《（死神）风之低语》天魔夜兰

77、第二章：清风隐瞒的事（下）&遇见

　　“那么，小晴她以后，还会回尸魂界吗？”老太太问得犹豫，她知道如果小晴在那里生活过，那么必然会有羁绊在那里，以夜家女注定孤独的命格来看，夜晴返回尸魂界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天道对夜家女的限制大部分在中国而非日本，这是夜晴出生后源家人只是受伤而非丧命的理由，而且尸魂界的人不是活人，可以算鬼亲，就不在六亲缘薄命格的克制范围，所以与尸魂界的人交往可以不受拘束。但是，以私心而论，老太太还是希望夜晴能延续夜家的血脉与责任，虽然现在即使没有夜家地府也忙得过来，但是要让延续了数千年的夜家结束在自己手上，老太太还是不愿意的，即使知道夜家的消失乃是命运的必然，也还是希望夜家能存在久一点。
　　“这要看主人自己的选择。”清风看着老太太有些失落的神色，“不过，我当时失去了主人力量的加持，用尽全力也只保得主人灵魂不灭，她的记忆和部分死神力量失落，因此对尸魂界已经没有了印象，大概很难恢复吧。”
　　听到清风这番话，夜老太太有些安慰，即使她与地府关系紧密，深知所谓“一入轮回，前缘尽断。”，可是毕竟是自己最后的亲人，还是希望她心里可以只有夜家和自己，而非困于前世种种。
　　本来，夜老太太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坚持的，她甚至要求清风不要对夜晴说任何有关尸魂界的事情，她也从不告诉夜晴除去地府之外管理轮回的地方。可是随着夜晴的渐渐长大，看着孩子在孤单中渐渐沉默，身为长辈的夜老太太于心何忍？而在这个地方，夜晴的命格注定了她必然的孤独，老太太就算再希望孩子好，也不能拿别人家的孩子来冒险。所谓夜家的责任，本就是以秦广王的血脉吸引游荡于尘世的鬼魂将其送回地府，与普通人相交太深，很容易将他们拖进不属于他们的麻烦里。因此，老太太只能放任夜晴孤独。
　　当老太太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她终于唤来了清风，询问夜晴曾经在尸魂界的事情，如果她真的在那里比较开心，即使她再不愿意，也会让夜晴回去。可是当夜老太太听说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的事情，以及尸魂界中央四十六室的惟我独尊的时候，老太太又犹豫了，那样专制的地方让夜晴回去真的好吗？而且，根据清风的话，与夜晴前世关系最深的两个人被流放现世不在尸魂界，会不会尸魂界似乎不是必然的。
　　“其实您不必现在就烦恼。”清风看出了老太太的想法，“主人的记忆与部分力量逸散已久，是否能回来还是未知数。”
　　清风的这句话让老太太下了一个决定，她决定与命运赌一赌，在清风绝不会开口的情况下，让夜晴会日本5年，如果她在20岁前想起一起，那么就根据她自己的意愿决定要留在日本还是回来履行责任；如果没有想起，那么就让夜晴回到中国，自此再不离开。这才是老太太会让夜晴会日本的理由，为此甚至不惜威胁外孙女源夫人，以留夜晴在日本5年为条件，交换夜晴从此与他们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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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想着他与夜老太太最后的订下的约定，看着夜晴此时有些茫然的神情，有些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于他而言，夜晴能否想起前生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就好。如果当初没有选择来日本，夜晴即使不明白理由，也还会坚持守着夜家，不会在自己的迷茫中困惑。但想到晴曾经不惜一切的为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洗刷罪名，清风又觉得还是应该要让夜晴想起来更好，一个人的孤独实在是寂寞啊。
　　就在清风还在想着心事的时候，一个不羁的声音突然插进了黑崎与改造魂魄的对话里，这个声音之熟悉又陌生瞬间抓住了清风的注意力。
　　“哦呀，哦呀。”一个穿着墨绿色外套、带着帽子、穿着木屐的身影出现在清风的视野里，“终于被我找到了，但已经浑身是伤了啊。”
　　清风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转头看向夜晴，只见夜晴愣愣的看着那个背影，两条眉毛越皱越紧，似在很努力的从自己的记忆中挖掘一份熟悉感的源头，却始终毫无所获。
　　那个背影将自己拐杖举到肩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右肩，有些油滑的开口：“这些准备好的道具都白带了啊。”
　　说着，他将拐杖对准黑崎身体的眉心，只轻轻一击，改造魂魄的药丸就顺着拐杖的力道飞出了黑崎的身体。瞬间，黑崎的身体倒在地上，改造魂魄的药丸则跌落在黑崎头部的不远处。
　　“回收结束。”墨绿外套的身影捡起地上药丸，看着黑崎却对着自己身后一大两小说着，“大家回去了啊。”
　　那个小男孩抗议道：“什么嘛，我还想总算能好好表现下了呢？！”
　　墨绿身影没有理会小男孩，他抛玩着那个药丸，就要离开。
　　“等，等一下。”黑崎叫住墨绿身影，“等等啊，你想要将他怎么处置啊？”
　　墨绿身影回头看着黑崎，有些不解的说：“怎么处置……？当然是销毁啊。”
　　这下，轮到黑崎奇怪了：“你，看得见我？你是什么人？”黑崎警惕起来。
　　“就算你问我是谁……”
　　墨绿身影正要回答什么，一只手横空出现，劫走了他手里正一抛一抛的改造魂魄药丸。
　　来人正是朽木露琪亚，她高傲的开口：“他是个贪心的商人！”
　　“你不可以把它拿走啊。”墨绿身影抗议露琪亚的行为。
　　“你说什么，浦原？！”露琪亚等着浦原，学着他抛玩药丸，“你卖给客人的商品不还钱就想抢回去吗？”
　　浦原被问得有些无语：“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我会退钱给你的。”
　　“没有必要！”露琪亚断然拒绝，“我对着商品非常满意。而且你们是在灵法范围之外活动的，所以你们也没有要将其回收的义务吧。”
　　“你不知道吗？”浦原看着露琪亚，“要是出了麻烦，我们可是不会出面的啊。”
　　露琪亚背过身去：“不用你操心了。最近我也习惯遇上麻烦了。”说着她向黑崎走去，将改造魂魄的药丸交给了黑崎。
　　见黑崎接过，露琪亚转身就走：“我们回去吧。”
　　黑崎答应了一声，带上自己的身体，也要一起离开。
　　浦原耸耸肩，对着自己带来的高个子男人和小男孩、小女孩说：“那我们也走吧。”
　　隐在一旁的夜晴见他们都要走，始终想不出那种熟悉感来源、却又有个声音让她上前的感觉促使她走出自己藏身之地：“等等！”
　　自始至终，无论是黑崎和朽木露琪亚，还是浦原一行，始终没有感觉到这来还有人，突然听见有人叫住他们，俱是一愣，随即隐隐防备的看向夜晴。
　　“你，你是，我们班上的夜同学！”黑崎惊讶的看着夜晴，他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可从来不熟悉。露琪亚就更不用说了，她最多只知道黑崎和他身边的几个朋友，对其他人尤其像夜晴这种沉默的人更是一无所知。此时突然看见夜晴冒出了，似乎还能看见黑崎的死神状态，更是吃惊不已。
　　夜晴没有看向他们，反而死死盯着浦原：“我们见过吗？”夜晴犹疑的问。
　　这是夜晴第一次看见浦原的证明，大大的宽檐帽遮住了他面孔的上半部分，连眼睛都隐在阴影里，尖尖的下巴上有着短短的胡疵，瘦削的脸上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可不知为何，夜晴始终觉得他的笑容之下，是深切的哀伤和怀念。浦原的外套之下，是一件绿到近乎黑色的衣服，微微敞开的领口挂着一个金色的指环，那个指环似乎经常被摩擦，泛着油亮的光芒。
　　夜晴看着那个指环，熟悉的感觉更深：“我们是不是认识？”
　　连续两个问题问懵了浦原，他看着眼前这个被黑崎称为“夜同学”的女生，同样有熟悉的感觉，却不能从记忆中找到她的存在：“美丽的小姐，我们不能见过哟。”他皮皮的说，这是他几十年来的习惯，自从知道了风语源晴的死讯之后：“不过，我们可以以后慢慢熟悉啊。欢迎小姐光临浦原商店，小店货品齐全，价格优惠，一定会让小姐满意的。”
　　说完这些，浦原按下心中的熟悉感，带着他带来的人匆匆离开，他要回去梳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个夜同学带给他的感觉太多了，他需要平复一下。
　　见浦原离开，黑崎盯紧了夜晴：“夜同学，你怎么会看得见我？”
　　可惜，浦原的离开让夜晴完全没了心情：“我的事与你无关！”说完瞬间消失在原地。
　　留下黑崎和露琪亚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说

　　嗯，浦原暂时是认不出的啦，他认定了晴的死亡，加上转世之后，夜晴的力量之类还是有变化的，不是那么容易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