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之低语》天魔夜兰

52、第九章：无法阻拦的漩涡（五）

　　四番队里，卯之花队长还在救护所里待命，紧急救援需要的队员已经全部就位，其他人也已经接到命令说随时有可能需要进行救护，因为必须要保持警惕。然而，时至半夜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卯之花队长看着自己困倦的队员们，决定先让他们休息，如果精力不济，救护也是会出现意外的，她自己留下等待就好。
　　队员们三三两两的先回去睡了，卯之花队长只要求他们不要睡死，一旦听到命令就过来就可以了。最后一个队员即将离开救护所时，卯之花队长突然叫住他，让他去找晴：“告诉风语源三席，尽快研制出那种药物，可能有需要。”
　　那名队员有些惊讶，印象里，卯之花队长对队员很是爱护，从不曾要求队员不顾身体的熬夜，他们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怎么突然要求风语源三席不眠不休的工作呢？还是他听错命令了。
　　看着队员的惊讶，卯之花队长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挥挥手，让他去传讯。队员走了，剩下卯之花队长一个人在救护所里，有些冷清。其实她何尝是希望晴熬夜，只是，这段时间毫无音讯的等待，让卯之花队长自己也渐感不安，她担心真的会出事，所以预先把晴关在四番队，以免她按耐不住，偷偷出去遭遇危险。
　　不得不说，卯之花队长很有先见之明，偷偷溜出去的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就是身处危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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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番队的秘密研究室里，握菱铁斋已经将众人转移至此。
　　看着辛苦半宿的铁斋，喜助终于开口解释：“所谓虚化，是我在死神魂魄强化研究中所得出的解答之一，在这个过程里，我做出了一个能将虚和死神的界限在瞬间破坏并创造的一种物质，我要用这个治疗平子队长他们。”喜助打开了研究室里的一个保险柜。
　　“这个物质是？”铁斋不是怀疑喜助，只是不太明白。
　　喜助将手上盖着的白布拿开，露出了那物质的真容：“其名为崩玉。”
　　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般的圆球，透出清冷的光晕，恍若一颗小小的月亮一般，它的外面包着一层透明的壳子，却完全不能阻挡圆球的光辉，它静静的躺在喜助手上，洒下银白的亮光。
　　喜助看着崩玉，想起自己刚刚创造出来的欣喜，以及后来知道崩玉力量的是紧张。他还记得自己的紧张被晴发现后，她那想问又强忍住的样子，那单纯为他而烦恼的样子，让喜助开心又难过，开心于晴对他的重视，又难过于他带给晴的烦恼。崩玉是他创造的，他不害怕自己为自己的发明而承担责任，但是他不愿意连累晴，崩玉会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严重到喜助不一定承受的起，那他承受不起的部分一定会连累他最亲近的人，夜一和晴，夜一或许还有承担的能力，但晴并一定可以，不是不愿、是不能，哪怕她可以承受，喜助也不愿意让她受难，所以他封印了崩玉，让它永不见天日。可是现在，平子他们更加危急，喜助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遭殃，而且，就算用一次崩玉，也不一定就会被四十六室发现，喜助抱着一丝侥幸。
　　“崩玉？”铁斋的镜片上倒影这崩玉的光芒，“这种压迫感是怎么回事？”他的额上冒出汗水，“灵压？不，不对。”他拭去汗珠，“这是存在，这款石头所拥有的存在本身在对我的存在进行压制。这到底是什么？浦原阁下，到底制造出了什么？”铁斋自言自语。
　　接着他看向喜助：“这样就能救他们了吗？这样平子队长他们就真的可以得救了吗？”
　　“不，”喜助盯着崩玉没有看向铁斋，“我说过了，这是个如同赌博一样的方法。使用崩玉是平子队长等人恢复原状的可能性，就是高估，也只有两成把握。”
　　“两成？”这么低的概率，让铁斋有些不忍。
　　“一连串的魂魄消失，若都是蓝染副队长所为的话，恐怕他连治愈虚化这种设定都根本没有考虑过吧。”喜助说出了残酷的事实，“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别无他法啊。”
　　崩玉明亮的光似乎都因为这个事实而阴冷起来，映照着喜助毫无笑意的脸，显得那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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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番队的实验室里，阳光同样透过窗户洒进了封闭的室内，还穿着那一袭黑衣的喜助正趴在堆满资料的桌子上睡着。鸟儿轻快的叫声惊醒了他，喜助睁开眼睛，微微有些迷茫，随即就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椅子看向身后，那里正放着昨晚带回来的平子等八人。他们的脸上，虚的面具已经彻底成型，牢牢的挂在了那里。
　　喜助失望的垂下头，沮丧的气息一下子就弥漫在他全身。他就这样起身，打算朝外走去。
　　“浦原阁下。”当喜助走过铁斋时，铁斋叫住了他。
　　喜助停下脚步却不曾抬头：“很抱歉，铁斋先生，我失败了。”
　　铁斋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喜助，喜助却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救不了同伴的挫败感让喜助无颜面对铁斋，说着就出门了。
　　喜助打开大门，外面的天亮了，如同往常一样，阳光遍洒大地，小鸟儿栖息在枝头，欢快的唱着歌儿，一切的阴影退散，所有的东西都沐浴在光明之下。
　　但是这一天又真的如同以往的时光一样吗？
　　喜助站在十二番队的庭院里，深深吸气，借此压制住内心不断涌起的颓丧和内疚。他低下头，叹了口气。突然，他猛地睁大眼睛，向一边看去，那里凭空多出了一个穿着死霸装的人，随即另外几个死神也突兀的出现在喜助四周，一时间竟然出现了十几个人，层层包围住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喜助讶然。
　　来人向喜助公布答案：“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大人，已经鬼道众总帅大鬼道长握菱铁斋大人，中央四十六室对两位发布了强制逮捕令，劳驾两位随行吧。”不去也不行啊，数根长棍已经抵住了喜助的脖子，除非喜助铁了心要和四十六室翻脸，暴力抗法，否则不可能逃脱。
　　握菱也已经被抓，二人被压到四十六室之下，接受审判。
　　喜助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却还是没理解为什么会被审：“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们没有给你发言权吧。这次是为了盘问才找你们来这里的。除了回答问题之外，你都不该贸然发言。请搞清楚状况，十二番队队长。”
　　“盘问？”喜助不解，“表示他们怀疑我什么吗？”当然喜助没有把这些说出口，只是默默的想着。他现在不可能和四十六室对着干，所以他必须低头：“对不起。”
　　四十六室没有理会他的道歉，而是继续盘问：“昨晚十二时上刻左右，你人在哪里？”
　　“我在西方郊外区域，第六区的森林中。”喜助不觉得需要隐瞒，他做的都是正确的选择，但能这么顺利吗？
　　果然，另一个声音冷漠的响起，带着下了最终判断的口吻：“是为了虚化实验吗？”
　　喜助自然不可能承认这个罪名：“请等一下，是谁这样告诉您的？”
　　四十六室却好似已经给喜助定罪：“你将自己邪恶眼睛的成果，也就是虚化，在郊外区域，试用在以五番队队长为首的总计八名队长级别身上，没错吧？”
　　喜助腾然想起昨晚蓝染平静的脸，和那句“你果然是个如我所预期的男人。”，以及他说这句话时冷酷的眼神，终于明白了蓝染的计划，竟然是用他当替死鬼！“是谁这样说的？”他意图证实自己的想法。
　　但是四十六室已经不耐烦了：“你没有发问的权利！”
　　这一次，喜助没有妥协：“是蓝染副队长吗？”
　　被喜助这样无视权威，让四十六室有些愤怒：“警告你第二次，十二番队队长，再有第三次我们就要加判别的罪名了。”
　　“那全都是蓝染所为。”喜助因为四十六室的专制和不听辩解终于爆发了，“我们只是为了救平子他们，才会赶往森林的。”
　　四十六室却狠狠泼了喜助一盆冰水：“撒谎到这种地步简直可笑，五番队副队长作为并没有立刻静灵庭！”
　　这句话着实出乎喜助意料：“你说什么？”
　　“有124名普通队员跟一名队长级别都作出这样的证言，可信度不容你质疑。”四十六室说出了让喜助不敢置信的话。
　　“怎么可能？”喜助已经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这时，另一个人出现在会议室，向四十六室报告：“向各位禀报，从十二番队队舍研究塔中，发现许多疑似与虚化研究相关的证据。”
　　“证据确凿啊。”四十六室有些满意，最高处的三人接到这个报告后，敲了敲法槌，让众人安静下来，下达了最终判决，“宣布判决，大鬼道长握菱铁斋以行使禁术之罪移送第三地下监狱；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以研究及行使禁忌事项，以及欺瞒同僚致使重伤等罪责，剥夺所有灵力，并永远流放至现世；此外，成为邪恶试验的牺牲者，令人同情的五番队队长与其他八名队长级别鼻子处理虚的规格，严格处置！”
　　“怎么会！请你等一下。”如果说对自己的判决已经有所准备，但要处死平子等人就真的出乎喜助的接受范围了，他不能容忍平子等人在受到这种遭遇后竟然还要被处死，他大声抗议道。
　　这是，刀光一闪，大门被人打破，一个人影出现在那里。
　　“来者何人？”四十六室没想到还有这等变故，“是谁允许你进入政治进行审判的议事堂的？”
　　“马上退下！卑贱之人！”其中一人大声喝道。
　　来人没有遵命离开，反而冲进议事堂，打退阻挡着，然后救走了喜助和铁斋。
　　“快！快抓住他！”
　　“有贼人！”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快来人！”
　　议事堂顿时混乱起来，他们大声呼唤着守卫者，可惜外面的人都已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