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之低语》天魔夜兰

50、第七章：无法阻拦的漩涡（三）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拳西！”平子愤怒了，“你背叛了自己的队长吗？”
　　“算不算是背叛哦。”一个温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戏谑说道，话音里却全是冷然和讽刺，“他是非常忠诚的。他只是忠诚的遵从我的命令而已。”
　　这个声音，平子非常熟悉，太熟悉了，但就是熟悉才让他的心更加被怒火包围，他转过头去，看向来人。
　　果然，是蓝染惣右介！他提着刀，带着他们队那个年轻的三席，不紧不慢的走来。
　　他收起了一贯的温柔微笑，脸上只有平静：“能不能请您不要过于责备他呢，平子队长？”温柔的求情，却是完全的嘲笑！嘲笑他此时的无能为力！
　　“蓝染！果然是你在搞鬼！”平子愤怒却不吃惊，只有早就料到的了然。
　　“原来你已经注意到了吗？真厉害。”蓝染称赞，却并不真心。
　　“这好用说！”平子虽然无力起身，但这不妨碍他出言刺激蓝染。
　　“何时发现的呢？”虽然问句，蓝染却并不好奇，答案于他并无用处，只是顺着平子的话问问而已。
　　“从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坐胎的时候！”平子讽刺。
　　“原来如此。”蓝染完全不在意平子的话，平静的说。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危险又不值得信任的男人，所以我才会选你当我队的副队长。就是为了要监视你，蓝染！”这个时候，平子已经没什么需要隐瞒。
　　蓝染对平子的话似乎早有预料：“我懂！我很感谢你哦，平子队长！”接着他说了句超出平子预料的话：“多亏你完全不信任我，所以你才没有发现。”
　　平子不解：“我不是说过我早就注意到了吗？！”
　　“不，您没发现吧。”蓝染说出了答案，“这一个月里，走在你身后的人并不是我本人！”无视平子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蓝染继续着他的讲解：“能让我随心所欲的让敌人错认，这世界上所有的事务与现象，这就是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真正能力！因此这能力被称为完全催眠！”蓝染举起刀，向平子解说自己斩魄刀的能力，这个时候，平子已为殂上肉，任他宰割，蓝染自然不介意告诉平子他失败的理由。
　　“你说完全催眠！”平子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你是个很敏锐的人，平子队长！”蓝染有些感叹，“如果你平常跟我相处的方式，就像其他队长与他们的副官一样的话，或许你还有机会识破也说不定，可是你没有！”他毫不犹豫的给了平子凶猛的一击，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正因为你不相信我，所以你经常会跟我保持一段距离、不跟我交心、也不给予我任何资讯，更不会介入我的事情，所以你才没有发现，我早就跟别人掉包了。”蓝染收刀，无视平子正奋力起身，“那个当我替身的男人，我让他将我平常的活动已经面对你和其他队员、队长时的应对方式和方法，完整的记住了。假设你非常了解我这个人，那你应该会从我的某些习惯或是举止的不同中，察觉到异样才对。你现在会倒在那里，这都是白泥完全不了解我所赐哦！”
　　平淡的话语却给予平子深重的打击， “这下你都明白了吧，平子队长！”
　　“蓝染！”低哑的嗓音压抑着熊熊的怒火。
　　蓝染继续无视了平子的怒气：“然后还有一件事。你刚才对我说，你是为了监视我才选我当副队长，那是你搞错了。”
　　“你说什么？”平子不信。
　　“正如同队长有副队长的任命权，队员也有所谓的就任拒绝权，虽然实际行使这项权利的情况非常少见，但对我来说还是有不当你的副队长这条路可以走的。为什么我不这样做呢？”蓝染小小的吊了下平子的胃口，即使平子现在对此完全没有兴趣，“因为这实在太理想了。你对我所保持的这份严重的猜疑心与警戒心，对我的计划来说，真是如虎添翼啊。你知道吗？并不是你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你才对，平子队长！”
　　不理会平子黑沉的脸色，蓝染给予了平子最致命的一击：“或许你应该向你的同伴们谢罪才对呢。”他的目光移向不省人事的爱川罗武、有昭田钵玄、猿市日世里等人，“正因为你被我选中了，所以你以及你的同伴才会遭遇这种倒卧在地的窘境。”
　　“蓝染！”连累同伴是平子绝对不愿意的事情，蓝染的这句话彻底刺伤了平子，他抓起自己的刀，就要砍向蓝染。
　　这时，平子全身一震，从他的左眼和嘴巴里喷出和日世里一样的物质，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平子措手不及，而带来的影响则是让平子全身无力，甚至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包括蓝染惣右介！
　　“这种程度的挑衅，就能引你上钩。”蓝染果然是故意的，“我真是深表感谢。”
　　平子对蓝染的行动深恶痛绝，但是他完全没应对的方法：可恶，连我也是吗？
　　平子的左半边脸已经被骨质面具覆盖，而他身后本来没有面具的爱川罗武等人的脸上也冒出了白色的会形成虚的面具的物质。
　　见到同伴受难，平子更恨了：“蓝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显然，蓝染这次没有给他答案的意愿，同时平子脸上的面具也在扩大，让他痛苦不堪。
　　东仙走到蓝染身后，蓝染看都没看他，反而自言自语道：“果然，情绪亢奋的情况下，虚化会进行得比较快呢。”蓝染一副研究的口吻。
　　平子却抓住了关键词：“虚化？那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蓝染没打算什么都告诉平子，开始时和平子说的话，也只是为了刺激平子，研究虚化的时间而已，否则他才不会和平子说废话。
　　平子痛苦的叫声刺激到了日世里，唤醒了她一丝丝神智：真子。日世里的眼睛微微转动。
　　但这仅有的眼神的波动，却也引起了蓝染的注意：“要！”
　　“在！”东仙应声，迅速拔刀。
　　“不要！”东仙的动作引来了平子的注意，他立刻发现了日世里偷袭的行动。但处于刚刚虚化的状态下的日世里的攻击是没有任何力量的，在平子的大吼声中，东仙的刀毫不留情的重伤了日世里。
　　日世里的受伤刺激了平子，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挥刀砍向东仙要，东仙快速挡在，随即跳开。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如果觉得一切都能如你所愿，那就大错特错了。”平子背对着蓝染，冷冷的说。
　　蓝染不在意平子的威胁，但对平子现在的行动却还是佩服的：“虚化已经进行到那种程度了，你还能……”
　　平子一刀之后没有贸然继续行动，而是强迫自己冷静思考：说起来，之前蓝染那家伙说过，‘果然情绪亢奋的情况下，虚化进行的比较快呢’，就是说，如果保持冷静的话，我身体的变异也就无法深入了吗？
　　平子明显冷静下来的表现被东仙看在眼里，他询问蓝染：“您看要如何是好？”
　　“继续攻击也没关系。”蓝染的回答完全的无情，“只不过少一个样本而已。”
　　但就是这样的无情还是让平子心绪难平：“样本，是吗？你说话还真是有趣啊。”
　　东仙不能忍受平子如此和他效忠的对象说话，立刻缠上了平子，快速对攻着，两人的刀刃相触，火星四射。
　　“好像被压制住了呢。”蓝染随行的少年——市丸银说着，看似苦恼却充满笑意，又好像完全不在意。
　　“啊，是啊。”蓝染看着二人的打斗，却也只是看着，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战斗中的平子可没有蓝染他们的闲情逸致，他感受着与以往不同的身体：怎么回事，感觉好诡异，不知是难受，还是怎么回事，好像完全不是自己在战斗一般。
　　东仙虽落于下风，但可没打算就此结束，他再度与平子交上手，二人由地面打到空中，可是，平子还是稳稳压制着东仙，他用力一刀劈下，东仙招架不能，跌落地面，扬起一片灰尘。
　　平子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与平时的差异，感叹的想：怪不得我们面对拳西的时候，就是群起而攻之，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呢，照这种形式下去，我能赢也说不定。平子直视蓝染，如此想到。
　　东仙从碎石之中站起，向着蓝染致歉：“十分抱歉，我马上了解他……”
　　蓝染看着喘息不止的东仙，阻止道：“不必担心，要。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蓝染看着地上已经不能动弹的，正在虚化或已经虚化的其他人：“而且，虚化的速度也是因人而异。”显然，平子的打算也被蓝染看着眼里，他很清楚平子的打算是不可能的。
　　果然，在下一秒，平子的虚化突然加速，覆盖住平子左半边脸的面具生出白色液态物质，顺着平子的肩膀蔓延而下，好似喷发的岩浆一般，前端在蔓延，后面则凝结为如同面具一般的白色骨质固体。
　　“你真是让我们大饱眼福了呢。”蓝染的声音始终没有任何波动，“可是看来也就到此为止了呢。让我们做个了结吧，平子队长。”
　　蓝染缓缓拔刀：“最后，请您牢牢记住这件事，肉眼可见的背叛是很容易被发现的。真正恐怖的，是你无法看穿的背叛行动哦，平子队长。”
　　“永别了。”蓝染的镜花水月高高扬起，向着现在无法动弹的平子，“你们真的是非常出色的实验材料啊。”
　　平子已无还击之力，他愤怒的大喊：“可恶啊……”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蓝染背后一个全身着黑的人影持刀出击，蓝染被迫还击，但还是晚了一点，他的副队长臂章被来人削下。
　　黑衣人从容落地，蓝染看着来人，似乎终于有了点意想不到的事情：“看来又有有趣的客人光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