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之低语》天魔夜兰

24、第九章：心意

　　现世，日本东京，时值一战之后，日本的经济正在发展，大量接受西方的文化冲击，东京呈现出一片繁荣。
　　风语源晴走在东京的街头，没穿义骸、也没有带现形仪器，自然没什么人看得见她，所以晴独自一人缓步而行。身边的人各个自晴身边走过，看不见她，自是不会停留、注目。淡淡的孤独之感环绕着她。多久没有这样了呢？生前，虽然身边仆从环绕，然被众人排斥在外的孤立感觉从未消退，更不用说死后停留现世隐藏自己的孤绝了，可是，自从到了尸魂界，先是爷爷奶奶的慈爱，后有夜一的热情、喜助的关怀，这些温暖浸透了她原本寒冷孤寂的心。即使，爷爷奶奶离她而去，她也并不曾感到孤单呢。
　　人，果然是习惯性的生物啊，在去尸魂界之前，孤独似乎没有这么难熬呢，已经习惯了温暖的自己，无法对给予了自己温暖的人放手啊。这么想着，晴觉得自己对夜一和喜助的隐瞒不是那么介意了，毕竟他们做的从来都是为她好（夜一、喜助：我们冤枉啊，明明偶们米JQ）。虽然心底对夜一和喜助在一起还是有些难过，但他们到底是她最好、最重要的朋友，相信等她习惯了他们身份的转变就不会难过了吧。
　　【刀主大人，您很难过么？】清风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不，没有。”
　　【刀主大人，我住在您的内心世界，当您难过的时候，这里就会刮起寒冷的风，所以，请不要对我隐瞒，清风说过，您的愿望，即是吾之方向，任何事，清风都会为您斩断前路的荆棘。】
　　“真的没什么事啦。只是喜助和夜一在一起了，有些担心他们会抛下我，所以有点难过吧。”
　　【真的吗？刀主大人，您不是很清楚浦原大人和四枫院大人不是那种会抛下朋友的人么，怎么会为这种事情担心、难过呢？】
　　“我，我不知道……”听了清风的话，晴有些迷茫，是呢，她了解夜一和喜助，他们是可以为朋友付出一切的人，怎么会就因为这点事而抛下她？既然她知道不会，可又为什么而难过呢？
　　清风已经吐槽无力了，他的刀主大人哟，怎么会这么迟钝，难得他今天看到她难过而善心大发地打算点醒她，本来他对会抢走他刀主大人的浦原喜助可是很不满的呢。这样算不算天随他愿？
　　就在清风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晴她真正的心意的时候，晴看到在不远处的桥上有个少女魂魄，想起自己的职责，晴立刻上前：“小姑娘，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少女魂魄炸毛了：“小什么小，我已经16岁，可以嫁人了。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叫惠子。”
　　“好的，那么，惠子，你知道自己是魂魄么？”晴好脾气的问道。
　　“知道，你要干什么？”惠子甚是警惕。
　　“没什么，我只是想送你去魂魄应该去的地方。”
　　“去了，还能回来吗？还能见到现在的亲人吗？”
　　“虽然很遗憾，但是我还是要说，不能。你要去的地方——尸魂界，地方太大了，就算同时死亡也很难遇上，更不用说你还活着的亲人。”
　　“那我不要去。”惠子很是坚定。
　　晴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去，但这里是生者的地方，而你已经是魂魄，要去亡者的故乡。总是停留在现世，你会有危险的。不仅是你，甚至你会给你现在的亲人带了危险。”
　　“什么危险？”惠子明显不信。
　　“一部分亡灵，由于他们对于现世的留恋不舍或其他阻碍因素，不能升天而徘徊在吸引他们的地方。他们中的一部分，在经年累月的哀怨折磨之后，或被外围因素所加速，最终堕落成虚。虚的特征是胸前有空洞，代表着他们内心的空虚，以及脸上带着的虚的面具。普通灵魂一旦胸前缺口被揭开就意味着他们成为了虚，在此之间灵魂会消散并重组成虚。”晴指了指惠子的胸口，“而虚由于心灵的缺失会去袭击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人。所以说，如果你停留在现世，很可能变成虚去袭击别人，现在什么人在你心中最重要，什么人就最容易被袭击。”
　　“真的？”惠子狐疑道。
　　“我没有骗你，这些在尸魂界是常识，你去了就会知道。”
　　“好，我信你一次，但是我有个条件，我想再去看看藤一郎。”担心万一真的伤害了重要的人，惠子选择了相信。
　　“藤一郎，是谁？”
　　“我的未婚夫。如果一年前我没有失足跌下这条河，半年前我们就结婚了。”惠子有些低落。
　　【主人，已经一年了，按照这个魂魄的力量，再不魂葬的话……】
　　“啊，我知道。”晴在心里道。理智上，晴知道她应该立刻魂葬这个魂魄，但惠子明显的伤心让她有些犹豫：“你很喜欢他？”
　　“当然，我很爱他的。”惠子骄傲的抬起头。
　　“爱？是什么感觉。”自幼被囚的源晴不明爱情，后来无人教导的风语源晴更是不懂。
　　“爱啊，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因为他的低落而低落，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高兴，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满足，而当他和别人一起时，你会难过。……”惠子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泛起光彩。
　　“当他和别人一起时，你会难过……”晴低喃。
　　“你说什么？”惠子没有听见晴的低语。
　　“不，没什么。”晴看向惠子，“走吧，你带路，我们去找藤一郎，不过，这之后，你要乖乖去尸魂界。”
　　“好。”惠子很是高兴，转头就走。
　　——————————————我是二人找到藤一郎的分割线————————————
　　然而，命运似乎忘记了关照这个早夭的女孩，当晴和惠子找到藤一郎的时候，正是他结婚的时候。
　　晴有些担心地看着惠子，只见惠子低着头，完全看不到表情，只要数点水珠落下，轻轻低语着：“才一年啊，怎么会？怎么会？”说着，惠子似乎不相信似的，冲进房子，快得连晴都一愣，正要追，却瞟到地上的泪痕。算了，让她死心也好，这么想着，晴没有急着追上去，反而慢慢地踱着。突然，晴听到房子里一声大吼，类似于虚的气息席卷而来。晴立刻瞬步而去，到达时，却惊见惠子胸前的因果之链即将破裂，似乎正要朝新郎打扮的男人扑过去，大吼着：“他是我的，是我的！”
　　【刀主大人，不好了，这个魂魄受了刺激，要堕落了。】清风很是担心，他的刀主大人可没什么攻击力的。
　　见此情形，晴大声喊道：“住手，惠子，那是藤一郎，你会杀了他的。！”
　　听到这话，即将变成虚的惠子明显一顿，开始有了挣扎的痕迹：“杀了藤一郎，不能，藤一郎。”
　　【太好了，刀主大人，她还留有神智。】
　　可惜，惠子向虚的转化没有停止，已经变成爪子的手挥向新郎，藤一郎连同周围几人都被打飞，其中藤一郎重重的摔在墙上，口中喷出鲜血。
　　见此情形，晴无奈上前，拔出清风，架住惠子的爪子：“惠子，如果你现在杀了藤一郎，他会永远消失的！不是死亡，是消失！你恨他恨到要他消失吗？！”
　　不知道什么话语触动了惠子，她的动作明显停住，正要重组的魂魄也停下了：“恨？不恨……”说着，惠子转向晴，“杀了我……”
　　第一次，有人向晴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明显愣住了。
　　“杀了我……快，藤一郎……”
　　她知道，虚化是无法逆转的，杀了惠子是唯一的方法，可是想着之前惠子对可以再见藤一郎的喜悦和发现藤一郎另娶的痛苦，她无法理解惠子为什么为了这个可以说背叛她的藤一郎甘愿赴死：“惠子，为什么？”
　　明明已经到达极限的惠子脸上却出现了笑容：“藤一郎，我的藤一郎，好好活着。”
　　【刀主大人，快一点，这个魂魄撑不住了。】
　　只要他活着就好么，那么，惠子，我会为你做这最后一件事的。
　　斩魄刀斩下，惠子化作光点，渐渐消失，向着晴无声地说了句话。
　　晴修改了婚礼现场所有人的记忆，让他们以为新郎只是自己不慎摔倒，连累了其他人后，就离开了。
　　路上，晴黯然地现在惠子最后的口型。
　　谢谢。
　　其实，她有什么资格接受这句谢谢，如果不是她的话……
　　一个身影出现在晴的视野，她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抱住，失声痛哭。
　　刚刚赶到现世的浦原喜助，还来不及对看见晴表达喜悦，就被晴的动作弄懵了，然而，晴的泪让他心疼：“怎么了？”
　　“喜助，我是不是做错了？”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晴看向喜助，诉说了惠子的事。
　　轻柔地拭去晴的泪水，浦原喜助倒是镇定：“晴，那是她的愿望，即使自己死，也不想亲手伤害爱人。”
　　“可是，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答应让她去看藤一郎……”
　　“晴，虚，是因为执念太深而产生的。今天的事，大部分死神都会选择和你做一样的事。……”浦原喜助的安抚让晴渐渐平静下来，本来她就只是觉得有些愧疚，而看见喜助的时候，这些愧疚和之前的孤独一起涌上心头，才会抱着喜助哭，现在发泄出来了，心里倒也好受多了。
　　“对了，喜助，你怎么在这里？”平静下来的晴对自己抱着喜助哭的事感到害羞，于是转移话题到。
　　“啊，之前的任务结束了，才发现你来现世快一个月了。担心你不习惯，正好又有个任务要来现世，所以来看你。”喜助笑得温柔，没有说这个任务本来轮不到身为三席的他，是他硬从夜一那里抢来的，因为这事，他还被夜一嘲笑了。
　　“这样吗？谢谢你啊。”看着这样的喜助，晴心里一动，想起之前惠子说的“当他和别人一起时，你会难过”，突然明白了自己这些天来的纠结，原来，她竟然喜欢上喜助了呢。
　　可是，晴又有些黯然，就算知道又如何，喜助是夜一的，她不想失去夜一这个朋友，更不想伤害喜助（这娃认定浦原喜助喜欢夜一了），所以，她宁可什么都不说，即使永远只是看着，惠子希望藤一郎活着，而她希望喜助快乐。
　　“怎么了？”感觉到晴的心情再次低落，喜助有些担心的问。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喜助真是太好了，所以这样的喜助要幸福啊。”晴看着喜助，认真得说。呐，喜助，如果夜一是你的幸福，我会作为朋友永远地祝福你们。
　　（浦原喜助：我被发好人卡了吗？）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我越写越有小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