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男恩》苏照

21、所谓劫数

　　很多时候，有些人你既然给他盖上了坏人的戳记就不要妄想他哪天变了属性，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面对云倦，唐静此时便只想说上这么一句。岂知她方才感叹完毕，那胖子便满是玩味地举着酒杯就问云倦：“云庄主，你是在瞧不起我？”
　　马屁拍上了马腿这一下好看了，唐静心想。云倦却很镇定，只是有几分诧异地反问：“归老板何出此言？”
　　“所有人都知道我归胖子是这惊鹊楼的老板，你却多此一举要把我楼里的人买了再送给我，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话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死胖子一脸的不乐意，笑着就变得凶巴巴的。
　　云倦不徐不疾，言笑晏晏，“归老板你误会了。其实云倦早就有心结交只是苦于诚意延迟至今，想归老板您身份尊贵，品味超凡，庸脂俗粉自是入不得眼。若是云倦找来了您不合意，岂不是很失礼？”说着，他瞟了一眼唐静，“尚姑娘风采卓绝艳压群芳，在下看得出归老板也很是欣赏，故而寻思着借您的美人讨您欢心做个顺水人情……”犹豫了片刻，他懊恼地拍着脑袋，“是在下不好，冒失了！”
　　一席话说的巧妙，给足了死胖子面子又不失身份，说地那死胖子阴霾尽散，渐渐才恢复正常。唐静不甚欣赏地抽了抽嘴角，很想在他脑门上写三个大字‘马屁精’！
　　“原来如此啊……”死胖子恍然大悟地笑着，缓缓地向云倦靠了过去。云倦微惊，便是看着他。却不想他眉头一挑满是暧昧道：“云庄主，说到诚意，庸脂俗粉也罢，绝世美人也罢，在我眼里谁都比不上你倾国倾城！”一字一顿地吐出那最后的几个字，他忽然一把抓住了云倦的胳膊贪婪地看着他的脸来。
　　云倦眉头微动，笑容都僵了。
　　看到这场景唐静止不住地想笑。云倦机关算尽，他一定没有想到他的套里人是自己！也许是动静大了惊动了死胖子，他脑袋一转眼睛就眯了起来，好似对唐静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而看到那弯弯的眉眼，云倦却再度蹙眉心中充满疑惑。
　　死胖子眼神太毒辣，像是把人看穿了，活剐了似地叫人不自在，唐静怔了怔心沉了下去。就在此时云倦若有所思地笑了，瞟了一眼搁在自己手上的那只肥手道：“归老板谬赞云倦愧不敢当，那……”
　　美色当前哪儿还有心思管其他？死胖子手臂一扬，“收了！”另一只手狠狠地在云倦手上揉了一把。
　　有惊无险，没有再呆下去唐静便是退下了台子。前方的喧闹还在继续，云倦和那死胖子又再继续喝酒。她边走边手捂着胸口呼了一口气，想着刚刚这一幕。听着对话，她大致判断出了这里是惊鹊楼，死胖子就外界传说中的归胖子归老板，云倦这么花钱又牺牲色相一定这里面大有文章。一想到云倦窘迫的表情她忍不住地想笑，看来男人太美也一样的不安全啊！
　　安全……安全……陡然一下子她又想到了还被关着的某个人……
　　回到来时的地方换回了衣服，又乘着四下无人潜入了关着慕容晟的房间。房里一共关着四个人，此时都已经入睡，慕容晟坐在墙角靠着墙壁便就一动不动地抱着小白貂。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唐静先行将那另外三人弄晕了这才去看他。
　　慕容晟好像很疲惫，这般动静他还没有反应。倒是小白貂一下子跳了起来，一看到来人是唐静就径直扑到了过去，脑袋在她腿上蹭来蹭去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热情。
　　想不到它也会有让人不讨厌的一天。唐静叹了一声摸了摸小白貂的脑袋，道：“去门外看着，有情况赶快回来，我救你哥哥出去。”
　　小白貂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大尾巴摇了摇，身子一转就溜了出去。
　　看门的有了，那么剩下的……
　　唐静看向慕容晟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她原本还很怀疑他被抓是被有心人绑架，现在看来八成是为了满足那归胖子生冷不忌的爱好。
　　“癞皮狗，癞皮狗……”拍着他的腮帮子，唐静压低嗓音轻唤。
　　从昏睡中睁开眼，慕容晟木愣愣地看唐静，“阿静……”他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好像在做梦一样，可是又梦地好像很真实。
　　唐静顾不得解释许多，果断地将他架在肩头。一刻惊讶之后，慕容晟便是由着唐静把自己扶起来，他的头却埋向她脖子使劲地嗅了嗅，“阿静，你今天好香……”
　　“……”发丝落入颈间带来一丝酥痒，唐静哭笑不得地愣在原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闲情。“别闹了，此地不宜久留。”她推开慕容晟那不安分的脑袋，扶着他就往外走。刚要拉门小白貂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紧接着“砰……”一声门被人撞开了。
　　来不及躲藏，唐静被抓个正好，进来的那十来个打手模样的人问也没问就将刀子架上了她和慕容晟的脖子。这速度，这整齐划一的动作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唐静不禁有些意外。她看看脖子上的刀子，看了看来人，再看了看趴在地上，用爪子遮住眼睛装无辜的小白貂，无奈至极，看来关键时刻指望畜生是不靠谱的。
　　僵持之间，门外又走来了两人。唐静一看，正就是被她拍晕的那个舞姬。看到她那舞姬二话不说，指着就对身后的人道：“是她，就是她！”指认完毕连解释的机会也没给，这群人押着唐静和慕容晟就往外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了一眼病恹恹的慕容晟，唐静觉得头疼。如若平时以她和慕容晟的身手能拦得住的人并不多，而现在慕容晟只剩下喘息的力气，真有事情她要怎么兼顾？
　　一片沉默之中，慕容晟忽然开口：“阿静，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哈？”唐静以为他觉察出了自己的紧张，猛地抬起了头。
　　“漂亮了不少，难得的有了女人味。”慕容晟死皮赖脸地一笑，便是冲着她挑了挑眉，“是不是特地为了见我上了妆……”
　　“……”
　　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内心的汹涌澎湃，老天爷，让这癞皮狗消失吧！
　　唐静和慕容晟被押到了内堂，里面站了不少人，那个归胖子高高在座似早已等候。瞅了瞅被推上前的唐静，他别的不问，只笑道：“单枪匹马敢闯惊鹊楼，你胆子不小啊！”
　　事到如今耍赖估计是不太可行了，既然做了也不妨承认，唐静坦然道：“多谢夸奖，不过来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这里就是惊鹊楼。”她粗略地看过了屋里的这些人，他们一个个站的毕恭毕敬想必都是这死胖子的手下，押着慕容晟来的那个苗女也在，此刻正就站在死胖子的右手位置阴沉沉地看着她，所以她对慕容晟被抓的假设算是成立了。
　　哦？这么直白？看她那一点也不慌张的样子，归胖子存心试探，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算开始不知道看看这排场也能猜的到了，更何况调戏云倦时他可是出尽风头。唐静笑道：“你是惊鹊楼的老板，鬼城最有钱有势的地头蛇，人称归胖子的归老板。”
　　若有所思地一顿，他又问：“那你就不怕我？”
　　唐静眉头蹙了蹙便坦白道：“怕，当然怕，可是怕你也不会放了我。都已经这样了，那我也只好听天由命。”她一句话说出来，慕容晟都愁得眉头耷拉了下来。关键时刻她怎能如此直白？归胖子的手下眼睛都圆了起来，她敢这么说是对自家主人的不尊重吧？整屋子的人就只有那归胖子自己没把这当回事，反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金毛狐狸啊金毛狐狸，你这般坦白我是该认为你瞧不起我呢，还是在自嘲呢？”
　　听到自己的名号唐静微地一怔，再是看到死胖子笑地毫无责备的意思便是也跟着笑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知道自己的名号自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既知是她又摆出如此阵势可又不见敌意，这心理就叫人琢磨不透了。
　　二人笑罢，归胖子屏退了挟持唐静的几人问她，“你来鬼城干什么？”
　　这胖子如此神通想必已经知道，说出来也是无妨。唐静道：“在下受人所托前来抓捕飞贼清一色，还望归老板行个方便。”
　　“哦？”听到这句，他饶有兴致地倾身向前，“鬼城是什么地方想必你也知道，要在这里拿人可不是舞跳得好就可以办到的。”
　　提醒？唐静眸光微收道：“那归老板觉得应当如何？”
　　归胖子呵呵地笑了起来，目光转向右手边苗女。
　　莫不是……
　　他这样一看，一笑，唐静心头“咯噔”了一下，不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灵越总是在跟我抱怨鬼城找不到对手，不如你陪她过过招？”
　　“哈？”
　　“赢了我便不拦你，鬼城里外任你出入。”
　　“输了呢？”
　　“当然是你留下，别忘了你还是云倦送我大礼。”
　　“云倦……”听到这个名字慕容晟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急冲冲地就问唐静，“他把你怎么了？”
　　“……”
　　救命，都这时候了你又添什么乱？唐静无比抑郁地瞥了他一眼便是看向那苗女。那苗女嘴角弯出诡异的弧度，一脸的期待。她又看向归胖子，归胖子像等着看戏一样笑地都眯成了缝。周围其余的人更是把这里围地水泄不通。
　　打从死胖子开始发问就觉得不太妙，早先就有人说过他是只笑面虎，笑的比谁都纯良，下手比谁都狠，看来并非缪传。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唐静犹豫了一下笑道：“归老板可要说话算数。”
　　归胖子微微点头，手臂一抬便是众人退至角落，空出场地给唐静和那苗女发挥。架在慕容晟脖子上的刀子也被放了下来。
　　做好准备各占半边场地，唐静抽出了追魂锁链等着那苗女出招。等了一刻，那苗女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和人对战时怕的不是动却是静，对方越冷静便是叫人越容易慌乱，而彼此对视目光中的万千锋芒胜过了真刀真枪的砍杀。
　　“当当当……”一串悠长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忽然之间那苗女快速后退。一动既动，唐静毫不犹豫地攻了过去。却不想脑后一阵阴风一柄大锤抡了过来。
　　“阿静，小心！”事出突然慕容晟急得大喝，唐静借着灵巧的身姿避了过去，回头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个高出自己无数的巨人，一击未中那家伙二击又来。唐静一边闪避一边却疑惑至极。不是对战那苗女吗，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怪物。这家伙人高马大不算，似乎还没有知觉，怎么打都不后退，和着那苗女的铃声像野兽一样不要命。几十招下来唐静几度欲奔苗女而去可全都被他给挡了。怎么回事呢，这究竟是这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她还被那刚猛的攻势逼得直往后退。
　　胜利在望，那苗女笑意愈深，眼底眉梢都是得意；归胖子迟迟将手里的橘瓣塞入口中，失望地靠回了座椅背；慕容晟全不见颓态，紧张地好似自己在应战；其余的人看着唐静也都觉得她输定了的表情。
　　那家伙虽然庞大却动作僵硬的很，唐静将他引入偏角，借力使力用锁链拔了他的兵器。然后假以取他膻中穴而从侧袭向苗女，只没想到那家伙不闪不避不要命地一巴掌拍了过来，动作快地猝不及防。
　　“阿静……”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慕容晟那疲惫不堪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一下子扑过去将唐静推开，用身体硬接下那一掌，瞬间手掌又化为厉爪，深深扎入了慕容晟胸口。而她的追魂锁链已经洞穿了这怪物的身体，可他却纹丝未动。
　　此情此景，唐静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怪物往前一步，缓缓地将慕容晟拎起。慕容晟顾不得反抗，只是一脸痛苦地看着身后冲着唐静死命挥手，“阿静……快走……快走……”不断溢出的鲜血已经湿了他胸口的大片衣衫。
　　“阿静……快走……快走……”
　　“快走……”
　　“……”
　　“轰！”心跳仿佛一下子停止了，多年前的那个画面一下子再现，相同的情形相同的语调，压抑地令人窒息，好似全部都在指责着她的错误。
　　“快走……”
　　“快走……”
　　“……”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无能害死了大哥，她绝不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猛地抽回锁链绞住了在慕容晟身上的那只手，毫不犹豫用了杀招。手臂一断慕容晟跌向地面，唐静飞身过去将他接住。血流多了，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还留着一口气在。他有气无力地看着唐静，却看到唐静像野兽一样眼睛都发了红。断臂落在他身旁，断层的地方血液都是暗红色，似凝固许久。
　　一看到这个，再想到那怪物不要命的举动，慕容晟恍然一下子明白唐静面对的根本就不是别人操纵的活死人。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再响起，“阿静，摇铃声！”他紧张地看着站到一边的苗女便提醒唐静。
　　唐静面无表情，只拉住他的手按在了流血的伤口上，道：“我知道！”随后便是一个翻滚将怪物引向了别处。
　　这一系列的变化全都落入了归胖子眼中，他从恹恹欲睡中睁开了眼，渐渐觉得唐静还有那么几分意思。
　　再度出手，唐静完全变了花样，东一下西一下，只敲击不相干的东西弄得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却没见着再和那怪物动手。众人皆以为她是病急乱投医，自己乱了阵脚。却谁也没想到再那怪物一个猛扑过来时，她从高处跃下，以他的脑袋为跳板落在了归胖子的座椅前，一把拴住了归胖子的脖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形势变化，众人目瞪口呆。归胖子身边的打手们卷起衣袖便想上前，唐静眸光一凛，厉声大喝：“谁敢上前你们试试，看看是你们快还是我快？”那气势仿若是要豁出了这条命。
　　很奇怪，明明所有人都知她是在吓唬人可一个个竟然都被镇住了。大家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大堂内顿时安静地落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就只见一大群人将唐静和归胖子围在中央，慕容晟手按着胸口站在他们身后。
　　沉默了许久还是归胖子先开了口，比起来他比谁都来的镇定，此时还能笑得出来。他说：“唐静，杀了我你会也出不去。”
　　唐静冷笑，“唐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归老板你如此金贵，命可值钱的很。有你相陪怎么我也不会亏，笑都来不及又怕什么呢？”
　　归胖子眸光微沉心中就只在想，敢挟持他，这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胆子？再看她红了眼，拼了命，地拽着锁链非要弄个鱼死网破的样子，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寒意。
　　不情不愿，可还是小命重要。他当即识时务地屏退了围来的手下，宣布道：“这场比试，你赢了。”
　　“阿静……”慕容晟怕他玩花招，赶紧提醒。唐静一抬手打断了他，“那归老板我们现在是否可以离开？”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未真正分出胜负，那苗女不甘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唐静不理会她，便就是攥紧了锁住归胖子的锁链。锁链勒紧，归胖子不适地一手摸向脖颈。
　　唐静催促：“归老板……”
　　归胖子吞吞吐吐地喝道：“都给我闪开，放人！”
　　主人发话，再无人敢拦，那苗女看唐静的眼神敌意愈深。唐静无暇多想，一下将归胖子卷到跟前，用手掐着他的脖子，“那请归老板送我们一程！”
　　归胖子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想要反抗。唐静力气太大，他被禁锢地动弹不得只好认命。由着他推着往前。绕来绕去，来时的路已经找不到了。惊鹊楼地方极大，各条路错错杂杂，根本绕不出去。而且一路上尽是机关暗器凶险无比。虽然有归胖子在手，但是指望他给指路是不可能了。两人一对视，敲晕归胖子之后慕容晟唤来了小白貂。最终跟着小白貂逃出了惊鹊楼。
　　这一夜太过漫长，好似过了一世那么久。死里逃生，唐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由寒风扑面。此时已是黎明，朦朦胧胧中东方有了一线微白，大街上清清冷冷不见人影。紧绷着的弦一放开，慕容晟支持不住地瘫坐到了地上，各种痛楚一起袭来他痛苦地直咳嗽，胸口满是血污仿佛在染缸里呆过一样。
　　看着慕容晟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唐静心情有些沉重，有不忍、有自责、还有一丝感动，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堵在心口像石头压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两粒百转回春丸塞入了他口中，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架在了自己肩头。
　　身体有了支撑，慕容晟微微抬起了头，这便看到了唐静闷闷不乐的表情。“阿静……”他唤了她。
　　“唔？”唐静边走边应了一声。
　　慕容晟顿了顿，笑着打趣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凶！”
　　唐静唇边动了动，没有吱声。
　　走了两步，他又唤她：“阿静……”
　　“唔？”
　　“能活着真好！”慕容晟勾唐静脖子的手臂紧了紧，脑袋转着朝向了她，。
　　唐静心头颤了颤，仿佛有什么化开了一下子涌向眼底。顿了顿，她“嗯”了一声。迎着风，脸上变得凉凉的。
　　“阿静……”明明死里逃生是好事，她为什么不开心？想了想无法理解，慕容晟又转回了脑袋。
　　“唔？”这一声这次来的有些晚，却不妨碍慕容晟的喃喃，他望着东方升起的红霞，眼底尽是那明艳的色彩，渐渐地那霞彩在他眼中聚出了人形，便正就是唐静的模样。再靠近一些，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能保护你，真好！”
　　眼泪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唐静停下脚步仰望着天空不让它一下子涌出，整个心都揪着似地难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坚强，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不需要被当成弱者。可是他出现了，他保护了她，他说要保护她，他竟然能轻易揭穿了她的伪装。
　　“慕容晟，你没必要……”她一转头，慕容晟已经昏睡过去，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双目紧阖，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寒风吹得人心思纷乱，却有一种情绪不断的蔓延渐渐充斥了整座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