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4 ...
-
黄昏的时刻，仅有的阳光安详地打进窗内。微厚的质感在眼前蒙上了一层纱。一天当中只有这个时候才有一种抓得住阳光的感觉。微微动了动脖子，吃力而又疼痛。
“卡卡西？”宁柒眯着眼睛，努力辨认出床边那个模糊的阴暗的身影，“你的伤没问题了吗？”
“嗯。”床边的男人动了动，伸了伸懒腰。
“有什么后遗症吗？”宁柒在被单下面活动活动手脚，似乎除了虚弱以外没有大碍。
“嘛……差不多吧。”男人的话里带了含糊。
宁柒慢慢坐起来，盯着男人的脸猛瞧。
“哪里有问题？”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算了。”宁柒好无奈的叹口气。“也不是第一次了。下次小心。”
卡卡西放下手里的小黄书，好整以暇地看着宁柒，“我很抱歉。”
“嗯哼。”宁柒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我说的是，你的眼睛，你的伤。”卡卡西一脸严肃。“三代说是我出事的那一天……”
“这与你无关。”宁柒飞快地打断了男人的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好吧。”卡卡西停顿了半晌，最终妥协般地站起来，“我先走了。”
“嗯。”宁柒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尽量不拉扯伤口。
男人的背影还有点蹒跚，脚步虚浮。宁柒知道每一次的伤害必定会留下些什么，那些伤害有大有小，相对应的后遗症也无法人为操纵。可是就算理智上接受这一点，她还是揪紧了心。
“卡卡西。”终于赶在男人离开病房之前开口。
“嗯？”攥着小黄书穿着单衣的男人笑得一脸阳光地回过头。
“你今年能不能做我的指导上忍？”那句话说出口没人知道有多艰难。
“哎？”男人转过身子，单眼里满是惊诧。
“我说，”宁柒把目光转向几乎暗尽了的天色，“今年毕业，你能不能做我的指导上忍？”
亏大发了。宁柒咬牙在心里唾弃自己。
“我可以和火影大人商量看看。”卡卡西的眼睛眯起来，笑着挠挠头，“不过他同不同意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嗯。你走吧走吧。”宁柒彻底不去看男人得了便宜卖乖一样的笑容，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
病房门被一脸好心情样的不良上忍合上。
屋子里彻底黑了下来。只有站在床边男人那双红色的眼睛发着光。
“你决定毕业了？”鼬问。
“其实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所谓了吧。赖在一群小我好多的孩子里面，也没用了。”宁柒习惯了男人的神出鬼没，将身体向床下挪去，借着窗外渐亮的月光去够放在一旁的水壶。
“是为了卡卡西。”男人瞬身到病床的另一侧代替了女孩倒了一杯水。
“唔……要这么说我不反驳。”宁柒耸了耸肩，结果牵扯到伤口龇牙咧嘴。“总之我可以拖着那个负心的在下忍任务里很久。他的伤毕竟还是需要调理。”
“你可以直接和火影说限制他的任务。”鼬不解的看着小口小口喝水脖子和眼睛上到处缠的是绷带的惨不忍睹的少女。
“啊，我没想到。”宁柒少女“咚”的一声把水杯放在床头，满脸木然的说着这种“恍然大悟”的句子，然后还是撇了撇嘴，“没差。”
其实到底还是因为直接让三代禁止这种事情不靠谱吧。
宁柒站起身往窗边走去，却又一次在二维平面的视觉里跌了跤。两手撑在窗台上把大部分重量交给在千钧一发之际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臂，宁柒少女独个忧郁了。
“鼬，我什么时候能拆绷带？”那种天天要超长发挥乙女秘技——平地绊跌的日子宁柒算是受够了。
鼬注视着夜幕刚刚降临的木叶。“现在。”
“啊还要那么久……你说什么？”宁柒准备好了的牢骚急刹了个车猛地回头却明明白白牵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她肝都颤了。“嘶……”
鼬看着怀里冒冒失失疼的龇牙咧嘴的少女，“你的伤没好，扭头会牵动伤口，动作大一旦撕裂需要再度缝合。”
“这个不要你说。”宁柒咬牙切齿地缩成一团，彻底赖在鼬身上捂着伤口浑身哆嗦，“还不是你那个弟弟害的。”
鼬抱着不安分的少女坐回床上，让宁柒在自己怀里窝着熬过这一波疼痛。好在鼻端没有新鲜的血腥气，否则大约这倒霉姑娘又得上一次手术台。
“不知道是谁酒量那么差。”其实归根到底少女不喝醉不调戏人也就不会在脖子上开那么大一口子。“放松。肌肉放松就没事了。”
鼬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宁柒的后颈给怀里的少女顺毛。
“你自己试试……还说我。”慢慢放松下来的少女终于从那种要把人撕裂的疼痛里脱身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坐着说话不腰疼的老男人。
“你确定我能拆绷带了？”缓过来的少女保持着正视前方目不斜视的状态梗着脖子从男人怀里蹭下来，一步一步往洗手间走。
“你先拆，看看情况。理论上现在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鼬起身跟过去，“毕竟半个月了。”
“哦……什么半个月？！”宁柒想回头却想起脖子上的伤愣是僵在那里。
“我昏迷了……多久？”宁柒战战兢兢地注视着镜子里男人的脸。
“三天。”男人报出这个其实不算太长的数字。
宁柒垮下脸。一刀，昏迷三天。
“好废……”宁柒已经无语了。都三天了自己还能疼成这个样子……神啊……
鼬来到少女身后，将胶布撕开。宁柒来不及做深呼吸绷带就一圈一圈地落了下来。“中间换过一次药，恢复的还不错。”
“还不错……是多不错？”宁柒吸气。
“眼睛周围的经脉保住了。具体状态……”男人伸手一扯，最后一段绷带就掉落下来了，“你自己看吧。”
==============================
【预告：Chapter15.认真你就输了】
【为什么这文越来越像正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