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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改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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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叫卫紫衣, 这山却不叫子午岭, 而是叫流璃山, 住的也不是金龙社气势磅礡的黑云楼, 而是悬崖顶简陋朴实的小竹屋, 身边的人不是席如秀和阴离魂两位副领主, 而是东方泰和风先生两位师父。
妩媚妖娆可比东方不败的东方泰和雄纠气昂可比乔峰的风先生!
宝宝坐在凳子上点着小脑袋笑眯眯看着在帮她挟菜的卫紫衣, 乐呵呵想, 卫紫衣, 卫紫衣, 他叫卫紫衣。
“宝宝, 吃吧!”卫紫衣挟了条鸡腿给她, 顺手揉了下她头顶。
“宝宝, 几岁啦?” 东方泰和蔼地问, 摸摸她的头。
宝宝抓起金灿灿的鸡腿一口啃下, 想也未想, 顺口应道: “十二。”话一出口, 看到东方泰和风先生一脸的惊诧, 差点咬到了舌头, 笨! 怎么说实话了, 这具身体看起来只有5岁。
低下头正要酝酿岀5岁孩童最天真的表情蒙混过去, 已听卫紫衣道: “昨晚我在山下那个镇上看到她时, 她被人推跌在地, 撞到头了。”然后拨开了她的头发, 让两位师父看她脑后肿起的大包。
“我看她是撞得神智有些迷糊, 一见我就冲我小鬼小鬼的叫, 自己是几岁更说不清楚了。”卫紫衣停在她发顶的手滑到她脸颊蹭了一下, 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
宝宝扇了扇睫毛, 表示明白了, 额上却浮了三条黑线, 打一见面到现在脸已被他蹭了好几下, 头也被他摸了无数次, 于是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卫紫衣是个喜欢吃豆腐的卫紫衣。
可怜的孩子! 东方泰掏出一瓶药膏, 挑出一点帮她涂上, 再摸摸她的头, 亲切地笑: “宝宝, 没有人告诉你你几岁吗?”
宝宝摇头。
“你爹娘也没有告诉你吗?”东方泰又问。
宝宝再摇头, 心里有些伤感, 爸妈早在我出生没多久就去了卖咸鸭蛋了。再想到这一生可能再也见不到将自己养大的孤儿院的李嬷嬷了, 不禁悲从中来, 泪水涌了上来。刚好风先生问: “是不记得还是没人告诉你?” 问的时候声量颇大, 那双乔峰似的大眼里也闪烁了一点寒光, 宝宝眼眶里蓄势待发的泪珠登时吧嗒吧嗒掉。
卫紫衣举袖抺去她泪水, 向风先生埋怨: “大师父, 你吓着她了。”拍拍她的背, “莫哭, 莫哭!”
东方泰嗔了眼风先生: “风, 对小娃娃怎能这样凶?”
风先生走过去蹲在宝宝身前, 在她头上笨拙地搓了几下: “莫哭了, 可还记得你姓什么, 家住哪里?”
宝宝抬起红红的眼珠, 怯怯看他一眼, 眨巴一下, 哇一声, 大哭! 心里却叹, 这小娃娃当得可真辛苦。
卫紫衣道: “大师父, 您就别问了, 我问过了, 她一句也答不出。我看她是跟家人出来游玩时失散了, 不如等她记得住哪里了, 再送她回去。”伸手又在她背上轻拍几下, 哄道: “乖, 莫哭了!”
宝宝哭声渐小, 抱住卫紫衣的胳膊, 伏上脸蹭了蹭。
东方泰呵呵笑: “紫儿, 我看别送回去了, 就留下来当媳妇儿罢。”
“泰……”风先生扯了扯他衣袖, 皱眉, 来历不明的人怎可做紫儿媳妇。
一个叫风, 一个叫泰, 好亲昵的称呼, 宝宝嗅到了一丝暧昧的味道。
卫紫衣小脸胀红: “吃饭罢。”掰下一块刘嫂刚端进来的松子馅饼, 递到宝宝嘴边: “吃吧。”
吃完馅饼, 又喂饭。
小孩喂小娃, 画面温馨又有趣, 东方泰的一对桃花眼眯成一条缝, 风先生脸上的冰块也渐渐解冻。
宝宝一天未睡, 刚刚扮娃娃又扮得有些累, 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东方泰叫住收拾碗筷要向外走的刘嫂: “帮她梳洗了, 让她跟你在你房中歇息罢。”
刘嫂应了是, 走向宝宝, 慈祥一笑, 两颗黄色大门牙在灯光下向宝宝灿灿招手: “小姐, 跟我来吧。”
宝宝一激灵, 睡意跑了一半, 缩着身子向卫紫衣胳膊靠了靠。
卫紫衣拍拍她的头: “宝宝别怕!”然后向屋内其余三人大声道: “宝宝跟我睡。”
啥? 他说跟他睡? 宝宝瞪大了眼, 睡意又去一半, 卫紫衣同志, 虽然你只有九岁, 但男女授受不亲在古代不是三岁小孩都懂么? 心里有点担心, 他不懂这道理, 以后会不会见了别的女的, 也会这样摸一摸, 蹭一蹭?
风先生皱起眉, 但一个不字尚未出口, 已被东方泰截口欣然应道: “好啊, 小紫儿, 你媳妇儿就交给你了。”
东方泰心中甚欣慰, 教育还得从小做起, 紫儿长大以后就不会像我们一样走上岔道, 教主也就有后了。
刘嫂帮宝宝洗澡换衣后, 抱她来到卫紫衣的房里, 放上床, 走了。
卫紫衣走到床前, 开心地笑: “宝宝刚才真聪明! 以后大师父要是想将你送走, 你就再这样哭, 他就会心软了。” 伸指点了点她的脸, 问道: “我可以亲你吗?”
宝宝额上一条黑线, 好奇问: “你没读过书吗?”
卫紫衣一愣, 笑道: “有啊, 我读了好多书。”
“那为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卫紫衣又一愣, 头慢慢低下去, 粉色脸颊开始晕红, 支吾道: “二师父说了, 对别的女的要授受不亲, 但对自家媳妇就可以多多的亲。”
噗! 宝宝噗嗤笑了, 卫紫衣小时候原来是这样可爱啊! 扑上去双手挂在他脖颈: “那以后只准亲我一个, 别的女的, 不管大人小孩, 一根手指头都不准碰。”说完在他脸上唧吧了一口。
卫紫衣小心翼翼也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脸上的红晕扩到耳根。
宝宝咯咯地笑, 拉着他躺上床。卫紫衣摊开被子, 替她盖上, 细心掖好被角, 自己也钻进被里, 躺好了, 又怕压着宝宝, 身子直直地不敢动一下。
山上夜里甚寒, 宝宝觉得被子实在太单薄, 不客气地拽过卫紫衣的胳臂枕到头下, 手脚再环上他身体, 舒服地叹口气, 暖和多了!
快要进入梦乡, 听到卫紫衣道: “宝宝, 别对师父们说你在山上见到死人的事, 大师父疑心太重, 老是怕人要来害我, 还有, 晚上亥时过后别去师父们的房间, 会打扰他们练功, 不过好奇怪, 有次我晚上经过时看见大师父和二师父……”
宝宝听着听着, 眼皮渐渐沉重, 已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头枕在他肩上, 嘴半张, 入梦去了。
梦里, 九岁的卫紫衣浴在金色的朝阳中, 背影蓦然长大十年, 回身向她一笑, 金童般的笑容比他身后的太阳还耀眼: “宝宝, 你愿意嫁给大哥, 做金龙社的大当家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