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要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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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个话题，让白柔尴尬地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正迟疑着，就听对方以一种说不出的悲哀语气道：“我一点也不想伤到她和孩子……”
白柔感觉到胸闷，她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望着前方晨曦中依稀可见的小院落，她不由顿住了脚步，隐约觉得靠近也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正当身边人也因为她的停留而驻足的时候，那座小院的屋子里却突然传出了连串的声响，最后更是爆发一声巨响。
徐怀璧身体猛地一震，几乎是下一个瞬间，他整个人就窜了出去，掠过柴门很快就消失在院门处。
白柔望着那兀自摇晃不已的柴扉，呆怔了半晌，才慢慢地以老人家的蹒跚步伐走进门去。
进门她一双“昏花”老眼就呆滞了，只见一屋子的锅碗瓢盆散得到处都是，却没有人顾得上收拾，更有细细的丝线绕在屋内各处，庞大稀疏得跟个超大蜘蛛网似的散落下来。
里屋隐隐传来说话声，白柔又不是真的人老耳背，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显然，是徐怀璧在夜半出门前设置了这样粗陋以极的机关，林芷馨睡醒过来却无意中触动了。白柔耳里听着那名为徐怀璧的男子关切着他的妻子，眼睛不由无聊地望望室内。
外屋一桌数椅，桌上一壶两杯，椅背搭着白色长袍……
“她来做甚么？你确定她是来帮我们的？”
耳听林芷馨在内室的声音低如耳语，换作一般江湖中人也许听不清，但白柔的师承复杂，颇会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她是可以强聚耳力的。
“我告诉她我是徐怀璧的事实。”
那男子的声音回答得很快。芷馨却似沉默了下来。但不过片刻，内室就传来一阵暧昧之音，那是……唇舌相濡的声音。白柔脸上猛地一红，强自凝聚的耳力陡然散了。正尴尬不知如何自处，却不想内室一串慌乱的脚步声传出。
白柔抬头，只见徐怀璧满脸纸样苍白，两眼里漏出些许惊恐地望了自己一眼。白柔几乎下意识地朝他下半身瞄了一眼。这一眼，对徐怀璧来说却像是被针刺一样，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再望过去的目光就流露出一丝悲哀和请求来。
这样的目光，白柔无法拒绝，只有点头。
“梦妖！”
白柔看向内屋门口，昔日三清剑客的惟一掌珠林芷馨大小姐已然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面庞却依然秀丽绝伦。她的脸上犹带枕印，唇色更是异常的红润，但她的眼中却流露一丝疑色和防备。
白柔不由哂笑，她突然释然了，爽快地道出自己的本意：“我只是来帮忙的。”
“这个忙不好帮。”林芷馨凝视她片刻，也笑，却又郑重劝道，“也许会让你丧命的，梦妖。”
望着她的笑容，白柔突然很佩服她。如果换作是自己，恐怕根本做不到跟曾经重创自己身心的人这样同居一室，就算明白皮囊与本真之别。
白柔笑笑，正待说话，却见林芷馨一直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突然一紧，另一手更是朝后扶向墙壁。
“你怎么了？”怀璧惊叫。
白柔盯着林芷馨足下的一滩水，冷汗都下来了：“她这是要生了？！”
“不可能！”怀璧不敢相信，“明明还差一个月的样子……”他惊跳起来，一步掠到了芷馨身旁，将她稳稳公主抱，抱回到内屋床上。他的脑中电闪雷鸣般滚动着此时此刻他应该做的事情，并贯彻执行。
第一、找来稳婆赵婶；第二、烧开水；第三、将早就准备了一应用品都摆放待用。
赵婶来了，人是直接被他从床上劫来的。人是真人，没被冒充，问他如何得知，他揪过人家脸皮了，那是真皮！
开水白柔在烧了。
那用品呢？剪刀什么的那一见产妇就回过神来的热心人赵婶已经准备好了，一系列用具及婴儿小衣她也毫不客气地从柜子里找了出来。
芷馨……
怀璧终于得空，望向床上的人儿。只见芷馨咬牙，一脸忍疼和使劲儿。她的额上已经见汗，下面已经见血。他伸手，想要去握芷馨攥紧着的手，却赫然见到自己通红的掌面。
太红了，红到诡异了。
怀璧的手颤抖起来，顺着自己红得像要滴血的指尖，他看到芷馨左边颈侧骇然也是一片血红。那形状，像是指印胎记。那分明，是自己的指掌印痕。他刚刚吻她了，有抚她的颈侧。
怀璧被这一发现惊住，而此刻准备好一应用具的赵婶也得了闲来赶男人离开产房了。
怀璧被她毫不客气地推搡出来，觉得手上那片红浑似自己心头滴出的血，疼得他整个人都要痉挛起来，血液在胸口沸腾……
“白柔——”他声音都尖了。
正烧柴的白柔脸上略带黑灰地急跑过来，看到了徐怀璧想要她看到的东西。她同样惊骇，却强自镇定，安慰道：“别急，我学过一些药理。”可她的心里却在一个劲地往下沉。如果林芷馨的早产是起因于此，说明该药已经渗透皮肤。已经渗入的那些她没有办法，如果是普通人还能想个法子，但是孕妇……她能做什么，把还在皮肤表面的东西用她随身有带的药物洗去。
她进房，芷馨眼底的怀疑与戒备早已不知所踪，她的眼中满是焦虑和痛楚，可是，白柔却惊奇地发现，芷馨所担忧焦虑的竟不是腹中的孩子。只见她颤手指着门外，从来有所骄傲的眸中竟然带了求恳，她朝她叫喊：“快帮他——”
白柔骇然转身，只见门外的徐怀璧满身满脸的红，红到可以吓死人。
怀璧的脸上满是汗，俊秀的眉目痛苦地纠成一团，他后退，一步，一步，直到撞翻后面的桌后面的椅。他的下面早已顶出了小帐篷，说小其实真的不小了，诡异的大。
“不——，不——”怀璧的眼睛也是通红的，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他原是低喃，继而低吼，“别想我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不！我永不——”
不对！不对——
白柔也想吼，也想叫。那个来自地府的死矮子，应该是从他的身上染的药。可是，明明只是一点春药好不好，金枪不倒嘛，她认识，那根本不可能让一个男人浑身红得像要滴血一样，顶多吃点苦头而已。他徐怀璧又不是没吃过，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像是一种引子，引发了徐怀璧身上的什么，是欲\望吗？
怀璧已经退无可退，却仍然在退。在他身后，桌椅像是烂泥一样渐渐被他压扁，被他压在身下，他的眼神已经混乱，意识明显不对，却仍然抵抗似的叫。
“我不是禽兽！我不是！我决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伤害别人，去伤害自己的家人！我不会！爸爸？！不！你怎么可能出来？你应该被关着，你应该被关一万年！愉快的事？！不——我不干！不要诱惑我！我不是你！我不是你——”
怀璧明显神志狂乱，白柔顾不上芷馨，将她完全留给吓呆又被自己摇醒的赵婶，她跑过去，却对着徐怀璧束手无策。因为他整个人都非常烫，太烫了，他的衣服都像要烧起来似的冒着热气。白柔去碰了他一下，就像要被烫出水泡来。
“别碰我！谁也不许碰我！我不是qiang/jian犯的孩子，我才不是——”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38章 要生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