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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朋友恋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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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海的第一次合作,以失败而告终。过年时,海回了新疆。年后,曾来我这里小住了几天,不久就去了上海。她是个坐不住的人,像只小狗,总在不停地嗅着钱的味道,哪里有机会她就会去哪里。今年四月,她兴奋地回到北京,说想做家具布艺。我对这行不懂,不过我相信她的才艺,相信她会干好。我们开始着手调查北京市场,收集资料,和业内人士聊天------后来算了算投资,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北京有家蝶恋花,做得很大,也是国内唯一一家从事布艺装饰的品牌公司,成立不到一年全国各地就有了上百家加盟商,海的设想和他们的产品差不多,那就意味着我们将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可是,我们拿什么和一家有雄厚资金支持的企业竞争呢?为了了解他们的运作以及产品,我们以“加盟”为借口到公司找他们的负责人了解情况,又到北京的加盟商店里看了看,在店里负责日常业务的一位大姐吐露了实情,说装饰布艺在北京卖得并不如他们宣传得那么好,店里的日常运营还是以替人做床单被罩为主,还不能贴他们公司的牌子。与些同时,网上陆续贴出转让蝶恋花加盟店的贴子。海和我有点气馁,决定暂时放弃。
没有多久,海又提议代上海一家公司到催债,欠债的是一家意大利公司驻北京办事处。这是一笔陈年烂帐,我觉得,凭我们俩个女人只怕无能为力,对方要想催债,一该通过法律,二可以通过社会上的要债公司。可海觉得这是个机会。看她信心十足的样子,我思考后,觉得反正自己也打算拿今年来休息的,陪她做这件事也无不可,就同意了。为了和意大利负责人勾通,我又重新拾起决定放弃的英语。
我们去了几次,可依然以失败告终。
那之后,我提议做快餐,主对针对写字楼的白领。海不喜欢,我知道,我们都是那种不可能把不喜欢的工作干好的人,所以虽然这个建议是我提出的,在找门面准备投钱时,我却刹了车。那时,我曾交往的一个男人让我陪她去南方待一段时间,我以此为借口给海写了一封邮件。
其实,我有两个方面的担心,第一,就是上面说的,海不喜欢做餐饮业,如果违心和我合作,我怕她不能全力以赴;第二,通过以前的合作,我认为她有些急于求成,她对女儿的爱也太影响她的工作情绪了,我怕我们像合作服装一样再起争纷,要是她突然抽手不干了,我该怎么办?我自己没钱,要投资,还得找亲戚朋友借,仅仅因为合作人的缘故而无法经营,以后我该怎么面对他们呢?出于这些考虑,我给她发了那封邮件,真正的目的却是想要她一个承诺。只要她告诉我她会全力以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抽手,我就豁出去了,就算将来真失败了,也对得起支持自己的那些亲朋好友了。南方,我没去。我和那个男人总是错过,也从没真正相互信任过,我不可能为了他而伤害我的老公。陪他走只是我万不得已找出的借口,这样,海就算生气我临时变卦,也不会真得翻脸了,以后我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情一字很难说清楚,如果我真爱那个男人,作为我的朋友,海会真心祝福我的。我利用了海对我的关心,很自私。但对海来说,我的做法却很残忍。明知道她急于找事做,想赚一笔钱把女儿接过来,为了自己,我还是这么做了。我想,如果换成兰,我还会这么做吗?兰和海不一样,兰虽然只比我大几个月,可是自我们成为朋友那天起,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包容我、呵护我。有一次因为我失约,竟让她等了整整一上午。事后,我只是简单地道了个歉,就连我的同桌都看不下眼了,说我太过份,她却没计较,待我依然如故。我和她耍性子,闹脾气,她有时不知所措,有时是默默地包容。她曾说我是个花心的人,对男人总是见一个爱一个,可是,我想,她想形的容应该不是这个,她知道我一直在找最爱的那个男人,不是对每个男人都动真情,那么说其实是想暗示我,我总是交了新朋友忘了旧朋友。失约那次,我就是和新交的一帮朋友去游山玩山,忘了和她的约定。以后,随着长大,我学会了珍惜,也待她比所有其他的朋友都好。如果把海换成兰,我想我是狠不下心这么做的。可是海不一样,一开始,我对她只存着合作的想法,以后的接触也是为了了解她,方便以后合作。我的朋友可以软弱,可以随时随地的不理智,可以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合作人却不能,她需要承担属于她的部分,需要在大家士气低时鼓舞大家的士气,并且能和我的性格互补,在这些要求上,海有些合格,有些却让我怀疑。对身为朋友的海,我是心软的;可是对于身为合作人的海,我的心肠很硬。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要求海时,我也在要求自己。比如,我希望她是个肯拼命的合伙人,我自己首先下了决心,甚至做好死在岗位上的准备。我希望她暂时收起对父母女儿的爱,我自己首先收了起来。也许大家觉得我这个要求很过份,简直是狼心狗肺,可是,古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表的意思我和大家一样,没有异义,而里的意思,我认为,一个人要想做些事,首先要没有后顾之忧,一个被各种家事不断烦扰的人,即使有治国平天下的才能,又怎么能施展得出来呢?所以,自古以来,丈夫赶考的、经商的,妻子受的苦比一般人家多些,才有了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才有了“自古商人轻别离”,才有了各种各样感人肺腑的故事。我今天的“狠”,是为了明天让父母家人过得更好些,退一步讲,也是为了不让父母为自己的出路担忧。可是海“狠”不起来,她的女儿是她的弱点,也成了我的担忧,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设身处地的想想,我虽然下了狠心,可一想起日渐苍老的父母,心里就像扎了根针似的疼得很厉害。兰说:“其实父母并没有盼你有多荣耀,你们过得好就好。有时间时回来看看他们吧。”夜里,我常睡不着觉,一想到妈妈就想哭。可是我逼自己心狠些,我是个懦弱的人,做事总想先想好退路,如果用“妈妈不在乎你输赢”来安慰自己,我不可能背水一战。不能下全力的我、有了后顾之忧的我,是不可能全力以赴地,那样,还没开始做事我就先输了。我希望海也能下起狠心,孤注一掷,可能要求得太过了。所以海放弃了,决定回家。她给我回了一封邮件:
“宝贝:
你好!
有些话想说,感觉写封信会好些.
昨天看到你,很高兴!但是,毕竟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天,我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但是,这么久了,每次都是因为\"我不干了!\"这句话.别的我都可以包容,唯有这句话真的让我伤心.最开始,当我们决定在一起做事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下定决心在一起做事情,肯定会因为一些问题而发生分歧,但是,怎么吵,都不要说\'我不干了\'!\"因为,我认为这句话,或者这样的行为对对方是一种伤害,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
其实,最开始的合作来自你的提议.当我听你说:\"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会跟你干的!\"我真的感动极了.此生有你这个宝贝,我真的很幸福!谢谢你的信任!
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也许,经过这么久,我的确让你失望了,所以,当你问我\"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这是缘分吧!\"说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曾经的誓言也许只是玩笑,或者是来自小说里的情节,而我,已经是一相情愿了.
你一直告诉我,要\"舍得\",我何尝不明白,可是,我舍弃了那么多,放弃了在上海的发展,到头来是一相情愿!
我明白,生活只有靠自己,可我并不坚强,独自一个人在外的日子,我并不是不能忍受,可是,我不能因为也许要花很长时间也不一定能看到希望的所谓的事业,牺牲孩子的幸福!我这辈子,活到今天...算了,不说了.我决定走了.
不管怎样,过去的一切就让她过去吧,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海
2006.7.6”
更让我震惊地是她在离开北京之间竟和我们的第三个准合伙人恋爱了!三个人里,两个人在谈恋爱,我将何处安身?没有分歧还好,一有分歧,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当着自己爱人的面把胳膊肘往外拐,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我肯定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对我是极不利的,也有害于未来的合作。我的原则一向是:工作第一,感情第二,永远不和自己的搭档或合伙人谈情说爱,否则,对方容易感情用事,在关键时丧失理智。之前,我本来还报着一丝念头,想做点什么留住海,可是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后,我连这一丝念头也打消了,转而回到朋友的立场关心起她的感情。
那个男人叫“欣”,在上家公司时曾经是我的搭档。这个组合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看好,如果当时我在场,决不会听任他们这么定的。可是那天我去看一个客户了,等我知道时,组合都已经排好了,我即使不愿意,也不能硬拆开别人,何况我怎么知道其他人一定愿意和我搭档呢?各组的任务也都排好了。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了。在搭档的过程中,我有些心不在焉,随着深处,我也渐渐接受了他与我的不同,接受了他的粗犷和戆直,他也在潜移默化中受了我的影响。我想我是个很会做秀的人,无论在很早以前和军搭档,还是和欣搭档,都给人以“和揩”的假像。甚至有人还说我是个“贤妻良母”,待人总是温温和和地,却不知道真正的我已被我锁在心底深处了,只有遇到懂我、我也欣赏的人才会敞开。我待某人越温和,越表明我不会拿这个人当知己,自然也不会对他敞开心扉了。我也一直认为海的品味很高,和他不是一类,不可能和他有除同事以外的瓜葛,所以以前还曾多次当着她的面嘲笑过欣。没想到,越想不到的越是容易发生。他们真得恋爱了,如火如荼!让我见到了对男人柔情万种的海,也见到了狂风暴雨的欣。
欣是头没有被驯服的豹子,我想既然他不介意“收收自己的爪子”,扮成文雅的人,我也没必要激怒他,让他或咬伤我或撕碎我。可是没想到海——我的朋友,竟跑去诱惑他!一旦他被激怒了,她还能“虎”口脱险吗?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暗恨她太轻率,玩一夜情也不挑对象,心却一直悬着,真怕哪天接到她或欣的电话:通知我他要杀她。我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欣血红的眼睛和疯狂的话语!怕她玩火自焚,怕得我心惊胆战,有一天,欣好象和她吵了架,打电话给我,那时他简直是怒火冲天了,吓得我握着话筒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怕一句不对,他的火烧得更旺!
思前想后,我觉得要想保海,只有先攻陷欣,让他信任我,以后要是真出了事,他大概会念在我还安慰过他的份上听我说几句。可我又不能告诉海,怕她哪天一冲动,把我的想法告诉欣,那时,她没出事,怕是我倒是先有事了。我在心里暗暗地对海说了声“对不起”,就开始执行我的策略了。效果如我所想,虽然海对我越来越生气,可是欣倒是越来越信任我了,劝他的话他也慢慢听了进去。后来竟变得越来越像个明辨是非的男人了,有一天(那时海走了以后),他竟然在没有要海的任何承诺下自愿放弃自己的家和儿子。我问他不怕海负了他吗?他说:“我从没要过她任何承诺。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负责,我做的选择无论什么后果都应该由我自己来承担。如果海愿意跟我,我感激,会更爱,如果她不愿意跟我,我也没办法,只有放弃了。”唉,老天爷,要是他早说这些话,我也不必在海面前扮黑脸儿了!这个------混蛋!老天保佑,希望他别听见。
我一边扮坏人,一边扮好人,直到海离开北京回新疆后,我才松了口气,脑子也清明了。回忆起海临走前和我说的话,回忆起他们临别时的两情依依,又联想到欣近来的种种反常,我才想到:也许他们是真得恋爱了!两个从未体会过家的温暖的人初偿情爱的滋味,应该是如火如荼的吧。我没有经历过生死相依的爱情,不懂,所以问了海。忘了她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记得她说欣“可爱”。如果我没记错,这个词好象是形容孩子或者像孩子一样的举动吧,欣会有这种举动吗?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是颠扑不破的至理名言啊!
我回忆起欣、海和我还是同事时的种种。那时,欣和我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后来,我到人才市场招到海。海进公司后和另一个男子组成一组,我和欣是一组,由于欣、海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好,有时我们会一同出去做业务、见客户,有空时会一同出去玩。与海的那但男搭档比起来,欣的年级虽然比我们都小,可是由于他热情开朗,一直是四个人的核心。
我想起第一天到公司初见欣的情景,那天他也是第一天报到,好像有些拘紧,有点像刚从乡下进城的傻小子。可是第二天再到见他时,他已是一身西装革履了,谈笑间俨然“不做大哥好多年”的前□□老大。他酗酒,却很少喝醉,他有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举手投足间都蓄满了力量,却只会在愤怒时握紧,转眼间又大笑着展开。因为家贫,他年少时就辍学了,却像块又大又厚的海绵一样,能迅速吸收师者灌输给他的知识。他很滑头,会左右逢圆,对朋友却能两肋插刀。他粗鲁,却辄大发雷霆,却又能很快明白自己的错处而及时悔改。他像是山间最普通的狗尾巴草一样,生命力极强,贫困、失意都未曾将他打倒过。他时而热情奔放,像太阳一样吸引人围绕在他的周围,时而又沮丧落寞,用一双失意地醉眼凝望着落日的余辉。他曾经有过两个名字,在□□时用一个,“金盆洗手”后又用一个,以致于作了他半年的搭档,作了他一年的朋友,我依然猜不透他是谁?我也搞不清当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附会你说话时,他心里是不是正在嘲笑你。我曾说他像白瑞德,有时又叫他“土匪”,他好象从来没介意过,听到后只是一笑了之。不过,他也许到现在还不知道我说他像白瑞并没有嘲笑的他意思,只是看到他黝黑健康的皮肤和纵情大笑的表情时这个名字突然就蹦进了我的脑海里,而海偏又像郝思佳一样执著、勇敢、坚强、果断。我想,如果那一天中国发生战争(希望不会如此),我和我迷恋的“卫希礼”也许会被时代的洪流卷走,而海和欣会抓住机会大发国难财,即使捞不到,欣也会占山为王想办法让自己捞一笔的,因为他们都是很会利用机会的人。
有时,我觉得欣很容易被看透,看他就像透过玻璃看冬天的青松一样,有时又觉得他像毛玻璃,让你模模糊糊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双鱼座的,却能马上和刚认识的人勾肩搭背,并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可是当你以为他外向豁达时,他又展现出多愁善感的一面。所以,对我来说,他始终是个谜。海能破解他吗?而他又能欣赏海吗?
海的走和我不无关系。她曾寄希望于我,可是,我还是让她失望了,而且这个“失望”还是我有意为之的,是我当时太心狠,明知道她经受不起,还是狠心那么做了。自她走后,有几个晚上,我曾独自坐在公车里一边望着车外流动的光影,一边思考海当时在北京的处境。我甚至把自己想像成她,在北京无亲无故,如果不开心了,该找谁去说?我有家可回,有老公可以安慰我,她呢?她心情不好时,是不是也像我这样独自坐在车里,对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黑夜黯然伤神呢?她会想什么?对着夜色,对着一车的陌生人,她是不是更孤独了呢?那一盏盏亮起的灯,有哪个是为欢迎她而点起来的呢?那一室的温暖,可曾容她片刻停歇?如果一个朋友负了她,而她又求告无门时,会不会很绝望呢?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海为什么总是喜欢和一些她看不上的人交往了。是寂寞啊!那种味道不咸不涩,可是当它来临时,足以摧毁人的意志,就是英雄也难免为排除寂寞而折腰,何况是女人呢?她的独立,她的勇敢,她的坚强,也就是在这样一个个寂寞地夜晚被侵蚀了啊!
孤独的她、无助的她、进退两难的她,需要一个依靠。我没有做到,欣却做到了,我有资格怀疑他呢?我开始观察起他的变化,他也断断续续地向我讲起他和海相恋那段日子的喜怒哀乐。他讲自己的缺点,讲海是如何处处包容她的,讲他曾对她和别的男人业务来往时他的妒忌,甚至说,他之所在到白庙工作是因为海曾要在那里住过,也就在那时,他们恋爱了,那里对他们有着特别的意义。在他们吵架时,他也曾伤心地在那里一遍遍地徘徊过。从车站到海当时租的房子中间的路上留下了很东西,现在每当走上那段路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
是我看错他了么?我从不认为他会做这种睹物思人的事儿,认为他那粗鲁的脑子里根本连浪漫为何物都不知道,可是他竟想到借景物来思念她,还曾给她送花,而且还是讫今为止的生命里中唯一的一次给女人送花!听着他的话,我望着车窗外黑夜中迅速飞逝的街景,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好象南柯一梦。可是有这种想法的应该不止我吧,如果他知道这个词,也一定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的感觉吧?在他眼里,如大姐姐般的海、不完美的海,竟成了神仙姐姐,来过,爱过,却很快又走了,只是走时却忘了带走她的爱,那若有似无的缠绵一直一直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也变了,我给他发短信,他时常不回,我打去电话,他也有些不耐烦,想事情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换而言之,就是学会了深思。以前不管有没有心事他都笑得很爽朗,现在的笑容里却好象隐藏着什么,有些勉强。还经常说,一定要尽快赚很多钱。我想,他是病了吧。可是这种病,除了远走的海,无人得解。这种病,被人颂了几千年,也被人恨了几千年,这种病如果一定要用一种植物来形容地话,那该是“相思”豆吧?“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现在我又不由自主地扮起红娘,替两个别扭的小情人两边传信。欣见我的第一面或打电话的第一句话总是:你和海联系了吗?海也总想从我这里知道他的近况,还为他的前途担忧。相思,是这样的吧?相爱,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对欣来说,海的爱是上天对他的垂青,对海来说,欣的爱算什么?是命运又和她开了个玩笑吗?我想起一个朋友写的《爱情湖》,那空灵哀艳的美,那如诉如泣的相思,是不是只有等一方离开了这个世界,另一方才会醒悟呢?然后在三生石上跪求几千年,只为来生再牵手?
“------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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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不写结尾,因为我始终认为,没有结尾的故事就意味着还有希望,我希望他们给我一个美好的结尾,即使不是“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也该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海和欣各个的故事也没有完,我的也是,生活还在继续,不管我们愿意与否,路还得走下去。明天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只要自己觉得好,就可以了------
——初稿完于2006年10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