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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章 手足戮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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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另一边的舞台，大宋皇宫这边。
赵祯皇帝亲政后不久，对朝会制度做了修改。
平日常朝，朝臣可以休沐，于文德殿。
逢五日，为小朝，除特殊情况外，在京三品以上官员不得休沐，于垂拱殿。
每月初一，为大朝，除特殊情况外，在京五品以上官员不得休沐，于大庆殿。
这样一来，大庆殿的使用频率提升，增加了皇帝和臣子的竖向接触，也放宽了日常休沐，让闲职人员轻省了不少。
而今日，便是初一，大庆殿大朝。
八贤王和王丞相一到，就凑到一块聊了起来，言语表情稍带喜气，毕竟多日的疫情总算是压制了下去，整体情况都在好转。
两位老大人本就志趣相投，这一聊起来就有点忘了时间，待到小公公扬起嗓子宣布时辰以及皇帝驾到，他们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忘了什么。
这边赵祯坐上龙椅受了众臣礼拜，就觉得少了人。“包拯何在？”
负责记录每日朝臣上朝情况的小公公李样立刻按照规矩打开名簿。“回禀皇上，寅时七刻，开封府六品校尉张龙来报，包拯包大人今日染疾无法上朝。“
本来，因为京中疫情，近日朝会上已经减了大半朝臣。再加上那些病得最重的，都被收在了开封府偏院，包拯算得上是京中大员里最危险的一位了，这么些时日熬下来，病倒也还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但包拯是谁？可算是北宋朝臣班子的模范代表。
这寅时七刻可算是踩着点告假了，别人不好说，但以包拯的性子绝做不出这种事来。
“来人，带禁卫一队速去核实！”
旁侧禁卫小队长立刻领命，还未待迈出殿去——
砰——
人就被猝然合拢的门扇拍了回来。
那小队长自然也是有几分功夫的，可被这么一拍却直接飞撞到了赵祯龙椅脚下，一口鲜血人事不省了。
八贤王身为皇帝伪亲爹反应最快，立刻招呼左右侍卫保护皇上。
其他臣子虽没有立时动作，更多被这一场面吓的呆愣，可也纷纷反应过来，掩掉面上惊惧，凑到皇帝身边来。
自己周围的手下有几斤几两，赵祯还算是清楚的。能上大庆殿的功夫绝不等闲，更何况还是个小队长，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拍挂了，赵祯心下也是一寒。
抬眼看去，殿门外无声无息站了一排黑影，那些人衣服也是黑的，鞋子也是黑的，就连脸上也蒙了黑纱。
赵祯刚有点思维跑偏，心说话你们这什么毛病，大白天的穿夜行衣？就听对面一阴沉嗓音带着冷森森的笑传过来，“呵呵，王兄。别来无恙啊？”
要说赵祯被人称呼为王兄，那也得是十二年前他没做太子那会儿子了。
所以一时间，赵祯还真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反而转头去看今日唯一上朝的王爷，眼里全是问号。
——父王？这是皇爷爷的沧海遗珠？
八贤王一个大的白眼翻给他。
——你也不听听这声音多年轻，你皇爷爷都去了多久了？说是我的沧海遗珠还差不多！
——……
——……咳，我可没有啊。
待到那人穿过一排黑衣迈进殿内，八贤王赵德芳看着那和自家假儿子亲侄子六七分相似的面容，混乱了几秒就一个激灵满头冷汗淌了下来。
“你……”
“呦呵，王叔今日也在呢，身体康健否？小侄这里给您请安了。”
八贤王心里却是越来越沉，原本只是几分猜测现在却是十分的肯定。
那小子小时候活泼跳脱，自己又放的宽，因此偶尔私下的请安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
银袍锦色的华服少年，举手投足间还隐隐留着少时的影子。
‘已经这么大了啊。’
八贤王还有点沉浸在吾家有侄初长成的惆怅中，那边当值的侍卫领队已经打头将皇帝和一干大臣保护起来。亏着这些日子告假的朝臣多，不然算起来现在还在大殿上可活动的侍卫还没大臣加起来多。
“尔等何人！？竟敢擅闯皇宫！？”
今日轮值的领队王涵宇看着手下兄弟被打残，大庆殿被围，哪有不恼的。然而眼角看着分成小队想从旁侧和后侧突击出去的兄弟们，也是被一排黑衣伸手就丢了回来连脚跟都没撼动一份，一时间只能狠狠咬牙。
那华服少年哪能不知道有人在艰难想要突围出去，仍旧是不甚在意地摇摇扇子。
“本宫劝你们不要浪费力气了。这些把大庆殿围得铁桶不透的，”
抬眼，看向赵祯的眼神，是十成十的挑衅。
“可都是至少成名十年的江湖高手。”
要问皇宫大内的侍卫厉害吗？
当然厉害。
可要比之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嗯，或许一个两个的还能群起攻之，但现在面对只是眼前的这些，绝对是纯送人头的。
大庆殿被围可不是深山老林的哪个破庙被围，这么久没有外围动静这就代表着所有大庆殿外围的联络都被切断，如果不是被封禁，那就是被控制了。
不论哪种都非常不妙，王涵宇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今日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莫说旁的，是单说眼前这看起来神秘莫测的少年公子……呼吸沉绵下盘稳实行走无声，绝不是他一人就可以拿下的一流高手。
人数上本就不占优势，敌人的档次还高的离谱。
“妹子曾经说过，反派死于话多，所以我也不与王兄多说什么了。”
赵祯听对方提到妹妹，还有那句极耳熟的名言，脑中茫然乍破，“祺弟？”
“哼！”
被叫破名字的人只一个鼻音回应，手下扇子一甩，那排黑衣人便纷纷放下兵器举起一只盒子朝向殿内。
“是暗器！”
“保护皇上！”
霎时间，银光如梭，细如牛毛的长针如洪水一般倾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