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归去》南云

3、第二章 不如归去（一）

　　我们的故事开始在这南城边的南河上的南家。
　　夜，静悄悄的，南河边上，风平浪静。
　　南家的渡船静悄悄地停靠在码头上，一轮明月将渡船投印在湖面上，显得原本黑黝黝的湖面更加黝黑。
　　在漆黑的阴影中，水面忽然出现了一丝波动，慢慢地，波动越来越大，忽见渡船轻轻地晃了下，晚风吹过，一切复归平静。

　　“南儿，早去早回。”南希福和往常一样跟儿子道别。
　　“知道咯，爹！”南云高声应道，风风火火地奔向渡船。
　　“起蒿了，坐稳喽！”南云吆喝一声，船稳稳地出发了。
　　“嘶~~”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到南云的耳朵里，南云有些疑惑地看看船舱，大家都是各自聊得欢，没什么异常。
　　“嘶~嘶~~”声音越来越响，吵得南云都不能专心撑蒿了，“沈伯，您听见‘嘶嘶’的声音没？”
　　“沈伯？”南云看着一脸呆滞的沈伯，不，应该是满脸惊恐，甚至已经抽搐的老人家，再看看满船瑟瑟发抖的人，一种不好地预感让南云迅速转身，一条冰凉的东西擦脸而过，而后，嘴上一阵冰凉，“蛇……蛇……吻！”虽然情况很诡异，但是，南云还是想大笑几声。
　　这是条母蛇吗？这么色！见人就吻，幸好碰到的是自己，要是其他人不被吓死也被吓出病来，这不，南云听见身后有“扑腾、扑腾”倒地的声音，暗自叹了口气，南云竟然拍拍那巨蛇的头，若无其事地转身，“没事的，它只是来找它丢失的孩子，是一条小青蛇，大概有胳膊那么粗，半丈来长，大家见过没？”南云努力把从巨蛇身上“读”到的意思转述出来。
　　大家看看巨蛇，再看看南云，默默地摇了摇头。
　　南云回头将手放在巨蛇头上，不一会儿巨蛇就钻进水里消失了。
　　“阿云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沈伯终于缓过神来，颤颤巍巍地问。
　　“没事，这是咱们南河里的蛇，不伤人。但是……”南云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大家都惊魂未定呢，也没注意南云的异常。
　　把大家都送到对岸后，南云和往常一样把渡船先撑回去，但傍晚时分再去接回城的人。这时节正是播种的好日子，回去把屋子后面的半亩地种上西红柿和黄瓜，然后再进城一趟，去买几只鸡，养着下鸡蛋给爹补补。
　　盘算着，耳边忽然又传来“嘶嘶”的声音，南云停住船，四处看了看，没见巨蛇的影子，这回又是？
　　身后！船舱里一条胳膊粗、半丈来长的青蛇正横躺着，它费力地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不是巨蛇要找的小青蛇吗？怎么会在自己的渡船上？南云看看这地方，正是巨蛇出现的地方，把小青蛇放下去，巨蛇应该就会找到它了。青蛇见南云过来，费力地吐着信子，“嘶嘶”声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过来。看来还是条警惕性很高的蛇嘛！南云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就刚才有条巨蛇在这里说要找你，我把你放下去，它就能找到你了。”
　　“不！”
　　“啥？！”这回南云吓得倒退了一步，虽然自己能读懂有灵性的动物的意思，但还从来没见过会说话的动物！
　　“我，受伤了，不能下水。”
　　“这样啊……”南云想了想，“那，你先去我家把伤养好，我再把你送回来？”
　　“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喽！”南云看看这一耽搁浪费了不少时间，赶紧起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