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番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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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本文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很久以后——啊！也没有太久啦，反正就那么二、三年里——的某一天，昆仑学园开教职工大会的现场。草菇头的校长大人在台上口水四溅、天马行空，一脸严肃的闻仲端坐一旁手拿讲稿等着下一个发言。于是，坐在下面的众人既是无聊又走不掉，各自组成由二人至七、八人不等的小团体自娱自乐起来。
广成子和赤精子在“二十四点”谁更厉害这一点上又扛上了，拉了坐在一边的黄龙做裁判，道行的幼年人格跑出来硬要参一脚。道德从后排探头上去：“你们玩哪种？谁算得多还是谁拍得快？”
“嗄？道德你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哈哈，你终于想到要锻炼一下你的脑神经了么？”
“云中子给你吃了什么奇怪的药了？”
所谓“损友”呢，就是“损起来才不管你是不是朋友”——取首尾二字，简称“损友”。
这边闹得有些过分了，台上的闻仲目光往这个方向定了几秒，站在台边的张奎立刻心领神会地轻声跑过来，朝着五个人一鞠躬：“各位，请小声点，谢谢。”然后又在人群里找到玉鼎，“玉鼎老师，请拜托照顾一下！”说完又是一鞠躬。
玉鼎苦笑着点点头，反正他就是个保姆的命了。照顾恣意枉行的学生们还不够，还得照看着个性十足的老师们。
“嗄？玉鼎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普贤微微笑，“你和杨戬到底怎么样了？”
“嗯，还不错。”
“‘还不错’是进展到哪里？”太公望坐在普贤的另一边继续追问。这位老兄是打定了注意要赖定昆仑了，一边没毕业，一边就先报了太上老君的研究生。天晓得，那位二十四小时里二十三小时五十分钟用来睡觉的要怎么收学生。不过太公望在拜访了邑姜之后，又和申公豹进行了一番一对一的面谈，硬是把自己的名字挂到了太上老君的门下。不过，当申公豹的学弟当然是没有那么轻松的，于是研一就被拖着当了四、五门的助教，也算是学园里资深的半“教职员工”了。
“这个么……”玉鼎低头浅笑，“正常的进度吧。”
“嗄？玉鼎你们那种磨蹭到死的速度叫‘正常’，那我和我们家哪吒叫什么？”——说到一半，又多一个插话的。
“变态不在考虑范围内，别来抢镜头。”太公望一把推开太乙的头，搞什么！他还不是多年抗战，读了研之后才得偿所愿。
普贤又问：“要说，杨戬也真是好耐性。不是家长都同意了么？你们之间又没什么大的变数。”大一结束之后的暑假，通天病情虽是大好但还需休养，加上杨戬在沉稳淡定中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一点点“我很可怜”，玉鼎最后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去给他多当两个月家庭保姆。
“那你们还不是……”
“变数。”普贤指了指本来要去继承家业，娶妻生子的某人。
某人连忙举手：“已经解决了。现在邑姜是族长。”
普贤重新把皮球扔回玉鼎处：“所以？”
“和你们变数解决前差不多。”
“你不会还在犹豫吧？”太乙又凑过来。
“当然不是。”
玉鼎想，自己是真的喜欢杨戬，而不是疼爱一个学生。这点他并不想再自欺欺人。这种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不出来，但它就是变化了，人生就是说着大道理却没道理地过。非要说个子丑寅卯出来的话，也许一开始的定位就错了。
多年不见的旧识，虽然其实也不过就是一段不提起绝不会主动冒头的模糊记忆，但因为杨戬的主动，他就也平白地觉得亲切起来。因为亲切，自然在日常里就会多关照几分、多纵容几分，倒忘记了身边这个早是过了要抱要哄的年纪。做他的老师，又住在一起，学习要管，食宿要管，有时候忙活的究竟是自己的起居饮食，还是杨戬的起居饮食，也弄不清楚了。要说起来，最早超越“师生关系”的界限的不就是自己么？那时还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类的话，明明也没能比他大到哪里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情况下，感情大概就已经开始隐约变质了吧！但如果没有杨戬的穷追不舍，这种变质全然是无自觉的，也不知会进展到哪一步便自己戛然而止。
偏偏杨戬硬拉着他不松手，一路狂奔连个喘气、考虑的机会都不给，直冲到这时这刻。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感受过失去一个人的空落，感受过怎么也放心不下的牵扯，也感受过逼到绝路上“就这样了吧”的决绝……事到如今，说什么回头的话，之前的这些心情要往哪里放？
“那么，关键问题在哪里？”
“我……希望在他毕业前，都更多保持自己老师的身份。太亲密了，岂不是会连老师的立场也没有了么？”
普贤、太公望对视一眼：“不，不，不。这是玉鼎你想太多了。”
“太乙对哪吒没有作为老师的立场，因为太乙是笨蛋。”太公望一边说一边堵住还想争辩的太乙的嘴，“云中子那是变态，所以也正常。道德和天化两个人反正本来就没有作为‘师生关系’的自觉，现在勉强有了点‘恋人关系’的自觉，所以什么‘身为老师的立场’存在才有鬼。这种事情关键在老师，我就没看出来草菇头对我有什么立场。”
普贤接下去说：“玉鼎你不一样。特色班里没有一个寻常角色，可大家都甘心服你，这是你自己的本事。所以不管你和杨戬到了哪一步，立场这个东西还是不会改变的。所以说——”
“嗄！我说玉鼎，你要不要药？新做的，价钱算你便宜的，你写份使用后的药效报告给我就行。”
“又来？云中子，你最近做这种东西做出瘾来了？”太乙在一旁大叫，除了第一次以后，他还给哪吒喂过一次药，不过那次是被云中子骗了的，结果哪吒大为震怒，自己已经实质吃亏了，就是第二天被痛骂“不长脑袋”而已，而云中子的实验室则付出了重新装修的代价。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这是意外所得！前两天新配方里加错了一个东西，结果发现有催情作用。”
“那雷震子没把它们全扔了？”
听到这问题，云中子挺了挺身子，颇为得意的说：“我以自己为代价，保存了5份样品下来。”
在一片沉默中，玉鼎拍了拍云中子：“嗯，保存下来不容易，你还是好好收着吧。”
“不过，我还真觉得玉鼎你该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普贤指着太乙，“他是被压的吧？”又指向云中子，“难兄难弟。”再叫了声道德：“道德老师，你和天化怎么决定上下？”
道德正在另一摊聚精会神地研究二十四点技巧，被旁边人提醒了才意识到普贤在问自己话，他飞快地回头说了一句：“找个什么东西比一下，赢了的在上面。”然后又投入到二十四点的鏖战中。显然，最近那个“什么东西”正是道德所不擅长的“二十四点”。
普贤于是对着玉鼎摊手：“很好，你看，三兄弟有难同当。”然后拍了拍玉鼎的肩，“所以说，要是再出现‘杨玉’的场面的话，老师们可就是全军覆没了。这个稍微丢脸了一点。你说是不是，玉鼎？”
“啊？这……”
“没错！没错！”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太公望和杨戬是不太对盘的……所以，这当下他撺掇得尤其积极。“至于怎么压倒，我会和普贤来想办法。一切交给我们就好了。”
“但是……”
“那就说定了，我去和其他老师们一起商量一下细节。”普贤说完，转身就和斜后方60度角处的惧留孙扯起来。
小老头摸了把胡子，再摸了把胡子，吐出四个字：“似乎不错。”
……
于是，本文最大的CP悬念就如此尘埃落定。
而玉鼎的那本小抄上，自那天起多了一段话——
如果老师们太悠闲，那么要注意及时发布橙色警报，让大家注意躲避风头。
如果特色班的学生们太无聊，那么发布红色警报，看看是转移他们还是转移别人。
但如果是那些特色班出身的老师闲得发慌了，那还是什么警报都别发了，反正躲哪儿都躲不过！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番外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