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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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请你承认我爱你
此时某地——
“老师！我喜欢你！”
玉鼎一如既往地微笑：“是！是！我知道了。我也喜欢你嘛。大家我都喜欢啊！”
“请你不要用哄小孩子的口气回应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分明就有！”杨戬忍不住打断，“为什么连道德老师都能认真地和天化谈这件事，老师你却抵死不认呢？”
“这是两件事情。”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天化，我也不是道德老师啊！”
“……我知道了。”杨戬看着玉鼎，咬紧下唇。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玉鼎老师总有办法用“师生之爱”来解释，一味强攻对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死硬派是没有用的。“那么，就算老师给我做指导吧，可以吗？告诉我，我对老师的感情，和申公豹对老子，或者天化对道德老师的那种，有什么本质区别？”
“嗄？”
“老师一直说它们是不一样的，以前我不信，是我错。那请老师指导我来明析它们之间的差异吧！”杨戬不甘心，凭什么天化毫无征兆地就能成事？自己对老师一片心意，是人都知道了，就是不被承认？他一向不敢对玉鼎逼得太紧，生怕真把老师吓跑了，或者是让老师讨厌他了，可在天化的刺激下，这一刻脑子想的却是：为什么你不承认我爱你？就算被拒绝也好，请承认它！“玉鼎老师。”
玉鼎惊诧地看着突然间就气势压过了自己的杨戬，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他们俩的相处模式都像是幼儿园时的延续，杨戬会生气会撒娇，全然一副小孩子脾气。但这一刻突然有了大人的感觉，或者说，他终于把长大了的自己展现给玉鼎看，玉鼎一时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感情本来就不是泾渭分明的事情，何况杨戬对他而言从来就是特别的，这种特别更把界限抹得含糊不清。这样的问题，他实在回答不出来。
杨戬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趁着玉鼎在错愕，走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他。这本来应该是个很有侵略性的动作，可是杨戬微弯着身子把头埋进玉鼎怀里，就像是平日里和他撒娇邀宠一样，玉鼎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老师不知道吗？我知道。”
“杨戬……”
“他们或许是对那个人一见钟情，或许是日久生情，不管如何，总是混杂不清的感情。但我不是。我小时候很喜欢老师，就是老师说的那种喜欢。虽然慢慢长大后来有点记不清楚了，但总记得想在十六岁时，也像老师一样去幼儿园打一次工。”不知是不是因为窝在玉鼎胸口说话的缘故，杨戬的声音传出来闷闷的，带着几分感性，“结果我真的去了——妈的！那些小屁孩！比我当年还要皮！一个个跟泥鳅似的抓都抓不住。火大起来，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都按下了，脱掉裤子，打屁股！”话音急转，颇有点咬牙切齿。
听到这里，玉鼎忍不住笑了。说什么比他当年还要皮，要胜过那个天使外貌的小恶魔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不过是恶魔长大了自己不认账了，才好来数落别人的不是。
“……不过因为这样，我更喜欢老师了。为什么老师能对我们那么有耐心呢？为什么我总是欺负老师，老师却还能对我那么好呢？……有段时间，很想找到老师，可是我连老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杨戬继续道，“嗯，真的是不记得了。我当时还很认真地想要画出老师的样子，试了很久都宣告失败。可是，报到那天，看到老师的时候，就突然都想起来了！老师，你说这是不是很神奇？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老师一样。不过，也多亏得老师都没怎么变过，要是你变成了猪头，我一定认不出！”
“臭小子！说谁猪头啊！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没变？你就变得我完全认不出了，我当然也变了。”
杨戬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玉鼎：“没有，老师没变。长相也好，性格也好，对我们的态度也好，都没有变！”
“好！好！好！没变，没变。”既然杨戬的成人态还不稳定，玉鼎只好认命地继续哄小孩。
“不过老师说得没错，我是变了。所以我再看老师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会感觉到老师的可爱之处。你总是说我有独占欲，其实我不在乎！呃……至少没有你想得那么在乎。就是因为老师是个对学生关心照顾的好老师，所以我才喜欢老师的，我只是不能接受和他们被‘一视同仁’。而且，而且后来又冒出那个王奕来！为什么他可以，我却因为是老师的学生就被排除在外！”说着说着，杨戬从玉鼎的怀里退出来，站直了身子，可基本和他平视，“因为我已经用学生对老师的喜欢喜欢你太久了，所以我很清楚现在的喜欢你——或者可以说是‘爱’你——是另一种。”
“我，我哪有说过王奕可以！”玉鼎干笑着，挑重点忽视。
“但老师承认他的感情了，不是吗？虽然是拒绝，但拒绝也是一种承认。总比你完全无视我要好吧！”
“我怎么可能无视你？”
“你就是在无视！”杨戬重重地吸了几口气，扭过头，“我昨天回了金鳌，我和王奕见过面还吵了起来。我们挑了间没有人的实验室，结果争执时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硫酸溶液——”
听到“实验室”的时候，玉鼎已经有点隐隐不安，再听到“硫酸”两个字，立刻大惊失色起来：“怎么会！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弄伤了？”
“没有，幸好我们俩都躲开了，只是衣服下摆烧出几个洞而已。”杨戬有点无力地笑道，“老师你看，你还是很紧张我的。我既然现在人都在这里了，当然没什么事情。正常的应该是问另一个不在面前的人是否安好吧？可是——”玉鼎刚想开口，就被他制止了，“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一定又要反驳了。说什么‘你是我的学生，我当然要关心你’……但不管你怎么拒绝相信，我很清楚我爱你，绝对比黄天化那小子清楚！”说完，他停顿了片刻，“当然，我不会那么无聊专程去找王奕，也不是今天脑子抽住了非要来为难老师。回金鳌是因为我父亲生病了，是中风。我这几天就会住回家里去，接下来和武吉一样走读。谢谢老师之前的照顾！”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个躬，转身走开。
玉鼎突然有种冲动想拉住他想对他说什么，但只是冲动，事实上他什么都没做。后来，他继续在原地站了很久，努力地想为什么自己会对那个孩子担心到心痛。
寝室里还在看“大家来八卦”，“谁是众所期待的下一对师生情侣”互动投票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排名第三的是老子和申公豹，邑姜不禁感叹，这两位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寝室里一阵附和之声，还有人提议应该请申公豹开个课，叫做：如何守住你的秘密。排名第二是太乙和哪吒，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哪吒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发飙——虽然大家都已经做好逃难的准备。
而排名第一的，如众人所望，正是玉鼎和杨戬。
“没想到我们这期节目收尾如此波澜不惊呢！”碧云笑着和赤云说，“该说是好事呢？还是遗憾？”
“这个么，就让我们最后一位接进电话的幸运观众来评论吧！”赤云浅笑着示意导播把电话接进来，“喂，您好！这里是‘大家来八卦’，请问您哪位？”
话音未落，就听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抱怨道：“为什么没有我的采访片段！你们太过分了！我那么认真地准备你们的回答，你们就是这个态度吗？太过分了！我要当了你们！”
“嗄？太乙老师！别，别，您等一下！”出了这么个意外状况，两个主持都有些茫然，赤云低声问碧云，“上镜狂的片段没放吗？”
“我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一直在镜头里晃来晃去嘛～”碧云一边努力保持微笑，一边回答赤云，“大概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记混了……”
“不。”就听耳麦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是负责剪辑的陈桐，“因为我剪不掉他在别人部分里的镜头，所以就把他的部分剪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