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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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白天进屋也请敲门
我们颇有主见又坚决以行动维护自己主张的哪吒同学毕竟还是少数，在道德的诱导下，天化一不小心已经把自己和弟弟买一送一打包给体育系了。道德心满意足地往腰里缠上绳子，再度选择窗口为进出通道：“太乙你走不走？”
“啊！道德你别扔下我啊！”嘴里叨念着“长痛不如短痛”自我催眠的太乙连忙跑到他身边，站定回头摆上一个帅帅的pose，“那么我就先走了，哪吒。我们下次再聊！”然后任由道德抱住自己一个后空翻消失在窗口，姿态是足够不错了——如果没有那个鬼哭狼嚎般在夜空里回荡良久的“救命啊~~~”的话。
“切！”哪吒往窗口空扔了一把飞刀，“算他走得快。叫得难听死了！”
但好歹是走了。玉鼎长舒一口气，心想这麻烦终于解决了，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在网络那头被自己撂了很久，偏偏那还是个脾气极不好的人。“糟糕！”他暗暗叫了一声，连忙跑回房间里，果然看到对话框里已经被刷了一屏。
[玉鼎？]
[在吗？]
[被我吓死了？]
[我最近心情不好，你别惹我哦！]
[妈的，你开口说句话行不行？]
[……喂，你这算什么意思！]
[玉鼎！！！！！！！！！！！！！！！！！！！！！！！！！！！！！]
[说话！]
[败给你了……orz……有事走开好歹先和我打个招呼吧！]
[呐，玉鼎。刚才的邀约还算数吗？我周六来你这里玩，十点到门口来接我。要是不来的话……哼哼！本大爷亲自到你房间逮人。所以在那之前，想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我吧！]
看到最后几句，玉鼎松了一口气，看来没白白做了三年室友，王奕那小子到底还知道自己不是故意把他扔在电脑那头不管的人，否则周六光是平复他的怒气大概要费自己不少心思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周六怎么回答他那个麻烦的问题……麻烦啊~~~
杨戬继续泡在天化他们房间玩，等回到寝室已经又过了一个小时，就看到玉鼎坐在电脑前揉着额角，鼠标机械地在桌面上游移，不时有新网页跳出来。“在查什么东西啊？查得那么痛苦？”
玉鼎没细想，随口回道：“同性恋……”
“啊？！”杨戬正凑过去看，听到玉鼎的话愣了一下，脑袋搁在玉鼎脑袋的后方20度角直线距离30厘米的地方不知该进该退。
玉鼎只是被网上乱七八糟的信息搅得脑子有点昏，话说完就反应过来，暗道一声：要死了！怎么能跟小鬼说这个！连忙按了网页关闭，扭头说：“我是说同姓联……联盟来着！”说完，他自己也一头黑线——那是啥？
谁知杨戬也没有反驳，眨巴了两下眼睛，“哦”了一声，然后站直了走开。走到自己书桌前坐下，才突然回过头来说：“那个型不适合你。”
“嗄？”玉鼎看着他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再回头看屏幕上——一肌肉男正搔首弄姿中——之前忘记关的一跳出窗口，被自己在看的网页盖住了，按了网页关闭，就大大方方地在桌面上招摇起来了。
“是朋友吧？”杨戬见玉鼎张口结舌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主动帮他解围，“帮朋友查资料？”
“是！是！”玉鼎脑子里闪过个念头：他怎么知道的？但也没细想，连连点头，“我读博时的同学，和我没有关系。”
“放心吧，我知道。”杨戬对玉鼎暧昧地一笑，可就这似乎颇有意味的一笑，却让玉鼎又一次神经紧张起来：他知道了啥？怎么觉得里面还是有问题呢？他还是得找个机会和杨戬仔细解释一下，否则要是不小心传到别人那里，又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了。——至于现在，看来急着说大概只会越抹越黑了。
话说“计划不如变化”这句话说得不错，玉鼎晚上还想着要跟杨戬解释同性恋问题，第二天这茬他就全然顾不上了。经道德这么个连夜突袭，学校老师们幡然醒悟：这届特色班也不尽是洪水猛兽啊！于是乎，便一个接一个跑来想抢个回去，又摸不清底细不敢下手，只好先采取跟踪调查战略，听邓蝉玉说他们新闻系做的特色班新生资料全集已经加印三次了，找玉鼎通关系套口风的更加不在少数。
“这也太夸张了点吧！”送走第n+1个热情打听杨戬的某系教授，玉鼎和普贤、太公望的这顿午饭已经吃了快一个半小时了。
“没办法，自己成不了气候，就只能指望学生了。好学生人人都会抢，这也是自然的事情。我们以前也这样啊。”普贤笑了笑，“不过就是我们只要对付看中自己的就行，你现在则要代那些新生都应付下来。”
“啊呀！玉鼎，这说明什么？”太公望用指节敲了敲饭桌，“你太好欺负！他们都瞄准了你是个软柿子。学校里谁不知道特色班学生怪癖大堆？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你自己还不知道，非得到被卖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才弄明白。”他用下颌指了指走开的教授，“他们想要，又怕遇到个像哪吒的，所以最好就是让你帮他们都搞定了。”
“哪吒不是太乙死皮赖脸地要定了么？也不知道他们怕什么？”普贤淡淡地笑着，“其他不说，光这点，其实我觉得太乙老师不错。”
玉鼎也点点头：“我说是他们的辅导员，小鬼们主意一个个都大着呢！我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就好，没胆子和他们说这事的人，以后要怎么教他们？”
“嗄~~~所以说啊！这是一个注定了的恶性循环：bt学生跟着bt老师，然后越来越bt。”
“小望！”普贤看着又再度大发厥词的死党颇为无奈。
玉鼎在网上遇到王奕那天是周一。为了手下这帮小鬼选导师的事，折腾了三天半。那一周工作日的最后半天跑到教务处确认各人去向——天化、天祥都跟了道德；喜媚说是对四不像一见钟情非要跟着选元始天尊的国际政治，四不像怎么劝她都没用，后来还是深感自己会又多出一跟屁虫的太公望反应过来连哄带骗威逼利诱帮她选了王贵人一样的生物应用工程；倒是武吉不知怎么的，居然说要跟着太公望，立场坚定地进了国际政治；邑姜与姬旦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感，于是一脚踢开死缠不休的姬发，选了他最头大的法学院；殷郊选了商学院的广成子，顺便帮宝贝弟弟选了师傅的死党赤精子，看来是打算一路护驾下去。
“那杨戬和哪吒呢？”严肃沉稳得有点过头的闻仲数着玉鼎交来的确认名单，抿着嘴冷冷地问。
“哪吒么，我想闻老师你也应该知道……”玉鼎微微苦笑，“然后杨戬他打算申请‘无导师’。”到最后才问出杨戬的打算，却是把玉鼎吓了一跳。看这小鬼平时乖巧，倒忘了他的本质了！居然给自己出了这么个难题……
闻仲皱紧眉：“无导师？他怎么知道可以申请这个？”因为没有导师很多东西就难以管理，虽然也不是不行，但一般学校根本不会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就算杨戬是通天的儿子，没有人说出去，也不至于能突然想到这个吧？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能这样。”玉鼎说的也是实话，他不比新生早进来几天能知道什么？
“那就先这样吧。”闻仲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嫌疑人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个，自然是和玉鼎没有关系的。“先等他申请上来再说。哪吒那里也要抓紧……实在不行，也让哪吒申请不要导师算了。”太乙这人虽然麻烦，但毕竟业务还是不错的，闻仲可不想某天听说他横尸校园。
这么折腾完从教务处出来，天倒还亮着，毕竟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嗄！明天就周六了，我这星期真是什么都没能做成。”玉鼎仰天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明天要见王奕！而关于他的那个问题，自己还啥都没想过。倒也不是说玉鼎小题大做，实在是他清楚自己原室友的脾气，这么个问题，自己要是不说出一套套来，就说句“我不介意”，他就算相信也会怀疑自己的重视程度。没奈何，他只能去找普贤帮忙，且不说普贤肚子有多少弯弯肠子，就算他不行，还有个坏主意一堆的太公望，总能多少应付过去吧！
“普贤老师！我是玉鼎，我进来了。”走到普贤的宿舍，玉鼎一如既往地发现门没锁，显然是屋主的某个“拖着大尾巴”的无良死党正在里面。来多了玉鼎也不客气，一边招呼着，一边就踏进了门——“啊！”
“……”
三人无语对视，一个在门口，两个在床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