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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 83 章 ...

  •   却说这女孩入了地牢,却见满满的地牢里到处挤着不少的人。见她进来,不少的人叫道:“又来一个,还是个小丫头呢。”
      “这丫头漂亮,到这里也就可惜啦!”
      各种各样的声音,那女孩子都充耳不闻,至直过了半晌,药力渐散,这女孩子才发现了自己竟然身处这样一个精钢打造栏栅,四周水泥墙壁的地牢时不由的吓的尖声大叫起来。那叫声直叫的人耳膜发痛。
      这时一双温暖的小手却伸了过,抚住她的肩头,低声说:“别叫了,到了这里,叫也没有用的。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女孩朝对面看去,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像湖水一样澄清,像阳光一样的温暖。
      女孩说道:“我叫依娇,你又叫什么名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那女孩说:“我叫猫猫,这里是苏启文的地牢,到了这里的人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成为他的实验品活供体。”
      依娇依次望去,却见这牢中除了她和猫猫还有四个站在那里的女孩子,以及边上的水泥台上八个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的女人。
      依娇低声问:“这里一共有多少人啊?”
      猫猫叹了口气说:“带上你,女牢这边一共是十四个人,隔壁男牢里还有二十六个男人。”
      依娇哦了一声,眼中不免多瞟了水泥台上那几个女人几眼。
      不多时,外面的人送来了午饭,猫猫把饭分给众人,众人吃过饭后纷纷睡去,猫猫四下一顾,而后悄悄起身,来在那门口的栏栅处,她身子瘦小,竟从那栏栅处的钻了出去。依娇心中暗笑,也依法来到那里钻了出去,却见猫猫并未离去,还是又钻进了隔壁的牢房,却见这间牢房和方才的那间也相差不大,唯一所不同的却是那个大大的水泥台却大了一倍,也高出了许多。上面稀稀疏疏的躺着五个人。这时正露出那水泥台的角落里的一个大洞来,一个身材颇高的男人正守在那洞口。猫猫正待往那洞里去钻,却一眼看见了依娇无声无息的正站在外面,不由的大吃了一惊。那男人见了,也立时回去头来,依娇见那男人虽是瘦的皮包骨头,脸上还有着血痂,便一双目光却是精光四射,让人不觉得胆寒。依娇心中暗想,不想这里还有这等人物。
      依娇见了,急忙竖起食指来示意猫猫不可出声。而后也自栏杆处钻进了牢房之中。
      猫猫见她行事诡异蹊跷不由和问道:“你倒底是谁?”
      依娇一笑:“我姓江,奉少主之命,来救林世伯。”
      猫猫哦了一声说:“怪不得呢。”
      依娇又问:“林老伯呢?”
      猫猫一努嘴说:“下面呢。”
      依娇急道:“你怎么能让林老伯在下面挖土呢。”
      猫猫说:“我拦的住吗?这里上上下下的谁不在挖土,再说我被关进来的时候,丁大哥他们都挖了半个月了。”说着随手一指那个高大的男人。
      依娇这才知道那人姓丁。又看了眼那深不见头的地道说道:“挖地道确实是个好主意,这大楼上面重重机关门户,从地道走再好不过了,让我把林老伯换下来吧。”
      见猫猫迟疑,依娇又说:“我绝对比林老伯快。”
      猫猫嘻嘻一笑说:“林伯伯早就下去了,不如你送土吧。”
      依娇无奈只得说:“那好吧。”
      猫猫歪头一想说:“那你下来接我的土吧,然后把土递出来给丁大哥就好。”
      依娇答应了下来,下到里面,却见不过是一个仅能匍匐前进的地道而已,若是个骨架粗大,稍胖一点的男人,那是绝计不能通的过的。
      依娇下去,不多时便接到猫猫递了一包用衣服包好的土。而后钻出递给姓丁的那个男人,也至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要让猫猫在这最后一关送去,却原来地道里转身极难,也只有猫猫身材极瘦才能勉强转身。依娇再把土递出来给那姓丁的男人,却见那男人把土撒在身下的土台上,而后拍实,依娇这才知道,却原来这边的水泥台不是本来就比隔壁大出许多,而是他们把地道里的土附在了这上面,而后上面盖了被单躺了人,便是每日送饭的人,也因常年累月牢中便是如此,而不曾留意。
      洛嫣似睡似醒的躺在床上,心中怎么也静不下来。前半夜是孩子哼哼叽叽的哭闹,因为不是足月的孩子,在以往几天的印象里,这孩子总是睡着的多,可今日不知怎么的,总是哭个不停。好容易挨天后半夜,她心中乱七八糟那么多事,却又怎么睡的着。直到天色将明才迷迷糊糊睡着,却又是噩梦连连。眼前尽是冲天的烈火,耳边竟是连天的哀嚎,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更是血肉模糊的哭个不停。
      洛嫣到得后来,已然觉出是自己的孩子在哭,可是想睁开眼来,却只觉眼前强光刺目,怎么也也睁不开眼。
      直到有人拼命的推自己,洛嫣才勉强醒了过来。
      却见眼前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此时阳光透窗而入正打在床上,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那女人递过一本工作证并身份证来说道:“您是洛小姐吧,我是家政公司的月嫂张红,是陶先生让我来照顾您跟孩子的。他已经付过我工钱了,他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说他会把欠你的钱打到你的卡上的,之后你们就两清,谁也不欠谁了。”
      洛嫣听了不由的一闭眼,心中说不出的胸闷无力,涩声问:“那他去哪了?”
      月嫂说:“这他没说,我也不知道。”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的拉上窗帘,而后洗了手,又给洛嫣倒了杯红糖水,而后把孩子抱了过去,换去隔夜的纸尿裤,说道:“孩子还太小,用纸尿裤不合适,不用换用介子,没有备就用毛巾也好。”
      洛嫣喝了红糖水,仍是没精打采,只觉的头昏脑帐,无力的说:“你看着办就好,我睡一会。”

      异乡的都市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这是一个从小她王献枝就梦想着能来一回的大都市,来一睹她的灯火酒绿不夜天,来一睹她的繁华似锦花城地。可是而今她终于来了,只是此刻她早已忘了儿时那个天真华丽的梦。因为现在的黑暗与残酷,让此时的她正一步一叩首的行在这繁华的街之上,她麻木的眼睛也看的见那远远就对她绕行避之不及的车辆,此时她甚而有几分觉得无比的好笑,原来自己也有让人这么害怕的时候吗?

      她的肩上是如山的重担,如海的冤屈。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出此固执的绝望,绝望的固执之行。但是看周围的人,却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不说没有人关注,一路行来,就连围观的人也是没有,只有一些人远远的走过时瞟过几眼,在这种冷漠之中,她依然绝望的固执着她的固执。

      她不美,也不年轻,自然没有英雄救美的传奇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只是一个三十四岁的妇人,黑瘦身子,和那极不协调微微隆起的腹部,揭示着,那里还有另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至直很久很久的以后,她才知道,她自己的这一切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炒作罢了,只是她现在不知道。她现在所知道的只是这阳光下的黑暗,春日里的冰冷,人群之中的孤独。

      她不知道此时远远的一个人看着她的身影眼中已是泛着泪花,这个人就是陶之安,陶之安在那日自医院出来之后,在经历了那日的暴走,那夜的宿醉,在第二天早上稍微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却家政公司替洛嫣找了月嫂。之是接下来的路,他很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亲眼目睹了莫弃被闻复兴一点点捏碎整条右臂的全程,他虽要杀这个杀了他的父亲的女人,但却也不想趁此之危。杀山虎吗?陪着洛嫣在医院这几日,他每日都给那孩子喂奶粉,换尿片。繁锁却也无限的温馨,自己真要去亲自杀了他的父亲吗?那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知道又会怎样呢?他游荡的这几日,心中所想无不是这个问题。却又始终没有想出个头绪来。所以当陶之安看到这个女人肩上扛的那双男人的断腿,立时就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非人的岁月,想起当日伴在自己身边的伊人,想着当初在自己身边的洛嫣是否也曾有过她现在这样的困境。想到这里,陶之安立时就决定要帮一把眼前这个女人,如果她是缺钱,自己可以给她钱,如果她是有冤,那么自己现在也不缺帮她讨回公道的力量,也许很快他就可以帮他讨回公道了,是的,会很快的。

      于是很快的,陶之安就走了过去,把她拉了起来,声音很轻,却又很坚定的说:“跟我走!”

      她惊奇的看着陶之安,却见眼前的这个陌生人的脸色有着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似乎让人可以隐隐的看见他脸下的青色和血管。他文弱清秀的身姿霎时让自己觉得那样高大,而又能够给予自己很强的安全感,他拉着自己的手是那样的温暖而柔软却又有力,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在关健时刻给予自己温暖的这双手,竟非血肉之体,只是里面装着各种线路的金属机械手。又经过两日两夜的奋战,再加上依娇这个生力军的到来,长长的地道终于挖通了,出口便在医院外的绿化带的草坪之下。
      那个压土的大个子名叫姓丁,因为这个挖地道的行动就是他来到以后进行的,是以虽说年岁不大,但众人都中他老丁。和老丁一块来的是个比他小不了几岁,但却事事以老丁马首是瞻的年轻人,因为姓李,众人便都叫他小李哥。此时的小李也比老丁的情况好不了多少,只是他身材不如老丁高大,便也不太显得太过突出。
      只听老丁说道:“咱们出去后,外面便是大街之上,所以苏启文也会很快知道的,所以我们一出地道,就要马上跑的远远的。”
      一个年岁颇长的中年人说:“我们出去马上就报警,他苏启文再厉害,也不能冲到公an局把咱们给捉回去。”
      一个半大孩子样的年轻人不以为然的说:“现在这年头都是警齤匪一家,你要去公an局那才是自投萝网呢。”
      小李听了这话,朝老丁的脸上看去,却见老丁的一张铁青脸上透着些许无奈,半天才长叹了一声,并不说话。
      一时间众人纷纷破口大骂公an都是吃饭不管事,警齤匪一家,蛇鼠一窝。
      最后直骂得老丁脸上发烧,又恨又愧最后狠狠的说了一句:“我今天先跟老少爷们撂这一句话,只要我丁寒不死,不出一年,我定叫这上海换个天,再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出来。”
      众人听了,都觉得如坠雾中,只有小李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安来。
      这时边上的另一人说道:“那咱们出去后倒底往哪跑啊?”
      丁寒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媒体,别都往一家跑,大家分开多跑几家,这样就没哪家敢瞒。”
      李贤脸上变色说道:“这不合适吧?上面再三交待这件事不能泄露,这一惊动媒体,只怕,只怕。”
      丁寒恶狠狠的说:“咱俩让上面卖给了苏启文,这会儿你还顾着他们的脸,老子我不能为了他们的脸,把这里几十条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的人命往火坑里送。”
      李贤犹豫的说着:“可是,可是,咱们回去怎么交待。”
      丁寒狞笑道:“还想回去吗?事到这份上了咱们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挖出来银龙,咱们都是大功臣,挖不出银龙,从今往后,咱们俩就是亡命天涯的命。”
      李贤听了这话,立时打了个冷颤来。
      丁寒见了却犹不放过,又加了句:“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你跟我来吗?”
      李贤茫然的摇头,说实话,这次丁寒主动请缨接的这件特殊任务,没从他们刑齤警队选人,而是隔了单位编置,把他巴巴的从特齤警队里调出,也的确怪异。
      丁寒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你不但缺心眼,还多嘴。”
      李贤打了冷颤,心中知道,丁寒说一向话少的自己多嘴,一定是因为那天钟部长和高雪死后,他多说的那半句话。
      李贤想着就是出去,也是前途未卜的明天,想着家中殷殷而盼等着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出人头第,只待自己娶妻生子的父母,想着自己只是无心的说出了当时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话,想着那帮**队中每个都对自己的横眉竖眼,想着这二十多天自己吃的种种苦处,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也忍不住的一滴滴落了下来。

      依娇见了,虽知这是他们部门内部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的看不过眼。这两天两夜来,她亲眼目睹丁寒把在最前开道挖土的累活,都安排给李贤。想来以前亦是如此,虽知自己不便干涉,但还是轻言道:“以后的事,出去以后再说,以前的事,这会也不是说的时候,再说你们内部的事,也没必要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
      依娇这么几句轻言,却如几滴甘霖正落在丁寒盛怒的心中,让丁寒暗自警醒,收言止声。
      李贤甚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个只是几句轻言就让丁寒这个**队有名的铁嘴铜牙突审官给住了口的女孩。
      最后众人商定,由丁寒第一个开路而出,而后由他一出路面便行伺机夺车,以让众人分别乘车而逃。第二个却是由猫猫出去以后负责看守洞口,让下面的人顺利的趴出。第三个是林章正,而后便是每两个能行动的人,带一前一后带上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最后却是依娇和李贤断后,以防突然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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