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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苦酒结果惊不醒 ...

  •   林灿就这么伏在萧峰的怀中,只盼这路永远也不要到头,就让萧峰这么抱着自己永远不停的走下去才好。然而再长的路终有尽头。还只是走在胡同时,未及来至房前,林灿便已闻见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及一进房门前,萧峰放下林灿推开房门,林灿一进屋,便先去看她的酒。看着一地的东西,却一时间竟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萧峰走过来微一摇头说:“这酒只怕是废了。”
      林灿不服气的说:“你又没喝,怎么知道的?”
      萧峰说:“我闻到了。不用说,这酒定是酸中带苦。”
      林灿一跺脚说:“真是一个乌鸦嘴,我就偏不信了。”说罢便开始去收拾。
      萧峰无奈,只得帮他一道收拾。
      待林灿将酒滤好,盛于坛中,将一且忙完,早已是深夜,林灿取出勺子,自那坛中舀出一勺来说:“大哥,这酒算是大功告成了,你喝不喝?”
      萧峰嘴角含笑说:“我不喝,这酒是苦的。”
      林灿哪里肯服,将酒盛于碗中,冷冷一哼说:“你不喝,我喝。”
      一口酒喝入口中,却见林灿的小脸顿时苦了起来,一时间吐也不是,咽却又怎么也咽不下去,那是怎么一番滋味啊,却觉得入口便是一股奇酸,那酸中混合着一股涩味,那酸涩中更隐着感烈的苦味。林灿勉强试了两次,却终还是将那一口酒给吐了出来。
      林灿放下酒碗,萧峰已是递过水。林灿接过连漱了好几次口,却依是去不掉口中的那一股酸涩的苦味。便又取了牙刷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那舌头都不放过,彻彻底底的刷了个遍,才觉的好多了。
      刷过牙,林灿不由的感叹:“怪不得人都说苦酒难咽,我从来都不知道,这苦酒竟是这么一股滋味。”
      过了一会,林灿还不死心又问萧峰:“那这酒放上一阵子,会不会就没这酸涩的苦味了?”
      萧峰说:“若是好酒,自是会越放越香醇,可这苦酒,它却只能越放越苦。”
      林灿终是死心说:“那明天去把它给倒了,几时有空再重新酿过好了。”
      萧峰说:“这酒虽是没酿好,不过我看这菜倒是腌好了。”
      林灿闻言一笑说:“那是自然,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腌的酱菜,你早饿了吧,米饭这会应该也是煮好了,我再去炒两个热菜我们就吃饭。”
      不多时,林灿便端上来两盘热菜,却是一盘子土豆丝和一盘子麻辣白菜。又盛了两碗米饭,再去那坛子中取了四样咸菜,却见一碟子嫩嫩的酱黄瓜,一碟子切的细细的卤豆腐,再一碟子咸萝卜条,最后却是一碟子酱口条。除了这碟子酱口条,倒全都是素菜。
      却听林灿略有歉意的说:“这些天,可能是什么时候停电了,冰箱里的东西大多都坏了,今晚全成素菜了,明天我们再出去买些来。”
      萧峰看着桌上的菜说:“我看已经很不错了,我这会已以是胃口大开了。”
      林灿笑盈盈的说:“是吗?看来这卖相是过关了,就来尝尝这味道如何吧。”
      两人于桌前相对而坐,尝了一筷子那咸萝卜条,不由的大声叫好说:“这个最好,和小时候我义母腌的味道很像,只是时间还有些短,萝卜的辣气还未尽去,而且也不够咸,我想再过些时间,那味道就更像了。”
      林灿掩口一笑说:“我就猜到你会喜欢这个,这是我按河南乡下的土方子腌出来的,除了盐,别的调料一概不用。果然是中你的意。”
      萧峰一笑说:“又让你费心了,只是一个人小时候吃惯了什么,就会被打上家的味道,长大以后再吃,就会分外怀念。”
      林灿感叹说“是啊!我小时候便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家的味道,就是那放在角落里一坛坛形形色色的酱菜坛子的味道。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腌各种各样的咸菜,后来我的菜是越腌越好,可却怎么也从中吃不出家的味道,却原来竟是这样。直到今天我才从这菜里吃出了家的味道。”

      热闹的街道上,吱吱和嘟嘟两人四面八方的望着,只觉的眼都看不过来了,只觉得样样新奇,件件好玩。莫弃一回头间,却见吱吱和嘟嘟早已停下脚步,两人正怔怔的望着街边的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滩子出神。
      看着那晶莹剔透娇艳欲滴的冰糖葫芦,连莫弃也不禁为之失神,想起自己平生二十多年来,唯一放纵过自己的一天,那天在自己姐姐莫离的怂恿之下,她忘记自己的责任,忘记自己的使命,忘自己的重担,忘记自己的将来,忘记自己的家族。她和姐姐莫离一人举着一串冰糖葫芦,那样肆无忌惮的放纵着自己疯笑着,她只顾笑着回头和姐姐莫离说着话,却不料正一和对面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子撞了一个满怀,那男孩子的力气之大超乎想像,以至于把她手中的冰糖葫芦都给撞掉在地上,给摔的七零八落。那时她虽年幼,却也有四年玄功在身,这一撞让她立时知道对面这人也绝非常人,而且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可是满腔的怒火,让她已顾不得那一丝丝的惊讶了,当下她便怒气冲冲的说:“你走路不长眼睛吗?你赔我的冰糖葫芦!”
      那个一身白衣,宛若仙子出尘的男孩子笑着说:“赔就赔,不就一串冰糖冰糖葫芦吗?我赔你十串还不成吗?”
      莫弃冷冷一哼说:“当然不成,我就要地上的这串!”
      那个男孩子依是满脸溺爱的笑意说:“地上的这串那就地上的这串。”说罢就伸手把地上的那串一并给捡了起来。莫弃见他手中一阵红光闪过,那串原本被摔的七零八落的冰糖葫芦,已是完好无损的到了他的手中。
      莫弃脸上闪过一阵讶然的神色,而后也只是说了声:“好俊的功夫!”便接过了那串冰糖葫芦。
      莫弃正待和她说再见,可正在此时,那个男孩子已是开口说:“你是莫家的妹妹吧,我是江浩风,今日在这里遇见了可算是有缘,可否让浩风一尽地主之谊?”
      莫弃说:“原来是江少主,久闻大名了,只是不知道江少主何时成了这上海的地主?”
      江浩风笑着说:“我来上海上学,一年有余了。在莫家妹子面前,也就权且冲个地主吧!”
      这时莫离在后面咯咯的笑道:“你要做护花使者,可也不能眼里只有那高洁傲霜的梅花,还得稍带一下我这狗尾巴花呢!”
      两人回过头去,却见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孩子。莫弃指着她对江浩风说:“这是我姐姐,莫离。”而后又指着江浩风说:“姐姐,这个就是江家的少主,江浩风,尽日净听妈妈夸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我只不服气,今个见了才知道,我想胜过他,只怕是难了。”
      听了她这话,连江浩风也忍不住的失笑说:“小莫弃你才多大,我起始练功时,你还没出生呢,这会就让你胜过了我,那我也不用活了,干净的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再不然就去买根面条去吊死好了!”
      听了她这话莫离莫弃两人都是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就在莫弃回想着这段快乐甜美的记忆时,耳边的一声暴喝,两串啼哭把她从回忆里面拉了回来。莫弃回来神来,却见刘二别正在对着两个孩子喝骂。当下冷冷一笑,也并不过问,只是掏出钱来递给那卖冰糖葫芦的用冰冷的声音说:“五串!”
      刘二别大喝一声说:“一买五串,你疯了吗?我才不要吃这种东西······”
      莫弃对他理也不理,吱吱和嘟嘟见妈妈买了冰糖葫芦早已破啼为笑,两张花骨朵一样的笑脸上还犹自带着泪珠,闪闪发亮犹如早晨的露珠一般。
      吱吱和嘟嘟早拿着自己的冰糖葫芦去吃了,莫弃却对着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芦怔怔的出神,对于刘二别在耳边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好半天莫弃才来至路边绿地上的栏杆旁,将两串冰糖插在了栏杆上,一边插下糖葫芦,口中一边说:“浩风,这串是你的。姐姐,这串是你的。”
      而后便头也不回的带着孩子转身而去。只留下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和路边的几个磁巧看到的路人,惊奇的瞪大的双眼,要知那栏杆乃是铁铸而成的,上面也无一丝缝隙,而眼前之女子,竟将两支用竹签所串的糖葫芦扎在了上面,如何能不叫人目瞪口呆。只是而今年月骗子甚多,几人虽是不信,却无一人敢去和莫弃答话,唯恐中套上当被骗。
      吱吱和嘟嘟一边走,一边不解的问:“妈妈,你怎么把那两串给插在路边了?”莫弃正呆呆的出神,听了这话便顺口答到:“那两串,一串是给你大姨的,一串是给你的一个叔叔的。”

      沈岩丁寒高雪一众人等正团围在桌子前商议:
      却听沈岩先说:“这事也真是邪门了,调了全城的监控竟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江斌的下落。”
      丁寒说:“那个白衣女人莫金凤,和林灿的话也都是一眼望去就漏洞百出,半点也信不的,阿紫那边更是不成话,一个不小心她就能把审讯员的命给要了。按她给的地址,我们把那一带给翻了个底朝天,却也没见着她说的那个院子。反正有她前夜在派对现场袭警的铁证,她也对这事供认不违,我看还是早点移交法院吧。”
      沈岩说:“上级的命令是要在这里开公审大会的,可就那么一个小姑娘,外界说不定会有人说是冤假错案,骂咱们捉不到真凶,却拿一个没有来历的小姑娘顶缸。所以为了外界的悠悠之口。这个江斌咱们也一定要捉到。”
      高雪接口说:“再说这时候真开公审大会,也难保萧峰不生事,以我们对萧峰的了解,他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罢休,让我们就这么把阿紫给处死的。”
      丁寒说:“前天医院方面就说,阿紫受到重度辐射,所剩的日子也不多了。时间紧迫啊!”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响起,沈岩接过电话,只听了一句,整个脸色都变了,不敢质信的问了一句:“什么?嫌犯阿紫死了?!”
      众人听了也都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沈岩当既说:“我们现在就到!”
      扣下电话,沈岩便只急匆匆的说:“去医院!”一边说着,便一边大踏步的而去。

      当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时,却见急救室里早就围满了人,外科主任陈辉,以及心内科主任,脑外科主任,急诊科主任,全都站在了那里。
      沈岩沉着脸问:“死因是什么,查到了吗?”
      外科主任陈辉说:“还不太清楚,只是病人枪伤伤口处,恢复的极好,应该不是外伤引起的。”
      心内科主任说:“虽然病人心脏曾受到重度辐射,但按道理短时间内不应危及生命,所以应该不是心脏引起的。”
      脑外科主任说:“病人脑部所受辐射,远比心脏为轻,应该也不是脑部引起的。”
      肾内科主任说:“病人肾部的问题也并不严重,更不可能危机生命。”
      急诊科主任心里暗暗的骂一声:“一群卑鄙无耻的家伙,一个个撇的倒干净。”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开口说:“虽然现在还看不出病因何在,但也总是有原因的,把死者解剖总能找出问题的所在。”
      丁寒心中火气正盛,听了这话冷冷一笑说:“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吧!你以为这是没人认的无头尸吗?!解剖她,看看有人能把你们医院这大楼给生拆了不能。”
      虽说室内暖意融融,可外科主任陈辉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众人谁也不敢再说话,面面相觑良久,丁寒才说:“报告上级和通知死者家属吧!”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死者家属那四个字给说了出来。
      沈岩极为沉重的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丁寒又说:“沈队,我想你还要再跟上级请示一下,由于死者身份的特殊性,我们应该将遗体立既火化。”
      沈岩猛然惊醒点头称是说:“是,这一点很重要,苏启文的女儿,萧峰的小姨子,这小丫头的靠山一个比一个不简单,不火化,谁也不知道还会再出些什么幺蛾子。”
      高雪接过话说:“沈队,你去向上级报告,萧峰那里,我去说。”
      沈岩说:“不,高雪,还是我去跟萧峰说。”
      高雪摇头说:“沈队,光是上级哪,就够喝一壶的了,萧峰那里还是我去跟他说吧。”
      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医生,这会已是满头的冷汗,滚滚而下了。他本是医学院的高才生,毕业才分配来没多久,这次警队里送来的重犯在医院做手术,而且又伤在腿部,怎么也不会危极生命。他知道这是极好的实习机会,借着平时就是主任陈辉一手带出的医生,当下又送了份重礼,便理所当然的得到了这次主刀的机会。可万没想到自已竟是费尽心力,捞了个烫手的大山芋,自已就是想破脑袋,也不敢想这名女嫌犯竟是外科手术独步海内,无人可比的苏启文的女儿。想起自己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生平第一次主刀,竟是给苏启文的女儿动的手术。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向主任陈辉看去。却见陈辉也是脸色发白,额上之汗,也是在不停的冒。
      他却不知陈辉此时心中另有所想,陈辉听了丁寒和沈岩之语,便已猜出昨日自己所见之人,必是萧峰无疑,自己只想到他是极有来头之人,却万没想到,他竟能令北京来的这些专案组的人都胆怯,又听丁寒竟说要马上安排阿紫火化,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想悄悄去通知林灿,却又不敢在这些专案组的人的眼皮子底明目张胆的倒鬼。
      其它各个科室的人,虽不知萧峰是何许人,但听到死在自己医院里的少女,竟是苏启文的女儿,一个个也都担忧不止。甚而更有人想,说不定就是这些专案组的人倒的鬼呢,苏启文为但是在上海是个手可通天的人,就是北京,也多有他的病人,故交。说不定是这些专案组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移交法院,才借他们医院下的手呢,毕竟,他们医院的医生,除了换药,和主治医师定点查看之外,连阿紫的病房都不能随便进入,而他们的人,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值班守在阿紫房中。这种情况下,他们莫说要杀死一个阿紫,就是十个一百个,也都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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