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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痴心女倾心酿酒 ...

  •   最后两人行至一个极其简陋的阁楼前,但见门上只一个简陋的老式锁,林灿自怀中掏出一个钥匙,上前一钮,那锁便开了。两人入得屋中却见那屋中之物虽然陈旧,却也四下整洁,萧峰见桌上墙上,无不布满了那个日思夜想刻骨铭心的照片,不由的脸露脸意夸了道:“好一个灯下黑,这是苏琳的家。”
      林灿一笑一边关门一边说:“是啊,这当肯定已是全城都在搜捕咱们了,各个交通要道也都会严加防守,这时走也走不出去,而这当苏启文估计也早在去贵州的路上,现在这里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说完不听萧峰回话,一转身却见萧峰正自立在墙前,伸手在墙上苏琳的一张照片上轻轻抚试,脸上是自已认识他一来从未有过的温柔神情,眼中是又爱又怜的深情注视,登时只觉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几欲昏去,只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死命的抓住身后门上扶手,将整个身子都有倚在门上,才勉强没有跌倒。林灿知道自己口中乃是一口鲜血,竟一用力又生生的将其咽回肚中,她既不愿萧峰为其担心,更不愿让萧峰将其看轻,以至连最后一份兄妹之情,朋友之义也留不住。
      林灿这一番虽自强自掩饰,但其动静颇大,若非萧峰看到苏琳照片,思及阿朱,神游方外,浑不知此时身在何地,便怎么也该瞧见听到。
      及至林灿好容易定下心神,又开门出去,萧峰也是未有察觉,至到时过半晌林灿双手捧着一大碗泡饭,手中拎着的袋子里装着两张大饼,嘴里笑着说:“这一片都没有什么好东西,今个只能委屈大哥,先吃这个了。”
      萧峰听她话中中气不足,再一看她那原本苍白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潮红,眉间又隐隐是一层黑气,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一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而后赶紧伸手在她腕间一搭,只觉得她的脉博既虚弱之极又快若走珠,知她是受了风寒,而后又重伤了心脉,再诱至毒性复发。当真是生死悬于一线,危险之极。当下又是心痛又是愤怒,低喝一声:“你不要命了?!”而后伸掌抵在她的后心将一股真气缓缓注入。
      林灿只觉一片暖洋洋的的热流自后心之处不断涌入,流经四肢百骸无不舒服之极,便连胸口那股沉闷之极的痛楚也极为大减。可紧接着便觉得喉间又有异物涌出,林灿正要再次强行咽下时,却听萧峰低喝:“还不快吐。”而后后心又是一阵暖流涌入,林灿一张口,却见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那血落于地上,其色几近暗黑,而且腥中带臭却又夹杂着几分甜味。
      萧峰见此却长长吐了一口气说:“好了。”
      而后不由分说的把林灿抱与床上,扯了一条被子与她盖上说:“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想,你先给我好好的睡上一觉。”
      听了萧峰这话,林灿的满腹不安与歉意,还未出口,便觉头上一麻,便沉沉的睡去了。却原来是萧峰怕她睡不安稳,已是点了她的沉睡穴。这沉睡穴却与其它穴道都不相同,其它穴道被点之后对人体多多少少都要有所损伤,但这沉睡穴却是医道之用,但只为让那些心脉损伤,劳神伤脑者能好好休息,固本培元之用。
      这一觉只让林灿睡至日落西山方才醒来。却见萧峰正在眼前相守,见她醒来温言问:“好些了吗?”
      林灿心下欢喜之余却又羞涩,只羞涩的笑着说:“我好多了,你,你不用担心。”
      萧峰听罢脸色一沉说:“你今天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怎么伤了心脉的?你今天吐了血,却又硬咽了回去,是也不是?”
      林灿本就惧怕萧峰,此时见他疾言厉色,心中更是惊恐,却又不敢不答,只瑟瑟发抖的颤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吐了血又咽了回去,可别的,我真的不知道。”
      萧峰见她怕的厉害,将她揽在怀中柔声安慰:“二妹,我知道在你心里你一直都怕我,其实你不用怕,无论你做什么大哥都不会怪你的,大哥只是恼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林灿听了这话咯咯一笑说:“大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萧峰见她双眼灵动,苍白的脸上显现出一抹红晕,十分的可爱之外还要再外加上二分的妩媚娇艳,自相识以来,实未见过她如此开心,当下心中也自欢喜,朗然说道:“当然是我自己说的,能看着你这么开开心心的,我可当真开心。从今天起,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给我把身子安安生生的养好就成。”
      林灿当下欢呼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说:“我这不是做梦吧?要是做梦就让我永远都别醒来好了,这是件大喜事,得好好庆祝一番!”
      萧峰听了不禁莞尔:“这算什么大喜事,又有什么好庆祝的。我早跟你说过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开口,也没见你这般开心过。”
      林灿笑了起来说:“这不一样的,你是我大哥,我有难处你自是理所当然要帮我的,你说不生我的气却是另一回事了。再说我这叫借庆祝之名,行挥霍之事,饱口福之实。”
      萧峰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偏生就你的鬼道道多。”心中却是暗想,看来我这二妹也着实是个顽皮胡闹的主,当日在青渊谷初相逢之时,她嘴里那乱七八糟的废话便多的紧,只是这些日子一来,她一直强自压抑自已的本性,生怕惹我生气,我萧峰一介粗人,又哪里佩的上她如此用心良苦的来委屈自己。
      却见林灿一边整着衣服鞋袜,嘴里一边胡言乱语的说:“待我时来运转日,天天冬来日日冬。今个我林灿也晦运尽去,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看来否极泰来这话,也不是光拿来蒙人的。”
      萧峰愕然说:“你乱七八糟都说些什么啊?”
      林灿笑盈盈的说:“我说的呢,头一个是半首诗,也是一个故事,后边的是一句话,又一句诗,还有一句······哎呀!反正我这人就是这样,说话只要快到不经大脑,那出来就全是一半一半的。”
      萧峰笑着说:“诗我不懂,那故事是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林灿一边从床下翻出一个箱子,打开来把里边的东西往外拿一边说:“大哥,我改改装出去买些吃的东西回来成不成啊?这故事我一边改装时一边说给你听好不好!”
      萧峰本担心她身子虚弱不想让他外出,但见她兴致甚高,也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就说:“要出去,我与你同去。”
      林灿听了心中更喜说好,而后手中不停的在脸上涂涂抹抹一边说:“这故事说的是以前的一个穷书生,他家里很穷,这天到了冬至,别人家家都吃饺子,偏他想吃又吃不起,于是就在这天一大早,去了他那有钱的姑妈家里要蹭顿饺子吃。他去的时候,他姑妈家的饺子刚好下锅,可偏生他姑妈是个势力眼,见他来了,饺子熟了也不揭锅盖,以至于最后一锅饺子全烂在锅里了,这书生没吃成饺子很生气,就做了一首诗:马生而今运不通,人家有冬我无冬。待我时来运转日,天天冬来日日冬。”
      萧峰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书生有意思,那后来呢?”
      林灿一笑说:“后来,后来就没意思了,这书生后来做了大官,可是他姑母的家却败了,他姑母穷困潦倒去投奔他,可他却天天只叫他姑母吃饺子,他姑母吃着吃着受不了了,便对他说,孩子啊!这饺子是好东西,可是也是能天天吃啊!这个书生就说:我以前家穷连冬至也吃不起饺子,就发誓将来有钱了,就天天吃饺子,顿顿吃饺子。他姑母听了也觉得没意思,当天晚上就悬梁自尽了。”
      萧峰听罢也摇头说:“这书生的胸襟太小,算不得男儿汉大丈夫。”
      林灿笑着说:“拿你当参照物,那这世上的男子汉大丈夫也就没几个了。走吧。”
      却是说话间林灿已是把两人给打扮妥当,这一番打扮林灿并不多做改变,只在萧脸上饰以粉状之物,掩去他的那份英伟肃杀之气,一眼望去便如一个寻常的北方大汉一般。
      两人出门而去,无意中两人双手一碰,萧峰只觉林灿小手其冷如冰,当下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林灿从偷眼望去,却见萧峰脸色甚和,见她望来只是微微一笑。心下不由的不胜自喜暗暗想:“今日得大哥如此待我,我便是顷刻便死也是不枉此生了。”
      两人一路出门,虽又碰上堵车,可林灿此时心情极好,便看着那车水马龙喧闹无比的堵车道路也没平时的那般讨厌了。
      两人在此间一住七日,林灿心情既好,又无其它琐事,整日只花样翻新的做着各种饭菜。萧峰半生奔波,饮食只要有酒便好,于其饭菜去不甚在意,而至此也不由的大饱口福。这日林灿笑盈盈的说:“大哥,刚学了个酿酒的方子,咱们去买材料,回来我给你酿酒喝好不好!”
      萧峰眼见林灿虽只几日间,却已是脸色红润,神采奕奕知她身子已是大好,心下也甚是高兴说:“你做的饭菜自是没的说的,只是这酿酒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别到最后酿出一坛子苦酒来,没的白白糟蹋了粮食。”
      林灿小嘴一扁说:“我要是酿出一坛苦酒,大不了我自己喝!”
      萧峰打趣的笑道:“你亲手给我酿的苦酒我自是要喝了。”
      林灿听了心头大乐说:“真要酿出了苦酒我陪你一起喝。”
      虽已是初冬时刻,然而林灿却觉的室内却满是融融的春意,置身其中其暖无比。
      萧峰林灿两人买了高粱、酒坛、麴、小麦、小磨,蒸锅,大盆杂七杂八的许多东西,萧峰见她兴致甚高,虽知似她这般绝难以酿出酒来,却也任她胡闹而为之。
      就在林灿正兴兴头头的采办东西时,萧峰却于噪杂的声音之中清楚的听到楼上有两个人的低语:“听说一哥这回阴沟里翻船,竟载到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这小丫头倒底是什么来头?”另一人接口说:“你可别说,这个叫阿紫的小丫头可也真不简单,她自己机灵狠毒手段非凡,前段子一哥把整个上海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她,只道她早溜远了,这份能耐有几个人比的过,不过那还在其次。听说阿紫还有个姐夫,是个极有来头的厉害人物,上回上海分局去动的所有的精英,还动了特百度警,把人家给包粽子似的给包在里边,结果到后来连人家一个汗毛都没捞着,这下连一哥都怕了,捉了阿紫都不敢说自己捉了,现在连捉阿紫那四大金钢都不敢露面。生怕阿紫的姐夫寻他们的晦气。”
      先前那人听了又说:“那一哥把这阿紫给怎么了?”后来那人说:“谁知道呢?一哥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范在他手里的,哪个有好果子吃。这阿紫不知天高地厚竟去动一哥的至宝玉玲珑,只怕这回是要恨她爹妈为何要把自己给生到这世上来一回了。”
      先前那人说:“所以啊,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吧!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磁器活。先保着头上这个脑瓜子再说吧。”
      萧峰只听的暗自心惊,心想:“我只道阿紫顾她自己绰绰有余,没想到还是落到了她对头手里,只怕这会儿已经吃了不少苦。”
      还待再听下去,两人却已是转了话头,开始说起了别的事。
      萧峰回头看了一眼林灿说:“你自己先回去吧,阿紫出事了,我得去救她。”
      林灿啊了一声追问:“出什么事了?她现在在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萧峰轻松的说:“也没什么大事,你先回去,把酒给我好好酿好,等我回去好尝你的苦酒是怎么一个滋味。”
      林灿见他神色轻松似是完全不以为意,当下也放下心来,笑盈盈的说:“那好,大哥,我就回家给你酿坛苦酒出来。”
      林灿一人回到小屋后便开始着手安排她的酿酒工程了。林灿这一日磨、蒸足足忙到昏天地黑才把蒸煮原物料堆好等它慢慢发酵。
      头两日还好打发,一来心中并不太担心,二来手边也有事可做。可到第三日,还是不见萧峰归来,林灿心知萧峰武艺其深不可想象,倒也不如何担心,只是终日苦等未免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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