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天际》言梦叶

10、独孤城

　　独孤城，悬崖之上的孤城。
　　脚下就是一片汪洋，仿佛可以一口吞噬掉她。
　　她盯着海水看了很久。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以前她的意义是保护马丁……不对。更久以前呢？
　　她是一个被关在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的人。
　　老皇帝释放了她，并在死前把保护马丁的使命交给她。
　　重见天日的她，没有立即去科瓦奇找马丁。
　　虽然她还是去了，只因为在山间迷路。
　　树影重重，像极了勿忘我的未知名的小花开满了山野。
　　那个银发红眸的年轻人，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坡上。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是她要找人。
　　“爱丽丝。”她对他伸出手。
　　他对她露出温柔的笑。然后化作泡影一般消失的，是她的记忆。
　　尘封了两百年的记忆。
　　无关世界，无关使命，她只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在哪里？马丁？”
　　“你一定没有死，我不信你死了。”
　　“我会找到你的，我说过，会永远在你身边！”
　　她从帝都，找到安维尔，又找到了夏城，最后她去了战栗孤岛。
　　“如果你成了神，就无所不能了。别说找人，你能创造一个新世界！”
　　她信了疯神的话，对，只要她也成了神，就能找到马丁！
　　疯了又如何？
　　不疯魔不成活！
　　对，这就是她，疯神爱丽丝。
　　她定定地望着独孤城的城门，她重生在这个世界，就注定了结局。
　　她要杀了奥杜因，她要拯救世界，再然后，亲手摧毁它！

　　是醒着还是梦着？
　　图留斯在几日前就得知乌弗瑞克要进攻雪漫城的事。
　　如果雪漫城主不愿意合作，牺牲一个雪漫城警示其他领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不介意那些领主投向乌弗瑞克，正是有那些极尽奢华的领主。帝国才变成今天这样？
　　“将军，有一个年轻女子……”侍卫的话音未落，一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便走了进来。
　　她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和一双浅金色眼睛。
　　她的神情有些傲慢，哪怕是在面对着他。
　　“爱丽丝。”女子自我介绍道，并直接点名来意，“我要加入帝国军。”
　　好吧，图留斯承认对这个突然前来的女子有了一丝兴趣。或许她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
　　“先去找瑞姬总督，她会安排的。告诉你，你要做的事。”图留斯注意到这个叫“爱丽丝”的女子，脸上明显的不快。
　　不过，他就是要压压她的锐气。
　　“爱丽丝，为了证明你有能力成为帝国军的一员。你必须证明你自己。”瑞姬总督，一个严肃，甚至有些不苟言笑的女人。
　　爱丽丝打断这无聊乏味的话：“能不能直接说任务。”
　　“好嚣张的口气。”瑞姬并没有恼怒反而正视爱丽丝，“你只需要去一处地方把那里的强盗清剿了。”
　　“我知道了。”爱丽丝扔下一句，接过瑞姬递给她的地图后便走了。
　　图留斯意味深长的目光却一直目送着这个叫“爱丽丝”的女子，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扉后。
　　“这个姑娘不简单。”瑞姬对他说道。
　　“别有勇无谋就好。”图留斯淡淡地说，“瑞姬。”
　　“将军有何吩咐？”瑞姬恭敬地对他行礼。
　　“如果有一天，我要你亲手杀了乌弗瑞克……你舍得吗？”图留斯像随口问起般，如鹰的双眸却一瞬不瞬地盯住瑞姬的脸，不肯放过一丝细微的变化。
　　“乌弗瑞克已经迷失了自我。身为天际省的儿女，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容忍他的存在。”瑞姬一字一句地说道，“为帝国而战，为天际而战，是我的荣耀！”

　　“瑞姬，你是我见过最强悍的女人！”
　　“瑞姬！我们赢了！把那些个兔崽子赶回去了！”
　　“你会和我一起守护天际省的，对不对，瑞姬。”
　　是的，她会守护天际省，即使对她说出那句话的人，早就忘记了当初的承诺。
　　但她不会忘记。
　　“乌弗瑞克，我会代替你守护天际。在此之前，我必须杀了你！”

　　杀人的感觉，妙不可言。
　　只是血的腥臭味，让她极为反感。
　　每次任务，她都抱着，就这样吧。
　　“库鲁小姐，我们伟大的领袖，乌弗瑞克殿下要见你。”拉罗夫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毫不惊讶。
　　很早之前她就听闻过乌弗瑞克的大名。
　　可见到乌弗瑞克，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却只说了一句话。
　　“我在海尔根见过龙裔，你和她很像，除了眼睛。”
　　她是半人半吸血鬼，她继承了吸血鬼的母亲那双如血的红色眼睛。
　　她最厌恶的颜色。

　　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当她重新走进独孤城的时候，每个人都为之侧目。
　　“你一个人清剿了那个强盗窝？”瑞姬讶异地张张嘴，原来只是想挫挫她的锐气，还打算派人去援助她。没想到这个叫“爱丽丝”的姑娘，一个人就解决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强盗。
　　“其他人只会碍事。”爱丽丝的语气依旧傲慢，且目中无人，“还有别的任务么？”
　　“有，你同我一起去找失落的荆棘王冠。”虽然爱丽丝的态度十分倨傲，但瑞姬仍然看中了她的能力，“我相信，你会帮到我们。”
　　“……”爱丽丝冷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帝国军营。
　　“哈瓦达！告诉你一个大消息！”大老远，他的队友兼好友乔克就跑了过来。
　　“什么事？不是要和瑞姬总督一起行动了么，你还有闲情嘴碎？”哈瓦达笑着看向跑得气喘吁吁的乔克。
　　“喂！我哪里嘴碎了！这个消息可是好消息！”乔克攀住哈瓦达的胳膊，“你猜这次新加入军队的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哈瓦达被乔克弄得一头雾水。
　　“女人！有着一头金发的美丽女人！”乔克的口气显得相当兴奋。
　　金发，美丽，女人。哈瓦达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爱丽丝的模样，那个在海尔根与他有过一次恩泽的女人……自从溪木镇分别以后，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哈瓦达！”乔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赶紧和我去看看那个女人呗！”
　　“不去。”哈瓦达冷淡地背过身，擦拭起自己的钢剑，“马上就要行动了，而且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诶诶诶？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对我感兴趣啊！”乔克不怕死地开玩笑道，惹来哈瓦达的一记瞪视后，总算安静了下来。
　　哈瓦达收回佩剑，准备在出发之前再次检查一下其他装备。
　　这时候，一个沉稳的女人声音传了进来。
　　“我的战士们，你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是瑞姬总督。
　　哈瓦达同其他人齐刷刷地站直，向瑞姬行礼。在低下头的一瞬间，哈瓦达似乎看见瑞姬总督的身后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很像……爱丽丝。
　　“爱丽丝？！”居然真的是她！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瑞姬总督在向大家介绍新进的帝国战士。

　　她微微吃惊，在这里也有人认识这个身体的身份？
　　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像是早同她熟识一般，喊出了她的名字。
　　皱眉，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对，该是有印象的，可她不是那个愚蠢的“我”，她是疯神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