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云影》六歌

10、9 妥协

　　出现内奸，艾尔家族排查了很多天。
　　而Shadow也在Sun身边，忙碌地交递公文、传达命令、安之若素了很多天。

　　除了多疑的MOON，没有任何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但是，并不代表人以外的……东西。

　　情况在第三天急转直下，一切都因为，艾尔家族额实验取得重大进展。

　　所谓实验，详细说来，便是人体实验:
　　注射病毒，将普通人变成怪物，控制其神智，制造出完完全全的杀人机器。

　　当然，这些杀人机器，也有些别的妙处。
　　比如，狗一样的嗅觉。
　　话说回来，艾尔家族BOSS对动物毛发过敏什么的真是太好了。

　　Shadow是Sun办公室的常客，却不是MOON的——就像前面说过的，MOON不相信这个黑暗世界中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但是好在Shadow在艾尔家族顶着BOSS副手身份所做的事情，主要就是处理文件，传递消息。所以在MOON资料室里会有她气味的残留，解释起来也说得通。

　　麻烦的是，那个人是作为智囊的MOON。
　　“纸张上有特制的香料。”
　　只是这一句话，便让搜寻的怪物指挥者有了方向。
　　只是一次路过，就狂吼不已的怪物让Shadow不得不警惕，在弄明白前因后果之后，也稍稍有了名为危机感的东西。

　　这样不行，怪物早晚会找到她，不行动，便会诠释何谓“坐以待毙”。

　　天微亮，草草化了妆，从密道出行，绕过巡逻的怪物——从试验成功起，巡逻小队便换成了怪物，从白沙滩到达市集。
　　路过白沙滩时稍稍顿足，半晌微微皱眉，再举步时，眼中多了些冷淡的无奈与妥协。

　　希望……能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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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佩多在集市上闲逛。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跟着某个定期到早市采买的姑娘才到了这里。
　　——谁说绅士就不会逛早市的，谁说的？

　　惬意地假想着过上一会该如何加装巧遇，顺便蹭饭，斯佩多的眼睛都欢乐地眯起来。

　　“碰！”

　　一个身子撞过来，在慌张道歉的同时，手指掠过他的衣袋。
　　斯佩多扶起撞过来的人，眼中的冷芒在看见那双猫眼似的眸子时，现出饶有兴趣的玩味笑意。

　　“猫咪小姐是想通了？”

　　撞来的女子双眼冷淡，表情却是标准的歉疚：“抱歉。”
　　低低而清晰地一声，似在对撞到他表示歉意，更多的却是两人都能明白的，明确地拒绝。

　　资料给你，只能算作一时的妥协，战略性转移。
　　合作，在自家长官对你看对眼之前，绝对不可能。
　　两人之间，不过是一时的，相互利用。

　　短暂交流，擦肩而过。

　　斯佩多挑眉，手指探入口袋，取出。
　　厚厚的，被密封的文件。信封上，黑色手印中，隐隐可见星月。
　　艾尔家族的独特标志。
　　他知道，里面必定，有他想要的一些事，一些人。
　　看来某人的的确确有个不差的手下。

　　“这样算是凭白占了个便宜？NUFUFUFU，听起来真让人不爽。”
　　纤长的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拆开了封口，打开，却见到鲜艳的红花开的招展，红花后面，厚厚的纸张让人看了就……产生打瞌睡的冲动。
　　唔，果断还是先回彭格列吧，这种没趣的麻烦事还是大家一起来的比较好（玩）。

　　将信封往口袋更深处塞了塞，斯佩多重新抬头环视四周。
　　之前一路跟踪的人，已然是滴水入沧海，不见踪影，唯有不知危机将至的普通人们，微笑着进行日常的生活。

　　“可惜了……”手指一搓打出个响指，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不知所谓的笑音，不知可惜的是没能交易成功，还是只因为跟踪兼预备的搭讪失败，只是笑声说不出是诡异还是诡异或是诡异。
　　“NUFUFUF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