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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刺杀之乱 ...

  •   华政眸子里尽显杀意,瞪着那位禁卫军,只是这禁卫军统领丝毫不在乎华政的杀气,依然如实的向文臻漓禀报。华政碍于在文臻漓面前,根本不敢动手直接让这禁卫军闭嘴。

      “宫中如此,依然大乱,所以在下请求文太傅规劝殿下回宫。”那禁卫军统领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均是说出之后,文臻漓也是明白了该如何做。这人说的不错,在如此情况之下,华政实在不该出宫而来。

      “殿下……”文臻漓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华政,正要开口劝华政回宫,却是听到华政道,“先生,我不会回宫的。我来此,不过就是想与先生一起罢了。”

      “胡闹,宫中已然如此乱了,若是你这太子不在宫中把持局势,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你现在在此又耍什么性子?我平日见你沉稳机智,晓你应该明白大局,你现在如此,莫不要让我失望来?!”文臻漓第一次呵斥华政,平日无论如何,都未曾见他如此恼怒。

      甚至,他连君臣之礼都已然忘了。

      华政虽见文臻漓已然气恼,却不愿回宫而去,“无论先生如何道,我也不会回宫。我只想问先生,可否记得日前我与先生道的话语?”

      “殿下所说何事?”文臻漓紧蹙着秀眉,望着华政,反问道。华政却是一把将文臻漓的手腕抓在手心之中,说道,“宫中权势富贵对我已然无所谓,我只想知晓,先生是否愿与华政浪迹天涯?”

      “殿下倒是越说越胡闹了!”文臻漓根本未想到华政竟是要与他道这句话,在如此的局势之下,他不明白,华政怎会如此想。他不知从何来的力气,直接将华政的手甩开来,对着自己府邸里的家丁们道,“将殿下轰出去!”

      可是,又有何人敢如此做?那毕竟是太子殿下,若是冒犯了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文臻漓见到无人敢动,便又是道,“一切后果,我文臻漓一肩承担,将殿下轰出去!”说罢,文臻漓竟是不愿再与华政多说什么,转身径自离去。

      文臻漓离去之后,府邸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才缓缓走上前来,小声的劝着华政回去。大雨始终在下着,因华政始终站在雨中,让他人也不敢有何躲雨的举止。

      无论任谁来说,说什么,华政都不为之所动,已然站在雨中,往文臻漓离去的方向望着。他其实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的情况,可是他却未想到,先生竟会因此勃然大怒。

      “余管家,太子殿下可否还在外边?”文臻漓并未入眠,而是在房中来回踱步,显然无法静下心来。这让他如何能静下心来?

      “少爷,殿下还在外边。”那老者如实的回答道。文臻漓微微蹙眉,又是问了一句,“站了多久?”“已然一个时辰了。”余管家又是回道。

      似乎余管家也觉得让华政一直站在外边,实在令人不忍,又觉得是否因为文臻漓未有台阶下,才不发话让华政进来。毕竟每过一刻钟,文臻漓便会询问一次,显然是十分担心。所以,他便是开口道,“少爷,外边下着雨,若是再如此下去,殿下的身子怕是受不了。”

      “那便让他回宫去。”文臻漓微微蹙眉,说道。他走到桌案旁,轻抚着已然摔坏的古琴,这琴自小便在身旁,他一直视若珍宝,如今却是被自己不慎摔坏,不觉得痛心那便是假的。

      低低的叹了一声,文臻漓抬起眸子,望着外边大雨未有停下的趋势,面上有些难以抉择的苦色,可思虑再三,却是让他往外边走了出去。

      从远处看着,华政的确还站在最原先的那个地方,他的身旁,依然有人劝着,只是比最初少了许多。毕竟没有几人能受得了这般的折腾。

      文臻漓只觉得心中不忍。

      华政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凉,可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无论身旁何人说何话,他均是不予理会。蓦然,不知为何,雨滴不再打落在身上,华政睁开双眸一看,只见文臻漓已然出现在眼前,神色有些许无奈。

      “进来罢。”文臻漓轻轻地一叹,说道。

      见文臻漓允诺了让华政进去,在一旁一直和禁卫军统领对峙的子墨,也将架在那人颈上的匕首放了下来。子墨朝禁卫军统领作揖赔礼,“多有冒犯,请恕罪。”说罢,便是转身随着华政离去。

      或许无论谁都未想到,太子殿下身旁竟会有如此武功高深莫测之人罢?

      让华政换了一身的衣服,文臻漓在一旁看着华政有些不娴熟的举止,便是走上前替华政整理了一番。随后又替华政擦拭散乱湿漉的秀发。

      “殿下实在太过胡闹了。”又是这句话,只是此次蕴含的,是深深的无奈。华政也不敢回话,只是沉默着。不经意间瞥到了桌案上的古琴,华政看出那古琴已然被摔坏。

      “先生,那琴……”

      “不妨事的。”文臻漓语气淡然,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将姜汤端进来的余管家有些多嘴的道,“先生知晓殿下在外边之时,慌乱之间不慎将这琴摔坏了。”

      文臻漓听到余管家说出这一番话之后,清冷的瞥了他一眼。余管家一见,急忙将手中的姜汤放置在桌案上,急忙的退出去了。

      华政认得那琴,从他在郡国与先生相识之时,便已然见到先生与此琴形影不离。如今竟是因为他,而将先生视若珍宝的古琴摔坏。

      这琴已经伴了先生三生三世,先生均是视若珍宝,何时,他才能与先生相伴永生永世?

      “不妨事的,殿下莫要介怀,这属臣不慎,才会如此,与殿下并未有何关系。”文臻漓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只是华政知晓,先生必定十分痛心罢。

      “这古琴已然伴了先生如此久,而先生的余生,便由我替代它,相伴于先生罢。”华政望着文臻漓,轻声的道着。

      文臻漓微微一怔,并未想到华政竟会说出这番话语来。他回过神来,微微摇首,道,“殿下莫要胡闹了,臣只想知晓,宫中如此局势之时,殿下为何要到臣的府邸来?莫不是殿下有何急事?”华政的话语,竟是被他这般带过。

      华政一听便知晓文臻漓将他的话语忽略之,而文臻漓又是询问他到此处来的目的。其实,又有何不同呢?他来此的目的,便是想要丢弃自己现在太子的身份,与文臻漓一同浪迹天涯,不再为这些事情而苦恼。

      但是华政也明了,现在就算对先生说这番话语,先生只会呵斥他。要说,先生已然只是将他当做当朝的太子,或是一名孩子罢了。

      “目的,华政已然说明,只是先生不愿同意罢了。”华政微微摇首,轻轻的一叹,说道。文臻漓一听,便是低敛着眼眸,抿着双唇并未言语。但,宫中大乱,华政待在此处实属不该,文臻漓知晓,自己的职责就是要将华政劝说回宫。

      皇上生死未卜,若是皇上不幸驾崩,宫中大局便需要由华政掌持,所以,华政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更何况,或许有些有心人,会借此生事,那样一来,宫中必定更加混乱。

      华政亦同样有心事,他知晓,先生接受他一事是急不得的。若是先生与他一般,记得他是政儿,或许便不会有如此状况。只是到那时,先生会恨他或爱他,又是全然不知。

      蓦然,华政只觉得有一股杀气,他眼神微微一凛,只听见有破窗而入之声,他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在一旁暗自保护华政的子墨自然是也察觉到了这杀气,便是现身手持匕首,将那准备行刺华政之人的攻势化解。

      文臻漓并不会武,见到房中蓦然出现两人,自是怔然。但他也反应过来,知晓来者是冲着华政而来,想要取华政性命。

      “殿下小心。”文臻漓并未多加思虑,便是将华政护在身后。他忘了,他完全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且,华政自小在宫中就有学武,根本不必文臻漓护着。

      “先生。”华政唤了一声,望着护在自己身前的文臻漓,不禁失笑。自己并不比先生护着自己,反而是先生,若是不慎被伤到,那该如何是好?

      “先生莫要担心,不妨事的。”华政走到文臻漓的前边,伸手将文臻漓往后一揽,退了些距离。随后他为了让文臻漓安心,便是笑道,“我自幼亦是学有防身之术,先生莫要太过担忧。”且,他对子墨的实力,可说是十分有把握。

      只是,刺客远远不止这么一人。

      蓦然又是有两名黑衣人闯入,子墨眼神凛冽,立即退到华政身前,护着华政。

      “殿下先走,这里由子墨负责。”子墨没有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缓缓说道。只是那些刺客怎会让华政逃走?二话不说,便是十分有默契的,三名黑衣人便是一同朝华政等人而去。他们是一定要取了华政的性命。

      子墨以一敌三,倒也不显得吃力。虽年纪尚小,却又如此高的造诣,文臻漓见了,也不禁想要感叹。只是,就算子墨应付起来未显吃力,但空隙明显是大了,也会有顾及不到之时。因为这三名刺客,也不算是那些无能之辈。

      两名黑衣人拖住子墨,剩下一名便是朝华政攻去。华政眼神一凛,若是以为他华政并未有多大的武学造诣,那便是错了。虽他华政在他人面前,好似并未太过专注习武,但谁又知晓他暗地里天天习武?

      只是那一名黑衣人不过是想要引开华政的注意,随后那与子墨打斗的其中一名黑衣人,便是蓦然的退后,一跃而起,手中拿着一宛若竹管的物品,往那竹管轻轻一吹,便是有十几枚毒针从竹管射出。

      子墨一怔,急忙向后退去。

      文臻漓在一旁亦是见到如此情况,惊呼一声,“殿下小心!”说罢便是直接护在华政身旁。子墨手中匕首挥舞,将这些银针拦下,却是不慎遗漏,一枚银针直接射中文臻漓的锁骨下方,让他向后退了几步。

      “先生!”华政急忙转身将文臻漓扶住。子墨上前来,迅速的将文臻漓胸口的几处穴道点住,让毒素在短时间内不能蔓延。

      华政眼神一冷,敢伤害先生的人,都应该死。他如此保护着先生,怎能容许这些人伤害先生?

      那三名黑衣人见着手不成,想要逃脱,可华政怎会让这些人就这般逃走?子墨闪身拦在那三人面前,动作竟是快得让人看不清。华政亦是站起身,紧握手中的长剑,对于伤害先生之人,都必死无疑。

      待将那三名黑衣人杀了之后,华政急忙回过身来,将文臻漓抱起,放在软榻之上。他曾看过不少医书,虽未真正实践过,但却知晓该如何做。他本是生怕先生身子不好,会有何痼疾,却未想到竟是因这种事派上用场。

      华政解开文臻漓的衣衫,将那毒针逼出来。可是,文臻漓的脸色却是越发苍白来。

      华政见状,不禁心慌。

      前两世,他均是这般看着先生离他而去,他却无可奈何。如今,又是让他承担如此痛苦么?他到底该如何做?上苍为何要这样一次次的折磨他?

      他已经不求生生世世与先生在一起,可唯独这一世,让他与先生一同白头偕老,竟也不可以么?上天非要与这种方式,来惩罚他以前所造下的罪孽么?

      心口处又开始那般宛若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痛,他已然尝过许多次,可却仍旧让他无法承受。深邃的眸子,不禁滑落出晶莹,就算子墨在身旁,依然止不住。

      “殿下,子墨有一物,乃江湖前辈所赠,道能解万种毒,或许有些效用。”子墨未曾想到那一直沉稳,让人看不透的太子殿下竟是有如此失态之时,可见在殿下心中,此人必定是极其重要的。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小玉瓶,递给华政。

      华政顾不得怪罪子墨不早些将此物拿出,急忙将玉瓶里的药丸倒出,竟是只有一颗。华政也想不了那么多,急忙便是将此药丸让文臻漓吃下。

      可文臻漓脸色依旧苍白,指尖尽是冰冷,好似没有温度。华政紧紧抓住文臻漓的手,便是唤道,“先生,先生……若是可以,政儿愿以性命相抵,只求先生没事。”

      即便如此,文臻漓还是未有任何的反应。

      华政见状,便是侧过脸望着一旁的子墨,眼神凛冽,道,“难道只有这一颗?”“殿下,那位江湖前辈只赠予子墨一颗,子墨也无能为力。”子墨朝华政抱拳,回道。

      “政儿……你又是这般怪罪他人。”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响起,只是有些气若游丝。华政微微一怔,回过脸来望着文臻漓,只见文臻漓虽脸色苍白,但眸子里却蕴含着温和。

      “先生……你方才唤我什么?”华政只感觉自己的心飞快的跳着,他觉得自己等这一声已经千年万年,如今听到了,却是让人如此的不确信。眸中的晶莹又是忍不住滑落下来,滴打在文臻漓的指尖上。

      “傻政儿,你又何必如此。”文臻漓抬起手来,轻抚着华政的鬓角,缓缓拭去华政脸颊上的晶莹。子墨十分识趣,悄无声息的退下。

      “先生,你记得政儿了?”华政心中不知有多欣喜,溢于言表,“不,只要先生没事便是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文臻漓见他如此,心中也是一软。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如今,他又怎么舍得离开他?只见文臻漓眸子里满满的尽是宠溺,轻抚着华政的脸颊,“傻政儿。”

      “先生是否恨政儿?”华政语气里蕴含着小心翼翼,文臻漓顿时明白他所问何事。文臻漓微微摇首,道,“那已然是以往之事,我又何必去追究?如今,你不是华国君上,亦不是□□皇帝,我也不是郡国琴师或宣金二王子,那些事,我又何必再去介怀?”

      华政怔然,旋即回过神来之时,唤了一声,“先生。”

      “嗯?”文臻漓应了一声。

      “政儿想吻你。”华政说罢,还未等文臻漓给予他回应,便是欠身上前,覆上文臻漓那冰凉的薄唇。他已然朝思暮想了许久,如今才得以实现。

      先生的味道仍旧是带着几分梅香之气,让人留恋,舍不得放开。

      “胡闹,就算如此,我还是要劝你回宫去。”文臻漓微微喘着气,双颊稍稍染上了一抹羞赧。他现在是华政的太子太傅,身为臣子的职责,也并未遗忘。

      “就算先生不道,政儿也要回宫去。”华□□下身,在文臻漓的唇角落下一吻,轻笑道。是那般温柔细腻。华政的确是准备回宫,敢伤了先生,他华政可不会如此简单的就放过策划这场宫乱的主谋。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亲们看到这里也知道差不多了【捂脸——
    真的会是HE,不骗人的【再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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