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戬遭遇宝莲灯》醉昕

23、武曌归位

　　通天拍案而起，“你说如来那厮要来挖我老人家的墙角？！”
　　“什么你的墙角？”就连小金乌也学会了似笑非笑，“那可是人间开国之帝，将来度一神位。”
　　“我喜欢她不成吗，你有意见？”通天侧抬着下巴，斜睥小金乌，圣人之威降临。
　　“我观那武氏肖似王母，可能是天庭派来整饬人间纲纪以及梳理玄门思想的。”杨戬的说法很中肯，只是不能被接受。
　　“玄门思想？”通天在大唐日久，对这里的民风世俗颇有了解，“可是我看武氏倒是比较重视佛门大法。”
　　“此话怎讲。”
　　“武氏不仅大力弘扬佛法，还宣扬那西方丹药，捧那些炼丹术士为国士，可没有半点宣扬玄门思想的意思。”他仅仅只是喜欢武氏的为人，有大的担当，敢做男儿不敢做之事，可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帝王之气、开国功德！
　　“师父，你怎么看？”他还是觉得这武氏皇后与天庭王母之间有大因缘。
　　“本是历劫而至。”玉鼎真人微微的勾起唇角，眉眼也充盈着笑意，“不要多做什么才好。”
　　历劫？四神八道视线炙热的望着玉鼎，什么叫‘本是历劫而至’？
　　“时机未到，不可说。”
　　“你还说西方那些虚伪的大和尚所言，”凤宣对西方是极其无感，“可是如来已经派人到下界了啊。”
　　“通天在此，”杨戬一副你也糊涂的模样看着凤宣道，“难道如来还敢派什么菩萨罗汉过来？”
　　小金乌和通天暗自庆幸，他们本来也想发问的，只不过凤宣抢在了前头，不然受鄙视的可就是他们了。
　　“四大菩萨曾是阐教十二金仙一员，为了不至于起冲突，想必会由四大菩萨之一来度化武氏吧。”杨戬把头颅磕在师父肩膀上，慢慢解释道。
　　“大概又是那救苦救难于水火中的南海观世音出面吧。”顺了顺徒儿的发，玉鼎接着道。
　　看着杨戬黑缎般的青丝，通天忽然发现，他的手很痒。看了看小金乌，那火红的发摸起来应该很舒服，只是……通天的手顺着搭在自己身前的头发上，他也有自己的头发，摸起来也挺顺手。
　　真是白痴！凤宣转移视线，看着条机上方骑着糜花鹿提着拐杖的南极仙翁，他就好奇了，通天他一个三清圣人，为什么住的房间里会有南极仙翁的画像？
　　“观音娘娘，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她是好神仙。”小金乌不解为什么提起南海观世音，他们那么不乐意。
　　“好神仙？小金乌殿下你还没睡醒呢吧？”凤宣嘲讽的笑，不知是对谁。
　　“你应该说她是个好……好什么，是该说好尼姑还是好和尚呢？”通天戏谑的挑唇高扬着眉目调笑。
　　“好菩萨。”
　　“师父说的对，立场不同，你们不能贬低她的为人，作为佛教的人，她竭尽心力、费尽心机的为佛教笼络人心、收服人才本也没什么错。”本着师父说的都是对的，就是错的，他也要竭尽全力的解释成对的，杨戬淡定的看着投射而来的六道视线淡漠的解释。
　　“没什么错那是对西方，”通天不满他的粉饰太平，“可是对于我们玄门一脉她错大发了。”
　　“准提那厮为了提高他的身份，不惜损掉一半的修为骗我上当，封我灵智，当他一脚力为他守门，”凤宣似笑非笑的脸上终于恢复成淡漠，“你能说他一切都是为了西方的兴盛，他有什么错？”
　　“这是不同的，根本不具有可比性。”杨戬皱眉，每个洪荒大能心中都有一处不能碰的硬伤，即使说出来亦是鲜血横流。
　　“有什么不同。”凤宣眉眼上翻，戾气一闪而过。
　　“你是我们在乎的至交好友。”玉鼎师父说话简短，但每每切中要害。
　　至交好友……
　　凤宣就觉得身上的戾气被心中淡淡的温暖冲洗着，浑身暖洋洋的，“对，我们是至交好友，所以在我们看来，准提是邪恶的。”
　　小金乌还小，根本不了解洪荒中发生了什么事，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他们的互动，“你们还没告诉我，观音娘娘怎么了？”
　　“小金乌，好孩子。”通天拍拍小金乌的肩，好单纯的孩子啊，都几千岁了，这三界少见，“南海观世音他本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也就是说他本来是男人，哈哈……”
　　小金乌哀怨的看着通天，笑什么笑，赶快说了。
　　“确实好笑嘛，你想想你当了几万年的男人，却忽然之间变成了女人，如果不是成了西方的菩萨还要生孩子，是多恐怖的事。”通天在大笑之余还不忘解释，不过他这一解释，倒是引得凤宣和玉鼎也跟着发笑了，小金乌更哀怨了。
　　“好好说，你没看到我们都在听吗？”凤宣不满，而且杨戬师徒也在听，要不就是他们那边没有这种事情，要不就是他们也不知道观世音的来历。
　　“玄门大劫在即，西方教叛出玄门，改立佛教，封神一战玄门死伤无数，气运大跌，而佛教却趁机从我截教门下强行度走三千红尘客，师兄门下弟子或为玄门气运或为自己寻出路也投到佛教门下，其中就包括慈航道人，你说的那个救苦救难慈悲为怀的观世音娘娘在内。”
　　“天庭至尊本是出自玄门，也就是说三清、佛教、天庭他们是三方势力共存，天庭任职的官员称为神仙，三清门下称为圣人、真人，而西方那些则称为菩萨、罗汉等，所以你不能简单的称观世音为神仙，除非你想天庭和西方合并或者势不两立的开战。”玉鼎补充解释。
　　师父知道的真多，杨戬蹭着师父肩膀，骄傲的眯起眼。
　　“是这样啊。”小金乌呢喃，看来自己果然幼稚，怪不得当初还妄想着父皇的亲情。
　　“怎么？对三界心性失望了？”凤宣抬着小金乌的下巴，疑似调戏般的摩挲，“我告诉你，想当初我对商王朝充满了渴望与激情，那时的商王朝有皇叔比干、太师闻仲、大将黄飞虎、忠臣崇侯虎，还有泱泱国之精英，就因为那些圣人以三界众生为棋子，封神战争为布局，来了一场激烈的对弈，就是这一场对弈，我一生的信仰崩塌，自由禁锢，灵智被封，活得像一只窝囊的畜生，到最后我还不是得以涅槃，有了你们这些朋友？！”
　　“咳咳……咳咳……”杨戬把脸埋进师父脖颈，这个凤宣……这个凤宣真是的，干嘛没事说这些，平白勾着引着人家流眼泪。
　　“呜呜……凤宣真是太可怜了，”通天倒是毫无顾忌的呜咽上了，“想当初我以为两位师兄不要我了，和别人联手对付我一个，我愤怒之下竟然祭出了诛仙剑，我真是混账，最后还要连累师尊他老人家出面，呜呜……师尊他老人家被逼关闭紫霄宫……。”
　　这是开追悼会呢？玉鼎精致漂亮的眉宇间清晰的体现了黑线的实体化。
　　“够了！”玉鼎扬手一拍，围在几人中间的木桌碎成了片片。
　　“师父，还疼不疼，”杨戬连忙把师父的手抱在双手中揉捏，吹吹，“师父也真是的，下次想拍桌子，拿徒儿的手拍就是了，何苦和自己的手过不去。”
　　众人黑线，看着玉鼎冰冷的玉容，都觉得应该问一下桌子疼不疼。
　　然后小金乌醒过神，他们似乎在谈论西方要派南海观世音来度化人间帝后武氏，他弱弱的问，“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跟在武氏周围，以防不测？”
　　“啊，我忘了说了，人间帝王好像过逝了，那武氏现在应该尊称皇太后了。”
　　果然，通天是一点也不靠谱，“那皇帝死了多久了？”
　　“不久，不久，也就小半年而已。”通天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杨戬，知道你是司法天神，可是你也不能拿司法天神的那一套来对付他不是？
　　这下包括小金乌在内，都想一掌拍死他，他们都商量了那么久，他竟然忘记说了那么重要的一件事。
　　“想来那观音菩萨也该来了。”凤宣看着通天道，“你可要好好招待一下她，尽一尽地主之谊，毕竟你曾经是他的师叔。”
　　“那我们需要赶回皇宫吗？”通天虽然不满，但是想来身为晚辈，那慈航定是要来说一声的，他也就无可无不可的应下了，只是地点还是要慎重一下的。
　　“回去吧，毕竟在那里好掌控些。”看了一下师父，杨戬附议。
　　凤宣和小金乌自是赞同。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回到玉清殿没一个时辰，观世音菩萨就招来了。由于不想过早的曝露，这件和谈就完全交给了通天，他们几人躲进了雪洞之中。
　　“给师叔请安。”观世音左手持杨柳净瓶，右手平举在胸前，微躬身，行了一个弟子见师长的礼。
　　“我还没资格受佛门四大菩萨之首的弟子礼。”通天冷哼一声背身。
　　“不管怎么说，教主都曾是慈航的师叔，受得了慈航的弟子礼。”
　　“佛教曾叛出玄门，而你慈航也已叛出昆仑，你也知道我通天的为人，我倒问你，你可还有脸在我面前执那弟子礼！”通天猛一转身，视线直射向观世音的眼睛。
　　观音不自在的转移开视线，不管她现在什么修为、地位、身份，她都无法光明正大的抵抗通天师叔的威压。
　　“师叔，你也知道我的立场，这次我来……”
　　“你什么立场，”通天皱眉，呵斥，“你讲立场怎么还有资格唤我师叔？！”
　　“教主，我现在是佛门四大菩萨之首，自有为兴盛佛门奔波的义务。”观世音说的义正词严，她并不认为为自己的信仰而全心的奉献有什么错，师父当初不也说过‘我元始献身阐教，为着阐教宁愿损毁全身道行在所不惜’吗？
　　“当初怎不见你为你的师门奔波，眼见着玄门一脉大损，气运大跌，没什么前途了是吧，所以改投了对头的怀抱，嗯？！”他为着师兄的不值，这就是他师兄苦苦护着的弟子，甚至不惜和他这个有着同源血脉的弟弟反目成仇也要保护的弟子？
　　“教主，此一时彼一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观音皱眉，“我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有责为着佛门大兴尽心尽力，所以，这次我为着人间帝后武氏而来，我念着教主昔日之情，才以实情告知，希望教主不要叫我为难。”
　　“什么教念着昔日之情，什么又叫不要与你为难？”通天逼视着那个改道入佛的师侄，“嗯，你倒说说看，如果你不念着昔日之情，如果我偏要与你为难，你又能奈我何？”
　　“教主不要逼我，我想教主也不希望佛道两门结下不可解之深仇大恨吧？”观音保持着八风不动的表情说道，“我可还记得，诛仙阵前师公他老人家亲至……”
　　‘嘭！’一声沉重的闷响，打断了观音的喋喋不休。
　　“慈航，我想你不希望出师未捷身先死吧。”通天脸色瘆人的看着倒地的观音，漫不经心的举起拳头放在嘴边张扬的吹了吹，邪肆的笑容挂上他的嘴角。
　　观音有些狼狈的爬起来，重新整理好衣衫，端正好杨柳净瓶，“教主，看样子，你是打定主意不打算给佛门面子了？”
　　“哼……”通天冷笑，“不过是各凭本事，何来的给面子？！”
　　“这可是教主亲口所说，”观音切入道，“我不希望在我即将成功时，教主突然冒出来。”
　　“快走，不送。”通天扬手，不过一个小角色，有什么好嚣张的。

　　杨戬从通天身后现身，从刚才观音倒地的地方捡起一根杨柳枝，在手里慢慢的把玩。
　　“通天，你刚才真是太帅了。”凤宣拍拍通天的肩，他很早之前就想那样干了，只不过他想揍的对象是准提那厮。
　　“就是，看她还嚣张，走到哪里都提她佛门，真是没担当。”小金乌附和，原来这就是观世音在人后的模样。
　　“师父，杨柳。”杨戬把手里把玩的杨柳递给玉鼎，看看能不能废物利用。
　　“垃圾而已。”玉鼎看也不看就要丢掉，通天手快的抢到手里，道，“说不定将来有什么想不到的作用，我留着。”
　　“我们跟去看看观世音如何点化武氏这个天定开国女皇吧，我很好奇。”小金乌提建议。
　　其实小金乌不说，他们也是要去的。即使上天有一定命数之说，但是再没有成定局之前，一切都是妄言。

　　皇后武氏新近死了皇上夫君，伤心催人老，因为对武氏来说，不仅仅是死了君王夫君，而是武媚娘失去了丈夫九郎。就连她平日时时刻刻挂在心上的军国大事，再也不能牵动她半点心绪。
　　如果时光倒流，永远停留在感业寺那一刻多好，那一刻她有爱她的九郎，有着即将出生的爱儿，有着憧憬的女儿幻想的未来。
　　可惜……命运之轮已露出它狰狞的面容，她的后位以她年幼女儿的鲜血为代价，大唐的繁荣昌盛以和九郎的渐渐离心为代价……
　　她武媚娘再坚强，也终是一个需要丈夫依靠，需要儿女绕膝的女人！是的，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妻子，是一个母亲。
　　这时她忽然看到了一个慈悲的女人，挂着悲悯世人的笑容，凭空现身在这贞观殿中，左手持着玉净瓶，瓶中插有杨柳枝。莫非这就是南海观世音，救苦救难的菩萨？
　　“武媚娘，我乃如来佛祖坐下，南海观世音菩萨，如今见你心境平和，特来问你是否已经寻得人生真谛。”
　　“菩萨，媚娘心中如今澄明如镜，所见世间万物，尽皆空相，心中再无半点牵挂，此乐至极实在难以言传。”是的，她的九郎死了，她受苦受难的弘儿也先她一步走了，李显有众多文武大臣辅佐，想来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她已经知足了，她想去找她的九郎。
　　“岂知极乐清虚体，自在游行白玉阶，似乎你已经看透世情了。”
　　“是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武氏合着双手，慢慢应道。
　　“嗟汝在途泥日久，迷而不返渐成痴，既知觅到了归路，可说已经找到真乐了。”
　　“是呀，媚娘如今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原来人生摆脱了一切的烦恼，再无名利疆锁爱恨纠缠，远离贪嗔痴种种怨毒，心里面是可以这么的快乐。”九郎，媚娘已经放下了一切，马上就可以去找你了，来世，生生世世，媚娘还伺候你，九郎，媚娘的九郎。
　　“世间一切烦恼，皆源自于世人无尽的需索和欲求，世人不察，一再执迷不悟以致烦恼自寻，实在可悲可叹。”
　　“菩萨慈悲为怀，想必有日能够尽解世人的迷溺？”悲悯世人的菩萨啊，请放开你的怀抱，来接受我受尽苦难的子民们吧。
　　“陛下，皇太后陛下，老臣裴炎有本要奏。”
　　突兀响起的喊声，观音和武氏一起皱眉，叹息。武氏叹的是皇上既已即位，这位不满她掌政的臣子为何还来烦扰她，她就要去找九郎了。
　　观音则叹息，千里走八百，功亏一篑。但是她很不甘心，所以她施法，打算强行度化武媚娘。可是……
　　“大士，你越过界了。”威严的声音响满殿，三界至尊王母娘娘突然附身到武氏身上，开口道，“这里是我天庭的地界。”
　　“可是……金蝉子也曾降生于此，本座也有职责斧正乾坤。”看着王母娘娘突然附身武氏，观世音更是坚定了点化武氏的决心。
　　“斧正乾坤？”王母娘娘拿着武氏的面容勾起讥讽的嘴角，还真是恐怖，“真是天大的笑话，大士可是看我三界千年来没有笑资可谈特地来愉悦与本宫的。”
　　“这武氏与我佛教有缘，武氏真的能成为我佛门中的一员也是她天大的造化。”观音大士挂起悲悯世人的笑容，一副你阻拦就是阻了武氏的大道，就是与我佛门为敌的威胁模样。
　　可是王母是谁？那是傲视三界众生的天界双生之一啊，才不会受她的威胁！“大士，我还不知我与西方佛门有缘呢，你说好笑不好笑，如果我与佛门有缘，谁来领导三界女仙？”
　　“你当然不知……”观音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听到的话，什么叫‘我还不知我与西方佛门有缘’？“你是说……”
　　“如大士所想。”
　　“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亲历凡尘，玉帝怎么可能允许你下界，结婚生子，执掌人间？！
　　“怎么不可能？”王母似笑非笑的看着惊讶的观音大士，“九郎就是玉帝七魄之一转世，而武媚娘则是我对玉帝所有的感情托生而成。”
　　观音受到的打击很大，怪不得通天师叔不跟她争，原来师叔他早已算到，是啊，他是圣人还有什么是算不到的。
　　“所以，不要妄想点化媚娘什么的，她对九郎的爱足以支撑起她大唐的移情，等她的使命终结，她就会和我融合，那时我和玉帝的太子就会出世。”
　　“我不相信，明明刚才我就要说服她了，要不是那句高喊声，武氏说不定已和我经受了佛祖的教诲。”观音很不服，挑衅的看着王母娘娘。
　　“不信，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看着，看面对大唐存亡和与她的九郎见面，她选择哪一个？”王母可是有很大的自信心。
　　“你就不怕武氏夺了李唐的江山？”她就不信有人能拒绝握有生杀大权的权利。
　　“为什么说夺？”王母娘娘很是疑惑，“这李唐江山本就握在武氏手里，夫妻一体，丈夫不在了，子女不争气，大权自然由武氏掌握，等她百年后，再选有贤子孙取代帝位就是。”
　　“夺了李唐的江山，还说什么爱她的九郎，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看来你是不知道什么是夫妻一体，什么是爱了，”王母叹息，“也是，你本是男子化身，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夫妻，什么是爱了。”
　　观音心里恼怒，投生女儿身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凭什么人人都拿她女儿身说事？！
　　王母与观音大士的退出，事情发展果然如王母所料，武氏重掌大权，改京师长安为东都洛阳，十五年后冬天驾崩于上阳宫。
　　这且不提，就说小金乌听到王母那一句‘我和玉帝的太子就会出世’，然后就痛苦的崩溃了，四人迅速的转移回玉清殿，通天和凤宣联手下了双重结界。。

　　“哈哈……”小金乌大笑，“我果然不是玉帝亲生。”
　　四个上神皱眉，他们都没有父亲，自然不知道有了父亲却被无视的痛苦。可是……小金乌的笑法，还好这里是玉清殿。
　　他不是斩去自我了吗？杨戬皱眉，斩去自我的准圣怎么还会这么情绪大起大落？这可对修行不好，搞不好还会走火入魔。
　　玉鼎师父抹平徒儿皱起的眉，不满道，“你不是早就知道，玉帝怎么可能生的下你，要知道玉帝是玉石化形，而你是三足金乌法身。”
　　“就是，你可是三界至今最骄傲的凤凰一脉的传人，怎么一句话就如此癫狂？”凤宣那是大大不满，他遇到那么多苦难也没像他这样动辄恼怒啼哭啊。
　　“我九个哥哥死得冤呢，他们不该死啊！”他怎么能不哭，他九个哥哥就这么为着玉帝的一个局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允许他哭了？！
　　“你的九个哥哥并没有死。”杨戬再次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