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微凉》血色霓虹

16、及笄

　　九：及笄
　　一般庶民，女子十三至二十岁议嫁后行及笄礼。但公主不同，公主及笄，年十五，虽未议下嫁，亦笄。再者南夏书院的学生待学成之日已是十九岁，但大周无人不以娶得或嫁得南夏书院的学子为荣，所以根本不必担心成为‘圣女’或‘圣斗士’，甚至而立之年仍是单身的亦大有人在。

　　大周礼制：公主笄礼，年十五，虽未议下嫁，亦笄。笄之日，设香案于殿庭；设冠席于东房外，坐东向西；设醴席于西阶上，坐西向东；设席位于冠席南，西向。其裙背、大袖长裙、褕翟之衣，各设于椸，陈下庭；冠笄、冠朵、九翚四凤冠，各置于盘，蒙以帕。首饰随之，陈于服椸之南，执事者三人掌之。栉总置于东房。内执事宫嫔盛服旁立，俟乐作，奏请皇帝升御坐，乐止。

　　提举官奏曰：「公主行笄礼。」乐作，赞者引公主入东房。次行尊者为之总髻毕，出，即席西向坐。次引掌冠者东房，西向立，执事奉冠笄以进，掌冠者进前一步受之，进公主席前，北向立，乐止，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祝毕，乐作，东向冠之，冠毕，席南北向立；赞冠者为之正冠，施首饰毕，揖公主适房，乐止。执事者奉裙背入，服毕，乐作，公主就醴席，掌冠者揖公主坐。赞冠者执酒器，执事者酌酒，授于掌冠者执酒，北向立，乐止，祝曰：「酒醴和旨，笾豆静嘉。受尔元服，兄弟具来。与国同休，降福孔皆。」祝毕，乐作，进酒，公主饮毕，赞冠者受酒器，执事者奉馔，食讫，彻馔。

　　复引公主至冠席坐，乐止。赞冠者至席前，赞冠者脱冠置于盘，执事者彻去，乐作。执事者奉冠以进，掌冠者进前二步受之，进公主席前，北向立，乐止，祝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饰以威仪，淑谨尔德。眉寿永年，享受遐福。」祝毕，乐作，东向冠之，冠毕，席南北向立。赞冠者为之正冠，施首饰毕，揖公主适房，乐止。执事奉大袖长裙入，服毕，乐作。公主至醴席，掌冠者揖公主坐。赞冠者执酒器，执事者酌酒，授于掌冠者执酒，北向立，乐止，祝曰：「宾赞既戒，肴核惟旅。申加尔服，礼仪有序。允观尔成，永天之祜。」祝毕，乐作，进酒，公主饮毕，赞冠者受酒器，执事者奉馔食讫，彻馔。复引公主至席位立，乐止，掌冠者诣前相对，致辞曰：「岁日具吉，威仪孔时。昭告厥字，令德攸宜。表尔淑美，永保受之。可字曰某。」辞讫，乐作，掌冠者退。引公主至君父之前，乐止，再拜起居，谢恩再拜。少俟，提举进御坐前承旨讫，公主再拜。提举乃宣训辞曰：「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宣讫，公主再拜，前奏曰：「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归位再拜，见后母之礼如之。

　　礼毕，公主复坐，皇后称贺，次掌冠、赞冠者谢恩，次提举众内臣称贺，其余班次称贺，并依常式。礼毕，乐作；驾兴，乐止。

　　而今女皇当政，并未立男后，所以我只需参拜女皇一人。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礼官正高声念唱着，我虽不敢越礼，眼珠子却也没闲着，不时四处乱瞄，正巧撞上女皇瞪我的眼神才安分了些。来的都是些宗妇和命妇，我本想着让管先生和同学们一起来参加，却被告知与礼不合，当下瞧着她们也没有多兴致。
　　待一切礼毕我已是累极了，这次绾发用的簪子正是姜氏临终前送我的，也是我第一次用，在偏殿休息时忍不住对着镜子打量。
　　“这倒是我第一次见你正经地穿回女装，瞧着倒还顺眼。”镜中映出的身影正是敬王，“小皇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及笄礼不许男子参加吗？”他笑了笑说：“这不是结束了吗，我就过来瞧瞧。”我转过身去和他说话，带上一脸谄媚：“那有没有礼物呢？母亲可是送了大礼的，你可不能藏着掖着拿点小玩意儿打发我~”他在我脸上掐了一把，宠溺地说道：“自然是有的，晚上你和那些夫人们散了宴，到七柳湖畔来，到时候给你个惊喜！”我笑道：“当真？你可别糊弄我！”
　　我正说着，女皇便派人来传我，因着都是些女客，敬王也不好随我同去。之后和一堆夫人们周旋，竟也忘了和敬王的约定。和那些夫人们也不熟悉，说不上什么话，觉得甚是无趣，面上却不能有半分表露。倒是有个钟家夫人还投缘，说了些话。那妇人极会说话，三言两语便逗得人开怀，女皇见了也只笑骂了句“成日没个样子！看以后谁敢要你。”
　　想到还要陪夫人们用晚膳便令人头疼不已，我讨厌戴着面具的自己，讨厌自己泛滥的笑容，也讨厌那些夫人们的虚与委蛇，怕和她们呆得久了连自己的灵魂也失去了。我和女皇磨了好一会儿，女皇便只好同意我在公主府设宴，宴请管先生和玄字班的同窗。
　　“小五，认识你这么多年，就今天看你还像个女的。”高寒调侃道，其他人听了哄然大笑，纷纷附和。“你就不能说点能听的吗？！看我不灌醉你然后丢到马棚去！”高寒已经喝了不少，当下却还是拍着胸一脸豪气云干的势头，“你倒是喝呀！指不定谁先醉呢！”
　　“那我也喝一些吧。”夏宇见大家都喝酒就他一人喝茶有些不好意思。我刚要开口劝他，却是南晞先开了口：“喝酒伤身，心意而已，我们不会介意的。”赵越在一旁啧啧道：“瞧人家多护着你，还不快让你父母去南家下庚帖先把亲定下了？！”孟让也道：“是啊，万一让哪个浑小子抢了先，看不把你肠子悔青喽～”夏宇虽滴酒未沾，此时却是通红着脸醉态尽显。
　　饶是南晞平日里再谦和优雅，此时亦是受不住众人的起哄，红着脸娇嗔道：“你们这些浪人，尽说些浑话，不理你们了！”那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模样与她平日相比另有一番风姿更是动人，又引得新一浪的哄闹。
　　高寒推搡着夏宇：“美娇娘都跑了，你还不快追！”
　　夏宇在那‘我’，‘我’，‘我’……结巴了几声，感觉跟我们也说不出所以然，只会越描越黑，便追了出去，嘴里还喊着，“南晞，南晞！等等我！”
　　“云云，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整天爱啊情啊的挂在嘴边，你倒是说说呀！”我在一旁撺掇梓月开个头。
　　见我这么问，梓月歪着脑袋作思考状，过了一会儿才道：“他一定要英俊潇洒，要对我一心一意，比如……比如梁山伯！”
　　子瞳在一旁泼冷水道：“只怕人心善变。”梓月嘟着嘴有些不快地说：“怎么你说话比小五还损……”我刚要批评梓月不会说话，就听见子瞳特顺溜地接了句，“我哪比得上小五？只怕还得修上五百年。”
　　“刘欣！你别光顾着吃，倒是帮我说两句呀！怎么就忍心看我陷在这豺狼堆里孤军奋战呢！？”我推了推身旁的刘欣，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小五，这汤真不错，我想见见那厨子……”搞半天她居然没在听我说话……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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