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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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场有这么小么？她以前怎么没觉得。想到当年打球时来回奔跑累得死狗一般的情形，女孩对这场球赛真的没什么信心。轻轻踢了踢地面，她不安地向场下围观的一群人望去，却看到每个人都带着嘲讽的笑容——除了柳墨。男孩正双手抱臂一脸严肃，见她看过来就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在脖子前划了一下。女孩顿时黑线了，各种泪流满面。柳墨以前有这么可怕吗？有吗？一定都是大蛇丸的错，那个变态究竟把柳墨调教成什么了啊！！！
[身为念能力者，如果输了就直接自我了断吧]
回想起柳墨推她上场时说的这句话，王梓艰难地吞吞口水，嘴角抽搐。就算是念能力者也不是全能的好不好，我可只打过不到两年的网球啊，而且还是一个哥们儿教的，完全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她愤愤地扭头，正看到对面的金毛阿尔贝鲁托·西伯斯笑得无比难看，表情充满侮辱意味。
王梓皱眉，紧张感与满腔的哀怨忽然就点燃了她的怒气。要不是柳墨状态不好我不想惹事，老娘早就把你们这帮污染王子的混蛋全部打包送警察局了！居然还想羞辱我？哼，就算输了我也要让你根本没胆去接柳墨的钱！用力握紧球拍，王梓紧走几步到了发球点，心中的愤怒慢慢化为斗志熊熊燃烧起来。
“来吧！”
柳墨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场上显得娇小无比的身影。与表面上的淡然不同，男孩的内心早已是一片混乱。刚刚那个一时冲动就推她上场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他有些懊恼，不是因为怕她输——王梓不可能会输的，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失控了。
或许从王梓用同情的目光看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失控了。不，他不需要同情。柳墨眼神微暗，他讨厌身为弱者的感觉。主动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就是为了测验自己是否已经失去了保护他们两人的能力，这种脑残的举动真的是他做出来的？
心烦意乱中，柳墨甚至没有听到整个环形观众席上爆出来的一阵笑声。
“一发失误！”
“哈哈！这家伙真的会打球吗？”
“居然水平地打出去了，她以为是在打棒球吗？那倒是本垒打了！”
场上，女孩的对手西伯斯却有些不安。虽然那个球偏得不是一星半点，但球速却意外地快——他甚至有些看不清球的轨迹。应该只是错觉吧。他有些烦躁地转了转球拍，调整好站姿准备接下一个球。
“啊啦，偏了很多嘛~”女孩嘴角勾起，觉得有股小火苗正在丹田燃烧。这种刺激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新鲜的对手新鲜的战斗都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觉。她再次抛球，球拍在身后划出道弧线，击球瞬间发出邦的一声闷响——
可惜这一球过低，直接穿过了网又飞弹到了场外。又是一阵哄笑声，观众们开始陆续离场了。大家心中都有了明天要下注的目标，强弱显而易见不是吗？
“15-0！”
然而近在场边的众人开始发觉了不对。擦过网后还能保持如此速度，这女孩的力量是有多强？！阿尔贝鲁托·西伯斯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那一球正好擦过自己的身侧，带起的风居然让他都感觉心悸。该死的，万一这球砸到自己身上……
樱吹雪彦吕有些坐不住了，他走到柳墨身边装作不在意地问，“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力气不错嘛。她打球多久了？”
男孩努力从沉思中回神，他扯了惯常的笑容回道，“她其实打球很多年了，只是不巧前年得了重病，这才找不到球感。”
樱吹雪彦吕的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哦！的确不错……”
“我想一切还是等这场比赛出结果了再来商量吧，您说呢？”柳墨不耐烦再和这个愚蠢而贪婪的人纠缠下去，他引以为豪的耐心似乎被遗忘在了火影世界。男人有些不满，但还是打了个哈哈闭了嘴。柳墨又是一阵烦躁，该死，他的谨慎呢？男孩抬手覆上脖颈，手心里的温度让他一惊——莫非是咒印的影响？！
场下，王梓随意地挥舞几下球拍，觉得自己下一球差不多就能找到感觉了。果然运动是相通的嘛~女孩很得意。过去发球都举不动球拍的她现在却能随意挥拍调整想要的角度，这感觉真是棒极了。果然，试探性地倾斜了拍面，球终于乖乖地朝着阿尔贝鲁托的方向飞了过去，又快又狠。
那边阿尔贝鲁托正在等着，他扎稳双脚正手回击。尽管对女孩的来球速度有些准备，他却还是在接球的瞬间被那沉甸甸的感觉所震惊，太沉了！
场外，人们吃惊地看到阿尔贝鲁托的拍子居然脱了手，打着转跌落于他身后，而小小的网球却去势不减地朝场外飞去，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稀稀拉拉的观众已经无法再形成嘲弄的声波了，但仍有嗤笑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训练场上的所有人却都阴沉下了脸。虽然是来打假球的，但每一个人都是真正的职业网球选手，刚刚那个球有多大威力他们都能猜测一二。看那速度至少上200了吧！那真的是个女孩不是个猛男？
好像力气太大了？真是对不起呀~望着对手见了鬼一样的惊恐表情，王梓咧嘴嘿嘿一笑。她眯起眼睛再次走到发球点，自信心开始各种膨胀。是谁说的网球就是隔着网的战斗？说的太对了~
樱吹雪彦吕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那个家伙也是自己花钱聘请来的，“阿尔贝鲁托也太大意了，哈哈，”他转向柳墨，眼睛里多了几分热切，“不过这个……啊，你看，我好像还没有问你们的名字，真是我的失礼，失礼了啊……”
男孩有些艰难地将右手从脖颈上挪下来，握上了男人戴着夸张戒指的手，“柳墨，”他说，脸色微微苍白，“场上的那个是王梓。”
“呃，柳墨君，你是不是病了，好像出了很多汗啊。” 樱吹雪彦吕眼尖，正好看到男孩额角上潮湿一片。
“啊，”柳墨扯起了嘴角，“没事，只是有些晕船。不过好在王梓不晕船，她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好了呢。”
“15-15！”
可恶！阿尔贝鲁托怒瞪对面的女孩，却看到她正向他吐舌头做鬼脸。男人怒火顿时爆棚，额角爆筋。臭丫头，别以为网球只要力气大就够了！他狠狠地唾了一口，捡起地上的拍子返身向发球点走去。
女孩再次发球，这次她没敢再用太大力气，而阿尔贝鲁托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因此这一球被回击成功了。
要问王梓为什么不发个角度刁钻的球让对手无法接到？那是因为身为初学者的女孩被教育得很好，从来都是发球给对面教她那个人好让他能轻松地把球回收。
但阿尔贝鲁托绝对没有领情的意思，他见女孩发球后根本没有回防意识，便用力将球打到对面空场后侧。这个球她绝对无法接到——然而事实令他惊骇异常。王梓接到了，甚至是站好后双手握拍回击的。动作虽然标准扎实，可惜球还是飞出了场，女孩有些懊恼地甩了甩拍子，小豪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回击的要领是拍面保持回球方向不变吧？
“15-30！”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比分变成了15-40、30-40，最终还是由阿尔贝鲁托拿下了第一局。王梓却并没有丝毫沮丧，她有些雀跃地扛着拍子走到击球区，站好后压低了身体中心并双手握拍。周围人又是一阵惊悚，这女孩明明力气那么大居然还要双手击球，更要命的是双手击球还能保持那么高速的移动，真是……太变态了！
阿尔贝鲁托也觉得自己踢到了铁板。刚刚那一局女孩进步飞速，他甚至有一种每一个球都是在跟不同的人对打的错觉。要输掉比赛的阴霾不知何时已经充满了他的大脑，看着女孩一脸愉悦的样子男人真的窝火得很。
但接下来船主人，也就是他的雇主救了他一命。樱吹雪彦吕笑着制止了比赛，然后对柳墨少年说合作愉快。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果再打下去，丢脸的绝对不止阿尔贝鲁托一个人。
“唉？不打了？”女孩有些遗憾地将球拍还给了旁边一脸大便郁结样子的琼·杰克，“明明马上就要找到感觉了呢。”
等你找到感觉我的网球生涯就悲剧了！阿尔贝鲁托恨恨地将毛巾一摔，转身离开了队伍。
“你做的不错。”柳墨走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头。王梓闪身躲过，望着男孩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狐疑。
“你究竟是谁，你是柳墨？”她挑着眉头问。
回应她的是男孩一个重重的暴栗。
“柳墨！！再打下去我漂亮的额头就要毁了！”女孩怒吼，“如果这次王子们没有参与，你就永远别再弹我额头！”
不远处，不二周助正眯眼着看女孩气得跳脚的样子，不知在思考什么。察觉到身后那个人转身离开的动作，他扭头微笑道，“觉得有压力了吗？”
手冢国光没有回答，潮湿的海风吹起他茶色的发丝，少年的背影一派洒脱。不二耸耸肩，他本就没指望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队长会有任何回应。
“今天晚上讨论出战名单，不能松懈！”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第二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