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相印》裂· 杀

29、极限

　　孙坚走了，小乔陪着情绪低落的大乔也走了。阿蒙和甘宁本想留下来陪孙权，被孙权赶走了。太史慈拉着吴滟也要走。只是吴滟临走前还是跑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睁着眼睛才能说瞎话喔，阿慈是我的！”

　　孙权知道后，随手就把病房里的小桌拍了个粉碎。

　　“小滟不懂事，阿夕，改日我再登门向你道歉。”太史慈当然不知道吴滟说了什么，但是看看孙权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肯定不是什么祝福语了，慌不迭地拖着吴滟就离开了。“什么嘛！凶什么凶！”吴滟还很不服气嘟嘟囔囔的“会拍桌子了不起呀！自己马子都护不住！”太史慈在一旁现在应该是汗如雨下了吧。

　　虽然知道她是小丫头任性，但是听到她这么随便说孙权，我还是嘴上忍不住要气一气那个烈脾气的小滟，“阿慈，你的衣服等我眼睛好了就给你送回来喔！”

　　“太史慈！”果然就听见了吴滟绝对超分贝的声音。

　　“阿夕！你怎么可以害我！”还有太史慈垂死挣扎的喊叫~

　　这才来安慰孙权，你就不要生气啦，是因为她很喜欢太史慈嘛，何必发那么大脾气。

　　【说什么都不能拿你的眼睛开玩笑。】

　　他虽然不会去想我是为他而受伤，但是他总是在想如果自己不是轻信了陈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历史上曹操为什么后来众叛亲离吗？

　　【管他为什么。】

　　因为他生性多疑，谁也不信。我不希望你也像他那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受点伤而已，又不是治不好的。

　　【哼……】他冷哼一声。

　　静下来，又不免想起刚才孙坚的表现。

　　真像是个大结局。

　　【什么结局？】

　　在经过生死的考验后，男女主角终于被同意在一起。反派角色的爸爸终于幡然醒悟，认可了男女主角，请求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的原谅。从此，大家一起快乐幸福的生活着。

　　【呵呵。还真有点像。可惜……】

　　可惜男女主角并不相爱，孙坚先生也不是真正醒悟。可惜，这个段落的女主角，不是大乔。是吗？

　　【你啊……阿夕。】

　　干嘛，干嘛也叫我阿夕，不是叫我笨蛋吗。

　　【切，我爱怎么叫怎么叫！】

　　随便你。当然叫阿夕比叫笨蛋好啊，谁会乐意自己被叫笨蛋啊？只是他这么叫我，会让我产生好像我们很熟悉了一样的错觉，好像我们很亲近似的。

　　坐在一边的他却开始思考明天的事情：【怎么办，阿夕眼睛还没好，还需要住在医院，但是明天还要召开庆贺大典，我肯定还要和我爸商量一下……只是现在陈武又死了，如果阿夕不在我身边，将会很不方便，可是阿夕的眼睛……】

　　我没事的。

　　他不理我，【所以明天还是应该让阿夕留在医院，或者待会儿我先回家一趟。可是，阿夕又看不见东西，如果我不在，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而且我们一分开，她又会很难受……】

　　我说了我没事。

　　继续完全忽略我，【或者，我可以先把仲王部队调一些人手过来，和老爸商量完了再回医院。】

　　孙权，都说了我没事了！

　　【干脆，待会儿我用Siman跟老爸讨论，明天再直接去礼堂就好了……恩，这是最可行的方……】

　　孙仲谋！！！！我不得不在脑袋里大吼一声。

　　【干嘛！吵死了！】

　　都说了我没事了！我可以跟着你回家！而且明天我就可以拆纱布了！我当然要陪你去参加那个什么大典！

　　【现在先去打Siman给老爸。】说着就起身想出去。

　　我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抄起枕头就往门的方向砸过去。

　　【你干嘛！】他还比我更凶。

　　孙仲谋！你给我过来！就在这里打！我也要听！Siman那么小一个人你去看他的唇语，你也不怕看瞎了你的眼睛！

　　【过来就过来，吵什么吵。】他满不高兴地说我，但还是先扶着我的背，把枕头放回床上让我靠着，还一直碎碎念，【凶死了，看不到还要到处乱扔，还要让我捡，烦不烦啊……】

　　不是要打Siman吗？还不打？啰嗦。就算眼睛被纱布蒙住，我都依然有对他翻白眼的冲动。【打就打……】“父亲。”

　　“仲谋，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还想跟父亲讨论一下明天庆贺大典的事情。”

　　“既然刺杀你的主谋已经找出来了，明天就一切从简吧。”

　　孙权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也对，反正我就是为了引诱刺杀主谋所设的饵，既然已经抓住了，庆贺大典当然就不重要了。父亲您放心，我会看着办的。”

　　“好。照顾好阿夕。”这次换我愣一下，没想到孙坚对孙权这么利用，却会随口关心到我。他是知道我现在在孙权身边吗？“还有，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为什么司马家的人能够潜进你的仲王部队如此之久，你的仲王部队，是不是有必要重新整顿一下了。”

　　“我知道了，父亲。”

　　挂掉Siman，孙权索性就坐在了我的床边。

　　自嘲道：【我也就是个饵而已。】

　　谁说的，你以为你这校长是当假的啊？我总是不喜欢他有这些消极的想法。

　　【呵，你以为呢。东汉书院虽然苟延残喘，但尚未废校，现在江东高校自立为东吴书院，虽然有传国玉玺，也不算名正言顺，你以为袁绍会放过我这个所谓的校长吗？】他冷笑。

　　这一点我还没想得到，我只是想安慰他罢了，没想到反而……不想他这么消极，我试图激起他的好强心：有什么关系，你会怕袁绍吗？他不放过你，打败他不就行了。

　　【说得容易，我们江东军不善水战，哪有这么容易打得赢！】孙权大概又在嘲笑我不懂了吧。

　　我伸手想拍他，却落了空，不知是他移动了还是我估计错了距离，但还是不妨碍我继续激励他：容易的事情就轮不到你去做了，如果袁绍那么好打，曹操带着三百壮士岂不是就能完胜他？那哪还轮得到你。

　　【笨蛋……也不知道曹操那家伙训练三百壮士训练得如何了，要让他赶快出征才好。】

　　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刘备，还真是好奇，还有关羽我也没见过。

　　【有什么好见的。】

　　都是历史名人啊，当然要见一见。

　　【等你看得见再说吧，话多。上次曹操说刘备去幽州看阿香，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东汉书院只剩他们几个人，刘备却在这种时候还要去找阿香……果然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是真的去幽州找阿香，就说明他无心天下，又钟情阿香，对阿香百般照顾，对你而言岂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好啦好啦，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唱歌给你听。

　　【我已经听见音乐了。】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可惜，看不到他笑的样子。

　　【笨蛋……不是要唱歌吗，快点。……好久没有听到过音乐了……】

　　虽然知道他无法用耳朵接收，我还是忍不住唱出了声音：“对占星执迷需要空洞的鼓励

　　才认清自己逞强终究只是逃避

　　放弃止痛剂跟记忆迎面交集

　　我依然坚持回到家才哭泣

　　我的极限就到这里

　　就算永远 不能痊愈

　　太害怕安静所以习惯自言自语

　　你的极限也在这里

　　别跨越我失序的心

　　如果我是你会更残酷离去

　　副作用不明但意志还算清醒

　　我真的庆幸不曾自我否定

　　我的极限就到这里

　　早该禁止继续沉溺

　　在崩溃前夕我会承认我已失去

　　你的极限也在这里

　　收回最后一次感性

　　如果我是你不会浪费同情

　　我的极限就到这里

　　早该禁止继续沉溺

　　在崩溃前夕我要承认我已失去

　　你的极限也在这里

　　收回最后一次感性

　　如果我是你我会同情自己……”在黑暗中，我看到缠着纱布唱歌的自己，在自己的脑海中听到自己的歌声。即使已经唱完，那曲调歌词仍然在他的脑海里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