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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锁定励勤山后才懿奇怪的察觉到后面跟上来一个人,回头一瞧,竟是自己的五师兄才函。才函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热情,发现才懿回头看自己便笑嘻嘻道:“巧啊老九。”
五师兄为人爽朗,是几个师兄弟中人缘最好的一位,才懿一直记得自己当时入门最晚,作为师兄才函没少关照他,就问:“师兄这是去哪里?”
“哦!师叔邀师傅下棋我跟着去了,觉得无趣就先回来。正巧碰到你,一路上就有人说话了。”
听他这样讲才懿犯了难,自己现在可不是回师门青城山,只好背着手装傻望天道:“不巧啊师兄。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事情要办,先走一步,要不师兄先回。”
才函当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偏头一笑拽住才懿腰间别着的溪棠剑,“师弟想跑没门儿!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呐,你身上有股子灵兽的气息,来来来跟师兄说,你养什么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又是四五天没回青城山了吧?”
他也不属狗,才懿可不相信他鼻子多灵连灵兽的味道都闻得出来,不过他既然问出来就是拿准了自己不能敷衍他,才懿断定他是早就预谋在这里等自己,装作与自己偶遇来打探情况,不再掩饰才懿只能点点头,事实上也确实如师兄才函所想的那般,前阵子自己确实收了一只小东西。
枕头大小一身白毛,大猫似的一只小白虎。
才懿一直没对几个师兄弟说这事儿,因为才懿为人内敛,不像师兄们酒友们那般养了个灵兽就恨不得对所有的好友显一显展示一番。才懿把自己的小白虎藏着掖着,连最在乎的师傅才懿都没告诉,就等着小东西长大了,能耀武扬威时在一鸣惊人。
看来藏个宝贝太不容易了,就连自己马虎师兄的眼睛都没能瞒过去,而且看才函那神情才懿知道,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一路跟着自己去看一看小白虎。唉,这就不止是养灵兽这么简单,自己苦苦找了几年才找到的励勤山,那可是才懿的一处世外桃源,原本还想着独享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短暂的思前想后才懿又释然,还好和才函的兄弟情谊不浅,带自己师兄看看自己的“小家”也没什么。
一路上才函问东问西,才懿挑了想回答的应他几句,不想回答的就一问三不知。才函也知道他是个闷葫芦,他不回答也不生气。
两人都是学道之人,驾云御剑都熟练的像吃饭一样,没多大功夫励勤山顶便在脚下。
励勤山再不济才懿心中都带着一种“此山归我”的意味在里头,才函看得出对于励勤山才懿是很中意的,虽说是比不得师门青城山百分之一的名声,山小但好在秀气内敛。
天色已晚看不真切,才函却还是能感受到励勤山内的灵气,登时心里暗骂才懿,心道这小师弟真是太讨厌了,不仅是同门中最早得道成仙的一个,又这么逍遥自在地占了一座山,怎么什么好事都被他占尽。
才懿可不管他心里想什么,带他进竹屋摸着黑点亮了油灯,火苗摇摇摆摆不多时屋子亮起来,才懿伸个懒腰后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把床上熟睡的一团白东西抱起来对才函道:“就是它,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几岁,可能身体太弱,所以个头还有点儿小,我想着是调养调养应该没问题。”
才函哦了一声去看那小白虎。
呦呵真不错,他们学道的不少都喜欢收一两只灵兽,很平常不是什么新鲜事,恰巧这只看来历也不是普通白虎。
才函夸了一句还是师弟眼光准就低头再瞧,看大小推断小家伙只是刚过了幼崽摸样,皮毛白净油亮油亮的,闭着眼,猫儿似的缩在才懿怀里。
看那惬意地水淹,估计是把才懿当娘了……
“你怎么让它睡你床上?呵!小东西醒了!”
才懿听他阴阳怪气地一说也低头,可不是,小东西可不就是半睁了眼开始在自己怀里拱了么。
“白萌?”才懿声音轻轻的,怕吓着它似的。
小白虎歪了歪脑袋,水汪汪的眼睛睁开后也不眨,慢慢地转转琥珀似的眼珠就微微抬头寻找谁在叫自己,看到才懿的脸就眯起眼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哈欠舒舒服服打完又用两只前爪在脸上挠了挠,爪上的肉垫子在才懿的道袍上蹭蹭,显然是放松了戒备的安逸摸样。
可安逸了没几秒小东西又把那颗跟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头从才懿臂弯里钻了出来,突然对着才函就呲起了牙:“啊哦!”
传进耳朵里的可不是什么虎啸,更像是猫儿在撒娇,听到这声丝毫起不到威吓作用的吼声,才函那颗心就软的跟棉花是的啦,万物可都有小时候,生出怜爱之心是人的本性。
才函笑嘻嘻地想着,就这摸样还想吓唬人?
本来才函只是怀疑才懿养了什么,现在知道了,可惜的是才函不能在这小白虎身上多做打算,小东西已经认主,就算才懿念在兄弟情谊上将小东西让给自己,小东西自己也不愿意。
灵兽幼崽的时候认准了谁,是万万改不掉的,打死都只认才懿一个。这只嘛,估计打死几百回也都是要跟着才懿身边了。
才函不甘心的表情掩饰的不太好,才懿看才函对白萌这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说不出的得意。
看也看过了,才懿想还是先把白萌哄睡了要紧,要不然小东西醒了又是玩一夜上蹿下跳的不安生,单手摸了摸白萌耳后的软毛道:“没事,这是我师兄,睡。”
白萌听懂了那个睡字,重新把自己的身体缩成团,反反复复在他怀里拱了几次才慢慢闭住了眼。
没一会儿白萌就睡了,才懿把它放到床的最里面。
接着两人坐在房间里说话,怕吵到白萌声音都不大,才懿本就喝了酒,聊了几句后犯困是难免,才函也不跟他计较,知道了想知道的又问不出什么来就自己开门走了。
才函走后才懿轻轻关了门吹了灯,不知怎么回事几乎早就消散的酒意又返到喉咙处,才懿把领口又扯开几分,脱掉鞋躺到床上被子也不盖,腰间的剑和酒葫芦都不摘就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