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创世纪》叶臻

14、第十四章

　　“良大”集团最高会议室。
　　“啪”的一声，张自力推门而入，一边走，一边看向桌子周围，股东们早已安生地坐在那里，有几个正在翻看面前的资料。看见张自力进来，股东们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站起身。
　　“张先生……”
　　“不用客气，大家坐。”张自力微微笑，摆了个手势示意都坐下。
　　“张先生，没想到你么快就回公司来，我们……”上次去医院的那个姓郭的股东首先发话。
　　“叫我‘自力’吧，”张自力看过去，“在医院呆了那么久，已经落下很多事了，我拿‘良大’的薪水，当然要以‘良大’的利益为最大前提。”
　　“哎，自力你真是……”几个股东同时笑了，但不约而同都点了点头。
　　“我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有几件事要说。”张自力清了清嗓子，放下了笑容，“因为这几件事都关系到‘良大’以后的发展，所以，我觉得很必要各位股东的意见。”
　　“第一，是和我有关系。前一阵子，我因为一些事故，在医院住了很久……大家也知道，因为一些原因，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对于公司，我就不是以前的张自力了。我觉得以现在我的资历，未必可以坐总裁这个位子……”说到这里，张自力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股东们。
　　“自力，你说哪里的话？这个总裁你不当，谁可以当呢？”姓郭的股东笑着摆了摆手。
　　“是啊，是啊！”那个姓王的股东也附和道，“失忆而已，不是什么问题吗！只要工作能力还在，一样可以啊！”
　　“对啊，对啊。”旁边的人这次都齐声说。
　　“嗯……谢谢大家的信任。”张自力见到大家如此的一致，不由又笑了笑，“既然大家觉得我还可以坐在这里，那么我可以保证，我会尽我的一切能力，做好我的工作。大家可以放心，‘良大’的明天，只会更好，大家的资产，也只会更丰厚！”
　　“哈哈……自力啊，我们这群老家伙，可都靠你啦！”股东们一个个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了，现在，我就要讲一下第二件事，”张自力见到所有股东都非常支持自己，心中很是满意，立刻趁胜追击，宣布那个自己已经策划了很久的计划，“麻烦大家打开面前的文档看一下。这是我做的一个计划……其实，说计划，现阶段还只是个粗略的提议而已。因为，如果要投入发展，可能会动用超过百亿的资金，……就是说，‘良大’近期的全部精力会花在这个project上，所以，我先拿出来，给大家过过目，然后，在座各位可以投票表决，来决定是否要发展这个计划……”
　　“一百亿？”一听如此庞大的数字，几个股东果然提出了质疑，“什么计划，需要那么多钱？”
　　“呵……”显然，这些反应早已落在了张自力的预料中，他笑了笑，没有一丝慌张，说道，“这个计划，是有关向政府投标争取旧机场用地权的……”
　　“旧机场用地权？”姓李的女股东一脸的惊讶，“我们不是已经投过标书了？是建‘赌城’那一份，不过……政府不是……”
　　“我知道，”张自力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上次交的那份标书肯定已经失去竞争能力了。但是，我看过关于旧机场的土地勘测报告，那里绝对是块发展的好地方，我认为我们‘良大’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拿到这块肥肉。”
　　“嗯，自力说得很有道理。”郭股东点了点头，“那么，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呢？”
　　“因为在这次的争夺战中，‘良大’和‘力天’是最为强劲的两家公司，而我和叶荣添前阵子由于事故都住了医院，而且一直昏迷不醒。政府似乎并不想把那块地轻易交给没有实力的小公司，所以，这个项目暂时就搁置了下来。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我们可以趁政府在重启这个计划之前，交一份全新的标书上去，好过以前的，好过‘力天’的，那么先前所谓的损失，就可以全部补回来。其实，应该说，在这场仗上，我们‘良大’未必就输了，翻身的机会绝对还有，而且……希望非常大。”张自力慢慢地说着自己的计划，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他不断地看着周围股东们的表情，发现他们的眼里渐渐冒出了一丝亮光。
　　张自力心里暗暗得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是起了作用了。
　　果然，姓郭的股东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自力的这个想法非常好，原先的那个计划我们已经投了不少的资金和精力下去，如果就退出不干，损失是非常大。而现在，如果照自力的计划，重新参加竞标，靠着‘良大’的实力，赢面不是很小啊。可以和‘力天’斗一斗的。”
　　看到有人附和，张自力也不心急，再看了看其他默不作声的股东们，说，“我知道实行这样的计划，风险一定存在，因为要投入的资金量相当大，所以，我还是希望在座各位慎重考虑。……这样，我给大家一天时间，这些资料大家带回去看，里面是我对新计划的一些方案，还有所作出的风险预测。大家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明天，明天上午十点，在这里，我们投票决定——继续，或者，放弃。OK？”
　　看到底下的人似乎还在想着什么，张自力率先合上了资料，站了起来，“好了，我今天要说的都说完了，……没有别的事的话，就散会吧。”他对股东们点了点头，“我回去做事了，有什么问题，大家随时找我。”
　　一转身，向门口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张自力舒舒服服地坐在了大靠椅上，想到刚才在会议室的那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心里不由十分得意。呵，那些股东，怎么可能玩得过自己呢？而那个至关重要的新计划，也照着预计很顺利地推出去了……想到前一分钟股东们脸上的表情，张自力几乎已经可以想象明天投票表决会是如何一个“壮观”的场景了。哈，自己回‘良大’的第一天，就如此顺利，看来今后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宽的！
　　张自力随手撩起桌子上的报纸，打开头版，那里居然用无比醒目的大字写着“半山遇险奇迹生还，年轻总裁重执‘良大’”的大标题。
　　呵！张自力的嘴边泛起一丝笑，以后，……以后自己上报的机会一定多的是啊。这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慢慢来，不用着急的。
　　总有一天，他要叫每一个香港人，都知道“张自力”这个名字！

　　“力天世纪”办公室。
　　“Ivy，你进来一下。”马支强对着答录机喊。
　　“马先生，你找我？”Ivy推门进来，“有什么事吗？”
　　“我在找上次和台湾‘贸发’的合同，他们说没有收到我们的回音，可是，下面的承建商已经在催了，你帮我查查，到底问题出在那里了？”马志强看上去一脸的忧急，这几天，他就是不停在处理合同，解决问题，审查，签名……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成机器了。
　　“好的，我这就去查，查到了马上通知你。”Ivy笑了笑，退了出去。
　　“哎，怎么那么多问题呢？”马志强搔了搔头，“以前，荣添在的时候，我怎么就不觉得呢？”想到了荣添，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有几天没有去医院了，“今天不知可不可以去一趟。”他想着，但一看到桌上的文件，一口气立即瘪了下来。
　　没几分钟，Ivy回转来，“马先生，我已经查过了，我们早就把那份资料寄到台湾去了，我还找到了邮递公司的单据。你看……”她把一张纸递了过来。
　　“是吗？”马志强接了过来，一看，果然是一个星期寄去的，那怎么可能到今天还没有收到呢？马志强觉得似乎有点头痛了。
　　“哎，Ivy，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
　　“那，我就先出去做事了。”Ivy又看了一眼马志强，才走出去。
　　“怎么会这样呢？”马志强看着那张单据，“现在怎么办？看来，我得亲自去台湾一趟了。哎……”他趴在了桌子上。

　　“志强啊，你今天怎么来了？”叶荣添看见马志强居然来医院，不由很是高兴，但看他走进来，脸上却尽是愁容，便又有些奇怪，“怎么了？怎么挂着脸？‘力天’有事么？”
　　“你不知道，”马志强看了咪咪笑的叶荣添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的一个头肯定已经两个大了！”
　　“啊？这么严重？”叶荣添煞有介事地看看马志强的头，“没有啊，很正常啊！”
　　“咦，荣添，你还开玩笑！”马志强打掉了叶荣添的手，“我都快被烦死了。公司里天天都有事情要处理，而且，总有这个那个的错，我觉得已经手忙脚乱了。真是的，你以前在公司的时候，也没有现在那么混乱啊？”
　　“哎，你刚刚上手，是这样的。”叶荣添还是一付笑容，“熟悉了，就好了。”
　　“熟悉了，就好了！说得轻松！”马志强看了叶荣添一眼，“我明天就要去台湾一趟，什么合约出了点问题，上面没有搞定，下面的已经哇哇叫等着开工了。哎，又有几天不能来看你了。”
　　“我？我有什么要紧？当然‘力天’要紧喽！”叶荣添看着马志强，说，“我就说，你可以的，放心去做吧，我支持你。”
　　“你？你现在只会说说而已。”马志强看了叶荣添的腿一眼，问，“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复健做得如何了？可以走了吗？”
　　“那有那么快啊？”叶荣添摇了摇头，“现在有了知觉。可以感觉到痛了。不过，还是没办法站起来，医生说还要一阵子……”
　　“还要一阵子？荣添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马志强瞪大了眼睛，“你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啊！”
　　“什么话！”叶荣添笑骂了一句，“这种事急不来的。我在这里，你可以多多锻炼，有什么不好的？”
　　“是啊是啊，很好，很好！”马志强无奈，“我是说不过你。算了，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机场。
　　马志强提着一个行李袋，等着广播通知上机时间。
　　哎，到台湾那边，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事情搞定。想到那份不翼而飞的文件，马志强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错，就害得自己要亲自去跑一趟。
　　看看表，似乎离上机时间还差很多，那，应该来得及去餐厅吃点东西，马志强想到今天一早就跑回公司拿档案，然后联系台湾那边，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真是很辛苦。趁着空当，吃点东西吧。他提起了行李，往餐厅走。
　　没几步路，经过一个通道，几个男人从他面前匆匆掠过，“什么事那么急？”他看了一眼，瞧见他们正朝一个方向去，那里好像站着个人在等。但是，没来由的，马志强觉得那个人有很眼熟的感觉，但是，脸却被那群人给挡住了。马志强停了下来，想看看究竟。
　　“田宁小姐？”
　　什么？田宁？！马志强听到这个名字，惊讶得不知应该有什么反应。田宁？真的是田宁？她，她没有死？
　　二话不说，他朝着那几个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才几步，掠过了遮掩，他看到了那个人的脸。顿时，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愣愣地站着。
　　田宁……真的是田宁！太熟悉太熟悉的脸了！几次出现在梦里的脸，马志强不晓得应该怎么做，似乎，似乎时间就凝结在那里了。天啊，是田宁，是田宁！
　　“我是田宁。”那边的人对着那几个男人，点了点头。
　　是了是了，一听到那声音，马志强就再也没有怀疑了。哈哈，田宁，是她！
　　“田宁——”他朝着那边，用尽了全力喊了出来。

　　下了飞机，走进机场，田宁就觉得自己的心一直跳得很厉害。
　　香港，回到香港了。想到那个人，田宁还是忍不住会觉得心惊胆战。不用怕，不用怕，她不断地对自己说，自己在香港，只是转机而已，只要和联络的人碰上，办妥手续，就可以立刻回台湾了。只要到了台湾，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不会再看到那个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是的，是的，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的。
　　提着行李，站在约定的地方，田宁看着过往的人，有一丝的焦急。
　　“田宁小姐，是吗？”几个男人走来，问。
　　“是，我是田宁。”看到接自己的人终于来了，田宁觉得终于放下心来。

　　“田宁——”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呼唤，然后，她转过头去。
　　一个人，向这边跑了过来，跑到自己面前，站定，他的脸上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喜悦。
　　“田宁，我知道你没有死，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死。田宁……”说着，他一把上前，抱住了田宁。
　　“你搞错了。”田宁一把推开了他。
　　“我没有搞错，我没有认错人，我知道你没有失忆！你没事了为什么一直躲着我？”马志强看着田宁，眼里一阵热。
　　“志强，我是不想连累你。”田宁终于是承认了。
　　“你没有连累我！就算是，我也要你一辈子绑着我！我要把我每个月的薪水都给你，我要我的人寿保险受益人是你的名字，我要我的家和‘财记’都有你的名字，我要你在我身边，你教我，你骂我，你提醒我，让我知道有个目的去做人，我每天回到家里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马志强已忍不住，落下泪来。
　　“志强，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马志强打断了仍然一脸矛盾的田宁，“张自力他，不会再骚扰我们，他不会了！你知道吗？他失忆了，他把以前所有的事都忘记了！真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会再骚扰你，没有人会骚扰我们了。”稍稍停了停，马志强接着说，“就算有，我也不会让你走。我已经受不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也不会再让你选择！为什么我要那么软弱？我不会放弃了！我真得很想你在我身边，”
　　听到这一段话，田宁看着马志强，他一脸的眼泪，但仍掩不住他心底的喜悦。是真的吧，田宁跟自己说，志强说的是真的吧，自力失忆了，他失忆了，他不会再困着自己了！
　　马志强看到田宁直直地看着自己，再一次，把她拥入了怀中，他决定，这辈子，绝不再放手了。
　　“你好傻啊！”田宁终于有了反应，也伸出双臂，紧紧拥住了他。
　　“我一向都那么傻！”马志强笑了，把头埋进了田宁的颈窝。

　　“良大”集团最高会议室。
　　“各位股东，经过一天的考虑和研究，不知大家对我的新计划有了什么决定？”张自力坐在首位，看着周边的人，微露笑意。“好了，我知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就不再多啰嗦了。这样吧，”他稍稍换了个坐姿，“我们开始投票吧。”
　　“噢，对了，”他似乎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因为这是一个影响非常大的发展计划，所以我想，这次的投票，超过三分之二的股东赞成，才进行落实，否则，即取消。大家觉得如何？”
　　“嗯，”下面的股东们想了一阵，“这样也很对。”他们点了头。
　　“好了，那就开始投票吧。”张自力正了正身子，“同意我们重新参与政府标地计划的，请举手。”说完，张自力看向下面。
　　一阵的沉默，大家似乎没有反应，都静静的低着头。
　　见到这样的场景，张自力也不急，仍是一付悠然自得的神情，轻轻地，他喝了一口咖啡。
　　“我同意！”郭股东首先举起了手，微笑着看向张自力。
　　“我同意。”王股东也举起了手。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一阵此起彼落之后，张自力抬起了头，看过去，只见在座的所有人都已举起了手。
　　“全票通过！”张自力非常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虽然一切都是在自己预料之中，但是，亲眼见到受到全体股东的支持，张自力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得意。“好，我会立刻组织专门小组，亲自负责，进行新计划。”
　　“自力啊，‘良大’的将来，就全靠你了。”郭股东对着张自力，似乎充满了信心。
　　“谢谢各位，”张自力笑了笑，“我会尽我全部的努力，只管放心。‘良大’的将来，就是我张自力的将来，也是在座全体的将来。”

　　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张自力想着第一步既然已经顺利完成了，那现在就应该是第二步了。那个计划具体要怎么搞，到底应该做一份如何的企划，才能打倒‘力天’，挣到土地权呢？对于现在的香港来说，什么才是最需要的呢？粗略想了想，张自力觉得一时半会儿似乎不可能有什么头绪。没关系，反正已经安排人手去做调查了，相信，没几天就可以有答案的。又或者，可以看看对方‘力天’的计划做做比较？张自力忽然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心安起来，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握之内啊。
　　“张先生，你妹妹秦小姐打电话找你。”桌上的答录机忽然响了。
　　“小芬？”张自力有些意外，“她找我什么事？”
　　“接进来吧。”张自力答道，一手拎起了话筒，“小芬？找我什么事？”
　　“力哥？刚才……刚才……嗯，我刚才在家里帮你整东西，发现你好像把一张信用卡落下了。我打电话过来，让你看看，如果真的落在家里，就别急，我帮你收着。”
　　“是吗？”张自力愣了愣，从口袋里取出了钱夹，打开一看，果然，少了一张信用卡，“我知道了，没什么关系，我可以用别的。”
　　“那就这样了，拜拜。”
　　挂上电话，张自力又看了看钱夹，哎，什么时候丢得都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哎，这个是……”张自力忽然看到钱包的夹层里露出了白白的一角，便顺手把它抽了出来。
　　“什么？”张自力拿了起来看，“武俏君……她？”
　　看到这个名字，张自力有些意外了，她……呵，有好多天没有看到这个心理专家了吧！张自力努力想了下，好像自从医院的那次分手，就没见过她了。记得她好像是说过不会再来找自己的，还果然再没有来过。张自力笑了笑，这个武俏君倒还称得上“言而有信”。不过……她的记事本还在自己这里，张自力忽然想了起来。说过要还的，可这几天忙着公司里的事，就给忘记了。嗯……
　　“Timmy啊，你进来一下。”张自力按了按答录机。
　　“什么事？张先生？”秘书小姐Timmy走了进来。
　　“嗯，帮我照上面的电话打给武俏君小姐，说我要……见她。”张自力把武俏君的名片递了过去。
　　“好的，我马上去办。”Timmy接了过去，“还有什么事么？”
　　“暂时没有了。”张自力摇了摇头。
　　“那，我就出去了。”

　　“张先生，我已经帮你打过电话了。”五分钟后，Timmy走了进来。
　　“怎么样？”张自力抬头问。
　　“嗯，那边的助理小姐说，武俏君小姐今天没有空，明天也约满了，她说她要后天才有时间。我记得张先生你后天要和‘锦盛’的Philip Ho吃午饭，所以，我帮你约了下午三点。”Timmy看着张自力，轻轻地说，想着这么大的老板开口约人，却被拒绝要延迟几天，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
　　“好了，后天下午三点，我知道了。”张自力似乎没有什么怒意，点了点头，淡淡地答“你可以出去了。”
　　看着Timmy走了出去，张自力一下把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武俏君？自己堂堂‘良大’总裁要见她，居然还要预约？而且，排在了三天后？张自力觉得有点好笑，她这个心理专家，真想不到会那么“吃香”！呵，等三天见她一面，这个武俏君的面子可不小啊！
　　回想起武俏君那时几次来见自己，又吃饭又蛋糕，而现在，自己想见她一面却居然那么麻烦，张自力不由轻笑一声，其实，这样也不错啊，真要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就不好玩了。到底，她也算是个“对手”啊！就等三天吧，张自力对自己说，到时候，看看这个心理专家，到底“专”在什么地方？
　　一想到又有的玩了，张自力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期盼来，这三天，该很快就过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