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安静》小柳子

34、番外(文):三

　　心里沉沉的可怕，我已经知道了那天在我离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疯女人，居然和别人打起来了，要不是因为环及时赶到，免不了要到警察局走一趟
　　“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打架…”我愤怒的抓着酒杯，不管环的目光而独自生气着
　　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我稍微冷静了一下，对她道
　　“有没有觉得你这次对这个猎物挺上心的？”环点上支烟，吸了一口，不急不缓的道
　　我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笑容，似笑非笑的道：“你觉得我会这么傻，把自己玩进去么？”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为了一个猎物而动气呢？以狩猎者的角度去看，你不觉得这样的人才有趣，才够好玩么？”环毫不客气的反驳我的话
　　我一时哑口无言，低头摇晃着杯中酒，心里在这一刻有点乱
　　“你没发现你最近对别的女人都不敢兴趣了么？向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可是最近你都没有接受，这到底为什么，你混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吧？”
　　我眯起眼睛，看着环
　　环被我冷静而带着危险的目光盯得不舒服，而她知道我有听进去她说的话，也不再说些什么，她递给我支烟，我点上，眯着眼睛，狠狠的吸了口
　　我为环说的话感到了迷茫，很迷茫
　　我喜欢上那个叫刘陌的女人了么…会是这样么？动心？这是什么感觉？我把车子停在路边，用手掌，覆在心跳的地方，我的心跳依旧是如此的平静
　　开什么国际玩笑，喜欢上那个女人？我无不嘲讽的笑了笑

　　刘陌请了两天假，而我在这两天的心情恢复了不少，再想起这个女人时，也没了当时的愤怒，有的只有戏谑
　　然而等到她来上班时，看到她脸上那些还没退去的伤疤时，我的愤怒，突然像洪水般冲了出来，而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这些愤怒到底从何而来
　　压抑着这股莫名的气，我选择了暂时的避开了接触她，但是我没有想到，会在下班的时候恰好撞到她
　　她微微笑了笑，道：“一起吃个饭吧”
　　看到她安静恬静的笑容，这些日子以来的浮躁居然微微平息下来，而且还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于是我有些婉惜的半真假玩笑“我还以为你是在特意等我下班呢”
　　她对我的玩笑视若无睹，道：“上次的事谢谢你了，难得我愿意出血请客，你应该感到荣幸的”
　　她提起的事让我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沉了下来，她没有注意到我目光中闪过的深沉，或者说，在我身上出现的很多情绪她都不会发现
　　“这话听起来真刺耳”我淡淡的嘲讽
　　在一家湘菜馆吃东西，我看着刘陌安然的表情，忍不住想要嘲讽，唇角上扬，我眯着眼睛看着她“我只是让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没有想到，你倒是毫不客气的捅出篓子来，不怕进警局？”
　　刘陌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无所谓，她抱着自己以一个骄傲的模样看着我，并且轻轻的笑了“人生没进过那种地方，你说我怕不怕？”
　　“我不否认”我摊摊手“然后又带上更深的嘲讽“那个女人真厉害，不用出手，便有人出头，不仅出了口气，还全身而退，看看你自己脸上手上的伤疤，刘陌，你太帅了”。
　　刘陌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我却不打算放过她，想起她搪塞别人的借口，我越加的觉得可笑“和猫打架…刘陌，你还是小孩么…这什么烂借口？”
　　刘陌的脸色变了，“就算我幼稚，不也有个白痴在帮忙收拾烂摊子，又何必呢”她忍不住淡淡的回讽一句。
　　我一时愣住了，想不到她的反唇相讥说的是这个，我的确很白痴，居然给她收拾烂摊子，我无不嘲讽的想，越想越觉得可笑，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大声，我道：“刘陌，你很好，你赢了”
　　想不到在我面前一直冷静的刘陌在听到我的话后反应会是这样，我看到她冷笑，道：“天知道输赢是什么”
　　“天知道那个白痴在坚持什么”我恍若自言自语般略有些迷茫的道
　　吃完东西，刘陌便要离开，我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把那句话说出来“我想认真一次”
　　刘陌的身子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她亦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离开了
　　我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忍不住靠在椅背上，无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把这句话藏在心底的，直到刚才说出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动了心

　　理智告诉我，觉得不可能，不想招惹的，就不要去接触，于是，在那晚她没有给我任何回应的时候，我便收敛了心思，至少表面是这样
　　结果第二天，她没来上班，第三天开始，魂不守舍，终于我忍不住，在下班的时候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你的生活过得不如意啊”语气带着我一直特有的漫不经心
　　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微微苦笑摇头：“还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留给我的，依旧是背影，我看到的，是那个倔强而又越加单薄的她，我的表情逐渐的变沉重，眸里载着的笑意越变越淡，最终消融
　　“刘陌…你这个白痴…”我低声看着她的背影，似是不甘的道
　　我自以为，这个女人对于我的影响力就这样而已，我自以为，她不过是和她对象闹别扭了，可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跟我说，她需要钱
　　看着她沉闷烦躁并且疲惫的样子，我心里的怒火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便一路飙升，一个洒脱随意的女人突然间需要金钱？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本来只是想要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确，如果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会跑酒吧来呢？心里被无名火充斥着，快要冲出我的身体，我努力克制情绪，问她怎么了
　　刘陌张张口，却只是苦笑的让我别问了，我控制不住的甩手，走进舞池
　　她总是能轻易的挑起我的怒火，然后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明明离她那么近，为什么，感觉却是那么遥远，她总是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在舞池里条跳着热舞的我，最终忘了她给的愤怒，忘了她给的失败，只剩为什么在心里盘旋，然后浮现那张该死的固执的容颜
　　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我依旧送她回去
　　一路上沉默无语，我开着车，看着前方，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车在她家楼下停了下来
　　我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刘陌也不急着下车，这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我有话要说
　　“真后悔我那天没有把你给上了”我突然开口，脑海里回忆那次她赤果诱惑的身体
　　刘陌笑了，她蛮不在意的说：“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是在乎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你上了我，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这话说得是这么的坦率，坦率得让我的心微微有点痛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没发现我眼里的悲伤，我唇角翘着一个嘲讽的弧度“至少我得到过你”
　　“呵......”她笑了，嘲讽着“你可不像这种人”
　　不像这种人，那我像那种人？你可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无力么？后悔，我真的后悔那天没得到你，你却告诉我说我不像这种人，刘陌，你到底是把忘我捧上了天堂还是跌进了地狱，你这该死的信任
　　“是么？”我反问自己，压抑着低沉难受“或许吧”我觉得有些难受
　　“你真的打算那样做，不后悔？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理智么？”我问
　　“没什么好后悔的，这是我的选择”她淡淡的道
　　平静下来的心情微微有些恼怒，我皱起了眉，天知道我多乡想把这该死的女人揍一顿“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童话里长大的”怎么就如此冲动如此不理智、
　　“这话说得真有趣”车头镜反映着她淡淡笑意的脸孔，“我回去了”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不由得目光转向她，却意外看到车外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的身影是那么熟悉，那是那个叫凌若的女人，瞬间一个念头闪过，我突然伸出手抓住刘陌的手，拉了回来，照着她挂着嘲讽笑容的嘴唇印了上去
　　一接触，便像是着魔了一样，另人刹那间变得疯狂，我忘了我的目的只是轻吻，在她么反映过来的时候我便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
　　像放进水里的鱼，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美好，但这美好却是这么短暂，她推开了我
　　刘陌用手背抹着我留下来的痕迹，皱眉道：“文，别闹了”
　　我很想告诉她，我没在闹，我是认真的，但是我却没开口，眼角看到外面两个女人的目光成功的吸引了过来
　　我在凌若的身上企图找到一些快感，但是心情压抑沉重的我，失望了
　　刘陌下了车，我看到她愣住了，看到她们三人在说话，在互动，然后感受到刘陌的嘲讽，我忍不住下了车，靠在车门上，我深深的看着凌若，平静，但却又不平静，就是这个淡漠的女人，让我认识到另一个刘陌，也是这个淡漠的女人，让我看到洒脱的刘陌身上，有着种种的自我束缚
　　我忍不住有些嘲讽的笑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嘲讽些什么，感觉到从心底冒出的悲哀，我有种想安慰自己的冲动
　　“小陌，我先回去了”我告别，然后上车离开
　　没有人知道，这个晚上，我一个人把车停在没有了行人的路边，在驾驶座上，抱着自己，只有昏暗的路灯和我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