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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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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臣一边随着林颜青走一边看着张廷玉的背影想。张廷玉在林家待了很多年年吧,自己去林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而且看他跟林家老爷子熟悉程度,一看就是很长时间了,谢臣扩散性的想,张廷玉跟林家老爷子什么关系啊,林家主母死得早,不知道何时死的,谢臣去的时候早就死了,至少他就从没有听林颜青提过他的母亲。而且林老爷子也再也没有续娶过,这么说起来,林家好像都是世代单传,林颜青是,林夕也是。而且好像他们的母亲都死的早。林家主母如何死的他不知道,只是袁夕。。。谢臣顿了顿,心里卡了壳,如同磁带揪成了一团,斩不断只好让它越缠越紧,直到勒死的那一天才能解脱吧。
林颜青走了一会发现身后没有脚步声了,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他底着头不走了,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林颜青没有好气的吼他:“谢臣你发什么呆呢?还不赶紧跟上。”
谢臣咳了声一溜烟的跟上。林颜青回过头去跟张廷玉商量着什么,谢臣也没有去细听。反正都是些瓷器厂的事。他就算想听也听不懂。
张廷玉知道林颜青这次来的目的,所以带着两个人往窑厂方向走,一路走一路报备了这个月的情况,其实这些事张廷玉每周都会会回报一次,林颜青很清楚,张廷玉也知道,只是当家人来,他本能的又汇报了一次。林颜青也没有阻止他,有时候插上几句,点点头之类的。
谢臣使劲的听着,想让自己这个助理尽职点,可惜,那些什么财会报表企划案啊销售策划啊如同是催眠术,谢臣成功的又走神了。走了几步发觉又跟林颜青有段距离了,于是为了不再走神,谢臣开始看着这个瓷器厂,变了很多,这个瓷器厂已经不是他以前待的那个了,以前那个靠着林家很近,现在这个是近几年才搬过来的,所以很新,杭州城规划,所以一些民用企业就搬到郊区来了,附近也有几家瓷器厂,其中林家旁边的那一家就是严家的瓷器厂。恩,严家的,谢臣想想两家什么时候联姻啊?两家联姻了是不是瓷器厂也就合并再一起了吧。林颜青好像窥欲人家严家的瓷器厂很久了。他跟严家走得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这里的。那么林颜青娶了严家小姐,自己是不是处境好点了,林颜青虽说不会放自己走,可是至少不会招妓了,那么自己应该会被他发配到这个瓷器厂吧。那么自己是要好好熟悉一下这个瓷器厂了。
谢臣边走边想,也很快就到了烧窑厂,窑厂隐蔽的很好,毕竟一个窑厂有着自己的制作瓷器的秘方,是不能轻易示人的。所以谢臣林颜青跟张廷玉三个人走了进去。
先经过的是瓷胚坊,几百平米场地上已经摆了成千数百的瓶瓶罐罐碗碗碟碟的。每一个都很精致,有的是在晒胚,白色的素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有的是要打包装了,精美绝伦,林家瓷器是远销国外的,所以包装流程甚为严格。林颜青也就看了一会并没有停留多久,张廷玉直接领着他们进了里面,穿过长长的窑洞,进了另一方天地,与外面的职业化的工厂这里可以算是桃花源了。当然排除那两个大的吓人的藏獒,那两条狗本来想叫唤的,看着来人是张廷玉于是也挺识相的低了头,趴在窝里不动了,连狗窝旁都是菊花丛,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啊。
谢臣有些留恋的打量这个地方,布置跟以前一样。几间普通的平房,可是感觉非常的亲切了,院子里花花草草让这几件普通的平房生机盎然起来。房屋墙角种着大片的菊花丛,屋子后面是翠竹梅兰。如果不是看得到外面现代化的工厂,真的以为进错了地方,进错了时空。没有人想到这里是林颜青的秘密基地。这么的随意这么的悠闲,这么的普通。从外面看就是一个养老休闲的地方。
张廷玉一边领着他们往屋里走一边说:“林总,箫老大概去后山了。我给他打电话了,他一会就到,我们到后院去看看。”
林颜青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后院,后院还是跟前院一个风格,花草满地,借着杭州的山清水秀,这里的花草格外的好看。
所以就连张廷玉的脚步都慢了下来,不过也很快就到了箫伯的瓷器作坊,几个人打开门进去了,跟外面的作坊一个样外面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比起外面宽阔的晒配场,这个就精致的多了。瓶子的数量也急速减少,就3个摆在外面,花丛间,不经意间以为是花瓶,可是林颜青等人一眼就看出这个瓶子的不同之处来。大气敦厚的大瓶,白底蓝釉,白底橙釉,五彩的,无一例外都是繁华的花纹,精致的颜色。在太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芒。远远看着美轮美奂,林颜青走进看了一眼:“防坏了的?”
张廷玉点点头:“是的,林总。”林颜青拿起一个对着阳光看了看,强烈的阳光下,瓶子细腻的泥胚,精致的花纹,青花装饰,繁密缠枝莲装饰图案,这是高仿的青花釉里红,从外面看来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的。林颜青看了一眼递给谢臣,谢臣拿了过来,手抓在瓶颈上,瓶子就是个瓶子,没有生命力,显然是高仿的,谢臣翻转过来底下嫣然刻着万历年间。谢臣轻轻把手放在了上面,不经意的笑了笑还是假的,这次连底都是假的。不过仿的真够像的,就连万历年间那特有的标记都能坊的出来,万历年间的瓷器有一个很明显的标志,那就是青花的颜色不纯正,蓝中带着少许的紫色,这是由于当时烧造红釉器原料缺少和技术退步等原因,多用了矾红彩。他的特点就是颜色较深而亮,花纹清晰可见是因为用笔涂抹的。
谢臣把瓶子放下了,这几件都是这个样子,颜色不同可是仿的极像,如果单看表面那是看不出来的,如果不看底胎那几个万历年间的字样这是连碳14也鉴定不出来了的。这几个瓶子就做工来说拿到市面上也能值个几万。
看见谢臣放下手中的瓷器,林颜青看了他一眼,谢臣笑着像张廷玉说:“箫伯伯技术实在太好,足以以假乱真。”张廷玉看着他终于笑了,摸了一下他的头:“不错,果然难不倒你。我还以为这几年你不做瓷器了,把老本行都忘记了呢!还好好好,你爷爷没有白教你啊。呵呵。” 张廷玉大概是很高兴,一激动他手里的瓶子掉地上了,砰地一声碎了,张廷玉四下张望看到箫伯不在后拍了拍胸喘了口气,这样很少见得孩子气的举动让谢臣笑出声来:“张伯,你还是这么怕箫伯伯啊。”林颜青看着他也笑:“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他老人家的。”
张廷玉笑笑:“谢谢林总,让林总见笑了,我啊,也许是老了,手也拿不稳当了,前些日子就给他老人家打碎了几个。哎,被他说的不敢进这个院子。” 看到谢臣嘴角挑起的笑,张廷玉继续说:“你不知道你箫伯这些日子越来越抠了,砸个瓶子都要伤心半天的。所以不能让他知道啊。省的他伤心。” 张廷玉手脚麻利的把几块碎瓷片藏在了花丛后面,那个熟悉度估计是藏了不止一次了。看藏好了后笑笑:“林总,走,去屋里吧。真正的万历年间的瓶子在里面。他仿了上百个才仿出外面这几个足以以假乱真的瓷器,仿出这些后才开始用真底仿的,两个万历年间的都好了,林总这边请。”
林颜青跟着他进了林殊瓷的办公室,办公室也很普通,几张简简单单的桌椅,书柜上各种各样的书,竟然还有10几年前的书,小学课本,字典啊,初中数学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倒是有几个很漂亮的瓶子,谢臣就拿着几个瓶子看了看,恩都是现代的,很是精美。张廷玉给林颜青倒了杯茶后问道:“林总,我们要不先下去?”林颜青笑了笑:“在这等会吧,不用着急。”张廷玉笑了笑:“好。”没有箫老在,他也不好随便进驻他的库房啊。好在林颜青跟张廷玉没有等多久,在谢臣又拿起一本书来时,一声大喝喝住了:“谢臣,你不许动我的书。隐私你不知道啊。”
谢臣把书放下后回过头来,一个瘦瘦的老头正在往这边走,胡子都有些白了,可是走路很健硕,旁边的年轻人想扶他他都不用。几乎是大步流星的过来了。
谢臣往前赶紧走了几步笑:“箫伯。”箫伯扶着他的手笑道:“你也过来了啊。”
“恩是的,好久没来看你,箫伯不要生气。”客客气气的语气让他旁边的男孩子哧笑了一声,谢臣这才看他一眼,于是这孩子看着谢臣嘴角歪着,但是眼睛贼亮,那个贼亮度让谢臣嘴角抽了下,那孩子看他嘴角歪了下,也跟着歪了下,嘴里含着的草随之掉下来。谢臣心里骂他:“走到哪里都是这个不正经的摸样,都多大的人了,还吃草!”
男孩子朝他上下瞄了一番痞笑,心里肺腑:“丫挺的,西装革履的,装的人模狗样的!你也不怕中暑!” 谢臣看着他眼睛不经意的眯起来:“箫连城!你给我等着!”
箫连城站着朝他嘿嘿乐。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打了一架。这边的林颜青没有理他俩,两个人见了面就是这幅德行。
林颜青扶着已经走进了的箫老:“箫老出去了?”箫殊瓷笑着点头:“想着你们这几天应该会过来,没有想到是大清早的,我这不去后山溜了圈。”
林颜青扶箫殊瓷坐下,几个人喝了一会茶,箫老说:“走吧,林总,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下去看看。”
“恩,好。”林颜青站起来,扶着他往书房后面走,这里有楼梯,可以通往地下室。
几个人走的不快,谢臣跟箫连城跟在最后面,一路上箫连城小声的在后面戳他:“你现在能在地下室待多长时间。”谢臣小声的说:“大概一个多小时。”果不然箫连城鼻子里哼了声:“你还是不行啊。明明属鼠的啊,怎么对你自己的老鼠洞没兴趣呢?”谢臣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撇了撇嘴:“你属虎的也没有见占山为王啊,还是喜欢老鼠洞啊。 ” 哼哼。。。两个人跟着前面的张廷玉、林颜青箫老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门,箫老腰上挂的那一长串钥匙开了一次又一次,这地下的布局比地上还多了好几个房间,这一重重的机关比林颜青家里的更加的严格,幸亏张廷玉事先已经关闭了警报器,所以这红外线警报并没有叫。越往里走越觉出地下的阴冷了,好在他穿着西服比较好,谢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跟箫连城加紧了脚步。这个地下室是林颜青的库房重地,没有人能够进来的,所以要好好跟着万一跟丢了要被关在这里的。几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后一重门前。这重门看起来也很普通,可是,张廷玉站在门前停下来,侧身请出了林颜青,林颜青点点头,用手摁了几个号码,门一下子开了。这是个指纹开锁,能打开这个门只有两个人,那就是林颜青跟箫老。林颜青在,自然是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