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期末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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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和宋然两人是实实在在来上自习的，虽然偶尔会有交谈，但也是关于功课。月亮还是上面放着教科书，腿上躺着漫画书，看一会儿教科书又低头看一会儿漫画书，偶尔发出细微的笑声。张天一则是不停地做习题，做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没耐心地把圆珠笔往桌上一扔，然后叹息。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多少学了点东西。只有王茜茜，自从向妍进来以后，她一个字都没写。那个讨厌的廖杰，是不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怎么总跟学姐说话？哎呀！还离那么近！王茜茜开始不淡定了。突然大声喊了一句：“学姐！高数我不会！”
原本自习教室里还不太安静，她这一嗓子喊完，立刻安静了。王茜茜尴尬地捂住嘴，带着歉意地卖萌，周围人只是笑笑，也没多做议论。
张天一本来是心烦意乱的，听见王茜茜这么一句，早就忘了心烦，捂着肚子笑倒了。月亮看看向妍，又看看王茜茜，摸了摸下巴，脸上也浮现出笑容。而李楠和宋然俩人好像是已经习惯王茜茜的抽风行为，压根没往心里去。
向妍听到王茜茜的声音，也忍不住去笑，回头与她的目光相接，然后对着她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王茜茜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对廖杰说：“学长，麻烦你串一下位置好吗？”接着硬生生把廖杰挤走。
廖杰皱了皱眉，这孩子，到底是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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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第一天，7点5分，闹钟响过第一次。宋然用力揉了揉眼睛，等到完全清醒了才下床去找眼镜。
7点10分，闹钟响过第二次。宋然已经换好了衣服，然后依次去叫另外三个人起床，叫了一圈，除了月亮翻了个身，另外那两个人连动都没动。无奈，她只好先去洗漱。
7点20，宋然回到寝室，月亮已经起来了，正在往牙刷上挤牙膏。李楠也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吼一声：“起床啦！”王茜茜蜷缩在被子里，哼唧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7点半，三个人已经都洗漱完毕，一齐看向仍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王茜茜。
宋然爬上床梯，轻轻推推她：“茜茜，起床了……茜茜……”
“算了，让她再睡会儿吧，我们先去吃饭，一会儿带回来给她，估计等我们回来她就该醒了。”李楠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8点10分，当三个人回到寝室，王茜茜居然还没起。李楠怒了，上去对着王茜茜的脸一顿蹂躏，王茜茜才委屈地起床，边揉脸边作势又要躺倒。
“考试要迟到了！”月亮提醒她。她才清醒，然后掀起被子看李楠一眼，“我要下去了。”
李楠忙给她让地方，眼睁睁看着她飞速跳下床，五分钟结束洗漱，又从还在发呆的宋然手上接过早饭，十分钟吃完。这期间，那三个人什么都忘了，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
最后，王茜茜大口喝了一杯水，看了看呆住的那几个人说：“好了，可以出发了。大家都要加油啊！”
接下来的每场考试，王茜茜都应对自如。最后一科考的是高数，王茜茜拿过卷子看了一会儿才动笔，这一科，千万不能挂，不然学姐会生气吧？教了她那么多天，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学姐也不能挂啊。于是她在答题的时候格外小心，一直到都又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交卷。
回寝室的时候，她只顾低头往上走，突然听到有人喊她，一抬头，正看见向妍唇边淡淡的笑容。
“学姐。”王茜茜立时扬起笑脸。
“考得怎么样？”向妍又往下走了几阶。
王茜茜抬起的脚还来不及落下，身体就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慌忙去扶墙。与此同时，向妍的手也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没事儿吧？”
“没……”
“小迷糊……”向妍说着，又去揉王茜茜的头。
虽然很讨厌别人说自己小，可是如果能够因为自己小而换来学姐的特殊关照，她也是愿意的。
是不是可以一直这样，让你在看见我的时候，眼中满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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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终于捱了过去，月亮提议应该集体出去玩一次放松一下。宋然一直是乖孩子，对于玩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就等李楠和王茜茜的意见。那两个人本身也是很爱玩，一听这建议立马答应了下来。
“那就去KISS吧。”月亮说。
“KISS是什么地方？”宋然不解地问。
李楠擦汗，“这么有名的迪吧你都不知道啊……”
王茜茜笑了，“宋然那么乖，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你以为是你呀？看你这样，肯定没少去过。”
李楠递给她一个白眼，“难道你没去过？”
王茜茜还给她一个白眼，“我就高考结束后去过一次。”
“我也只是上个月去过两次而已，你高中就去过……”
“是高考之后。”
“太早熟了……”
“只不过比你早几个月而已……”
“好！那就去KISS！”宋然的话打断那两人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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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名为KISS的夜店装修得很摩登，月亮看上去已经是熟门熟路的样子，进来就目不斜视地在通道里径直走着；李楠也是优雅地走着，偶尔瞥一眼从身旁经过的帅哥；宋然却是对于周围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左右看着，王茜茜分明看到隔着玻璃镜片的宋然的眼睛不自觉地放大了许多。
“阿嚏！”王茜茜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吸了吸鼻子问：“谁出的馊主意，让穿那么少。”
宋然和月亮一起指向李楠。
王茜茜又问：“你不冷吗？”
“什么？”越往里面走音乐声越大，李楠听不清她说什么。王茜茜摆摆手，继续往里面走着。
几个人被领位带进去在卡台坐下，月亮和宋然研究着酒水牌，王茜茜从羽绒服里面的兜里掏出钱包说：“还是老规矩，AA呗？”
月亮和宋然点头，李楠却说：“不！这次我请，谁也不许跟我抢，今天不醉不归！”
“那多不好意思……”王茜茜笑笑，嘴上这样说着，却早就把钱包又收了回去。
“哎呀，跟我还客气什么。等一会儿多喝点！”
月亮一阵心惊，这位姐姐，也太豪爽了点吧……然后一会儿要是喝多了的话……该怎么办？
月亮和李楠去下面舞池跳舞，宋然和王茜茜在那坐着聊天。原本王茜茜也想去，但是宋然不去，她又不忍心留宋然一个人在那。
一会儿，李楠和月亮回来了，王茜茜起身出去打电话。这次张天一没有来，是因为去约会了，这次又是新认识的一个人，听说比他们大许多，王茜茜想打电话过去问问事情的进展。
走进长长的通道，音乐声被隔离了一些，王茜茜拨通张天一的电话，问：“怎么样？”
“啊！妈妈，我今天要晚点回去，嗯，和朋友在一起，好的，晚安。”
王茜茜笑笑挂断电话，这是她和张天一之间的暗语，不方便说话的时候经常有类似这样的语言。比如说对方还让他比较满意可以发展试试的话，他就说晚点回去；如果不满意就说好的，我马上回去……
王茜茜才要转身回去，突然觉得前面有个女人的背影很像向妍学姐，忍不住走前面几步去看，那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楚。
有个男人站在女人身边说：“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们和好吧。”说着还抓着她的手。
“放开我！”女人甩开他的手，大声叫着。
这声音太熟悉了，即使有室内的音乐声干扰，即使听不真切。
“求你了！”那个男的突然跪在地上。
王茜茜一直走到他们身旁，借着闪烁的灯光，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容，然后喃喃地说：“学姐？”
“你怎么在这？”向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我……和寝室的人一起来玩……”王茜茜又看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男人。
那人看见有人来了，而且还是向妍认识的人，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但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顾王茜茜在场，对向妍说：“我希望你再慎重地考虑一下……”
“你马上要毕业了，也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你跟我纠缠有意思吗？”碍于王茜茜在，向妍尽量用平和的语调说着。
“向妍，咱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难道连一点点不舍都没有？以前我对你什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
他不提以前倒好，这一提，向妍的火也上来了，“我不想再跟你继续讨论下去了，你赶紧走！”
“向妍……”
“滚！”向妍转过身不再看他。
男人还不依不饶，伸手又要去抓向妍的手。王茜茜横在向妍身前，挡住了他的手。“你谁啊？她让你滚你没听见么？”
“你又是谁啊！”
“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但是她跟我有关系……”
“她现在也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了。”王茜茜说完推了他一个趔趄，然后拉着向妍往外走去。
男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想要去追，出了大门口，却早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了。
王茜茜拉着向妍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她只顾着拉着她走，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离那个人越远越好。
“喂！”向妍停下脚步，“已经够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期末考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