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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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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对母子的对话让昭艳隐隐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于是回来后下去地道,喂那老伯吃了一颗护心丹,只等在想办法救他们出去。
没想到的是,昭艳已无退路,因为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早餐,昭艳很早就醒了,这几天她睡眠都很浅,可能心里搁了事情,所以脑子总是想着。
起床梳洗好后,去推门,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她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大声叫道:“喂,开门啊,谁把我锁着了?”
过了一会儿,那每天照看昭艳的婢女发话了,“姑娘,你最近太活跃了,这是庄主吩咐的。”
“什么?”听见是卓寒吩咐的,昭艳慌了神,想必他应该都知道了吧?
“劝姑娘还是老实点,等庄主得空了,一定会来看姑娘的,毕竟,您是他的心头肉嘛…”
这阴阳怪气的说话让昭艳心里十分不舒服,什么心头肉?啊呸!这话说的昭艳心里很不爽,她大力的摇着门,不停的叫着:“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谋杀了…”
“姑娘还是省着点力气用的好。”
“你…”
昭艳无奈的捶了下门,放弃了挣扎,现在她还不能和他们翻脸,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卓寒怎么变成了这样?
如果有一天木子冉,花离情都变了,自己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不,不可以这么想,在还没有当面问清楚之前,一定要相信他们,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卓寒是有苦衷的,那三年,一定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不断安慰自己,又不断推翻自己的想法,就这样反反复复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咕噜…咕噜…”昭艳用手按着肚子,心里想着,就算我不该管这些私事,你也不用饿着我的肚子吧!
刚想着她就闻到了一股饭香,门吱呀一声开了,还是那叫未棠的婢女,把吃的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要走,昭艳见她懒的理自己,也没搭理她,就狼吞虎咽的起来,出门的时候未棠嫌弃的看了昭艳一眼。
嫌什么嫌?饿你一天试试?个婢女还拽上了天呢~
这昭艳有时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越危乱的时候她还越能给自己解压,反而有时候一点小事弄的她紧张兮兮的。
现在好了,反正被发现了,横竖也是一刀,她还不信卓寒真能把她怎么着,这个时候的她居然完全想开了,倒床上就睡着了,而且睡的特别香,连夜晚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卓寒坐在昭艳的床边,为她被蹬掉的被子盖上,有点哭笑不得,她这是完全不怕自己呢,还是自己不敢伤她?
不过他确实也是不忍心伤害她,之所以关着她,是想要告诉昭艳自己也不是只会一味的纵容她的,即使自己真很喜欢她,可卓寒从来就没有确定过昭艳的心,虽然自己当年下山的时候昭艳是表明了心迹说会等自己,可人心是会变的,从她对于自己几次的躲闪,还有对木子冉那莫名的特别关心,卓寒隐隐觉得昭艳的心已经开始偏向他那温文尔雅的大师兄了,而他觉得不想让人夺走昭艳,这个给过他温暖的女孩,即使是大师兄也不可以,那一刻卓寒的眼里有杀气。
不用怀疑,如果不是大事未成,他一定会杀了木子冉。
何时,你变的这么残忍?
连他自己都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可这是生存之道啊,那由得妇人之仁?
撩开昭艳额前的发,他起身离开了。
早上醒来,昭艳伸了个懒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边拍门边大喊:“肚子饿了,要吃饭啊,肚子饿了,送饭来啊,肚子饿了,…”
“一大清早,敲敲敲,吵吵吵的,你很闲啊?”
昭艳毫不犹豫的答道:“对啊!我是很闲!”
气的门口的未棠七窍生烟,真想饿死这个死丫头,不过她也只敢想想,对于庄主的威慑力,她还是不敢随便挑战的,顶多为了报上次昭艳迷昏自己的仇,昨天饿了她一天而已。
昭艳要是知道昨天饿肚子是因为未棠记恨上次被自己捉弄的事情,一定破口大骂,女人真是惹不起啊!没肚量!
不一会未棠就把饭菜送来了,比昨天的丰盛多了,昭艳非常满意的笑了,还故意非常豪气的擦擦嘴角的口水,对着未棠很大声的说:“我不客气了!”
弄的未棠真想一个碗扣在昭艳头上,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女人,和庄主要娶的夫人简直没得比,不知道庄主喜欢她什么!就知道吃吃吃,等庄主娶了夫人,看你还笑的出来,未棠恶意的想着,一甩衣袖就走了。
昭艳看着那背影心里嘀咕着:还以为自己是仙女呢?还甩衣袖,哼!我吃我吃我吃吃吃,把你吃进肚子里!
昭艳在房间,边吃还哼着小曲,哪像个被关押的人,弄的门口的未棠不停皱眉像堵住自己的耳朵,或者堵住昭艳的嘴巴。
昭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活的这么没用过,好像自从师傅去世后自己总是被关押,她这咸鱼什么时候能翻身啊,要是不羁在这里一定笑话自己没用,这样随随便便就被制服了,其实这门锁对昭艳来说是小意思,还不到出不去的地步,不过她留在这里是另有目的的,他想知道卓寒到底要怎么处置她,还有卓寒的父亲和继母、大哥,这闲事按昭艳的性格来说是一定要管的了。
从答应师傅将归云山树立于这武林中,让它一直成为一道光芒,警醒着后人开始,昭艳就将生死度外了,什么都可以乱,这世间的和平与安宁绝不能乱,即使是木子冉,卓寒,昭艳,花离情,谁都不可以违背。
外面又是如那次一样的吵闹,昭艳清楚记得那次的自己失去了师傅,失去了很多值得信赖的人,是否今天又要上演这样的戏码?昭艳最近有丝嘲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还是嘲笑他人?
入眼的是黑沉的暮色还有那黑色里刺痛昭艳双眼的红。
“未棠姑娘,庄主夫人叫您。”
“好的。”
此时的未棠依然是乔装的昭艳,在未棠进来送晚饭的时候她故意藏在门后用一枚涂抹了迷药的银针射\昏了未棠,在未棠将昏未昏时,最后的一点意识是:又被这丫头算计了!
进入新房看见的女子昭艳在熟悉不过,薛瑶,那个曾经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女孩,不,现在该是女子了,穿着美丽的嫁衣,似一团火,灼伤着自己的眼睛,低眉顺目的眼,嘴角那带着喜悦与萌动的笑,那一刻昭艳曾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那样一个嚣张跋扈的人,原来也会为了爱情低顺,这一刻昭艳嘴角那不自觉的笑,多么可悲。
“夫人。”
对于昭艳的称呼薛瑶也没有反对,毕竟她确实马上就是这卓庄的庄主夫人。
“未棠,你能为我挽发吗?”薛瑶眼神闪烁,不好意思的询问,让昭艳十分不解,这个时候即使薛瑶的母亲早亡,可薛岩哪么疼爱这个女儿怎会不在这里?
“未棠…”薛瑶用手在昭艳面前晃晃想换回她的思绪。
“恩?好的。夫人。”
“那谢谢你了。”
曾经小时昭艳也是个不会挽发的丫头,总是缠溺着母亲,即使母亲没空也有那些个婢女帮自己,后来到了归云山之后,也就只能自己学着挽发了。
新娘的发最是复杂难挽,可那时在归云山无忧无乐的一心爱慕着卓寒的昭艳曾偷偷的学过,多么讽刺,今天,她要为他的新娘挽发,只是那新娘不是自己。
“一梳梳到头…”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今天我为你的新娘挽发,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