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告白吧》任青钺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
　　居奇趴在张昊的书桌边上，枕着胳膊看着他画画。
　　等待着他停下画笔。
　　“画完了。”
　　张昊也趴在了桌子上，歪着头看着居奇：“说吧。”
　　居奇啧啧嘴巴：“会很长，耳朵不会觉得疼吗？”
　　张昊摇摇头。
　　“我要离开这里了，”居奇根本就没打算让张昊接过话题，他也不会的，就这样，似乎在自言自语：“去哪还没想好，应该是和我妹妹去澳洲。但是我也不想和她去，我想自己销声匿迹在某个地方。但是，会不会让我妹妹着急呢？”
　　“要分手？”
　　张昊打断了居奇的自言自语，这是张昊没有想到的。
　　“啊……本就不应该开始……他是不会离婚和我过日子的。为了他的父母、为了给李莉一个交代、为了传宗接代，我们俩在借口中活了十年，我觉得累了。他应该和李莉还有孩子好好的过日子……我呢，出去旅行，困在这座城市太长时间了，去别的地方过一阵子也许还会想念起这里……”
　　居奇不说话了，沉默了很长时间：“我说完了。”
　　张昊起身在桌子上翻来翻去，抽出一张画，上了颜色，有签名。
　　“给你，值很多钱。”
　　居奇看着图画上渐变的色彩，是光芒中的一角吗？
　　“我可能会悄悄的离开，这算是提前打招呼。”
　　居奇收起画在文件包里，准备回到岗位上去。
　　张昊送他到门口：“告诉那个地方，我保密。”
　　居奇叹着气，很高兴：“啊，给你写信。”

　　施工现场就在眼前，电话响了，是李莉打来的。居奇，看着屏幕上闪现的名字，接了起来。

　　“欢迎光临。”
　　“16桌。”
　　“请随我来。”
　　没有走几步，居奇对服务生说：“我看见朋友的位置了，谢谢你，”
　　李莉背对着自己，在一处角落中落座。
　　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开，从初中的少女到现在已是孩子的母亲，这个发型从来都没有变过。五年前，也是以这样秀丽的背影出现自己的视线之中，居奇没有吃惊，因为这个背影太过熟悉，在转身之前就知道李莉回来了，回到刘东的身边。
　　李莉转过了头，因为身后投来的深情注视。
　　居奇亲切的笑着，李莉尴尬异常。
　　“很早就发现了吧？”
　　居奇喝了一口清水，直入主题。
　　“……不长时间……早就注意到他不对劲，没有想到会是你……也是，情理之中。”
　　李莉明显老了很多，少女时的样子清晰印刻在居奇的记忆中。
　　“你放心，会把他好好还给你。这是很早之前的决定，只是我在工作上脱不开身，当面说的话难免……”
　　“争吵。”
　　李莉正是从刘东几次大发脾气中意识到，也许是居奇。只有居奇有这个本事可以让刘东费神思考、认真生气。
　　“我近期会调动工作，异地分开之后，自然就减少了联系，慢慢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居奇又喝了一口清水：“什么都别对他说，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李莉带着歉意说：“对不起。”
　　居奇也想说抱歉。
　　“那一年，我写过一封信，让他努力到我的城市读大学。我以为他会同意，起码会这样写。但是被他拒绝了。我当时只是生气，如果仔细的想一想就会明白，被他拒绝的原因就是你……你不可能到异地读书……你才是他最为珍贵的……”
　　居奇解开了心中多年的疑惑，通信的中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刘东，没有任何迟疑的回决了。没有给自己看那封信，是在保护着他最为珍贵的人。
　　“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李莉擦去眼泪，准备离开。
　　“李莉，”
　　居奇叫住了她，李莉停住了脚步。已经不在是那时的少女，在居奇记忆中的。
　　“能让我摸摸的你头发吗？初中坐在你后面的时候就很想摸摸……”
　　李莉擦着眼泪，点点头。居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