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西华探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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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来了下山的日子，我兴奋地带好钱与师兄御剑下了山。之前也下山过几次，都是师兄帮师父办事，这次下山倒是第一次来玩。
太华山脚下的西华镇因为在太华山的西边而得名，镇子还算大，每月中旬都有赶集庙会，是镇子里的百姓为了祭祀天神的节日，西华镇属于秦兆国的领地，而秦兆国是祭祀天帝的，周边还有些附属国或是联盟国也都祭祀天帝，在远些的九黎国祭祀的是上古神之一女娲，百钺国则祭祀上古雷神夔，至于其他一些小国便不得而知了。因为祭祀混乱的缘故据说还发生过几场大的战争，可是情形到底怎样史书中则记载寥寥，弄不清楚了。
我与云章师兄在镇子的街上东看看西看看，多是些祭祀用的东西，师兄说我们这样闲逛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去了镇上最大的茶楼点了些茶水坐了下来，准备在那里打探消息。小二看我俩面色不一般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
“小二，你可听说过太华山上的铸剑人么？”师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小二歪着脑袋思考了半天，兴许是在想我们是什么人，突然陪着笑脸道：“这我还真没听说过，不过那边的老头儿可能知道，他在这镇子上呆的时间是最长的了，你们问问他兴许有些用。”
师兄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可以去忙别的了。我们偏头看着隔桌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和褐色的斑点，举起茶杯的手还有些颤颤巍巍。我和师兄移坐过去，老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眼神里倒是波澜不惊之态，他放下茶杯，看着我俩，等待着我们的开场白。
“老人家，我们有个问题想要问您。”师兄开口试探性地问道。
那位老人看看师兄，又看看我，然后点了点头。
“你可听说过之前有位铸剑的人去太华山上的事么？”老人听到铸剑和太华山眼神微微有些呆滞，显然是在搜索着往事。思考了一会后，他抬眼看着师兄，眼睛里有些疑惑，可能是在想我们是什么人，过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没见过，不过听我爹提起过。”
我们兴奋地看着他，看来真是开门红啊，一问就问道了。老人又像是在回忆很早之前的事一样，用有些神秘而又惋惜的语气说道：“当年他来这镇子的时候，不对，当年这里还是个小村子，听爹说他生的身材高大，近两米，头发是红色，而眼睛是蓝色的，力气很大，是和一大批人来的，像是哪里的官兵。他进了太华山，而那些人就驻扎在山脚下，过了几个月后，那些人就走了，而那个上山的人再也没有出现。村子里的人一开始都议论纷纷，过了几年后也没有音讯便不了了之了。”
老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眼睛突然闪着亮光，继续说道：“直到八十年前，就是我十岁的时候，村子也慢慢发展壮大起来了。一天街上突然来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红头发的，他在街上端坐着，突然吐了一口血便倒下了。”
老人神秘又有些惊恐地看着我们，“没有人敢接近他，他就在街上躺了一晚上。说也奇怪，第二天，我们出去玩的时候，街上只剩下了他的衣服。后来上面的官兵来了，查了半天也没头绪，听说山上有个仙人，也许他知道，不过谁也没见过仙人，这件事就这样完结了。”
听到他说“仙人”，我在心里暗笑，太华真人么，看来大家都知道，也没什么神秘感的。师兄倒是皱着眉头，只是听到师父的事会心地点了点头，“老人家，那条街可是现在镇上最繁华的街道么？”
老人缓缓地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大家都害怕这件事，上面的官兵便动土重修改了镇上的街道局面，那条街现在在镇子最东头，很少有人家，那边的房子不好卖，只有没钱的人家才住在那里。”老人说完继续喝着茶并不理我们。
师兄起身拱手谢了老人与我坐了回去，他神秘地看着我，“看来还真不是普通人”。他喝完杯中的茶，把茶钱放在桌子上，便与我向村子的东头走去。
刚出了茶楼，看到街上渐渐地人多起来，忽然师兄一皱眉头，我心一惊，也觉出空气中有些异样的气氛。
“怎么了？”我担心地看着师兄。
他向南边望去，有些紧张地说道：“看来有人偷偷混进来了，蓉儿，你先去镇子东头，呆在那里别乱走，我一会儿去找你。”没等我问清缘由，师兄便融入人群中不见了，我心里没底地小心翼翼地朝镇子东头走去。
越往东走人越少，等走到镇子东边的主街道的时候，街上几近没有人影。这街上并没有店面，房屋的门都紧闭着，房子也是零星地传来些人声，看来这里没多少人住，大多都是空着的屋子。
我继续朝前走去，来到老人所说的大概位置，蹲了下来仔细看着地面，并没有什么异同，我用手轻触地面，除了凉凉的感觉便再也没有什么了，难道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么，我盯着地面心里惋惜叹气。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不紊地朝我的方向走来，师兄这么快就搞定了么，我站起身转过身去，“师兄，你怎么……”
我看着眼前的人，可以十分确定的是，他并不是师兄，身材颀长，一袭青衣，眼中微泛着蓝光，
心中猛地一惊，蓝眼睛？难道和铸剑的人有关？
他看着我，又看看街道的地面，若有所悟地思忖着，“我看姑娘你仙骨不凡，你……”
他的声音除了疑问并无其他，看来没有恶意，“我在太华山上修仙，不知这位仙友……”
他听到我说太华山微微颔首，“原来是太华真人的徒弟……”
没等他说完，突然转头向后像是发现有人来了，朝我拱了拱手，道了声后会有期便不见了，果然又是一个大神。我这才看到师兄朝我走来，他边走边摇头，嘴里好像还在咕哝着什么。
“师兄，刚才是怎么了，你摇什么头？”我看着他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地自言自语便觉得有些好笑。
他听到我的问话，才回过神来，看着我说道：“没什么，兴许是我弄错了，算了，不说了。怎么样，查到些什么没？”
“这街道倒是没什么异常的，不过刚才倒是发生了些异常的事。”我便把刚才所见的一切告诉师兄，他听了我说的那个蓝色眼睛的人也是摇头，“你说的这个人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既然说他并无恶意且是仙友，想必可能是偶然路经此地的吧，至于为什么见人来了就走了可能是不想暴露身份吧，既然有如此厉害的仙力，应该是前辈了。”
我听到他的分析也十分赞同，便把蓝色眼睛的事抛诸脑后了。看了半天并无任何异常，我们也只能作罢，师兄提议我们去人多的地方再看看兴许还有什么线索，于是我们又从镇子东头返回，向南边的祭祀地点走去。
等来到祭祀地点的时候，只见周围聚集着一大批人，大家都虔诚地看着前方，分外安静。只听前方的石台上传来一个声音，“这镇子近来一直不平静是因为着了魔道，至于是什么魔道，待我施法便能知道”，说完，台上的身影挥舞起剑来，倒还有模有样，穿着道服的三五个人站在石台上，前方放着一堆施法的工具，不过想必只是骗人的把戏，我心里暗笑。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身旁传来师兄的小声询问。
旁边的年轻男子看着我和师兄的样子甚是陌生，便小声回应道：“最近镇子一直闹事，收成不好，又不下雨，好些人进山砍柴狩猎都没有回来，所以镇子里的家族长者合计着请来了这些道长，据说是须臾道长的徒弟，本领大着呢。”说完便收了声看着前方。
须臾道长？是什么人？我疑惑地看着师兄，他拉我出了人群，找了个视野开阔的观察点继续看着台上的人。
“看来是骗人的，且不说须臾道长只有三个徒弟，都在巫山上做药童，而且他的法术明显带着邪气，并不是须臾道长的门派之术。只是这些人确是修仙之人…….”师兄说完停了下来看着我，过了一会说道：“之前听师父说过修仙除了我们这样的修炼之法，还有许多其他方法，包括旁门左道之术，虽然有许多是害人之术，不过确实很厉害，像须臾道长的兄弟静虚祖师，不过这几个人虽然懂些法术却不精通。”
我听着师兄一一道来，原来这修仙的方法这么多，兴许旁门左道是速成的，想想也不错，师兄看出了我心中的算计，严肃地说道：“旁门左道之法虽然能快速飞升，不过极易走火入魔，练就之人首先要是天分极高之人，其次需心念不能有偏差，不然渡劫之时会使修炼之人堕入魔道。”师兄警告地看着我，我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又不会去试，也不用这么不信任我吧。
我和师兄看着台上的人不停地展示着他的雕虫小技，一招接着一招，师兄笑着说这些不过是些障眼法之类的法术，和镇子的平安不相干。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中年男子熟练地出招，都岁数这么大了，出来混的也不容易，不过打着大神的旗号赚钱就太不该了。
就在大家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道士的时候，台下突然传来一个雄浑的男声，厉声喝道：“大胆骗子，你以为你使几个雕虫小技就能蒙混骗钱么！”
此话一出，台下果然一片喧哗，只见一个褐色衣服的男子两三步飞奔上石台上，把剑一横，威风凛凛地质问着台上一群道士，台下的人有的惊恐，有的惊呼，大多都是偏向老道士一边的。
“这男子是凡人之身，倒也能也敢出来，是个侠士，甚是佩服。”师兄一脸兴味地看着台上的局势，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明摆着一副看戏的表情。
那老道士先是一阵嗤笑，知道来者不是修仙之人便更加放肆起来，大声道：“哼，你这怪物终于出来了！”好一招将计就计。
褐衣男子也是一愣，随后大笑道：“哈哈哈哈……怎么了，心虚了，我倒要看看你这道士还有什么招数。”说着拔剑朝老道士刺去。老道士倒也不着急，手里挥着剑，嘴里好像还在念着什么咒一样。
师兄在旁边一笑，对我说道：“蓉儿，等着看好戏。”我好奇地看着他，只见他嘴里也默念着什么，再转过头去看台上，老道士突然挥舞剑的手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也是，应该说是整个人僵住了。褐衣男子也察觉了不对劲，不过并未犹豫地手腕迅速一转，老道士与目瞪口呆惊吓的小道士便被打得东倒西歪，哭天喊娘。
倒在地上的老道士还是无法动弹，台下的人见状炸开了锅，过了一会，上来了一位长者和几个壮汉，将老道士和小道士绑了起来，交予了官兵。而长者与褐衣男子拱手交谈。
“师兄，你刚才做了什么？那老道士怎么突然不动了？”我转头看着一旁的师兄问道。
“也没什么，那道士刚才欲念定身咒，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念回去了，不过显然他是个半调子，被我给定住了。”说完师兄得意地看着我。
“定身咒？师父怎么没有教过我？”
“这定身咒只是些雕虫小技，只对凡人和还未修仙到家的人有用，对修仙到一定程度的仙人一点用也没有，你要想学，我教与你便是了。”于是我把查铸剑之人的事完全忘了，兴奋地和师兄学起定身咒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西华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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