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崩之为玉》月夜之下

3、真央

　　真央灵术院

　　崩玉，哦不，现在的崩玉少年改叫源青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蓝染唤他为青的原因了。源青在蓝染的安排下进了真央灵术院。作为一个半路加入进来的学生，而且还是有队长作为引荐的情况下，不由得引起了一些来自流魂街学生们的不满。

　　鉴于蓝染队长（平子真子叛逃，蓝染升职）在尸魂界的各种好评，学院里的死神们对源青的态度都还不错。加上他平常并没有那些流魂街来的学生闹腾，而且要相貌有相貌，要实力有实力，这些优势条件都让他们对源青更加有好感了。

　　对于源青来说，在他还是崩玉形态的时候，每天最长的时间就是和蓝染在一起。当然是为了提供自身数据给蓝染来做各种关于崩玉能力的试验。而关于这些的处世之道，源青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他对于比自己能力还弱的人，也并没有与之相处的意愿就是了。
　　更何况是因为蓝染，他才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并真实体会自己的存在的。
　　以这件事的角度来说，或许他是感激蓝染的。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学习与指导，和其他学生们一比较，源青的优秀就体现出来了。各种死神的技能，像是体术白打，高速移动的瞬步都掌握得很好。只是鬼道却一直不太稳定，时而强，时而弱。当然，这些都是取决于……周围人的期望。

　　——现在正在进行的活动是鬼道的破道测试。

　　目前和源青同一批测试的是来自流魂街并且成绩还算中上等的几个学生，分别是：阿散井恋次、露琪亚、吉良伊鹤、雏森桃四人。

　　露琪亚率先上阵，摆好姿势后，她放出了破道，“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正中靶心，准确度没话说，大概是舍弃了咏唱的缘故，威力不是特别强，却也算是中上等的成绩了。

　　第二个上的是雏森桃，她同样也是准备放出赤火炮，摆好姿势之后开始念出咏唱文，“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准确度与威力都十分厉害。

　　然后是吉良伊鹤，他放出的是破道之四的白雷，效果普通，却也不算特别差。

　　阿散井恋次站在源青身后侧，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没有准备好，看起来对于这次测试有些不情愿。看他那有些犹豫的样子，源青便想要在他前面去测试。

　　阿散井被源青这么一刺激，连忙跑过去，“我先来！”他站定后，似乎也是想放出赤火炮，想要咏唱却因为没记完整，没办法，只好舍弃咏唱，“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轰！”威力相当强大，整个靶子都被炸得焦黑。威力强大但是完全没有准确度可言——阿散井被指导破道的死神老师这么评价了。

　　源青最后一个去测试。

　　他感觉到阿散井的不服气，听到他喃喃说着，“这家伙有什么好！哼，我倒要看看那家伙有多厉害！”看来也是个单纯直白的人。

　　“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动即是风，止即是空，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放出的雷吼炮夹杂着雷电的滋滋声，击向靶子发出了震耳的爆破声，夹杂着周围众人的一片哗然。

　　周围众人无限崇拜，指导老师欣慰无比。

　　露琪亚也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人还真厉害，不愧是蓝染队长推荐进来的。雏森桃则是有些忐忑，心里却又有些高兴和崇拜，也和露琪亚一样的想法——真不愧是蓝染队长推荐进来的，居然可以使出雷吼炮了，不像她，最多只能使出赤火炮。

　　自从几十年前的那件事过去之后，护廷十三队的各番队简直是大换血。蓝染早已成为了五番队队长，早源青二十多年从真央毕业的市丸银早就坐上了三番队队长的位置。他一开始便知道了蓝染特意要他与银晚个二十多年的时间的用意，他一向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一切从百年之前就已经开始转动。

　　看到了他的实力，阿散井倒也服得心服口服，过来用手肘戳了戳源青，“你小子，看起来挺弱，没想到挺厉害嘛。”
　　露琪亚也走了过来，吐槽道，“那是，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看起来很强其实很弱？”
　　“露琪亚你这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
　　“刚才的测试都没及格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雏森在一旁笑了起来。吉良在一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也习惯了两人的吵嘴，他看向源青，“你好，我是吉良伊鹤。”
　　“你好，源青。”源青点头，也报出了名字回礼。
　　旁边的雏森有些窘迫，却也急忙开始介绍自己，“源君你、你好！我是雏森桃。”
　　“唔，话说回来‘源’这个姓还真少见啊……”露琪亚感慨了一下，“你好，我是露琪亚。”她并没有像雏森桃那样显得有些羞涩，反而十分直爽的样子。
　　“哟！这里是阿散井恋次！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你可要小心啦！”
　　露琪亚无言地看着恋次耍白痴。

　　“那、那个……”犹豫了一下，雏森还是忍不住提到这个话题上来，“源君……是蓝染队长推、推荐的呀……果然很厉害呢！”
　　源青只轻轻勾了勾唇角，却不再多说任何。本来他就不善于和这些人（死神）打交道。

　　……

　　“喂！听说了吗！有护廷十三队的队长来啦！明里说是来指导我们，我看暗里呀，队长们都是来选队员了，啊啊，要是能被哪个队长看中，那该有多好啊！”
　　“对啊……要是能进三番队就好了……”
　　“去！市丸队长才不会看上你呢！”
　　“切！蓝染队长也不会看中你的啦！”
　　“去去去，你们那都是浮云，六番队的朽木队长才叫厉害！”
　　“什么……”

　　见一群人在那讨论得热烈，恋次也跑过去凑了个热闹，问道，“这次是几番队的队长来指导啊？”
　　旁边一人回答他，“是蓝染队长和市丸队长啦！”
　　恋次有些失望，其实他也挺看好六番队的，可惜不是六番队的朽木队长来。不过转头便给雏森和吉良报喜去了。他们俩可是各种崇敬（崇拜）这两位队长呢。

　　话说回来不知道那堪称无口少年的源青比较看好哪个番队呢？不过恋次好像搞错了一点，是人家队长来挑选真央的学生，而不是学生挑队长。

　　两队队长去真央的时候反响很是热烈，很多学生都到门口迎接了，说得夸张点的话，就差去队舍把两位队长给接过来了。

　　雏森看来是立志要入五番队了，同样，吉良是立志要入三番队，一向大大咧咧的恋次居然也有六番队这个明确的目标，他们没想到的是露琪亚的目标居然十三番队。几年前露琪亚被朽木家收养，现在六番队队长兼朽木家家主的朽木白哉便是露琪亚的兄长了，没想到她竟然没有选择兄长的番队。

　　几人看向一旁假装无口的源青，询问他的意向，“源，你呢？”
　　“唔……”反正两队都是一伙的，并没有多大差别，但两人之间硬要选的话，果然还是蓝染吧。决定了之后，他问道，“蓝染是五番队的？”
　　他们几人只注意到源青也和雏森一样想要进入五番队，却没有在意他并没有对蓝染用敬语。
　　“啊，源君也要加入五番队呀。”雏森看起来有些欣喜。
　　“……”吉良没说话，并不发表任何意见。看他稍稍纠结起来的眉毛就看出了他在纠结源青没有对蓝染用敬称这一点了。
　　“嗯，”露琪亚摸着下巴点头道，“果然比起三番队的市丸队长，还是五番队的蓝染队长更好一些。”露琪亚是打心底的不喜欢三番队的市丸队长给她的那种感觉。
　　“对呀，蓝染队长他……”雏森应和道。
　　“咳。”吉良适时地打断雏森还未发表出来的言论。
　　“切，还以为你想加入六番队呢。”看起来和朽木队长一样无口。
　　露琪亚似是看出恋次在想什么，为自己兄长辩解道，“喂，别在心里胡乱评价别人！”

　　几人在这里打闹着，却丝毫没发现因为两队队长的靠近，周围其他人也一下安静了下来。

　　露琪亚看到市丸银的笑脸，浑身一冷，僵硬地问好道，“蓝染队长，市丸队长。”
　　几人纷纷向队长问好。但是他们却发现源青没反应，他应该不是要将无口少年发挥到这个地步吧，要知道对于第一面的好印象是很重要的啊。
　　不过他们好像忘了，源青一开始就是蓝染安排进来的。

　　“蓝染，你来了。”说罢源青便对市丸银点点头示意，市丸银也笑着什么都没说。
　　源青状似平常，甚至比平常还平常的态度让几人心里微微一惊。
　　——他、他怎么用同辈的语气和蓝染队长说话，甚至招呼都不打直接用点头向市丸队长示意？！这也太……

　　察觉到几人的吃惊，蓝染无奈地笑道，“青，要用敬语，知道吗。”但听他那话的语气却丝毫没有责备，满满的都是纵容。
　　源青没说话，只是点头表示明白，样子显得十分乖顺。
　　几人这才想到源青本就是蓝染推荐进来的，只是想不到他们的关系好到这个地步。

　　蓝染队长对源青这么纵容，一点都不生气，难道是蓝染队长的弟弟？不不，怎么会呢，他们的外貌可是看一点都不像的。

　　蓝染一边顺着源青的头发，一边随意地说道，“听说你们在学院里成绩都还不错，现在有什么意向吗？”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便补了一句，“啊，你们不用太过拘礼，随意聊聊没关系。”
　　市丸银一直在旁边摆着笑脸没吭声，蓝染的随和也降低了四人的紧张感。

　　几人将意向一说，蓝染便笑了，“雏森吗？那我先在这里欢迎你的加入了。”
　　雏森的脸有些红，腼腆地笑着，“是！蓝染队长！”
　　对于想着加入三番队的吉良，蓝染也无异议，只是看向露琪亚询问道，“我听说朽木同学的兄长是朽木队长，为什么不选择去兄长的番队呢？”
　　“啊，这个……”露琪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蓝染似是看出露琪亚的窘迫，也不再多问，只是笑了笑。

　　蓝染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接近这几人也是必然。与几人接触片刻后，目的也算达到了，客套了几句很期待他们以后的表现后，也起身准备离开。

　　“蓝染……”源青扯了扯蓝染的袖子以拉住他，看似撒娇的动作，脸上却没有过多表情，显得十分平常。
　　蓝染轻抚他的头，温柔地笑着平复他话语中隐隐带有的一些不安分，“青，再等些时日。”

　　浦原的那块崩玉被他一同带往了现世，看来要夺取那块崩玉，还需要花费一些时日。
　　这么想着，蓝染状似不经意地瞥了露琪亚一眼。

　　——计划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几人看着这画面，脸红的脸红，不明所以的仍然不明所以。但是画面意外的和谐。

　　源青放开蓝染。好吧，再过些时日。反正说到底他也只是遵循着蓝染的意想罢了，只是在真央的话，他的力量就会因为周围人的想法而摇摆不定，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看来蓝染还没有完全了解崩玉的能力。但不管怎么说，这份能力是谁也无法掌控的，这一切的选择权都为崩玉自身来决定。

　　崩玉选择蓝染作为主人，同样也可以抛弃他而选择他人，这是谁也无法控制的崩玉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