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崩之为玉》月夜之下

14、虚斗

　　虚夜宫宫殿

　　井上织姬成功被乌尔奇奥拉带回。

　　蓝染命令井上织姬施展自己的能力治疗葛力姆乔那被东仙砍断的左臂，然后他们那橙色结界内的葛力姆乔断掉的左臂正在一点一点的复原。

　　事实上，拥有崩玉的超速再生能力，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井上织姬的能力。她的能力是“拒绝”，对已发生的事情进行拒绝、否定，并且使之回复到发生之前的状态。这和崩玉的再生是完全不同的。

　　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吸引尸魂界的注意力而已，对于蓝染而言，只要拥有了崩玉，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了。

　　重新获得了手臂的葛力姆乔，在蓝染的默许下一举秒杀了原本替代他的露比。

　　……

　　为了救出被强行带到虚圈的井上织姬，一护等人闯入了虚圈。虚圈那始终都是黑夜的天空和巨大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完全和尸魂界是不同的。

　　他们一直在朝着虚夜宫的方向跑，但是无论怎么跑，却仍然感觉很遥远。

　　蓝染再次召集了十刃，宣布了黑崎一护等人的入侵。但是，破面们究竟想要怎么做，蓝染却不再多说。

　　虏获井上织姬，黑崎一护等人必然会相救，尸魂界派出各番队长前来救助，接着，他们就可以前去空座町创造王键。

　　井上织姬，黑崎一护，死神，破面，全部都是蓝染所利用的棋子，一开始就说过，蓝染，是一个绝对有计划的人。看似无意的话，或许就是暗藏杀机的。

　　“接下来，也差不多该前往现世了呢。”

　　要创造出王键，现世的空座町是重灵地，一旦创造了王键，空座町必定毁灭。

　　蓝染带领着源青、市丸银、东仙，以及十刃中的前三刃来到了现世。乌尔奇奥拉留守虚圈，负责虚夜宫的一切运作。其他的破面则仍旧在与黑崎一护等死神战斗。

　　来到现世，迎接他们的是护廷十三番包括总队长在内的，并未去虚圈的队长们。

　　为了和十刃战斗，山本用他的斩魄刀流刃若火挥出一个火圈将蓝染等的行动封锁在内，蓝染并不在意，只是从容的微笑。

　　为了不破坏到作为重灵地的空座町，山本采取了用尸魂界来代替空座町的策略。很快察觉到这做法的目的，第二十刃拜勒岗命令部下和虚都朝着柱子发出攻击。

　　……

　　破面们与死神们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当然，死神处于下风，副队长们也纷纷重伤战败。就在这白热化之际，黑腔再次打开。

　　“嗷……”

　　来者竟然是汪达怀斯，还有他身后的大虚。又一破面的加入，让死神们陷入困境，他们已经没有多的精力去和新的对手战斗了。

　　这时，没想到一百多年前被蓝染进行了假面试验的平子等假面也加入了战斗。

　　“蓝染——”

　　蓝染挑了挑眉，看了这么久的戏，闹剧也该差不多结束了呢。他抬手，瞬间灭掉了包围着他们的火圈。“好久不见呢，平子队长。”虽然是与一百年前一样的称呼，语气却是全然不同。

　　“嗷呜———”
　　汪达怀斯的叫声像是信号一般，更多的大虚从黑腔里探出头来。

　　桧佐木加入了狛村和东仙的战斗，那曾经是自己多么敬佩的队长，但是对方却……
　　假面们也纷纷加入了死神们和破面的战斗中。

　　平子站在蓝染面前，看着他和源青道，“当年竟然被你隐瞒过去了——这家伙的真实身份——”

　　蓝染笑道，“当然，对于当时来说，真相并不足以揭露。”
　　平子抽刀冲向蓝染，“蓝染！你的目的是不可能实现的！”

　　“呯——”

　　平子的刀被蓝紫色的刀身给挡了回去。知道了源青的真实身份是崩玉之后，平子也感到不可思议。浦原所研究的崩玉被蓝染抢走了，而这少年，却从一百年前就曾经出现过，那么——蓝染竟然是将崩玉与这少年进行融合？

　　平子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知道崩玉拥有自主认主的意识，却没想到，崩玉竟然甘愿如此臣服于蓝染。这便是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敌人。

　　他们，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崩玉的力量。

　　蓝染也缓缓抽出了刀，转身朝着第三十刃那边的方向走去，平子不放过任何机会，再次向蓝染冲去，蓝染背对他前进，丝毫没有闪躲的动作。

　　“呯——轰——”

　　平子的攻击再次被源青挡下，并且他对平子放出了虚闪。平子也快速放出虚闪来抵抗。但是，他们的力量，终究是从崩玉这里得来的，再怎么强大，也无法敌过这力量的源头。

　　那边蓝染已经残忍的挥刀打断了第三十刃的战斗，她已经，失去了作为蓝染手下的资格。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源青漠然地看着她因蓝染的攻击而受伤坠落。

　　亲眼看到蓝染就算是对自己培养出来的部下也毫不留情，众死神感到他的冷漠，和自身的愤怒，纷纷冲向蓝染。

　　蓝染从容不迫地接受着各队长的攻击，并且巧妙化解了对方的攻击，最终仅用一刀便使对方受到了致命的重伤。

　　“蓝——染——！！”日番谷怒吼着冲向蓝染。

　　在蓝染看来，被愤怒冲昏头脑而发出的攻击，这根本就是不成熟的表现，甚至只要一秒，便第二次秒伤了日番谷。

　　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蓝染便以一己之力重创了众死神与假面。在最后与总队长山本的打斗中，蓝染牺牲掉了汪达怀斯，不愧是完整崩玉能力创造出来的破面，竟然能够重创山本到这个地步。

　　尸魂界——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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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圈

　　因完全虚化而失去理智的一护，想要对他的伙伴石田雨龙进行虚闪，被乌尔奇奥拉及时挡下并将他打回了普通状态，恢复了理智的一护想要再次和乌尔奇奥拉以平等的条件下决一胜负。

　　但乌尔奇奥拉因为内脏被破坏且无法再生，战斗能力基本已经算是完全失去。

　　感到自身的力量正在消失，乌尔奇奥拉想，他终于稍微有点理解了人类所说的“心”了。

　　他一度认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意义可言。而蓝染给予了他生存的意义，他便给予他无限的忠诚。然而那时候，他仍然无法理解“心”所存在的意义。

　　那么现在……能稍微……触碰到一点了吗……？

　　蓝染给予他生存的意义，于是心在那时候就算是产生了吗？

　　他抬手，想要尝试着触碰人类的“心”，尝试着……找回自己的“心”……

　　“你的心……会觉得我可怕吗……？”

　　被这么问的井上织姬感到眼前这破面所传达出来的悲伤，她想要哭泣，胸腔感到闷痛不已，她急急地摇头辩解道：“不……！——你一点都不可怕！”

　　“是吗……”乌尔奇奥拉的声音有一股疲惫。他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可惜……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触碰了……

　　这就是……人类的心啊……

　　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遗忘了呢……

　　井上织姬睁大了眼，也抬手想要去触碰对方缓缓无力的手，却在快要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对方已经消逝成灰。

　　“……”

　　看着乌尔奇奥拉在自己面前消散，井上织姬无力地收回手，双手紧握在一起颤抖，她觉得被压抑得有些无法呼吸。

　　她感到悲伤，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最终还是忍不住悲伤的、无声的流泪。

　　或许是对破面的同情，但是她知道，那个强大的破面，根本不屑于她的同情。
　　或许也是对于他们的悲哀。

　　他们，明明曾经身为人类。

　　是什么，使他们丢失了身为人类的心呢？是什么让他们忘记了人类的心呢？

　　而最终的结局，却是连灵魂都不曾留下……就这么孤独的逝去……一丝痕迹都没有的逝去……什么都无法留下……

　　这是多么的……令人悲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