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云）相思成灰》寻若初

14、暗涛汹涌

　　“Giotto，阿诺德他，还好吗？”不敢去找阿诺德，斯佩多只得询问身为阿诺德导师的Giotto。
　　“你还关心他的死活？”一向温和的Giotto眼里却有隐隐的愤怒。
　　“他，出什么事了吗？”斯佩多紧张的问。
　　“你难道不知道‘冥晶’对阿诺德一族的人来说有多重要吗？那是提供阿诺德生命力的东西啊，现在你拿走了他的生命，你觉得他会好吗？”说到最后Giotto几乎是吼出来的。
　　“生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拜托告诉我阿诺德在哪里，我要去找他，拜托告诉我！”
　　斯佩多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想起阿诺德将“冥晶”丢给他时表情淡然：“你要的就是这个吧，给你，我们就没有任何瓜葛了。”那时银发少年是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不屑，他死也不会想到，他竟是将生命丢给自己。
　　Giotto叹了口气：“你现在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呢？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而已。”
　　“我……”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斯佩多低下头，“阿诺德会……死吗？”
　　犹豫半天还是提出了那个最不想问的问题，当时的斯佩多其实是做好与阿诺德一起的准备的。
　　“至少现在不会。”Giotto缓缓闭上双眼，“我第一次如此庆幸当年救回了那个黑发的孩子，他是不会让阿诺德有事的。或者说也只有他可以救阿诺德了。可是，他只能救回阿诺德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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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可以淡漠到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呢？斯佩多曾想这样问阿诺德，后来才发现自己无知到可悲。那样的决绝其实都表明了那个看似冷漠的人对自己深沉到悲伤地爱，而自己却一点也没能体会到，一点也没有……
　　有些痛苦的从回忆中回神，斯佩多转向刚刚进来的人：“玛蒙。”
　　“是的，陛下。”来人恭敬地颔首。
　　“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那就好。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你知道的。”
　　“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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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开始行动了，阿诺德。你打算怎么办呢？”阴影中的人轻声问。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银发青年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双湖水般的眸子寂静无波，却暗流涌动。
　　明知不应该有迷茫，却在关于他的一切里找不到方向。那种自己本不应该有的脆弱，却差点将自己溺死其中。
　　“或者我说的更明白些，你能下得了手杀他吗？阿诺德。现在，能杀得了他能阻止得了他的就只剩你了吧。那么，你能下得了手吗？”阴影中的人再一次开口。
　　“能。”阿诺德这次没有犹豫，像是向自己宣誓一般坚定。
　　“哎。”换来的是一声叹息，“但愿如此。”
　　阿诺德，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根本不可能下得了决心杀他。你是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他出一点事的啊，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只是，我没想到斯佩多他为了你竟然做到这个程度，他是真的想要毁了这个世界啊。
　　Giotto看着日渐成熟的学生，眼里充满了忧伤。或许，当初自己就不应该强迫他去参加那场魔法大会。不，即使不是那时，他们也总会相遇，那是宿命，或者说是他们命中的劫数。
　　现在，阿诺德，我只希望你可以在最终坚持你的正义，不要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