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05 ...
-
人生就是一场纠结复纠结的悲剧，我最大的悲剧就是没有看清楚那个卷轴里封印的是谁身体的一部分就断然行事。
是兜也好是佐助也好，但是看着面前虽然年逾五十，但保养的很好的那张脸，苍白的面色加以他的怪异眼影却妖娆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我愣了愣，最后干笑着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哟~大蛇丸大人，下午好。”
爸爸呢？那个让人觉得刺耳的称呼一出口，我愣了。
我想我就是那么脆弱的人，应该捧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肝孤独到死，我可以在宇智波鼬面前说出真心换得真心这种话，但是现在，我怯场了。
我还记得，我是冉墨空的时候没有爸爸，我是竹野空的时候，那个是我爸爸的苍白病弱的男人只会对我苦笑着摸我的头。
他说：“你要是普普通通的该有多好？”
只有大蛇丸如此宠溺我，如此爱护我，在我没有记起来所有之前，我的的确确的想着，不管他做了什么坏事，因为他对我好，那好可以让我无视一切。
我想我就是那么一个人，脆弱且自私的那么一个人。
大蛇丸动作轻微的抬眼瞥了瞥我：“连爸爸也不叫了？”
我觉得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你失礼了什么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我失礼不失礼的事情了，爸爸。
我将把一切的事实倾诉给你，然后，怎么决定，是你的事情……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大蛇丸伸出来想要摸我的脸的手，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竹野空，现年十三岁，空间血继和写轮眼血继参半的继承者，我想您都知道。”
如果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大蛇丸就不会是大蛇丸了。
“毫不顾忌说出这些的你真大胆……”大蛇丸似乎是感叹一般的说着：“那又怎么样，要去要留随便你，你的选择呢？”
要去要留随便你……我该说真不愧是三忍之一的你，就算是在这方面，也是潇洒的对待。我抬头对上他金色的竖瞳，却并不意外的可以读懂里面的意思，他的话一定没有说完。
【不要让我失望】
这样的话你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吗？万一我要是个不懂得看眼神的那不就整个一杯具了么？但是吐槽什么的完全都浮云掉了，眼眶有些发热，我无比准确的觉得，我想哭。
最近越发的觉得我的心趋于透明化了，遇到点小风小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想哭。
可是，哭哭哭，哭顶个毛用……只不过，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出来……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就在这个时候，大蛇丸又出其不意的给了我一刀，致命的一刀，成功的让我因为连日来的波折所积攒下的眼泪汹涌而出。
他说：“不要摆着那么副想哭的脸，要哭就痛快点，我没有那么丢人的女儿。”
这果真是十分致命的一刀，他说哭，我就真的哭了，我不仅哭，我还蹬鼻子上脸的泪奔过去爬到他的怀里哭。
大蛇丸不是好人，但是对待我时他很好，我足够了。
一切的一切都越来越清晰明了化，这正是我所想要的，我可以哭，但是我不能倒下，我坚信着，就在不久的未来。
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在前方等着我……我一边用眼泪弄湿大蛇丸带着一股皂角的味道干燥的衣服，一边握拳，那些都是拦路虎……阻拦着我通向美好未来的拦路虎！！！！
————————————
哭也不老实，大蛇丸一边略带笑意的用手指给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女儿顺着毛，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起了那个少女。
时间大概真的是过的太久，清水叶和八神空当真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前者不会像后者笑的那么痛快，活的那么肆意，容貌身体停止于少年时代之后十数年都从未成长过的清水叶似乎短短的一辈子活的都是那么的束缚。
明明没有人束缚她的……大蛇丸眼里闪过微弱的光芒，而最初看到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研究室里的八神空的时候，也不过抱着【这个孩子和她长得很像】和【这个孩子似乎拥有很出色的能力】的想法，而收留了她。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不例外。
从一种感情衍生另一种感情，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那种利用八神空，把八神空当作替身的想法消失不见，等到他发现这种情感微妙的变化的时候，已经晚了……那颗心压迫他的理智，感情没过一切。
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却有两个女儿。
这一切的起源，幼年时记忆里依稀的记得少女那双血红色眼眸，青年时代，女童在树下用那双不带感情的血红色眼眸和他对视。等到人老了吧，以为可以安稳一点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女孩子虽然没有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了，却有一张和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肖似的脸庞。
他想啊，他这一辈子啊，也就钉死在了这上面。
————————————
有句话不是说什么“女人都是水做的”吗？
忽然想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泪腺还挺发达……摸摸大蛇丸被我弄的一塌糊涂的衣服，我抬起头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哈！”
不好意思？你还真说的出口……大蛇丸已经感觉到了濡湿一片的前胸，那些泪渍正在透过衣服，接触到皮肤，一片的冰凉。
“咚咚”“咚咚”连续想起的急促的敲门声回荡在这个空旷旷的，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
听到那急促的节奏就可以知道敲门的那个人心情并不怎么样，我用眼睛瞥了瞥被拍的嘎吱作响的木板门，“谁啊……真会找时间。”我嘀咕了一句，不知道这是传说中的父女互动时间么可恶！！！
我的声音颇小，门外的人是听不到的，但是大蛇丸却可以听的清楚。
“嗯……”那个字被拖长了音调，大蛇丸金色的竖瞳盯着门的方向：“小空还是把自己弄得整齐一些好了，不出意外的话那可是小空很想见的人呢！”
“很想见的人什么的……”我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却在话说出口的时候睁大了眼睛：“难道是……”是他么？
“对！”大蛇丸赞赏有加的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敲门的那个就是佐助没错！”
我忽然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么的，太糟糕了。
人类是最擅长产生憎恨的生物，我也明明知道，其实君麻吕的死和佐助没有多大的干系。
自我决定用残破的身躯带回来自己最为敬爱的人想得到的容器也好，费尽自己生命里最后的余热去救我也好，那都是君麻吕自己的决定。
我排斥佐助不肯去见他，不过是我用来排除自己罪恶感的一点点迁怒而已，但是相对的，无论如何，死者已逝，都不可能再复活了。
“我，我……”我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嘎吱作响”的门，直接瞬身到了光线照耀不到的屋子黑暗的角落里面，我果然还是没有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
大蛇丸看到我的行动后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声音如往常一般低沉的说出两个字：“进来。”
现在的佐助，还没有穿他疾风传的那套露点的白色和服，而是中规中矩的穿着相对于忍着来说很普通的衣服，当然了……是高领，背后也有那个团扇的标志。
他还真把宇智波一族放在心上。
我放缓了呼吸看他到底是来干嘛的，但是佐助和大蛇丸之间并没有如我所愿的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而是大眼瞪小眼的一言不发。
低气压蔓延了整个屋子，我维持着一个姿势贴着墙站着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我都开始有点怀疑我到这里到底是干嘛的时候，佐助终于开了口：“你答应过要告诉我的。”
嗯嗯嗯？答应要告诉你？告诉你个甚？？？
我似乎从这句话里面找到了我感兴趣的亮点，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团团热浪伴随着巨大的橙色火球朝我扑面而来，还有不远处，被火光照亮了他的脸的黑发黑眼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吐出的那五个字。
他说：“火遁，豪火球。”
登时，我蛋疼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