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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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按部就班的发展，时间过得比想象的要快。
在圣诞节到前的那个早晨，千篇一律的就业推荐信被作为圣诞礼物发放到每一个七年级的学生手上，信的末尾墨绿色的霍格沃兹印章闪闪发光——提醒着大家毕业的迫在眉睫。
“……在这个即将分别的时刻，我只想说……霍格沃兹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们的，祝大家……好运。”年迈的迪佩特在圣诞晚宴致辞上和蔼地说，沟壑纵横的脸庞因为笑容而显得更加褶皱。
圣诞之夜，
是一个无风的夜晚。
在城堡的顶端，有一个巨大空旷的天台。
从这里往下看，可以看到远处夜色中连绵起伏的山脉，白天无法看见的艳丽花朵，在夜幕的抚摸下，缓缓绽放开来，吐出星星点点的荧光。圣诞夜的狂欢在楼下持续，空气里隐隐响起乐队的和鸣，Voldemort轻轻耸动了一下鼻翼，似乎嗅到了这夜色中漂浮的馨香，然后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说吧，阿布，把我从宴会上喊出来，你到底有什么事呢？”
Voldemort转过头，在他身后一个英俊少年的脸，连同那铂金色的，灿烂得简直要在夜幕中发出光来的长发，就这样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汤姆，我看了魔法部的职位申请表，上面没有你的名字。”阿布拉克萨斯轻轻蹙眉，朝着面前的黑发的少年走去。
“确实是没有，我没有交表。”Voldemort点了点头说。
“那毕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汤姆，你知道，如果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可以……”
“暂时不用。”Voldemort抬起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摇了摇，“毕业之后，我会去旅行，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吧。”
“你要走？”阿布拉克萨斯怔了一下，随即反问，太过巨大的惊讶，反而让他的语气显得过分的平静。
“嗯。”
“真的要走？”
Voldemort转头看向远处山脉，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夜色中开始蔓延一种沉默的氛围，像疯狂伸展的植物藤条，慢慢地以他们为中心，狭小地收紧起来。
忽然，阿布拉克萨斯快步走到Voldemort面前，挡住了对方看向远方的视线，极近的距离，他微微俯低身体，似乎不想放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一字一顿，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低声问，“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早说和晚说，结局并没有什么不同。”属于黑发少年那不急不慢的声音又飘了过来，依旧是平静而漠然。
“如果我说我不想你走呢？”
Voldemort转过头，这回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面前铂金发色的少年身上，锐利的黑色眼睛里射出了严肃的光，“阿布，够了！”他如是说。
阿布拉克萨斯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之间，够了。”
Voldemort说着，皱了下眉。
阿布拉克萨斯愣了片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如毒药的般俊美的脸，这张脸属于汤姆•里德尔——他这辈子最珍视的朋友，也是曾经深爱过的恋人。他熟悉这张脸在最最细微的每一处表情，比熟悉自己更甚。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对方是如此遥远而模糊，就像隔着好多年的时光在回望他一样。
是啊，够了。他们之间走到这一步，什么都已经够了。
只是这种连心脏都要窒息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不言不动。Voldemort很平静的转身下楼，临走前他说，
“阿布，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感觉很……很奇怪。”
圣诞节的焰火冲天而起，爆射开漫天绚烂的礼花。
光辉灿烂之下，天台上，他离去的背影，他独自伫立……
火光熄灭，一切再次归于温暖夜色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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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长了玫瑰色的翅膀一般飞掠而过，外面的世界局势日益紧张，而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年却平静得毫无波澜，当毕业证书发下来以后，七年级的毕业生们收拾着行李陆续离开学校。
因为不再使用而显得空旷的斯莱特林休息室里，聚集着最后一批尚未离去的人——斯莱特林学院的核心首脑们。
“那么，马尔福，诺特、罗齐尔、穆尔塞伯、多洛霍夫……和我保证，在我离开，你们会继续干下去。”Voldemort坐在沙发上，目光随着他念出的每一个名字，缓缓扫视。
和去年相比，汤姆•里德尔头发长了一些，面颊凹了下去，但这些都很适合他，他看上去更英俊了。但这一切都丝毫没有削弱他冷峻的气质。他身上有一种压倒性的，让人窒息的气场。
而且，和他去年之前那种幼稚的阴沉，喜怒无常的暴戾气息不同。眼前的少年，更像一支闪耀着诡异寒光的箭，凌厉得不需要一丝遮掩。或者说，他在毕业——失去学生这个头衔之后撕去了他最后一层伪装，呈现最最本质的东西出来。
血一样粘稠冷酷的色彩开始在那双深邃的黑眼睛里流动。看不见的力量震荡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汹涌的的魔压，带来压迫神经的疼痛，驱使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去臣服、去仰视沙发上的少年。
仰视那双诡异的——却致命吸引人的眼睛。
“我保证，首席。”诺特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他最先做出承诺。
“是的，我们保证，将贯彻您的意志坚持在您为我们开辟的战场上，雌伏着，等待您的归来。”罗齐尔低下了一贯高傲的头颅。
“我保证。”
“我保证。”穆尔塞伯、多洛霍夫同时开口。
血色的目光转向在场的最后一个人。
“我保证……”马尔福家的少爷轻声说。
“很好。”黑发的少年浅浅地微笑起来，危险的冰冷语调，显出了一种奇怪的，与他的外表非常不符合的肃杀的口气。
“尸骨再现。”
修长的手指抹过长桌，一个阴森恐怖的碧绿骷髅头浮现在空气之中，它森森张开口，一条蟒蛇从骷髅嘴里的上下白牙之间冒了出来，缓缓扭动，如一条诡异的舌头。
年轻的首席放下手，刀锋一样的薄唇轻轻开阖，“当黑魔标记再次闪烁在伦敦夜空的时候，就是我归来的时刻，我承诺——将带给你们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时代，在此之前，我亲爱的朋友们，请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漂亮血红的色彩更快在汤姆•里德尔墨色的瞳孔里流动。
“那么，喝一杯吧。”
Voldemort举起桌子上的高脚杯，晃动着其中红宝石般瑰丽的液体，与他微眯起的眼睛相映成辉，“为了纯血的荣耀。”他说。
“为了纯血的荣耀。”
在场的所有贵族一起举杯。
共同的口号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回荡。酒液流入喉管，贵族的少年们沉静在斯莱特林有史以来最优秀的首席为他们描述的美好未来中，被巨大利益所吸引，几近沸腾的热血。
Voldemort愉悦地看着他的追随者们。
没有人——包括他七年同室而居的朋友，没有任何人发现，汤姆•里德尔平静的面容下隐隐潜伏的，冷酷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