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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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见玫瑰沉默在时间的海中，
北极色的墨黑，是他烧毁的过往，
在禁忌魔法中湮没的少年啊，将自己尘封于荆棘之中。
罪恶的灵魂，只有等待再次完整的一天，
十二点的钟声，才能敲开回忆的门——
当——当——当……
荡针敲击荡摆的声响回荡在霍格沃兹校园内，一共是9下，古老的挂钟开始敲响夜色的妩媚，圣诞之夜的狂欢，礼堂里乐器的奏明，舞动的人影……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Voldemort忍受着灵魂灼热的疼痛在空旷的走廊里急行，周围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脑海里恍惚中不停划过自己的学生时代的画面，五年级走出O．W．Ls考场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对他自信的扬手……六年级暑假业余魁地奇赛，他和阿布拉克萨斯完美的假动作配合……七年级毕业的时候，他们一起坐在城堡顶楼的围栏上……
阿布拉克萨斯。他开始感觉到烦躁，为何他的身影在这些画面中随处可见。
“天赋。”Voldemort在公共休息室画像前念出口令，
在到达宿舍门口前Voldemort已经感觉到自己晕眩的感觉更明显了，他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丧失意识。推开宿舍的门后，他“砰”的一声将门反手关上。
屋里如预料中一样没有开灯。
Voldemort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一阵更加难以支持的眩晕袭来，熟悉安全的环境，让他放松了自己，不再抵抗，Voldemort顺从着眩晕的侵袭沉了一片深渊。
……
黑暗的走廊，似乎永没有尽头。只有他一个行人，沉重的脚步回响……
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不知道行走了多久，终于尽头出现了一道透着亮光的门，Voldemort向着门走去，一把推开，瞬间满眼刺目的白光扑面而来……
然后……场景开始慢慢变化。
一转眼，他仍旧站在了宿舍中。
不，不一样，Voldemort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没有自己的身体——这不是真实的世界，应该是一个梦境。
梦中的Voldemort仍在这间宿舍里，不过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白天。屋子里的书桌前坐着阿布拉克萨斯，他侧着头，目前正在用一种等待般的姿态看着他。然后他发现阿布拉克萨斯对面的床上还做着一个少年，乌黑的发丝，深邃的眼，那种如毒药一般的俊美，举手投足的天生傲气，只有在这个少年身上才能被最真切的反射出来。
Voldemort看到了自己，和现在一样年轻的自己。
正在他犹疑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冲着16岁的自己开口了，“直说吧，汤姆，你和我之间不用玩斯莱特林虚虚实实迂回试探那一套，我对你说过的承诺永远有效——我会帮你。”
“那我就直说了，阿布，我想知道第一个项目是什么。”梦中的自己这样说道，16岁的汤姆•里德尔把玩着手里的魔杖，淡淡的语气，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Voldemort太了解自己了，为了不留给别人任何破绽，越是想要的东西就他就越是不会表现出来，他确定那个自己非常非常需要这个信息，也许为得到这个信息他已经筹划了好几个星期。
“嗯……”阿布拉克斯萨狡猾应到，他没有看里德尔，而是看着自己敲打着桌面的修长手指，“但这是违反比赛规定的，为此，就算是霍格沃兹校董之一的马尔福家族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行呢。”
“如果勉强的话，就算了吧。其实就算不知道比赛的项目，我的胜算还是很大的。”里德尔说，他把音调控制的很好，就像真的已经打算放弃了一样。但是Voldemort能感到他是在欲擒故纵。
果然，阿布拉克萨斯皱起眉头，“我没说不帮你，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阿布拉克萨斯的手紧紧握起，然后又松开。
“非常感谢，”里德尔神色平静的说，“那么，我就等你的消息了。”他神色自然的道谢，丝毫看不出丁点算计。就像他刚刚真的只是在尽量不麻烦朋友的基础上，拜托朋友帮了一个葡萄籽大小的忙。
但是，看到这，Voldemort却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使足够狡猾，也掩盖不了他16岁的时候还太年轻这一事实，不懂得过犹不及——哦，我亲自的自己，你做戏做过头了！！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汤姆•里德尔波澜不兴的墨色瞳仁，忽然有些了悟，他轻轻叹了口气，“汤姆，你又赢了。”
“阿布，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优雅如钢琴的嗓音响起，带着做作的不解。
阿布拉克萨斯自嘲地轻笑，“汤姆，论心机，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放心，我将兑现我的承诺，而你将得到你想要的。”
“再次对你愿意帮忙表示感谢，阿布，我的朋友。”里德尔说。
而阿布拉克萨斯就坐在他的对面，沉默地看着他那张让霍格沃兹许多女生尖叫痴迷的脸，没有改变姿势，也没有回答。
良久，就在Voldemort以为这场对话已经结束了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说忽然再次开口，“但是，汤姆，总是找我帮忙，你是不是该付出些什么？”
“付出……什么？”里德尔微微皱眉。
“你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汤姆……”阿布拉克萨斯嗓音低沉，“你一向这样的聪明。”
梦中的的自己看着铂金发色少年无暇的侧脸，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
当——当——当……整整十二下。
午夜宵禁的，自鸣钟声响起。
Voldemort突然清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房子里依旧连一丝灯光也没有，他感觉到背脊有些发凉——刚刚他又一次重温了自己的记忆，以旁观者的姿态。
这段记忆有些陌生，因该是他分裂出去的记忆吧。Voldemort这么想着，一边试着回忆着梦中的情景，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就像所有分裂出去的记忆都猛然回归，他脑海里记忆从未如此刻这般完整清晰过，他能清楚的记得他上辈子50年中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
一切过往忽然之间全部回归他的记忆中……Voldemort想起他曾经和这间宿舍的另一位主人发生过的一切，他记得他在那个铂金发色少年身上得到过的，感受过的，一切那么清晰，就像昨天的故事。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他少年时的恋人。
也是他Lord Voldemort这一生经历过的唯一一个恋人。
尽管，在过去第二次分裂灵魂后，他失去了这段记忆，并且否认这一切。
门锁发出一声微响。
Voldemort警觉的看向门口。
推门进来的阿布拉克萨斯环顾了一下漆黑的房间，目光停在了坐在右边床上的少年身上，手从门把手上放了下来，“汤姆……原来你已经回来了。”
“我……普林斯小姐一直在到处找你。”他说着点燃了烛台。
Voldemort看着那个烛台旁的少年，烛台光芒照亮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整个面容，在黑暗的地窖里形成了一圈暖色的光芒。
看着这张他曾经无比熟悉的脸，Voldemort突然有些恍惚，手指无意识的抚上左胸，那里跳动的一片平和，没有任何悸动了。
就算他还记得过往，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那份他与他之间为共同利益而衍生的感情早已经随着三十年的时光过去缓缓熄灭成灰，而他曾经以为他能够和这个铂金发色少年并肩共进的想法也早在他分裂灵魂，踏上王者之路的时候就已消失殆尽。即时他现在如此仔细地去回想和追忆，得到的也只有对于阿布拉克萨斯死亡原因的些许抱歉而已。
“汤姆……”阿布拉克萨斯走到神色恍惚的Voldemort身旁，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做了个梦。”Voldemort说，纯黑的瞳仁里一片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
“哦？是什么样的梦呢，”阿布拉克萨斯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赏听。”
Voldemort抬眼看眼前16岁的男孩，阿布拉克萨斯侧过脸来，睫毛被烛光映成金色，Voldemort感觉到它在微微颤抖着，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阿布拉克萨斯领口一道淡淡的女性珠光唇彩上——就连历史，其实也早已经被他改变。
现在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已经不再是他的恋人了，而是伊丽莎白•格蕾的恋人，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Voldemort想起他亲手给阿布拉克萨斯服下的药剂，想起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在他面前显露出来的挣扎还有最后一点点消逝的光……想起他的质问……以及傍晚时分他与他错肩而过最后的那一句抱歉。
其实，这样也不错。Voldemort不带丝毫感情地想着。
一切就到此为止了吧。
——这样，将来阿布拉克萨斯，你不会再因为我想抹去过往痕迹而早逝。而我，也可以更加顺利的得到马尔福家族的效忠。我们不用走到最后那一步，这样，应该算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吧。
“无关紧要的梦，我已经忘记了。”Voldemort低声说。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很晚了，睡吧，我困了，晚安。”Voldemort仰面躺下，闭上了眼。
“晚安。”阿布拉克萨斯说。
沉默的空气里，脚步声格外明显，一会隔壁床位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最后，烛火熄灭，地窖宿舍里的一切又重新归于一片黑暗寂静。
黑暗之中，墨色的瞳仁缓缓张开，Voldemort侧头看向隔壁床位那个模糊的人影。
“我亲爱的阿布——我最好的朋友，我曾经唯一承认过又放弃掉的恋人。可惜，就算重来，我们的结局……也是——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