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恋人》灵希

11、Chapter 11

　　东方凌快速的在走廊里走着，她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她怎么可以随便流眼泪呢。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殷琉薰和自己没有关系，最初是因为枫而走近他，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难过呢。
　　一只手忽然按上凌纤瘦的肩膀，凌感到一股强硬的力道控制住了自己，她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自己已经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她震惊的睁大眼睛，眼前却出现薰执著的面孔，在他的眼底，有着隐隐的痛楚，甚至于连那种声音都是无力的疼痛。
　　“我……喜欢你！”
　　凌怔然的看着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薰的眼眸中闪动着湿润的光芒，似有水光闪动，他的手在不由自主地用力。
　　“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

　　很多的人朝他们看过来。
　　凌一阵慌乱，猛地挣开他的手，快步的朝走廊的另一端跑走，但是，她没有走出几步，却再一次被薰拉住。
　　人群一阵哗然，惊奇的叫声在走廊里蔓延开来。
　　她拼命的挣他的手，然而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薰仿佛看不到周围的一切，他痛苦的看着她拼命的挣自己的手，忍不住低吼出声：“……东方凌，既然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为什么要说永远都守护我？！”
　　走廊里的人纷纷侧目看去，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而下了课的佳凝也走了出来，惊愕的喊了声。
　　“凌——”
　　很多的人拥上走廊，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东方凌默不作声的用力挣脱殷琉薰的手，两个人在走廊里牵扯着，而走廊里的人已经越聚越多。
　　凌甩开薰，快步朝前走。
　　但是，殷琉薰再一次把她拉住，把她箍在自己的怀里，痛苦的大喊出声。
　　“东方凌，我说的是真的——”
　　“……”
　　凌抿进嘴唇不说话，几乎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推开殷琉薰，白皙的面庞上已经有泪珠无声的滚落。
　　她没有走出几步又被薰拉住，薰用力的抓住她的肩头，所用的力气之大，让凌痛的皱起眉头。
　　“凌——”
　　佳凝惊呼一声，上来拉住薰的手，祈求地说道：
　　“薰学长，你快放手，有很多人在看啊！不要在这里吵好不好？”

　　“东方凌——”
　　薰再一次把她拦在了自己与墙壁上，苍白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眼眸中的泪水已经缓缓得流下了他雪白的面颊。
　　“别走啊……”
　　他喊出的声音中充满痛苦的无依，“如果你要走，那一开始就不该来，你为什么要来呢，为什么——”
　　“放开我————”
　　就在凌竭尽全力喊出那一声的刹那间，一只手忽然介入他们之间，很快的，手变成了拳头，狠狠的一拳将殷琉薰打倒。
　　走廊里一阵惊呼。
　　殷琉薰被重重的一拳打得栽倒在地，嘴角立刻出现了鲜红的血丝。
　　凌被殷琉枫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枫的眼神冷峭，声音森冷无比：“殷琉薰，你这个混帐——”
　　栽倒在地上的薰缓缓得抬起头来，嘴角鲜红的血丝让凌的面孔瞬间变得苍白，他仿佛没有看到殷琉枫，他透明的眼眸里只有东方凌一个人。
　　凌站在殷琉枫的身后。
　　他的眼眸中有着晶莹的泪水：“我说的是真的……你不愿意相信吗？”

　　“对不起……”
　　薰的嘴角，带着一抹鲜血的痕迹，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分外的刺目，他的声音却是比血更加暗淡的悲伤。
　　“我和你说对不起可以吗？我……即使一开始是骗你的……但是后来没有……真的没有……你是第一个说要守护我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凌的眼眸一点点地泛上水光，她的身体微微的摇晃着。

　　走廊里，寂静非常，窗外，传来哗哗的雨声。

　　“我……想好好地珍惜你……现在都没有机会了……对吗？”薰凝神看着她，居然微微的笑了，那笑容，很淡很淡，淡而无力。
　　“可是……我……是真得喜欢你了……是真的喜欢你……东方凌……从你抱住我的那一刻开始……我这颗心……就已经沦陷了啊！”

　　凌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大大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她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那种真挚的声音，就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声音，任谁都无法把这种充满浓浓爱恋的告白当成谎言来听。
　　走廊里，已经有女生流下泪来。

　　“如果……让你讨厌了……那我走……我走就可以了……”
　　他缓缓的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来，修长的影子在地面上孤寂的晃动着，再没有看凌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人群无声的让开了一条路。
　　凌的脚步就在他离开的刹那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了几步，枫的眼眸一暗，手伸出，想要拉住凌，但是，他的手却错过了凌的手。
　　殷琉枫有一刹那的怔仲，但马上果断地向前，拉住了凌的手，把她带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东方凌，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枫的声音冷冷的：“你要做什么！？在他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你还想做什么！？”
　　凌怔然的看着殷琉薰消失的楼梯，声音中竟有着微微的哽咽，“枫，对不起，我……”
　　枫俊帅的面孔上出现一抹复杂的神色，看着凌转过头来，她的面孔上，有着一抹心痛的神色。
　　她，是在为殷琉薰心痛了吗？
　　“东方凌，你必须和我回去——”
　　他倨傲的面孔上是一片深沉的僵凝，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冷意，“师父回来了，他正在等你，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凌的眼眸中顿时浮上惊讶的颜色，爸爸，怎么会突然来了？

　　****** ******

　　凌冒雨赶回殷家的时候，东方律师已经在等她了。
　　她几乎是一口气跑向殷家的主客厅，在仆人替她推开殷家主客厅大门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宝蓝色沙发上的一个人。
　　俊朗的面孔，精锐如鹰的眼眸，以及唇角那抹淡然优雅的笑意，真的是她日思夜想的爸爸回来了。
　　“爸爸——”
　　如同乳燕投林，东方凌飞快的跑向刚刚走进来的东方毅，扑到他的怀里，亲切的气息暂时驱走了她心中的某个伤痛，让温暖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全身。
　　东方毅照例抱起爱女原地转了一周，放下之后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眼眸泛笑。
　　“重了，也长高了。”
　　“那是我们殷家的功劳啊！”坐在一旁的殷爷爷慈爱的微笑着说道：“我还怕你说凌瘦了，要是叫你父亲知道，恐怕和东方家这门亲事，就结不成了。”

　　心中的难过还没有退去，只是因为爸爸的出现而打起精神的东方凌并没有注意到殷爷爷的话中之意。
　　东方毅仔细的审视了东方凌的面庞，突然微微的皱眉：“刚才哭了吗？怎么眼睛红红的？”
　　“啊……”凌一惊，慌忙地去擦眼睛，“才没有哭，是因为看到爸爸所以才……”
　　“是想爸爸了吧？”
　　东方毅微笑着拨开凌揉眼睛的手，也一眼瞥见了凌手臂上银色的手链，他面色如常的看了一旁刚刚走进来的殷琉枫一眼，殷琉枫还他笃定的一笑。
　　这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自信。

　　“爸爸是来接我回去的吗？”凌期盼的说道。
　　“不是……”东方律师稍微犹豫了一下，在殷爷爷的示意下，带着凌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好，微笑着说道：
　　“我是来为凌做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必须由我亲自告诉凌才行。”
　　“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

　　凌愕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东方毅转过身来，手扶着凌的肩头，眼神中带着点微微的郑重，那份郑重让凌有些莫名的紧张感，而这个客厅里的气氛也让她突然感觉很不舒服。
　　她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却无法给自己找出一个答案来。
　　东方毅自然知道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他必须在她还没有累坏自己的大脑之前给她解惑。
　　“你喜欢枫吗？”
　　凌微微的愕然，但还是点头。
　　东方毅眼中的笑意更浓，眼眸的深处却出现了和凌一模一样的慧黠。
　　“有多喜欢？你告诉爸爸，如果……”
　　他的如果还没有说出口，凌忽然退后一步，从他的手边退了出来，她清澈的眼眸中出现紧张的神色，看着自己的爸爸，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殷爷爷静静的看着他们。
　　殷琉枫站在窗前，在凌退后的刹那，他倨傲的面孔上出现异样的神色，他的眼眸，出现的却是势在必得的神色。
　　东方毅看着退出去的凌，微微一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吗？”
　　就在一瞬间，凌突然明白了，必须让她同意的事情是什么，如果不能很快的解读爸爸眼中无声的语言，那么，她就白做东方毅十五年的女儿了。
　　但是——
　　凌默默地看着东方毅，轻声说道：“枫是哥哥。”
　　东方毅微笑，云淡风清的给她说明厉害：“殷家和东方家是世交，而且这次的联姻是殷家先提出来的，你爷爷已经答应了。”
　　殷爷爷示意乔管家把自己推到东方凌的面前，慈爱的伸出手握住她单薄的肩头，说道：“这是我的主意，因为我很喜欢凌，想让凌做我的孙媳妇，凌不给爷爷面子吗？”
　　东方凌有些僵硬的站着。
　　东方毅含笑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很喜欢枫吗？况且这么多年你们都是……”
　　他的话忽然停住。
　　东方凌的目光忽而变得倔强起来，直视着东方毅，目光中有着矢志不移的坚定，让自己的爸爸明白，他就是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她的声音有点委屈，却很固执，“枫……是哥哥”
　　就在东方毅愕然的时候，凌已经转过身，走向一边的殷琉枫，很快的站在了殷琉枫的面前。
　　殷琉枫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东方凌平静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于是，一件东西从她的手心里落下，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凉凉的感觉。
　　殷琉枫眉头一皱，已经知道落在他手里的是什么，是那条世界上唯一一条“倾城之恋”，她已经交还给了他。
　　她想抽回手去，但是，殷琉枫的手忽然用力，她的手连同那条“倾城之恋”就同时被他握在了手里，没有办法收回。
　　“你是因为他吗？”枫眼眸暗烈，握的凌手骨一阵疼痛，声音冰冷，“是因为他，所以拒绝我——”
　　凌固执的抽出自己的手。

　　窗外的大雨似乎没有止境的下着，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主客厅里，一片诡异的沉静。
　　嘭——
　　主客厅的大门忽然被撞开，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静，一个佣人披着浑身的雨水从门外冲了进来，被冰冷雨水冻紫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
　　“老……老爷，不好了，出……事情了，薰……薰少爷……爬到树上去了，无论我……我们怎么请求都不肯下来呀。”
　　天边传来轰轰的雷声，在主客厅里每一个人的耳边轰响。
　　凌惊骇的睁大瞳眸——
　　在这种雨天，一个人坐在树上……
　　薰——

　　殷家忽然变得混乱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奔向了花园，所有的人都慌乱起来，尽管对方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少爷。
　　“来几个人，把他给我带下来。”
　　殷爷爷坐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
　　“听到没有，快点！”
　　佣人们为难的看着金爷爷，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道：
　　“老爷，那样子薰少爷会跳下来的……”
　　“什么……”殷爷爷惊愕的抬起头来。

　　没有人敢爬上去树去，因为就在刚才，有人试图这样做过，但是在接近薰的时候，薰忽然站起来，站在高高的枝杈上，只要那人在上前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得跳下去。
　　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远远的离开了那棵大树。
　　雨水冰冷刺骨。
　　轰——
　　远处阴暗的天空忽然一个大雷炸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骇的抬头去看坐在树干上的殷琉薰，殷爷爷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手指向那棵树。
　　“马上把他给我带下来，马上——”

　　海棠树上，殷琉薰忽然微微的一动，他转过头来，雨水从他的面颊上滴落，他的目光，穿过轻盈而透明的雨雾，静静的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东方凌站在离他好远的地方，也许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他的唇角，忽然勾勒起一抹淡漠的苦笑，他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错误，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不会有人意识到他的存在，现在，连她也开始讨厌他了吧……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都一定会被殷琉枫抢走，没有人会站在他这一边，因为殷琉枫是天之骄子，而他，只是一个情妇的私生子。
　　他回过头，仰起头看着乌蒙蒙的天空，任由大雨把自己浇的浑身冰凉。

　　凌呆呆的站在凉亭的一边，全身僵住。
　　薰依旧坐在高高的大树上，安静的如一个受伤的孩子，被雨打湿的白色花瓣在空中肆意的飞舞——
　　凌似乎看到了，在殷琉薰的眼中，似乎有泪流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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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薰很脆弱，你让我感觉好像没有人守护你，你就会因为孤单而死掉一样。
　　……
　　“我和你说对不起可以吗？我……即使一开始是骗你的……但是后来没有……真的没有……你是第一个说要守护我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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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点落在凌的面颊上，雨声让凌听不到周围人噪杂紧张的声音，脑海中，似乎只有那一个少年，在漫天飞舞的海棠花瓣中，默默的替她折下了那一枝玫瑰花。

　　凌忽然迈开脚步，走到那棵海棠木下——
　　一直静默在一旁的殷琉枫目光一凛，正要上前，但是他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挡住，东方毅冷静的看着走上前去的凌。
　　“她已经走上去了，不要惊吓到树上的那个孩子。”

　　雨丝从天空中飘落，打湿她的面孔，她的衣服，她的长发，她仰头看着仍旧坐在树上的薰——
　　薰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他的眼睛投向下着细雨的天空，安静的像一个雕像。

　　“殷琉薰，坐在那里很危险。”
　　薰的眼睛依旧怔怔的看着远方，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雨越下越大，逐渐变成倾盆大雨，天色逐渐变得阴沉，风也透着些许的寒意，她忍不住发抖，一副不胜寒瑟的样子。
　　“薰，下来！”
　　“……”
　　她走近高大的海棠树，手摸上湿漉漉的树干，乌黑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她的手攀上了头上的树枝——
　　东方毅和殷琉枫同时吃惊的看着凌。
　　乔管家冒着雨从凉亭里跑了出来，雨声在他的耳边大作，他站在东方毅的身边大声地说道：
　　“东方律师，老爷说不能让凌小姐冒险——”
　　东方毅一个手势让他住了嘴，他脸上复杂的神情足以说明他的紧张，但是，他的语气依旧冷静沉着。
　　“都不许出声，不要惊动他们。”
　　东方凌已经爬到树的半腰，雨水浸湿了她的全身，脚下踩得枝干不停的打滑，随时都有失足滑下来的可能性，她的手抓住海棠木的枝干，费力的向上爬，雨丝开始变大的，由毛毛细雨变为结实的雨珠，落在她的单薄的身体上，她的手紧握住湿漉漉的树枝，竟可以一点点接近殷琉薰。
　　薰忽然转过头，看着她，他的外套已经完全湿透，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雨珠，转头默然的看着凌。

　　“薰，拉我一把……”
　　她握住海棠木，在薰的下面，把手伸给薰，乌黑的头发飞扬纠缠在风里面，她的眼睛闪烁着清澈的水光。
　　“我会一直陪你的，拉我一把好吗？”
　　海棠花在她的手间飘落，她与他之间，只有海棠花的距离。
　　海棠花夹杂着他所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尽管身体已经冻的麻木，可是他的嗅觉神经却一次一次地告诉他，他等的人已经到了。
　　她，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人啊！拥有最美好的香气，给他安慰和支持的香气。
　　凌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她努力抓住发滑的枝干，费力的说出话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说谎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说的是真的，你听到了吗？殷琉薰，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走——”
　　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走——
　　是永远啊……
　　薰透明的眼神竟一点点延伸出光彩，他的手缓慢的伸出来，冰凉的指尖穿过花瓣的距离，就像是划开月光照耀的泉水，感受那一片清澈的真诚。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薰伸出手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天边忽然一道惊雷炸响。
　　东方凌的身体猛地一颤，显然是被惊住，他们的手还没有连在一起，凌在接触他手的那一刻，身体忽然朝下坠落……
　　那一刻，他的手与她的手交错而过——
　　他们——没有握住对方的手，如同宿命的无奈，她伸出的手一点点在薰的眼前远去……她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飞扬，仿佛是在风雨中飞舞的蝴蝶，执著却又无奈……
　　唯有她唇角纯净如天使一般的笑容，凝固在殷琉薰的脑海里，在刹那间永恒。
　　……
　　……
　　“你很脆弱，总让我感觉好像如果没有人守护你，你就会因为孤单而死掉一样！”
　　……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守护薰吧！我来做薰的守护天使，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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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薰的眼眸，忽然间一片清明，原本透明的瞳仁中竟清楚地出现了晃动的人影。
　　就在凌落下的瞬间，他的身体竟也从高高的枝干上落了下来，仿佛是为了固执的追寻某种气息，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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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在傍晚的时候停了。
　　晶莹剔透的雨滴映着月光在翠绿的叶片上缓缓的滚动着，一直到叶子的边缘，然后在叶子的一个颤动之下，滴落。
　　洁净明亮的病房，医生正在给东方凌做检查，就在傍晚的时候，原本只是左腿有轻微伤口的东方凌忽然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无法醒来，等到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额头已经烧得滚烫了。
　　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医生把输液管调到适当的温度，嘱咐了东方毅几句话之后退了出去。
　　东方凌沉沉的睡着。

　　宽敞的病房里站着东方毅和殷琉枫两个人，殷爷爷因为行动不便，所以并没有跟来。
　　东方毅走到凌的面前，替她掖了掖背角，又伸出手来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在感觉到不是那么滚烫的时候，他转头看向一边的殷琉枫，静静地说道：
　　“我来照顾她，你回去告诉殷伯父，就说凌已经没有事情了，让他不用担心。”
　　“师父……”殷琉枫欲言又止。
　　“一切的事情等到凌醒过来再说……”东方毅轻叹了一口气，“我不能为难我的女儿，你应该比我清楚，一旦她认定什么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当当当——
　　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门把随即旋动，乔管家走了进来，面向殷琉枫低声说道：“枫少爷，老爷让您回去一趟，他很关心凌小姐现在的情况。”
　　“好的，我知道了。”殷琉枫应声，转身看向东方毅，有礼的说道：“师父，我回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
　　东方毅点点头，没有说话。
　　殷琉枫带着乔管家走了出去，房门被轻轻的关上，病房里随即安静下来。
　　东方凌睡得似乎很香。
　　天边，星星在经过雨水长时间的冲洗之后似乎变得更加明亮起来。
　　凌的眉头忽然蹙起，仿佛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她的嘴唇微启，在模糊之中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薰……”
　　东方毅有些吃惊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夜深了。
　　病房里开着一盏昏黄的灯，温柔的光线让整个病房沉浸在一片朦胧之中，窗外，漫天的星光如同从天而降的萤火虫，发出点点光芒。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女孩稳定的呼吸声，表示她还在睡梦之中没有醒来。
　　一大片甜甜的香气就在那一瞬间钻进了她的梦中，仿佛是被花团锦簇的彩云所承载，无数的光芒在她的眼前流转，她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周围都是这种熟悉的气息。
　　很美的香气。
　　东方凌一点点的睁开了眼睛，乌黑莹亮的眼眸在最初是迷糊的，带点难解的疑惑，然而，那一大簇淡粉如雪散发着净灵香气的海棠花就如此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床边，抱着满满一怀海棠花的殷琉薰对着她微微的笑着，绝美迷人的微笑仿佛是花间的妖精，透明的瞳眸带着纯净而且略带羞涩的光芒，似乎有无数的光芒在他的眸底流转。
　　他把满捧的海棠花撒满了她的床边，于是，那些美丽的花瓣便温柔的依附在凌的手臂一旁。
　　“是不是很香？”他微笑着出声，眼眸里的温暖笑意柔和如同灿烂的阳光。
　　凌点头。
　　“还痛吗？”他把手覆上她的额头，带给她阵阵沁凉的感觉。
　　“痛……”
　　凌出声，手指向自己的咽喉，脸上出现不舒服的神情：“我的喉咙好痛……”
　　成簇的海棠花前，少年笑靥如花，倾国倾城。
　　芳香的花汁在他的晶莹剔透的手指间留下空灵的香气。
　　他说：“我带你去一个最美丽的地方……到了那里，你就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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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大家会问，不是说暂停了吗？为什么今天突然更新？小泉弱弱的说一句，更新是我对大家歉意地一种表现，
　　因为，我最初说的香薰恋人会在一个月之后恢复连载，好像……有点很难兑现，对不起，小泉鞠躬！
　　因为我目前所在的公司将在一月份推出我的另一本新书，不是香薰恋人，所以原定的一月上市的香薰恋人就要暂时压后了，汗……不知道这样说大家会不会生气，不过香薰恋人不会被压得很后，今天还听到编辑说，如果我第二部能够顺利交稿的话，那么，香薰恋人会在一月中旬的时候制作出来，这也只是大概而已，如果到时候再出什么意外，大家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啊！
　　一月份将推出我的另一本新书，新书并没有在晋江上连载，是我在假期里写出来的，书名我会在近期在晋江公布出来，还有，由于换了新公司，所以我可能会换笔名，这个我也会在到时候告诉大家的，真是不好意思！小泉鞠躬！
　　香薰恋人未必会叫潘多拉得眼泪，汗……还是那句话，那个……出版名待定！
　　还有双生，谢谢你今天晚上一直在等我，可是我今天晚上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无法上晋江，到现在才刚刚上来，所以害你被妈妈骂，亲亲！小泉很内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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