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破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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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下定决心，
一切只为赚钱唯一目标，
可是显然光有决心是不够的，如果脑子像猪一样。
李火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银行，将李叔给他的两千块钱，汇给了哥哥李木。想以这种方式让家里人放心，证明自己确实是能赚到钱。
他第一时间给方鑫磊打了电话，向他报告了这个好消息。也是想与之商量，那些他没经历过、想不通的事。
“他是在等我表示吗？”李火问。
听完李火的经历，方鑫磊什么也没说，沉默的几秒后，爆炸：“你去干什么的！不卖器官，改卖身了吗！”
李火惊诧：“你发火？”
“那个家伙这样对你，卖了你，你是不是还要帮他数钱！”
“靠！川淼很有义气的！……”
方鑫磊有些语无伦次：“我现在……我每天，都去医院看姥姥，代替你让她开心，为了不让李木那个死人把她闷死……你，就在那边干这些事！”
李火也吼：“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我就要钱！怎么样！”
不知是谁先摔了电话，也许两个人都摔了。李火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在他的记忆中，所有新奇事，不管是不是会带来危险，都会让他和方鑫磊如注入了兴奋剂一样感兴趣。何以如今，遇到这种比以前的所有经历都离奇的，竟然他们未能一起兴奋？
李火很快想通了原因。说过的那些话，要一起追寻的美好未来，也许是不现实的。方鑫磊有强烈的占有欲！已超越了他追逐新奇的天性，宁愿画一方地牢，囚住双方的心与身。
转念又改变了想法。他还是了解方鑫磊的。觉得不过是因为担心，为不能一同赴险而焦急……若他们能在一起，就还会和从前一样。
果然，方鑫磊很快又把电话打了回来。
“我平静了。”他先说。
李火也说：“我比你早平静。”
“就吹吧，都做鸡了，还觉得很光荣？”方鑫磊说。
李火说笑：“有点常识好不好。我是男的，要做也是做鸭。”
“靠！无耻！没脸没皮！”
“脸皮值多少钱。”
“行。我平静。”方鑫磊说。“你别傻的让人白玩一回。”
“所以要找你商量嘛！”李火笑。
“白玩也罢了！”方鑫磊又说，“若真发生点危险……还是想点自保的办法实用！靠！我们到底是什么人！连这种事都要做！”
“那么多恶作剧也没见你自责过，现在装什么好人。”
“我本来就是好人！”方鑫磊说。“都是你！”
……
汇完钱，返回铺子，李火再次感受到川淼的殷勤，像接待王公贵胄般对待着他，万事显得百依百顺。
“你今天就放假一天吧。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我去搞货的几天就该有你忙的。”川淼体贴地说。
李火说：“看铺子忙？闲的要死。除非你是指还有别的事要我忙。”
“你最聪明了。”川淼笑道。“李叔那边……就看你了。”
李火打量着川淼说：“方鑫磊说我像猪一样傻。你倒说我聪明。他说我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
“又是方鑫磊。”川淼低声笑。
……
李火并不会盲目信任谁，但他也没有爱怀疑的天性。从内心来讲，他还是很相信川淼。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川淼从来没亏待过他。即便是现在发生了这种的状况，也是因为他们要齐心协力赚到钱。
川淼并没有向他隐瞒面临的境况，若说有什么不妥，只能说他们所做的有些不择手段了。
但这反而让李火更加相信川淼是有能力的人。敢想，敢做。
“你从来没说过，你为什么会这么努力？”李火忽然想关心一下川淼。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川淼特意带李火去吃李火喜欢的烤羊腿。
“这需要理由吗？”川淼仔细地观察着着吊在炭火上的羊腿，将烤好的地方小心地削下来放进李火的餐盘里。
李火嘴急地只管吃，还嫌肉烤的慢，没肉吃的空隙间又说：“当然需要理由。我若不是逼到份上，才不会这样。”
“你总不可能永远上学，总要出来工作，到时候也是要努力赚钱。”川淼轻描淡写地说着，忽然仿佛想起什么，对李火说，“喝点啤酒怎么样？喝酒吃肉才是享受。”
“不爱喝，超难喝。”李火说。
“是男人早晚都得喝。再说李叔是很能喝酒的人。若你能陪他喝……”
“他不会让我喝的。”李火胸有成竹地说，“他把我当小孩。不喜欢我干不该干的事。”
“万一他喜欢呢？”川淼向李火眨眼睛。
李火说笑：“我和李木天生都没酒量，都是一杯倒，我要是耍了酒疯你可别怨我，要是人事不醒，你把我背回去吗？”
“我把你抱回去，保证让你舒服着。”川淼笑着向服务员招手。
李火觉得一顿饭之间，净是川淼在照顾自己，便主动向川淼的杯子里倒酒，又削肉给川淼：“别光照顾我了。这半天光我一人吃，干嘛对我这么好。不就是李叔那点破事吗？”
“别不当回事。这可是大事。”川淼说，“不光是为了帮你，我也在等这样的机会。我一直以为凭着苦干就可以改变生活，现在知道，不用点手段，永远都只是赚点辛苦钱。”
李火很少听川淼发什么感慨和抱怨。听了这一番话后，好奇心又起：“如果没有压力，我会顺其自然，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可你，从我认识你，你就很拼命。”
“可能我就是这么个人。”川淼如是说，并没有讲出什么悲天悯人的悲惨家庭故事。他拿起杯子，“干杯吧。为了我们能遇到彼此，找到能一起拼命的好兄弟。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两个人一条心，敢叫天地换。”
李火被逗笑了：“搞什么。你这么有野心？换天地？我没兴趣的。我只要赚钱，照顾好我姥姥。然后就和方鑫磊海阔天空去了，我们的最大志向，就是在海边盖一座房子。”说罢哈哈大说，“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同性恋？其实不是，我们就是开心。本不想对你说，可我就是藏不住。”
“真扫兴。”川淼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今天你把这些酒全喝了！”
李火笑着圆场：“你也会生气？不是说和你就不开心啊。不然能和你远离家乡？我早看出，你是条龙，早晚要升天。和你做事赚钱我十分有信心。你们……哈哈，都是我的哥们。”
……
李火没有意外地喝多了。被两瓶啤酒。
怎么回去，他不记得。他只觉得很开心，烦恼一扫而光。
再次清醒，他正靠在川淼的怀里。在小城最火的那家迪吧里。音乐震耳，他们身处一间昏暗的卡座中。
“怎么在这儿？刚才不还在吃肉？”李火左右看。他还迷迷糊糊，头昏目眩，但意识已开始清楚。
“问你自己吧。”川淼说。“你喝了酒就是疯子。不肯回去，非要玩。”
“这是什么地方？”李火向舞池遥望，不知是人影晃动还是他的头在晃，什么也看不清。
“从来没来过吧。”川淼斜着眼睛看他。“小子，恭喜你，进入社会了。”
李火从川淼怀里爬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瞧我，我很会跳舞的。让大家都滚蛋，我一个人跳。”说着没站稳，又跌回座位上。
川淼重新揽住他的肩膀，笑道：“李叔说过你跳舞很好。”
李火便又想起了那个烦恼，大声吼道：“李叔真的是在等我表示吗？！是吗！是吗！”
“李叔还说你很甜美。”川淼说着用一根手抬起李火的脸，端详，“你觉得呢？我觉得你想错了问题，你应该想的是，你该怎么表示……”
李火只觉得川淼的脸越来越近，已经挡住他全部视钱。唇上传来一阵冰冷，李火猛然清醒，从川淼怀里挣开，惊诧地看着后者：“你……你！你也变态了？”
川淼倒是不慌不忙：“试探而已。看你有没有本事调别人的胃口。你不妨对着我练习一下……本事。”
“靠！”李火揉着脑袋，他迷迷糊糊，思维不清，对着川淼的脸摇晃着看了一会儿说。“我们是哥们，对你怎么做的来？”
“对我都做不来，要怎么应付李叔？”川淼浅笑。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破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