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
［番外一］无风永夜
耷拉着眼皮望着颜山上某个大麻烦的雕像，忘了眼前还有一大堆那个大麻烦留下的公文，鹿丸只是这么坐着。忽然瞥见日历上鲜红的数字，啊，那个大麻烦的生日快到了。只是……他会在哪儿呢？有没有人和他一起过生日？那两个麻烦小鬼找到他了吗？还是说……不过是大家不约而同的自欺，不愿意去想失踪之外最有可能的那个结果呢？
突然出现的暗部惊扰了鹿丸的走神，看着眼前焦急得连礼节都忘了的暗部，鹿丸揉了揉额角，长叹了一声麻烦。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啊……
“以为鸣人不在，木叶就是好欺负的吗？哼。”已经在暗部部长的位置上被磨练得愈发清冷的宁次不屑的勾起了嘴角，对于胆敢袭击木叶的敌人表示十二万分的蔑视。然而他也很清楚，这些敌人不就是想趁着鸣人不在好动摇木叶的地位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管我们怎么保密，鸣人失踪的事情还是免不了外传。何况现在整个忍界都知道鸣人下落不明，要动摇木叶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紧握着拳，小樱已经不再是当年软弱的小女孩。“鹿丸，下命令吧。”
“根部会全力配合的，这一点不用担心。要是让鸣人知道他不在的时候我们被敌人弄得不知所措，还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子呢，我可不想被拉面狂嘲笑哦。”笑眯眯的佐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中的佩刀，可浑身上下的冷冽杀意却让人不能不心惊。
撇了撇嘴，鹿丸刚想叹一声麻烦死了就收到了井野威胁的眼神。望了望颜山，鹿丸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呐，鸣人，这群家伙可真是被你惯坏了啊，这么明目张胆这么嚣张，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做好了村子的防御部署，看着同伴们全都奔赴了守卫村子的战场，鹿丸站在火影办公室的窗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鸣人总会找机会跟九尾打架。身为火影是不能随便上战场的，一次次这么目送同伴去战场，不知道送回来的是捷报还是阵亡名单，这种心情……难为鸣人能忍耐这么长时间了啊。
“懒鬼，发什么呆呢！”
中气十足的女声在鹿丸背后响起，不用回头鹿丸也知道是手鞠来了。无奈的转身，看着自家气势汹汹的老婆大人，鹿丸又神游了。这么多年鸣人一直不肯接受相亲，拒绝雏田的时候也是坚决得可以，即使被宁次堵在路上狠揍了一顿也没有改变主意。究竟鸣人是因为什么而宁愿独自一个人承担火影这个位子所带来的一切？能有个人分担不是很好吗？
“我已经给我爱罗发了信了，不用太担心的，鹿丸。”以为鹿丸是担心村子，手鞠没再计较先前的事情。她知道鸣人是木叶的支柱，而这个支柱也许……不会再出现了。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知道不管鸣人在哪儿，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为了木叶而战。可现在……，呵，也许真的是他们自欺欺人吧，明知道鸣人根本不可能对那个混蛋下得了杀手。
－－－－－－－－－－－－－－
“混蛋！都给我住手！”眼见敌人已经破坏掉了鸣人家的墙壁，木叶丸暴怒地冲了上去，抬手就是两个螺旋丸砸出去。看着倒塌的墙壁，木叶丸有一种把这些敌人通通送进地狱的冲动，同时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说服鸣人大哥搬家的想法。
赶来的宁次和雏田都是一脸肃杀的气息，鸣人家被毁他们老远就看见了，只恨不会飞雷神无法及时阻止。
扫了一眼浪忍打扮的敌人，宁次笑得狰狞。“敢对这里出手，你们，做好死的觉悟吧。”
然而没等宁次发动八卦掌，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断壁边，带着宛如地狱来客的阴冷气息。那人的视线久久停留在断壁之上，丝毫没在意这边一触即发的气氛。
“宇智波佐助！”等到那人终于看够了，抬起脸，雏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上次攻打木叶跟鸣人一战之后，鸣人失踪，宇智波佐助也没了踪影。难道这次攻打木叶的事情是宇智波佐助策划的？不，不会的，以宇智波佐助一直以来的作风，没可能跟这些不入流的敌人勾结在一起。而此刻宇智波佐助的脸上那种仿佛恶魔一样的冷笑，让雏田觉得骨头都是冷的。
“你们，很好。”盯着那群明显是打坏墙壁的罪魁祸首，佐助阴森森的笑了，霍然瞪大的眼睛里六芒星疯狂的转动。“月读！”
因为宇智波佐助的出现而惊愕当场的几个浪忍立即呈现出扭曲痛苦的表情，没一会儿就无法再站立，无一不瘫倒当场。回过神的木叶丸也没管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出现，招呼了几个同伴上去将这群混蛋捆了个结实。
“你来干什么？”惊讶于宇智波佐助竟然会出手帮忙，宁次虽然不解却没有因此而放松戒备。自四战结束，这个唯一的宇智波没少找木叶的麻烦，何况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鸣人又要躺进医院。叛村的罪名早就不是仇视的理由了，宁次无法容忍的只是这个宇智波一次次伤害鸣人的罪孽。
收起写轮眼，宇智波佐助偏头看了看村子里其他正在战斗的地方，又看了看颜山上那个白痴的笑脸，径直转身。“有时间管我，不如先解决掉那些蠢货。”
看着宇智波嚣张的瞬身离开，宁次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气死，只能挥手让身边的暗部去通知鹿丸宇智波出现的消息，自己开着白眼追了上去。
“雏田姐姐，他到底来干什么的？现在整个忍界都知道鸣人大哥失踪了，难道他也想趁火打劫？”一头雾水的木叶丸求助般的看向雏田，却发现对方盯着鸣人大哥家被打坏的墙壁。
“总觉得，今天的宇智波君有点不一样啊。”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话，雏田转身赶往其他战斗地点，全然没管木叶丸站在原地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
“那个麻烦得要死的家伙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些被某些有心人煽动或者雇佣的浪忍叛忍之流怎么可能撼动一个忍者村？一天的战斗结束，村子已经恢复了平静。然而火影办公室里却依然灯火通明，几个重要部分的负责人和精英上忍全都没有回去休息。身为代火影的鹿丸皱着眉头坐着，语气不耐的询问前来通报消息的暗部。
“部长一直跟着他，除了对袭击木叶的人出手之外没有任何异动。现在他还在七代目大人的家门口，部长跟着。”
挥挥手示意暗部可以离开了，鹿丸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这个宇智波佐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而一屋子的人全都沉默，陷入了同样的问题。
“医院里还有些伤员，我先回去工作了。”不堪忍受的出声，小樱觉得疲惫非常，不想听到任何一个关于宇智波佐助的消息。
“小樱……”担心的看着好友，井野深怕她会跑去找宇智波。
“放心吧，井野，我不会做什么的。”紧紧的握着门把手，小樱却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第七班的宇智波，早就不存在了。现在鸣人也不知道跑哪儿疯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啊。
“麻烦死了，我去会会他吧。”不想再让一大群人都在眼前一起烦恼，鹿丸站起来。“忙了一天，都回去休息吧。”
“鹿丸，那可是宇智波！”不赞同的出声，丁次可不希望鹿丸有什么事，鸣人每次跟宇智波战斗之后都会住院，他可不认为鹿丸能比鸣人能扛。
“要动手的话早动了，不会等到现在的，宇智波从小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摆摆手阻止了同伴们想要跟随的行动，鹿丸再一次看了眼颜山，脑子里忽然就有了一个想法。
－－－－－－－－－－－－－－－
慢腾腾的挪到鸣人家门口，一眼找到了夜色中一身白衣的宁次，鹿丸叹了一口气。顺着宁次的视线，鹿丸好不容易才从黑夜里找到浑身都是黑色的宇智波佐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就一直这么站着？”
“啊。”宁次的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麻，一整天都跟着宇智波佐助，却越来越看不懂对方到底打什么主意。一直以来叫嚣着要毁灭木叶给家族和兄长复仇的人，每一次出现都会跟鸣人一对一激战的人，今天却没有对木叶的人出手，战斗中还频频望向颜山。不用白眼他都能判断出宇智波望的是鸣人的雕像，难道对方是在等鸣人出现？哼，上一次鸣人固执的单独奔赴跟宇智波的战场，等到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让人心惊肉跳的战斗痕迹。
“奈良鹿丸？代火影？”
轻得不像话的声音，全然不带感情的语调，如果不是那一丝微弱的疑惑，鹿丸和宁次几乎要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了。看到他们紧盯了一天的宇智波转过身望过来，鹿丸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啊，虽然很麻烦，但那个超级大麻烦的家伙不在，我也只能勉强凑合了。”挠了挠头，鹿丸的心里却是完全不符合场合的腹诽。喂喂是你把鸣人藏起来了吧，赶紧把人送回来吧，我不想干这么麻烦的工作啊混蛋。
“那天他说已经留过话了，如果他回不去，你就是第八代火影。还说就算你嫌麻烦不想干，也会坚持到可以交给木叶丸。代火影……，还真让他说对了。”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佐助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这些人的脸。印象中的奈良鹿丸和日向宁次，依然停留在小时候为数不多的记忆，可分明都已经是过了而立的人了啊。
眼皮一跳，鹿丸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接上了话头。“啊，啊，既然知道我嫌麻烦，干嘛不自己好好回来接着干下去呢。果然是超级大麻烦啊。”
“那两个小鬼，会千鸟和螺旋丸的，是什么人？”
听到宇智波没头没脑的问话，宁次皱了眉。“宇智波，你有什么立场来问问题？你今天究竟想要干什么？”
抬手拍了拍宁次的肩膀，鹿丸深深的觉得惹火暗部部长这种事情也只有宇智波才干得出来了，麻烦死了啊。“会千鸟的是藤堂守，会螺旋丸的是浅野护。说是鸣人的弟子，但其实是鸣人把他们俩养大的，看成是鸣人的养子也不为过吧。这么说你碰见那两个小麻烦了？”
听出鹿丸的语气里没有掩饰的担忧，佐助想要苦笑，却笑不出来。“见过了，跟他们的白痴师父一样吵。也跟那个白痴一样……不见了。”
喂喂什么叫不见了？！而且什么叫也不见了？！没能控制住心里一瞬间升腾而起的紧张和焦虑，鹿丸的表情变了。
发现了鹿丸变幻的表情，佐助看向身后黑漆漆的小屋子，声音里是自己都没能发觉的落寞。“力量都是有代价的，我一直都知道。斑的眼睛，有时候会失控，那个时候我是不清醒的。那个白痴……这次是真的……不见了……”
终于不再控制情绪，宁次猛然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宇智波佐助。“什么叫不见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叫不见了！宇智波佐助你给我说清楚！”
心惊肉跳了一把，腹诽宁次居然这么冲动，鹿丸暗自调动影子随时准备将宁次拖回来。然而鹿丸的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鸣人究竟是生是死？
“不见了！那个白痴不见了！”显然宁次的冲动行为让佐助一直克制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狰狞的万花筒转动得异常疯狂，却丝毫没有攻击的意思。“我找了这么久，却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不见了不见了！木叶被袭击他都没出现，那个白痴……不见了……”
怔住，鹿丸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嚣张得没边儿的宇智波瞬间疯狂却又痛苦的表情，忽然开始怀疑这么多年这个家伙其实从来没清醒过。打了这么多年，等到鸣人真的不见了才来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有什么意义吗？“宁次，走吧。”
直接面对宇智波佐助的宁次对于鹿丸的话充耳不闻，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混蛋，却无法不为对方眼中蜂拥而出的痛苦绝望而动容。恍然有种感觉，如果说每次来木叶都会跟鸣人大打一场的宇智波还有一点活人的样子，那么现在的他就真的像个行尸走肉了。松开手，宁次冷眼看着宇智波佐助一下子重心不稳的跌坐在鸣人门口，心情莫名的复杂。
本该觉得快意的，不是吗？恨得牙痒的人这么一副失魂落魄行尸走肉的样子。可是宁次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甚至有种落泪的冲动。看着一片漆黑一片死寂的鸣人家，宁次很想放声大笑或者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替鸣人把这么多年的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走吧，宁次。”一把拖过宁次，鹿丸没再看宇智波。“明天得商量把鸣人的名字刻上慰灵碑了，还有那两个小麻烦……顺便……解除宇智波的叛忍身份吧。”
“那个白痴没死，他只是不见了！”
猛然站起来，佐助的手已经按在了草雉上，大有你敢把名字刻上去就杀了你的意思。
“斑的眼睛具有空间能力，而你失控暴走的时候是无法保持清醒的，这是你自己说的。”全然没在意对方冷冽的杀意，鹿丸连眼皮都没抬。“鸣人失踪大半年了，以他的毅力和能力，如果他能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哪怕是拖着重伤爬回来。宇智波佐助，这一点我相信你很清楚，甚至比我和宁次更清楚。忍者的制度你不是不懂，还是说你想让鸣人跟你一样变成叛忍？”
无话可说，佐助瞪着一双万花筒头一次恨自己嘴笨。是的，那个白痴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会爬回木叶，哪怕要被春野揍得彻底爬不动也会回来。而叛忍？呵……，谁都有可能，只有白痴不可能。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嗫喏了半响，佐助终于挤出一句话。叛忍身份他从来没在乎过，而现在……也没有在乎的必要了。
“你不在乎，我知道，宇智波家的二少爷怎么可能在乎一个身份呢。”拽着宁次转身离开，鹿丸拼命抑制住流泪的冲动，一边还在苦恼明天将要面临的混乱。“我可没兴趣替二少爷你操心，那么麻烦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可鸣人在乎……”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