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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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晚的骚扰下，我几乎不能专心做饭，苏晚从后面抱着我，下巴抵在我肩上说：“杨晨，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每次看到你掌勺，我都想这么抱着你，但是又怕太唐突而吓到你，现在总算如愿以偿了。”
我想起看到苏晚做饭时的场景，我也是一样的心境，幸福的感觉又一次滋生开，偏过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自夸道：“人家说女人做家务的时候很美，你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苏晚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跟着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问她怎么了。
苏晚说：“你这么贤惠，将来谁能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今天一天我们都自觉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我几乎忘了此刻的幸福只是短暂的，偏偏苏晚在这么浓情蜜意的时候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心情顿时失落开。
“你始终是属于男人的。”苏晚说。
苏晚果然是最了解的我的人，连我的劣根也了如指掌，我是一个传统并且胆小的人，根本做不到惊世骇俗，我的悲观意识只能暂时忘却，无法彻底剔除。
我看着苏晚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许不了任何承诺。
其实我也曾想过，如果我有钱有势，我一定会毫无顾忌的跟苏晚在一起，帮她实现所有的愿望，但是现实却很残酷，我给不了苏晚任何东西，连简单的家都不能，苏晚是那么美好的人，她应该有一个比我好上几倍几十倍的人照顾她，陪着她，让她永远的美丽下去，比如说秦朗，想到秦朗心里又纠结了一下，我希望秦朗不要放弃苏晚，又希望他不要靠近苏晚，我突然想知道苏晚的想法，于是问她：“你呢？你最终会属于男人还是女人？”
苏晚的一句话，几乎将我的心融化成一滩水，苏晚说：“我只想属于你。”
眼睛开始潮湿，我有些憎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更优秀一些。
苏晚温柔的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后神态一变，露出她特有的孩子气，很兴奋的跟我说：“杨晨，我们来个约定吧！”
我一时跟不上她的节奏，愣了一下，才问：“什么约定？”
“过年不算，等到过完下个生日，我们就真正三十岁了，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岁到三十岁，我们一起度过这最后的璀璨时光好不好？不要去思考未来，不要去计较性别，不要去顾忌旁人，就这段日子，我们抛弃一切束缚在一起好不好？”
我突然想到我跟李一博相亲的事，苏晚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在意，我不得不承认，我一方面沦陷在苏晚的柔情里，一方面又希望过得和普通人一样，我每天处在这样的矛盾中，简直是种煎熬，现在苏晚给出一个期限，无疑是给了我一个借口，让我痛痛快快的爱一回，活一回，只是这个期限未免太短了，哪怕是我的生日，也不足一年，苏晚的生日在四月里，连半年都不到。
“在我的生日之前，我希望能完完整整的拥有你，包括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苏晚勾着我的脖子，如此对我说，她的眼睛里流光四溢。
我动了动唇，想说为什么不是我的生日，只是半年和一年又有什么区别，我想起林徽因的那首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嫩芽初放的季节无疑是美丽的，更是带着希望的，诗里说：“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于是我答应了，我为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而高兴，又为我们短暂的爱情而忧伤，我看着苏晚想流泪。
苏晚把带着表的手腕伸至我眼前，说：“我们的约定从这一秒就开始生效，你现在除了高兴，只能高兴，不许想一点不开心的事。”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不过三菜一汤，却做了整整两个小时，饭菜上桌时已经近八点了，却一点都不饿，爱情把胃都撑饱了。
苏晚把我们从超市买回来的莲花样式的蜡烛点着，我则开了红酒，分倒在两只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加上橘色的烛火，把我们的脸映出别样的颜色来，我们彼此称赞，彼此祝贺，只动了几筷子，就缠绵在一起，在我们看来，对方比桌上的饭菜要美味多了。
把一切都收拾了后，苏晚并没有忘记她买回来的影碟，把碟片放进影碟机，拉上窗帘，关掉灯，背投电视亮起来时，立即营造出影院的效果，不得不说，我们租的这套房子条件真不错，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实在是太适合居住了，苏晚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我对片子里的内容很感兴趣，苏晚却不肯透露半点剧情给我，只说，准备好纸巾。
我喜欢感人的故事，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期望值。
尽管已作好流泪的准备，还是哭得异常夸张，心疼得几乎绞在一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苏晚千辛万苦要找到这部老片子了。
这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女同片，充其量只是两个女人暧昧的故事，但是放在那样的年代，那种心心相惜的情感，足以把人感动得无以复加。
我有些后悔跟苏晚的约定，我希望陪着苏晚一起白发苍苍。
后来我跟苏晚又看过几次，每一次看完都是泪流满面，这部影片和苏晚一起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脏上。
苏晚说：“杨晨，我第一次看到这部电影时，心里想的就是你，我经历的几次大波折，都是你陪我一起度过，当年我躺在手术台上，那种恐惧失望的感觉跟电影里一模一样，我永远都记得你说的那句话，你说，‘苏晚，别怕，有我呢’，因为有你，我才熬过那段艰难的日子，我想从那时候起，你在我心里已经不一样了。”
我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泣不成声，我跟苏晚说：“为什么那时候我们没有相爱，否则我们可以多爱十年。”
电影的名字叫《自梳》。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