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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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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我最喜欢的黑色大衣,冷冷地看了寝室最后一眼,关上门——该换寝室了。
\"族长大人!——医生大人在找您!——\"一个仆人向我行礼并报告着。
我淡淡地皱皱眉: \"不是叫她去书房等的吗?\"
\"呃?……\"这个仆人可能头一回听到我的这种说话腔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冷冷地从她身边穿过去,下了一个命令: \"让刑妈来把这个房间清理了。\"
\"是。\"
一打开书室古老的大门,便看见一个白头发的女人站在阳台边。
\"怎么,都白了头还这么没定性!\"
白头女人一愣,从阳台走出来看着我。似有千万话语要对我说,却都被她咽下喉咙。
\"你受伤了?!\"她很熟悉我的身体机能。大步走到我身边,把我拉到书室的暗室里——这是她的医疗室。
我躺在充斥着酒精的白色床上,闭上眼想着睡觉
"银寇…"我轻声喃喃着。
"恩?"
"让我睡两天…"
"恩。"
不知道银寇打了什么针,过了一会我感觉眼睛开始乏力,渐渐地睁不开了,最后想动也动不了。好象要睡着了…
醒来时,看到时间,我笑着下了床。银寇捏药的剂量永远比我电脑计算盈利来得准。
出了暗室,看见银寇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她回过头来,看见了我如释负重般呼了一口气便栽在沙发上。
她睡着了--
我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刚弯腰要抱起她。突地有东西打在我的手腕上,让我不得不松开。是一枚硬币。力道虽不大但仍有疼痛感。
我站起来。一个人从门口出现--
是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普狮月里可以自由出入的男人可真不多--
我玩味地在他们俩个之间看过来看过去,轻轻一笑退回我的桌子,轻轻一跃就坐在了桌子上。
男人看着银寇,慢慢地抱起她,眼里满是心疼。一句话也没说便往外走。
手心有一枚硬币,就他刚才打过来的。我笑着看着它,应该物归原主了--抬起头微眯起眼睛,方向是男人的膝后。
"嘭!--"男人硬生生地跪在地上。手中的银寇没有惊扰半分。
我跳下桌子,经过他身边时特别停了一下,冲他嫣然一笑,出了书室。
没人可以伤害我!
我走出书室,看见了姑姑。
她依着栏杆,看着栏杆下的池塘。
我眯着眼睛,笑着:"早安,姑姑!--"
姑姑猛地往回看。她的眼神太熟悉了--是每天早上都会有的眼神--
不过奇怪地是姑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向我扑过来,只是靠着栏杆看着我。
栏杆晃了晃,突然地就掉了下去,姑姑也一并掉了下去。我去抓她被她带了下去。池塘不深,我踩到了一个硬东西,应该是骨头。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池塘,它的存在让我一直很难受--它里面葬了许多人--但我喜欢难受,我喜欢让自己难受…
姑姑惊魂不定,失去了方寸,这不像姑姑--我无奈地把她推上去,才自己上来。
白色的衬衫有些泛红了,超级恶心!
姑姑还僵在那,没必要管她了。这次也算是让她醒醒了吧!
刚换了衣服出来。
一个仆人见到我行礼说: \"族长,长老们已经在凤殿准备了宴席…\"
我想了想: \"他们是要走了?\"
\"是的\"
\"那好。\"我接过身后的仆人手中的黑色缎绸大衣,边穿边向凤殿走去。
到凤殿时,听到说笑声不断。我轻轻笑了。他们真得很可爱哩!要走了就这么高兴!……
站在殿台上,下面立即鸦雀无声。姑姑不在——难怪这些家伙这么识趣。
我端起酒杯,笑着举起来: \"来,恭祝你们一路顺风!——\"
下面立即齐声回着: \"多谢族长!——\"
长老们有一者不可轻视。本命名地黑部彩,46岁,女儿跟人家私奔生得一女取名为黑部岛子。地盘在日本和英国很有势力。
我笑着走下殿台。凤殿下才有些小碎碎声,气氛比我来之前就差劲多了。
我来到了黑部彩前,他立即行礼,说话一如往常地恭敬: \"您好,小姑姑。\"
我笑着欠了欠身。他保养得比姑姑还显得年轻,四十六岁的中年人看起来二十八九岁,像妖精。这可能得归功与他的娃娃脸。
他是个劲敌。
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杀死,他又会怎样的好呢!这一点我是从自己身上领悟过来的——
\"岛子还好吗?\"我在和他拉家常,目的和他恭恭敬敬地叫我是一样的,是人都想得出来。
他还是很恭敬。姑姑说,黑部彩虽然名声很大,很多人都攀着他,但他在我面前的恭敬是真的——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往往越真的时候就越假。
\"岛子贪玩,至今还没找到她!\"黑部彩一脸受愧的样子。
我轻笑笑。黑部彩要么不是老奸巨滑要么就是超级大蠢驴,四十六岁的男人在一个二十岁的女人面前唯唯诺诺——我越来越怀疑他是后者了: \"要不,我叫下人们帮你找一下。这玫瑰堡虽不大,但机关不少,恐是在哪困住了迷路了也说不定。\"
黑部彩一脸惊喜: \"要是能有小姑姑的一句话,那岛子一定能找得出来!\"
我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听人说,黑部彩因为一张娃娃脸所以一直面无表情。而今他这般惊喜,倒像那么回事。我微笑笑。
\"大家好好玩。\"我往后大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凤殿。刚出了殿,在殿外就听见声音一下子变膨胀了,凤殿里都快承受不住的感觉--这让我想起小学学校里的小学生,在老师在和不在的不同反应。怎么以前没发现他们这么可爱哩!——
\"找出黑部彩大人的孙女黑部岛子!\"
下了这个命令我就出去了。黑部彩找到他的孙女的时候,我还没回来,所以他就发了份电报给我以诉感激。我回到城堡内时,银寇给我的。
我顺手扔了电报,看了看我的行程,抬头笑着对银寇说: \"明天去巴黎?\"
银寇点点头。
\"东西准备好了吗?\"
\"银漠在收拾。\"
银漠?我愣了愣。我怎不记得我身边有这号人?
银寇淡笑,笑容中有一中我所不知的感情。
\"他是你的西洋剑老师。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西洋剑?难怪!那个怪老师都没摘过面罩,我自然无法知道他的样子了——
\"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不,不是。\"银寇说话越来越不像我所认识的银寇了。——我眯起眼,一把抓住她: \"找到了!\"
银寇愣了一下,像是反应了一下后点点头。
银漠,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我轻笑笑,拍了拍银寇的肩: \"想走说一声。\"
银寇摇摇头,她淡淡地说: \"我们都不再走。\"
我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犹疑: \"别后悔喔——\"
银寇爱着银漠,银漠爱着银寇。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就是这个原因,银寇逼着银漠离开,银漠离开后,银寇换了很多地方,终于被找到了。银寇太计较这些了。虽说血缘是暴力,但如果是我,我会比血缘还暴力!
下了飞机,我与银寇\"走散\"了。我是故意的。从洗手间出来,我相信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只因为我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
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女式小包,走在偌大的巴黎街上,自由自在。这与我大学的那份感觉很相似。呵久违的畅意!这次至少能让我重温几天自由的感受吧。真的有点想银寇的能力不那么强就好了。
摇摇头,伸手。一辆taxi停在我面前。
司机应该是位美女,后视镜出卖了她的帽子。
\"去罗马特区。\"我用的是公共法语。
她微微点点头,帽子下又露出点白皙的皮肤。果然是个美女。我有点好奇,像她这么漂亮的美女为什么会做司机呢?而且--嘻嘻,她有没有被人吃过豆腐?呵呵——可能是我很久没发泄的缘故吧。见到入眼的就会联想翩翩,如果能把到她就好了!呵开玩笑的拉,现在我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
\"您到了。\"她停在了罗马特区的合法停车处,法语中带着某个我熟悉的地方的乡音——她不是法国人。
我取出钱,放在她手上。开门就走。
\"请等一等!——\"
我慢慢回头,看着她。她这时才露出她亚洲人的脸。
她不会是银寇的手下吧?银寇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怎么,不够吗?\"我试探地用中文说。
\"不,不是的…\"她果然是中国人。
\"你是中国人?\"我这一问,让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能怪我猜疑心重,银寇训练的一批亚洲人中国和日本人各一半。他们男女老少都有,不能保证没有美女加司机型的中国人。
\"恩…您给的钱…多,这是…找您的…\"她低着头伸出手,手上有钱。
我看着她手里的钱,接过来,揣在手套外,转身走我的路。
taxi离开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得恢复我的理智。傅漩雨的事闹的我乱了好些步了——不管她是不是银寇的手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