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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应聘惊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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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想过重新融入人群的样子,但我从没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突然。
次日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身上,逼迫地我不得不睁开眼。而这一睁眼,让懒床习惯的我瞬间没了睡意。狭小的空间,完全陌生的木质结构小屋,环望整个屋子,除了现在躺着的床,以及放着我黄色背包的床头柜外,再无其他东西。
而屋外,是隐隐约约的人声。这样的讯息,激灵得我穿上鞋,抓起包就冲了出去。
推开门的瞬间,刺目的阳光叫人半响睁不开眼,等习惯了阳光,再定神,我已身处喧闹的大街上。
来往的行人,路边小贩的叫卖,掺杂着泥土气息的异样味道,都震撼着我的每一个感官。再回头,想看看之前住的屋子摸样,看到的却是一面完整的墙壁。因着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加之行李也有全部带着,也就不再去追究那些,从包里面拿出斗篷套上,一块茶色的不规则形状透明石头也随着斗篷掉了出来。捡起石头,莫名地觉得爱不释手,想来必定是那【好心人】给的吧,也就不再多想,将石头丢回背包,开始四处溜达。
“这位姑娘,要不要买点甜果子?”满脸褶皱的老人一脸笑意吟吟地推荐着自己小摊上的货物“这甜果子可是我家自己种的,刚摘下来没多久。”
“不了,谢谢。”同老人笑笑,离开那些散发着成熟果实香味的果实。回忆着逛了一圈后的每一样东西,以及小镇中心标志性的石雕少女喷泉建筑,我能确定这就是塔尔小镇,虽然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没等我一一去探究,但有更重要的事情得立刻去做。
腹诽着那位【好心人】的粗心,都帮了我那么多,怎么说也应该给我留点钱之类的,才逛了一个中午,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不止一次地想过要拿那个石头以及那个手链去换钱,只是不知道值钱不值钱,再者,能换得了第一次,也换不了第二次,不到迫不得已还是先想其他办法的好,以后的日子总是要慢慢过的。思量再三,只能开始回归现实找点能做的事情养活自己。
记得路过小镇中心时,有见排了长长的队伍,当时从排队人群的对话来看,说是个有钱人家正在招佣人,如果被录用不仅包吃住,薪水也很客观。重要的是,他们对应聘者没什么要求,面试过关即可。
想想也没有其他出路,就当顺从天意,于是又走了回去,加入长长的队伍中去。但愿不要在轮到我面试之前就录用满员。
“喂,你叫什么?第几次来报名了?”
还没站多久,前排的少女转身问道,少女长相姣好,褐色的卷发被盘在脑后,身上的穿着也颇是漂亮,白色衬衣,贴合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贴身短裙包裹着的一双长腿,踏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真专业。这是对少女的评价。
不等我其他反应,少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叹气道“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吧,你这样是通过不了的。告诉你,我可是地五次参加他们的面试了,面试的是他们家管家,口味偏看上去精明干练的女性。你这样子,怎么看都是不懂世事的少女,你满十八了没?没有吧,他们家二少爷的未婚妻可厉害着呢,太年轻的不要,要不然我也不用打扮得像三十岁的老女人一样了。”说吧,少女摊摊手,一脸无奈
可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她这样的穿着像三十岁,若真要问她的年龄,我猜测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诶,真羡慕那个二少奶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没有什么比较突出的地方,就是那么幸运地能嫁给二少爷~真是羡慕。”
虽然用很轻快的语调说着,可这少女的眼中却是满满的失落。拉拉少女的衣袖,刚准备问一问
“你也这么认为吧!”再抬头,少女已经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仿佛刚才我所看见的都是幻觉
微微有些头疼,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风吹多了头的缘故。那些伤势固然是好了的,但过多或少都是留下了一些病根,耐力也很差。
“啊,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啊!”少女恍然大悟地大力拍拍我的肩膀,差点没把我整个人都拍坐地上
“我叫佩罗,你呢?”佩罗是给自己取的名字,也是一种传说中的花名,据说能摘到这种花的人就能得到幸福。
“我是桑妮。”桑妮说完,眯眼一笑“小佩罗,你家住哪呢?你也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把,口音不像。”
“那桑妮是哪的人?”多说多错,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本来打算说我是本地人,但照桑妮的话,估计穿帮可能性最大。难得遇上这么一个话多的人,多套些情报总没错。
“我?我是塔纳城来的。”桑妮的笑容带着骄傲,说话的语气也无形间带着一些优越感,记得书里看过介绍,塔纳城市距离帝国都城最近的一个城市,那里盛产防具、武器等一切军需用品。来自那里,穿着不俗,就算没有个厉害的家世想必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才对。怎么会来应聘佣人,莫不是其中有些什么乌七八糟的剧情不成。想到这里,不由地想离这少女远一些。
“啊,不说那些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没出过门吧,那我就给你讲讲我这些年四处游历的故事好了!”
不理会我的想法,桑妮自顾自地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例如去了哪里,哪里的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比较特别,开了口,就仿佛停不下来一般,将自己的经历如倒豆一般全部说出。
叫我听得云里雾里不说,也不给我插嘴叫她听的机会,更有些无奈的,是明明不想听,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我还不能摆出没兴趣的样子,着实是种煎熬。
被迫听了很久的念叨,看到快要到我们面试,当机立断地找了个插入点,强行打断了桑妮的讲述,指着近在咫尺的面试地点道
“桑妮,到你了到你了!”
“这么快啊,”少女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看我,又看看黑衣男子做请的手势,补了一句“我面试完了在门口等你。”才进去
送走少女,耳朵立刻清净不少。打量面前的旅馆,据说是全部被【有钱人家】包下来用做招聘。旅馆虽不大,但是包下来的价格应该不会便宜到哪去。而且还四周都用黑色的布料包裹起来,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真不愧是有钱人,招聘都搞得这么神秘。正腹诽着,原本进去的黑衣人已经出来,上下看了我一眼,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叫我进去。
微微有些紧张,想着桑妮还在里面也就释怀了不少。看着前面带路的男人,正面属于大众脸,看了也没记住,但是从背后看倒是别有韵味,黑色的燕尾服包裹着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身材,褐色的头发散碎长到脖子,既有讲究的步伐,让其突然变得韵味十足。
剥开第一层黑色的幕布,男人示意我推开黑红的大门。这一举动,不由得让我刚才对其的评分立刻降了不少,开门这种事情居然让我一芊芊弱女来做,真是绅士风度全无!
带着些许怨念去推门,双手接触到门的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传来,再然后是残绕这绷带的左手手腕有些炙热的隐隐作痛。不好在此刻表现出自己的伤患,怕被因此为借口拒绝,也只能咬牙用力将大门猛地推开。
不同于在外面看到的简单旅馆,推开门的瞬间,装修毫不比我疗养地方差的大客厅就这样展现在我的面前。入目的是巨大的空间,一盏巨型的金色吊灯将两个楼层的高度的空虚感完全填充饱满,吊灯上的所有雕花蜡烛全部燃烧,将原本暗红色的墙壁照耀成暖暖的橘色,正对着我的,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从我的脚下一直铺过去的白色地毯,柔软的触感,挠得我露在外的脚趾一阵痒痒。
真是个土豪!我自然不会认为这些是旅馆的原有装修,哪个小镇的旅馆若装修成这样,那有多少人能住得起?而且这个小镇也不是什么旅游圣地。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有钱人家】了。虽然一楼的摆设不多,但是门两边的巨型古铜色镶金边花瓶就已经价值不菲。不就是应聘而已,至于这么大的排场么!
许是我楞了太久,身后的男人咳嗽了两声后,才将我的注意力再次集中过去。
回过头去,一脸无辜地看着男人,这样的场面就把自己怔住,印象分难说要掉很多了。
“你先和我出来。”说罢,男人带路的脚步比刚才乱了很多。虽不知情况,好歹是别人地盘,也只能别人说啥事啥。
但是!谁能告诉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推开门的时候,我确定我的身后是黑色的幕帘,幕帘后面有一小段庭院,庭院之后是长长的队伍!可现在呢?现在我身后,近点,是白色的不知有多少级台阶的石头楼梯,再远点,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早上的神秘事件再次发生,怔得我只能像个木偶一般跟着前面的男人走去,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很多一晃而过的念头,任凭我怎么去找也找不回来。
而比起一头雾水,更糟糕的情况再次出现。
我迷路了……
本来是更在黑衣男人的身后,可惜男人跑得太快,加之我又分神,不多一会,我就彻底在这片完全陌生的林子中迷路了。本想往回走,至少可以回到刚才那个地方去的。可惜四周除了森林还是森林,完全找不到哪边是刚才来的路。
这下可难办了。难不成我大难不死之后,死于迷路么!再者这片森林不比我之前待的那里,保不准突然从角落里蹦跶出一个吃人的猛兽,那我就可以玩蛋了。
思索了片刻,想着男人应该不会弃我于不顾,但是猛兽的问题也不可以忽略。看着高耸入云的平滑树干,典型的热带阔叶植物,结论就是我爬不上去,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树上一类。
“哗……”
不知是什么动静,惊得林中飞鸟突然四散。本就处于陌生环境的我,神经更是绷得死紧,莫不是说啥来啥吧!摸不准【猛兽】什么时候来,从哪里来。无奈,只能就进找一片灌木钻进去躲着。
带刺的灌木戳得我生疼,稍不注意露在外的脸部立刻被划了道口子,火辣辣的疼。听着有脚步声的渐渐接近,更是又不敢伸手摸摸伤势。
远远看见一双黑色布鞋就知道不是刚才带我的人,来人再走近,就见墨蓝色的斗篷边缘,满是未干的新鲜血迹,看身材是个男人。因为隐蔽着,看不到男人的脖子以上的模样,但是一种叫我恐惧的气息却由男人身上散发着。
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屏住呼吸,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的关系,当来人与我的距离不过五米距离的时候,我居然全身瘫软地无法控制。
“诶呀~有只躲起来的兔子呢。”男人就那么停住,明明是很好听的嗓音,说出的话竟叫我心跳都要蹦出喉咙。被发现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不等我反应,在我的身后,又响起另一个声音,而且还是个孩子的声音!
天啊,这是个什么地方,我确定就在我躲起来之前都没有别人,而就算躲起来了,也只有前面男人靠近的声音啊!
“二哥,你杀了谁,需要溅一身的血,父亲看见了,你可有的罚。”明明是如此恐怖的事情,孩子却能说得如此平淡,仿佛一个玩笑。
“没办法,这次混进来的访客有点来头。”男人说着继续朝我的方向走来“有一个佣人被杀了呢。”
“就算这样,你觉得父亲能通过,大哥会放弃对你的处罚么?”完全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是故意的吧。”正说着,男人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我的眼前,还不等我松口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男人单手掐住脖子拉出了隐蔽的灌木丛。
“诶~居然有第三个人啊,我都不知道呢。”身后男孩的声音依旧“呀,二哥,你说怎么办?”
被迫与男人面对面,窒息的感觉,除了恐惧,找不到其他。男人盯着我看了片刻,就将我随手一甩扔到地上,并对另一边的男孩道“是个废材,不是访客。”
说罢,男人身上令我恐惧的气压也瞬间消失。
“你叫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