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赌咒(五) ...
-
钥匙插进门锁,轻微的转动,殷暗推开门走进了他哥的房子,在鞋柜边上换了他专用的黑绒绒拖鞋,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就和平常一样的一路向里,将买来的食物以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只是不太一样的事这一回在客厅的角落里多了一个白白的团团,一只缩着脖子紧收着翅膀的鸟儿,鹰?!哦,对了,是那个人养的。
看着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的老鹰,殷暗愣了一下,反应了好久才把那白团团的样子和那只站在司空揽月肩膀上威风凛凛的雄鹰联系在一起。
“咦?不是很威风的嘛,怎么现在看起来病怏怏可怜巴巴的?”因为好奇,殷暗轻手轻脚像做贼似地爬到了白鹰边上想要戳戳白鹰那漂亮的翅膀。那只鹰抬起脑袋,用极其幽怨的眼神望了殷暗一眼,随即迅速将脑袋埋回它那绒毛最多的翅膀内侧。
好可怜哦!殷暗的同情心泛滥,伸手摸了摸白鹰的脑袋,然后抱在怀里顺毛。有可能是因为刚刚被主人凌辱过的关系,白鹰并没有抗拒这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安慰,可若在以前谁敢乱摸它,它绝对会赏他一嘴,再送他一爪。
殷暗抱着白鹰直起身来,没有意外的看见了那个造型古怪的鸟窝,那颜色那形状,这鸟窝的组成成分不会是……
殷暗盯着那一堆内裤准备探究的时候,主卧里传来一声叫声。
“哎呀,哥!”这一叫声立刻让殷暗想起了他来这里的原因,急忙往殷郁的卧室走去,一到门口他傻了……
他“哥”正跨坐在一个“美人”的腰臀之上,双手撩起“美人”衣摆,掐在“美人”那白嫩纤细的腰肢上,“美人”唇口张合发出呻吟,秋眸含情,眸中氤氲着水气魅惑生姿……
殷暗知道,他哥是个gay,而现在他“哥”的身子底下正压着一个漂亮到了极点的男人……恩……这种情况很严重,严重到他不应该待在这里。
“呵呵……你们继续,继续……”殷暗在两人齐齐向他看来的目光中,瞬间汗流如注,就如同所有抓奸在床的路人甲或者配角一一样,他退一步,再退一步,抱着怀里的大白鹰火速退离房间的可视范围。
“小黑……”房间里的“美人”伸出手朝着殷暗退离的地方挥了挥,“疼死了,救命……”
声音不太对,但是叫法和语音语调很像他哥的,怎么会这样?那个美人为什么要叫我小黑,为什么要向我求救?啊!不对,老哥和那个人身体互换了!所以……那个人在对我哥用强的?!
殷暗想想不太对,那个被人压在底下的才是他哥啊,而且他哥还在求救,那就是说……
“啊!歹人,放开我哥!”殷暗三步并成两步火速冲回房间,抓起他怀中的唯一的武器——鹞鸢一只——掷向骑在他哥屁股上的司空揽月。
可怜鹞鸢好不容易在墙角等到了那么一会儿的温暖,可他还没有怎么享受到那份温暖就被人当成武器投了出去,而且攻击目标还是那生来就以奴役他为消遣的司空揽月……
“嘤!”鹞鸢在发现自己直直砸向的人是司空揽月之后,一双鹰目立刻瞪得和金桔一样大,张开翅膀在空中来了个急刹车,又闪翅膀又蹬小鸡腿,总算在他的爪子距离司空揽月的鼻梁还有那么一张纸片的距离时他停住了。随后拍拍翅膀在飞到司空揽月的头顶上盘旋了一圈后装乖的停在了主人的肩膀上。
殷暗一看投出的东西原本就是对方的利器,深感战略错误,于是抄起自己的黑绒绒拖鞋一手一个,摆出架势指着司空揽月:“你……你快从我哥身上下来……不……不然我对你不客……”
司空揽月看看自己肩膀上的鹞鸢,再看看门口那拿着拖鞋指着他的殷暗,非常淡定低下头继续从碗里继续挖出一坨药膏摸在殷郁的腰上,用力按下去。
“嗷!”殷郁抓过枕头塞在嘴里咬,“痛死了!小黑……快来救我!”
一瞬间,殷暗悟了,重新穿上拖鞋,重复着他之前做过的动作说过的话,倒退着离开了房间,“你们继续,继续……”
“小黑!!!”殷郁狂叫,不死心的求救。
但是殷暗非常懂事的给他哥关了房门,以报答当年他自己阳光恐惧症那段时日中殷郁拿着1000瓦的灯泡照他眼睛的种种变态治疗法。
在司空揽月每日一个时辰的按摩摧残以及小黑那没营养便当的照顾下,殷郁他用自己顽强的生命力证明了一个伟大的事实,主角不死定律!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殷郁偏偏用了三天就腿脚利索的站了起来,弯腰扭身不在话下,就算是叫他去扭秧歌唱二人转都不成问题。
但是还没等殷郁扭着那根本不属于他的腰得瑟的时候,宋少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试镜?”坐在车后座上殷郁抱着胸翘着腿,“不是你搞定嘛,还要试?”
“确实搞定了。不过江导看了你的照片后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一面,貌似是想要加戏……”宋少想想当时他把照片交给江导时,江导那一脸的惊为天人。十分钟之内就拿着相片冲到编剧那里狂研究,吓得宋少还以为自己拿错照片把自己的裸照递了出去了呢。
“还加戏?这么麻烦。”殷郁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你还嫌,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求着盼着都希望多那么一句两句台词,你还给我嫌弃。那么好的角色给你真是浪费。”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宋少都有些后悔,他怎么就把那么好的角色让给殷郁了呢,早知道就应该抓这个小子去拍果照。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那人手短吃人的嘴软,按照罗觅说的,殷郁现在必须靠着宋少进入演艺圈的大门,所以只能选择自己退一步了。摇下窗,点起烟纾解他这一刻吃瘪的郁闷。
司空揽月看着殷郁嘴上叼着的那支烟,若有所思,这东西他已经不止一次见殷郁叼着了,可那究竟是什么?闻起来像是烟草,但是为什么不用烟枪呢?而且直接点着火,万一烧了嘴怎么办?
司空揽月看向站在他腿上的鹞鸢,鹞鸢有所感应的抬起头望着他的主人。与世隔离500多年的主仆两个相望无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