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归路》夜笑

4、钢之炼金术师－那些无法留住的……

　　在船上飘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谢天谢地，这地方的话虽然怪了点，但是英语还算是流通语言的。

　　罗兰拎着自己收拾的那一袋子看起来就财大气粗的首饰跟着其他人一起下了船。按照之前玩儿rpg游戏的经验，她七拐八拐找到了一个可以兑换钱币的黑店兑换了一个金戒指，然后找了家看起来很干净的旅馆住了下来。

　　这是一个，有点像十六世纪的欧洲的地方。穿着铠甲的骑士在街上走来走去巡逻，城墙上贴着通缉异教徒和强盗的通缉令。吃的是面包喝的是果汁跟麦酒——每当吃饭的时候她都会无比的想念米饭跟各种口味的汽水。

　　本着不能坐吃山空的原则，她住了几天大致了解了情况之后就上街找工作了。虽然自己身上还有不少珠宝首饰，但是总去当的话一定会被人当成可以宰杀的肥羊。

　　如果自己的战斗力有4000万的话当然不怕，可惜她穿越这么多次，战斗力也仅仅是从五提升到了十而已。

　　唯一可以倚仗只是手中的那把折叠刀还有跟艾斯学的几招阴损招式。

　　围观了一下众多猎奇的店铺之后，她最终咬牙选择了一个自己应该有点基础的地方——炼金商行。

　　炼金术嘛……不就是化学的鼻祖嘛！姐化学都学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也有个高起点吧？

　　抱着这样的心理，她踏进了这间店铺，然后经过一番考核顺便给带她去考核的伙计一些‘小意思’之后，顺利的成为了一名炼金术学徒。

　　其实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因为她没有身份证明又连这里的当地话都说不溜。但是那个坐在角落里的‘考官’却轻轻点了点头——也许是赶着她RP好终于赶上一次主角效应吧！

　　然后罗兰本来以为凭借脑子里的化学和物理的底子，怎么也可以小高调一把，结果却是她大错特错了。

　　她那点基础，只能让她从小白的水平提升到白板的程度而已。

　　植物的属性、矿物的属性……甚至动物的属性她都要重头背起。

　　幸好她的师傅一直都采取的放羊吃草的教学态度，只有在需要她打下手的时候才会顺便考核一下她的自学成果以及学习进度。

　　因此她才可以没事拎着小板凳往师傅的小院门口一坐，一边看那本足以当凶器的炼金术基础然后顺便拽旁边架子上的葡萄吃。

　　然后秋去冬来。她穿上了厚厚的大衣，改在屋子里看书。不仅因为外面没有葡萄可吃了，也因为这里过于寒冷的冬季。大雪飘飘洋洋下了三天，已经积到了人膝盖的高度。

　　虽然她每天会去扫雪趁机堆一堆雪人，但是降雪带来的降温却让人无法在外久留。她家的师傅最近正沉迷于一项新研究，除非需要她否则绝不会想起有她这么个人，万一真在外面冻出个所以然就只能自己等死了。

　　收起第二本可以用来当凶器的《炼金术常用材料大全》她默默的滚去厨房做饭，托炼金术发达的福，这里的一些日常设备还是比较先进的，至少她不用担心做饭的时候自己点不起炉火来。

　　自给自足的欢乐小日子一直过到了春天的时候，一直埋头于实验室的师傅终于鬼一样的一身黑衣现身在她面前。

　　确认了她已经基本背过了两本砖头厚的基础教材之后，她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实验阶段。

　　为了充分掌握每一份材料的特性跟实验效果，在开始的时候她是不被允许使用手套的。然后本就不算白嫩的手就立刻变成了枯死的胡杨树树皮，被酸烧的被碱腐蚀的被小爆炸炸伤的……尼玛！斯内普在让学生熬魔药的时候还让学生带手套呢！师傅你到底多恨我啊！

　　然后这么摧残着，也就习惯了。当夏季再来的时候，她甚至还玩儿出了点兴趣。A跟C变成的蓝色晶体可以拿来磨成球打弹珠，A加F加G做出来的果冻状东西倒是有些水床的意思……

　　她的师傅一直如初见时那样，一身黑袍，来去如鬼魅。沉默而严谨。虽然平时几乎不说话，但在教学上却是毫无隐藏，把他所指导的一切都倾囊相授。只可惜她资质驽钝，到现在也只是学了些皮毛。比起学习师傅最擅长的炼金器具，她更热衷于师傅涉及不深的炼金医学。在没有显微镜没有电子设备甚至没有分离机的状况下，这个世界的炼金师们用自己的方法提炼动植物甚至矿石中他们需要的成分，然后制造成各种效果的药物。甚至有些药的药效比她原来的世界的还要好。

　　她的师傅给了她充分的自由。

　　正如他以前层对她说过的。

　　‘我只能带你入门，至于能掌握些什么，就看你自己了。’

　　这一年她过得非常充实，充实的她甚至一时遗忘了自己那个糟糕的体质问题，觉得日子其实就可以这样一直过下去。然后在又一次秋天到来，门旁拿株葡萄藤上又挂满了葡萄的时候。

　　这个梦想破灭了。

　　骑士们带着士兵冲入了他们所在的小院儿。

　　因为她的师傅，是个‘异世者’。对这里的人来说‘异世者’都是这个世界的毒瘤，因为他们总想着要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每次出现异世者都会让这个世界陷入一次可怕的混乱，因此各国的国王达成了共识——见到异世者，杀无赦。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觉得视野中的一切都在晃动，就连声音都在不停的晃动。

　　最后，她被她的师傅丢进了一扇发光的门中。

　　‘活下去，去门的那一边吧！’

　　陷入黑暗之前，她最后好像看到了从来不苟言笑的师傅嘴角，似乎有一抹生硬的笑容。

　　死死握着师傅塞给她的东西，她就这么陷入了一片黑暗——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跟以前小院里一样的蓝天白云。可她就是知道，这里已经是师傅口中的，‘门的另一边’了。

　　师傅最后塞给她的包裹里有一本他的实验日记。

　　里面除了开头用简单的几页记录了他的故事之外，剩下的就全都是他对于‘贤者之石’以及‘门’的研究了。

　　故事很简短，甚至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只是记录了一个傻瓜爸爸身在福中不知福，最终在可爱的女儿病死之后，企图复活她的故事。然而到了最后的最后，理智却压过了感情，他终于肯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奢望。

　　就算集齐了炼成人体所需要的一切元素，就算用他的血肉来重新为她塑造身体。逝去的灵魂，却是怎样都无法挽回的。

　　缺失的那0.02g，才是一切的根源。

　　所以师傅只把她扔了过来。大概是……想安安静静的去陪他可爱的女儿了吧！

　　闭上眼睛，用力眨去突来的酸涩之后，她拎着自己的家当跟师傅给她的小包袱开始了在门这边的世界的旅途。

　　第一次见到那个名叫罗伊·穆斯唐的少年的时候，她还真是没能把这个整天跟她一起下河抓鱼上树摘苹果的活泼少年跟日后那个有未老先衰症状的‘炎之炼金术师’联系到一起。

　　那时候的莉莎·霍克艾也还只是个比较早熟的知性少女，虽然不满于两人每天都登高爬低每个正行，却也不会拒绝他们带回来的苹果还有河鱼。

　　莉莎的父亲也是个炼金术师，虽然罗兰并没有正式拜师，但是他也不会吝啬在闲暇时间指点她的炼金术。

　　不过对于种种神奇的炼金术——她只能说是上帝不能让人十全十美了。也许是天生就哪里有问题，她怎么也画不好一个可以直接使用的炼成阵。为此无数次被罗伊耻笑，但紧接着她配出来的无色无味的各色药物却可以足以让他从□□到生不如死。

　　老娘画不成炼成阵照样能收拾了你小样的，怎么着？

　　罗兰的回应永远如此凶残而直接。

　　“罗兰你这辈子一定会嫁不出去的！”

　　这是因为身上奇痒无比而把自己抓的跟猫咪的磨爪板一样的罗伊少年的诅咒。

　　“闭嘴！好好吃饭！”这是因为两人没营养的针锋相对而火大的莉莎·霍克艾。

　　吃人嘴短。

　　罗兰跟罗伊立刻休战开始乖乖扒拉饭。

　　嘤嘤，她还是想吃米饭！

　　嘴里啃着肉松面包，罗兰还在想念记忆中那香喷喷又晶莹剔透的大米饭。

　　然后有一天，罗兰决定外出修行，不折腾出一个炼成阵来回应罗伊的讽刺誓不会来。

　　几经波折之后，她终于能掌握人生中第一个炼成阵了。其中的艰辛暂且不提，但是当她撒欢蹦跶回去找罗伊少年炫耀的时候，却发现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了转动。

　　在她回来前两个月，罗伊他违背了师傅的意愿偷偷加入了军队。

　　老霍克艾很失望，但是罗伊的路毕竟是他自己的，尽管是他的师傅，他却无法替他去决定他的人生。

　　然后，记忆中那些模糊的剧情一一发生了。

　　老霍克艾去世了。莉莎带着跟罗伊同样的梦想加入了军队。从莉莎的背上的可以取出了老霍克艾的研究成果的罗伊变成了国家的炎之炼金术师。正式成为了国家炼金术师的一员。

　　而至今只掌握了‘分解’跟‘融合’两个炼成阵的罗兰……继续蹲在自己的老窝里摧残……啊不对，是学习第三个炼成阵。

　　根据霍克艾的理解，之所以无法激发炼成阵，是因为罗兰的本体属性跟大部分具有属性的炼成阵都有冲突，因此无法让炼成阵发挥本来的功效。不过少数不涉及属性的炼成阵她倒是可以通过多次练习掌握感觉——熟能生巧嘛！

　　结果当她顺利的可以使用第四个炼成阵欢脱的去找罗伊去得瑟的时候，却从莉莎口中得知他已经跟着部队去了伊修巴尔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罗兰就知道——那个单纯的为了梦想而奋斗的少年，已经死在这次内战之中了。

　　‘我想登到更高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改变这个国家。

　　少年的想法看起来很实际，但在罗兰看来，还是那么的理想化。这里不是君主制，只靠你一人，无法左右整个国家上层的意愿跟决定。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能为梦想而奋斗的人总是值得人钦佩的。

　　因为罗兰自己，就没办法这样做。

　　她想回家，很想很想。可是她却连回家的方法都找不到，只能这样身不由己的漂泊。

　　如果说什么是现在的她可以做到的，那大概就只有‘活着’而已了。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等她能掌握第六个炼成阵之后再考虑吧！在能使用第六个炼成阵之前，她只需要考虑两件事，一是好好挑一个炼成阵练习，再一个就是……来吧罗伊少年，□□第一学厚黑学等着你去学哟~

　　虽然这东西其实她也不大清楚，但是好歹以前看过书理论知识还是有一些的，实践嘛……咳，其实世上本没有实践，有人做出来了，也就有了实践……罗伊少年不就是个很好的实验品嘛！

　　日历刷拉拉的翻过了一叠。

　　在罗兰终于掌握了第六个炼成阵的时候，为了庆祝这历史性的突破，罗伊跟莉莎专门从军队里请了假出来，三人蹲在罗兰临时租住的地方大吃大喝，立誓不醉不归。

　　然后两人送了罗兰一对手镯。

　　两个手镯上各雕刻了一个炼成阵，跟罗伊手套上的那个倒是一模一样。

　　“虽然你本身没办法激发炼成阵，但是如果用火属性的炼成阵来激发火属性炼成阵，应该你也可以紧急使用一下吧！”莉莎微笑着帮她戴上了手镯，然后捉着她的两只手腕摩擦了一下镯子，丝丝火苗摇曳了一下然后熄灭了。

　　尼玛！老娘竟然还有能使用属性炼成阵的一天！

　　罗兰恨不得仰天长啸。

　　画了两年多的炼成阵一共才能使用六个非属性炼成阵……特么的搁谁身上不膈应啊！

　　罗兰一激动，拎起一瓶红酒就向罗伊灌去。【罗伊：你激动灌我干嘛！】

　　等到半夜的时候，三人都醉成了一团，没什么讲究的都阵亡在了桌前。幸好三人都还算有自制力，没有耍酒疯或者酒后乱X遗憾终生【……】。

　　‘罗伊你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残渣！拼酒还拼不过我这个妹子你完了！’罗兰咕哝着，心里还想着明天一定得好好损一损罗伊少年，接着就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也进入了梦乡。

　　然而等到阳光照进这间小小的房间时，就只剩下两个人头对头的趴在桌前了。原本应该趴在另一边的这件房间的主人，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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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钢炼只是一个过渡【？】如果姑娘慢慢成长的话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于是果断用这一章把她的技能磨练了= =【人工催熟？】
下章开始‘罗兰在惠普的称王生涯’【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