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闺中少女思春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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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府上已待了几个月，钮奚儿却几乎没出过大院。平淡的日子让她感到窒息。自己本来就是好动的人，最爱游山玩水。高中的时候常常因一时兴起，独自出游。而今，除了绣楼，也就是小姐的闺阁，连前后院都没怎么逛过，偶尔下楼到厅堂接待客人。
不过，小姐的闺房确实漂亮。钮奚儿很喜欢。这正是她梦中的复古小屋。闺房全是红木质的。一张漆艳红泛着光泽的雕花大床，周围低垂着粉红的罗幔。床上铺着绣花锦被，如若在红枕锦被之间吸气闻之，兴许还能感受一丝小姐的温玉软香呢。厚实的暗红踏板置于床的前下方。床边放着一张色泽新艳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整齐地排放满了粉黛胭脂，椭圆形的梳妆镜光亮可见。床的另一边是一张书桌，一张方椅和一个洗漱架。面积虽不大，却很暇逸。推开贴花的木窗，正对着的是厅前的庭院，庭院的院墙略高于窗台，一株叶蔓正不知所畏地沿着院墙蜿蜒而上。
通常，钮奚儿总是陪着小姐，或做女红，或读诗书，或整理闺房，空闲时同小姐闲聊家常。无聊的时候，钮奚儿也会借小姐的几本女书看看。
听说女书是古代女子诉苦的工具。钮奚儿好奇，况且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只有女书可看。女书大多是些人物传记。这倒符合了钮奚儿的口味。书中常表达出一种观点：爱美是女孩的天性，她们常常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交友结伴游玩。在旧制度下，女人是生儿育女的工具，不能生养就是失职。女人自己也觉得有一种负罪感，还要容忍丈夫再娶小妻，和睦相陪。当然也有赞颂一些妇女不乏热情、勇敢，她们以各种方式与封建礼教抗争，女人也是人，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勇敢者亦有反抗逃跑寻求自己的生活，不再充当生育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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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日子也就这样打发。平淡无奇。钮奚儿很想父母，很想家，也很想任杰。自己来了这里，那么那个耳聋的钮奚儿去哪里了呢？他们一定会很担心吧。
小姐看出了她的心思，古代女子的心思可比现代女人细腻得多，一些细微的变化，她们都能洞察出来：“奚儿，自从上次高烧，好似脑子真烧坏了，不仅整个儿人都变了，与我疏远了不少，还多添了几分忧郁。”
钮奚儿愣了愣，总不能说出实事吧，否则非把小姐吓着：“小姐真是心思细腻。自清醒之后，奴婢好似鬼门关这么走了一遭，悟透了一些世事，可不知怎得，也忘却了些许往事。还请小姐见谅。”
“你瞧你，多见外啊。你不记得，虽你我有主仆之分，可感情却胜似亲生姐妹。以前的你，说话可没那么中规中矩的。而今，你这样，有些生分了。”
钮奚儿倒是接不上词儿了，干脆来了个急刹车，话锋一转：“小姐，您多虑了。您我都十五了，还能像孩子一般吗？过不多久，小姐也要嫁人了。小姐可有心上人？”钮奚儿边说，心里边偷笑着，十五岁就成小大人了。想自己十五岁时，还的确是个孩子，只知道男女同学走得太近，那叫早恋，为了避免，男女生同桌还得在桌上画条三八线。可在此地，谈论婚嫁绝对是正常的事。
“奚儿，别胡闹？哪有什么心上人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能有呀？”小姐的脸微微泛起红晕。
这种情形，钮奚儿再熟悉不过了，当年暗恋同窗时，只要人家一提起，便会如此，少女青春期必经之路嘛。“小姐您就别瞒奚儿了，快说，是否有心上人了？”钮奚儿嬉戏道，八卦是女孩的通病。自然要问个清楚。
“哎，你这丫头，这点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好了好了，我说。”小姐羞涩起来，“他呀，长得很俊，鼻子挺挺的，眉毛粗粗的，脸瘦瘦的，瓜子似的。甚是好看。”
钮奚儿脑中浮现出了任杰的样子。很像，真的很像，“他是哪家的公子呀？”
“他只是一介书生……”说着，小姐若有所思起来。
钮奚儿明白，小姐乃大家闺秀，婚嫁之事必定得找个门当户对的。以慕容家的地位和势力，婉茜说不定还能进宫当妃子。老爷又怎会准许她与一个穷书生来往呢。“小姐，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呀？”
“说来话长。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小姐细细道来。钮奚儿认真地听着，很美的故事，也很浪漫，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初恋，仿佛看到了自己深爱的恋人，回忆起甜美的爱情。渐渐地，她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闺中少女思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