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俏佳人》彼端逆转

4、我们的青楼叫不是青楼

　　闲话少说，大咪带着三人进了临州城直奔暖玉阁，刚走到门口书生就又不愿意了，“几位姑娘，你们这是要……”
　　“怎么了，这以后就是我们根据地了，你有意见啊！”慌慌翻了个白眼，这书生怎么这么事儿妈啊！
　　“也不是，只是在下怎么说也是饱受圣贤教诲的，这里……”
　　“你有毛病啊！”大咪实在忍耐不住，一句吼了过去，“哎，教你食色性也的是孔老夫子好吧，饱暖思□□你懂不懂……一天天装的跟个圣贤似的，圣贤就不生儿子不娶老婆不逛窑子啊！你知道从多少伟大诗人都摧残于时代兴旺于青楼里面啊！哦，对了，你知道孔老夫子是谁吧……”
　　众人倒，和着骂人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到人家知不知道出处啊。
　　“但是……”
　　“但是个鬼啊！”一把被扯进门。
　　“你们可算来了。”莹看着众人进去擦了擦额角的汗，“我叫人把房间收拾出来了，今天就可以入住。老鸨龟公什么的我已经让他们慢走不送了，剩下的姑娘们愿意留下的还可以留下，保底工资二两银子加提成……”
　　“哇，那很高欸！”慌慌瞪大眼睛。
　　“咱在现代被人压榨的够呛，好不容易有机会不用受压榨了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嘛！”莹笑眯眯地眨眨眼睛，随即向后一扬手，“就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们都留下来了……”
　　众人汗，你给那么多的钱又不用人家干嘛，谁不留下来啊，你见过谁家姑娘说给开保底工资的？
　　大咪看着满屋子忙来忙去的姑娘随口问了一句，“你让她们干嘛呢？”
　　“大扫除啊！这地方脂粉味儿太重了，咱们得换个生意，也不能真开青楼，要不咱们以后这怎么算啊。”莹皱眉，毕竟说自己是青楼出去的实在不大好听。
　　“那还改行开菜馆啊，亏不死你！就你看这楼的整体素质，估计后厨那手艺就得不是一般的水。”大咪翻白眼，“真不是我说，我觉着咱还是得发挥长处，我写书，月月画画，慌慌跳舞，你来管理运营，当然，需要外事谈判或者搞定个挑事儿找死的你也可以让我出面，老娘搞不死丫的……”
　　“哎哎，您消停消停，这儿也不是您老地盘哈！您太折腾了也没人罩得住你。”月月在一边轻笑。
　　“没事儿，回头我就找俩靠山去，咱要罩不住还混什么啊！”大咪拍胸口一副“你看我的”的架势。
　　“瞧瞧，这东北女流氓的架势又出来了吧。”月月小声跟莹说。
　　“那你们也同意办青楼？”莹皱眉。
　　“这个其实很好解决。那秀才，你过来，哎，给大爷笔墨伺候！”大咪在屋子中间喊了一嗓子，立刻有女子应声准备好笔墨纸砚，那秀才也磨磨蹭蹭地用小碎步蹭了过来。
　　“哎，书生，帮我写个招牌。”大咪说着抬胳膊随便地往书生肩膀上一靠。
　　“姑……你想要写什么。”书生小心地侧眼看了看大咪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咽了咽口水，没敢多说。
　　“简单啊！”大咪转身一甩袖袍，“就四个字，不、是、青、楼！”
　　“不是青楼？”众人一齐反问。
　　“对，不是青楼！”大咪微笑，转头看书生，发现他还愣着，又一嗓子吼过去，“说你呢，愣什么啊，还不快写！哎我跟你说啊，可不许写草书，咱这是店招牌，你要写的跟鬼画符似的还不得进来一帮道士啊！”
　　书生缓过神来愣愣地“哦”了两声，提笔蘸饱了墨，自信满满的落笔。别看这书生脑子讷讷的，写的字端的是清俊秀丽，看来是没少花功夫。大咪凑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叹了一句，“好字啊！我就吃了不会写字的亏了……”
　　众人：“滚！”
　　莹随即差人拿了那字出去做招牌，大咪笑着说：“倒也不忙，门口的楹联也一并换了吧。”
　　“那要换什么？”众人问。
　　大咪神秘一笑，一指书生，“书生，给大爷写一对。”
　　众人绝倒。
　　书生苦着脸看着大咪，“这……在下没写过。”
　　“这你可以写过。”
　　“这个真没写过。”
　　大咪挠头，“我怎么觉得这对白这么耳熟呢？”
　　“你能不能不瞎扯？说的我以为你有对子了呢！”月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书生的眼光都有点同情了。
　　“这个我不专业啊……”大咪黑线，“我这不是怕丢人么。”
　　“都叫不是青楼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丢人啊，你就随口说一句吧，反正你那么能辄。”莹拉过大咪拽到书生跟前，“跟他说。”
　　大咪汗，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半天，小声跟书生说：“那个，你说上联叫，‘红楼朱阁相望潋滟似潇湘’怎么样？”
　　大咪眨着眼睛冲书生各种放电，结果书生一歪头，“那下联呢？”
　　大咪绝倒，“我靠我真指望你给我对个下联的。”于是转身又琢磨，脚在地上都快摸出坑来了才转过头来说，“啊，‘遍历銮坡凤沼此景也难忘’？”
　　大咪说的小心翼翼，书生小声反复叨念了两遍，突然霸气地一拍大腿，“不错！”
　　大咪翻白眼，“废话我用你说？”
　　月月“啪”地拍了书生肩膀一下，“写啊！傻愣着干嘛呢！”
　　众人默默流泪，关键时候还得月月啊！
　　“那大堂呢？”书生写完似乎写上了瘾，抬头就又提出一尖刻问题。
　　“我靠你不读书人么，怎么这么懂青楼里的这点事儿啊！”慌慌看着书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这不是也看着了吗……”书生赔笑着指指舞台旁边的柱子，“这联子配不上外面这套么。”
　　“不是你是想憋死老娘怎么着，老娘是写现代BL的你TM让我在这儿写古文你真当我是行家啊……”大咪撸胳膊挽袖子已经打算往上冲了，一边的慌慌和月月忙拦着安抚道“他还有用呢还有用呢”“那就是你的全自动笔记本电脑啊”“先留着先留着”才让大咪镇静下来。
　　书生感恩戴德地看着慌慌和月月，结果接收到了慌慌的白眼。
　　大咪气咻咻地顿到墙角一边画圈圈一边想对联，莹见众人也忙得差不多了，便差人去叫厨房开火做饭，慌慌看着舞台莫名兴奋，感慨了一句，“啊，以后老娘就要在这里占场子了啊！”
　　莹笑，“以后那个地儿你就是大姐头，都归你管。”
　　“哎真不是我说，那个对联也太难听了啊，什么叫‘家花不如野花香’啊，这不是给本小姐掉价呢么，大咪，大咪呢，赶快给我换一对。”
　　大咪从角落里哭丧着脸出来，“姐姐，我是真求求你了，咱脑子想问题也是死脑细胞的，可重点是你也得让它们死的有点价值啊，这就不是它们能懂的事儿……”
　　“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换一对。”慌慌说着三步两步跳上台，随便摆了几个pose，“哎，你说我是跳什么好呢，JAZZ？凳子舞？钢管？还是老老实实地甩绸子袖子啊？”
　　大咪无奈地叹了口气，“姐姐，咱可以搞点特殊的……”说着突然来了灵感，“若隐若现！”
　　“你是说挡着点不让别人看清！”慌慌立刻会意。大咪坏笑着指慌慌，“你懂了你懂了！”
　　“那这对子……”书生在一边小声嘟囔。
　　“那书生，上联就写，‘帘下清歌帘外宴芙蓉面难见’。”说完转身回头，“哎，我说你好歹也读了好几年书了吧，看你也是个官宦之家出来的，不至于连个对子也对不出来吧，下联你写了。”说完还冲书生坏笑了一下。
　　书生抬笔写下上联，啧啧嘴，叹了声妙，想了想，倒也颇有气度地抬手对了下联：梦中折柳梦醒现伊人相思念。
　　大咪点头，“倒是妙极，送去刻了牌匾吧。”
　　莹在一边殷殷嘱托那个去办事的小姑娘，“千万记得加急啊！”
　　小姑娘讷讷地点头，一溜风地跑出去。大咪在后面手搭凉棚遥望，“哎，你别说，要是咱还能回去我绝对得带着她穿回去，以后800米就靠她了……”
　　“你就扯吧，上次你不是跑过了么。”莹白了大咪一眼。
　　“狗屎运狗屎运……”大咪讪笑，“谁成想挂了那么多年的最后居然是大步走及的格……”
　　“行了，那咱们开张那天怎么办啊？”莹有点担心地看了看舞台。
　　“慌慌跳舞嘛！”大咪笑着一指站在舞台上的慌慌。
　　慌慌也笑，“是啊，我觉着第一场一定要一炮打响，就挑劲爆的来，先来段钢管！”
　　“好！”大咪和月月在下面拼命鼓掌。
　　“嗯！缺根管子！”慌慌一拍手。
　　“叫个木匠来给你弄一根就好了哇。”月月不耐烦一指指外面。
　　“嗯，我也会和月月加紧写书画画，写出来的印个第一部分，开张那天免费大放送，让他们都想要第二部分，就跟现在追连载蹲坑的似的，欲罢不能的等啊……”大咪说着咂咂嘴。
　　莹扫过来一眼，“我看你拖稿弃坑的毛病又犯了是吧……”
　　大咪讪笑，“没有，这不是营销手段的一种么，你看咱好歹不都是学经济的。”
　　“就把你教成卖女孩的小火柴了。”莹摊手。
　　“这也是生意啊！”大咪笑，勾勾手叫慌慌下来，随手又一拍犯傻的书生，“哎，以后你就跟我写书了哈。”
　　书生愣愣点头，“嗯，好。”
　　“哎，你是不知道她要写的是什么哟……”月月得瑟得瑟地路过。
　　“你装什么纯情，爷写啥你就得画啥。”大咪斜睨。
　　“我还有件事想请教诸位……”书生看了看大咪的风流打扮，愣是把姑娘两个字给咽了下去，“还未请教诸位姓名。”
　　四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明天告诉你！”
　　书生错愕了一下，反问：“为什么啊！”
　　慌慌像模象样地走过去，拍了拍书生的肩膀，“我们不是女鬼么，你看看，太阳快下山了，回答问题得吃人的，所以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明天再说哈。”
　　这时有人过来在莹身边通报了一声饭做好了，莹抱着肩膀微笑点头，“好，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