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霹雳同人集》天舞神司

1、【愆缘】（鬼如来X他化阐提）

　　【镜子。映射。对比】
　　入魔的僧者，久违的熟悉感。这是帝如来对百世经纶一页书此刻的印象。
　　作为云鼓雷峰的佛首，帝如来不会对海天决一无所知。
　　于是，帝如来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想赌一赌，北冽鲸涛是否会为了一页书，踏上云鼓雷峰。
　　最终，擎海潮来了。
　　最后，帝如来鬼使神差地放水了。
　　因为看着那两个人，帝如来想到了那个人。
　　其实帝如来与那个人素未谋面，不夸张地说，他只在冥冥之中听过那个人的声音。那时，佛皇、佛尊、佛首三大源流未现，在那个人的指引下，他走上以杀证道之途。

　　【因果。谁因。何果】
　　与犀角一同封印的记忆，在末世圣传的策划下，破印而出。
　　那个人的名字，逐渐清晰。
　　他化阐提……
　　帝如来的庄严法相之下，隐约显现阴邪的面容。
　　凡事皆有因。
　　[号天穷的复仇，吾为因。]
　　[吾之入魔，因为何？]
　　[他化阐提，你可知，如来成鬼，缘起于你，你想置身事外吗？]

　　【反目。算计。饶丝
　　[魔佛妖僧怪和尚，声声句句鬼如来。北冽鲸涛！]在擎海潮惊愕的目光下，鬼如来挥袖，气填四方。
　　[你的形貌，你的感觉，你是佛首帝如来。]
　　佛首帝如来，昨日那一场梦境的身份，竟是让鬼如来心里莫名一乱。
　　[错了，这个世上，只有鬼如来。而你，将成鬼如来得到涤罪犀角的另一个祭品。]
　　想不到昔日的朋友，竟也会因涤罪犀角走上对立。
　　交手，鬼如来诧异于擎海潮的拼死之举，擎海潮开口。
　　[想不到连你也沉沦，这人间太过污秽。]
　　吾早已沉沦，鬼如来心中一动，不禁嗤笑。
　　[净从秽生，人间需要污秽，人间就该污秽。]
　　[鬼话！]
　　如来已成鬼，鬼话又何妨！
　　鬼如来为了涤罪犀角，欲杀擎海潮。
　　擎海潮为了除去鬼觉神知和鬼如来，欲以命相抵。
　　昨日的朋友，今日之算计，怎知谁身在无间。
　　鬼如来曾想，若一页书最后未赶到，或许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化阐提了。
　　招提引一页书进入天佛原乡，是渡人，也是恕己。

　　【论道。交心。背影】
　　那座椅上的人，是自己百年来试图忘记，却又心心念念相见的人。
　　即使想过千百种可能，终究还是等他先开了口。
　　[你来了，修罗鬼关一切可还适应？]
　　[不差。你在做什么？]
　　[有一名孩子潜力无穷，隐约可见吾当年本色，吾亲手制琴，欲赠他绝世之音。]
　　[哦？魔城强将不计其数，你仍需这般网罗吗？]
　　忽然间的苦涩，鬼如来自己也说不准缘由，他化阐提，你只是为了魔城，而吾……
　　[哈，天下良材谁人不爱，就如同你（鬼如来睁大眼）。多年前吾期待你之来到，希望有一日能与你畅谈，只可惜缘吝一面。]
　　原来不止是吾在期盼，原来你之期盼吾，正如吾之期盼你一般。
　　刹那间，原先的苦涩烟消云散。
　　[吾一直谨记着你的声音，期待你之面容，想不到如今仍无法一见全貌。]
　　[呵呵，再过数日，一切将会明朗。]
　　[嗯？]鬼如来从中嗅到不寻常的气息，一时并未多想。
　　[鬼如来，你当真没让吾失望，虽然经历百年，你终究回归此途。]
　　[因为，吾必须找出答案。]
　　吾证道之途，吾于你之心，吾之念，究竟为何。
　　[证道之欲吗？当年吾引导你获取涤罪犀角，展开一场以杀证道之路，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而吾魔城也受到封印之故，无法再与你联系。如何，鬼如来而帝如来，今日又归于鬼如来，汝之心路，可愿与吾共作分享？]
　　[箇中冷暖经历，唯心自知，当年吾成为帝如来，本以为能有所悟，如今才知，帝如来非是悟，而只是种种因缘与外力所造成的临时转变。]
　　你或许不会明白，这百年来，吾是怎样克制自己，强行封印对你的思念。
　　[哈，绕一大圈，你仍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变成鬼如来，想也是冥冥之中之天意，也是最适合你的方式，或者说，本性。]
　　[嗯——]
　　[吾相信你本性之黑暗，你未来的路也会证明吾之判断。]
　　[吾会期待以此身证道的那一日来到。]
　　如果他化阐提是黑暗，那自己本性黑暗，又如何。

　　【论道。两面。心念】
　　[凭栏而立，小心高处不胜寒。]
　　鬼如来转身，看到断灭阐提站在自己身后，这个人，是他化阐提的弟弟，或许说，“曾经”是任云踪。
　　[万法万相，鬼如来一无畏惧。]
　　[哈……雷峰佛首庄严法相，在下记忆犹新，然而如今面目……]
　　[如何？]为何每一个人都要提起那如梦的百年呢？
　　[以杀戮而求道，是否本末倒置呢？]
　　[道者，万物本根，万象缘起。杀戮能生生不尽，本身便是道之一体，道无高下，何来本末？]
　　[不瞒你说，吾对你的用心仍表怀疑。以你的立场，投命魔城实属可疑。]
　　断灭阐提的话，在鬼如来听来，倒有几分可笑。
　　曾经身为任云踪的断灭阐提，在他鬼如来面前说这话，实在是不搭调。
　　[吾与魔城渊源，非你所能知。魔主当日以魔音惑吾，虽启我堕无间之因，然证道之路，八万四千法门，焉知魔道非道？染千人之血固然是执，但执与不杀，执与以善行道，岂非亦是一执？种种深思，遂令我令辟他途，以求大道。]
　　只有鬼如来自己知道，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不过为了掩盖自己内心对他化阐提的执念。
　　[嗯——借灭罪之名，成就千罪之血的私心，这也是你启道之由、破执之路吗？]
　　[无明我执，吾不否认，但是不历无明，不持我执，又何以破之？破无明，去我执，此是佛陀修行成就，世人偏偏倒果为因，不知不历，却妄言可破可去，岂不可笑？若大道只在现世安稳，不兴恶念，岂非草木之不知善恶，俱是证道之佛了？]
　　或许，等哪一天鬼如来真正放下对他化阐提的执念，吾便可以寻到道之大义了。
　　[你认为现世安稳非道，岂不也是自陷一执、出离不得吗？而且证道非只破执一途，如你所言，道者，万物本根。现世安稳，不兴恶念，你又怎知其终点，非是大道终止？]
　　[嗯——你所言也是一个方向，但吾之道路，吾已决行到底。你所持理论，便只有靠你自己去证知了。断灭阐提，你我之认知，一体之两面，倒也分外有趣。]
　　[哈，一体两面吗？不正是你我如今写照？]
　　[无由的感慨，为何？] 纵使为鬼如来，同样抹不去吾曾经身为佛首帝如来的事实。断灭阐提已经明白，他化阐提又是否明白这个道理？
　　[身份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枷锁，是正邪之间壁垒分明之界限，为此争斗不休，最是可悲。]
　　[正邪本为一体，无邪正不立，无正邪不存。对此，你已看得透彻。]
　　[透彻仍不够，吾所希望的，是改变。]
　　[改变？哈哈哈哈……有意思。]断灭阐提，吾之于他化阐提，你之于净无幻，吾百年放不下的执念，于你，又如何改变？
　　[嗯？]
　　[你的名字，断灭阐提，已说明你之渴望，就不知这个梦，何时成真。]吾期待能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尽力而作，尽力而为。]
　　[嗯——]
　　鬼如来目光一动，只见魔主走出。
　　[看来你们相谈甚欢，吾倒省下烦忧。]
　　[你来多久了？]魔主的话，断灭阐提的反应有些过头了。
　　[紧张什么？吾之战士啊，吾会给你们最大的信任，也会容许你们保留心中真理，唯一的条件，必须对吾至诚。]
　　听了他化阐提的话，鬼如来似有不满，挥手说道：[吾以为咱们之间的关系，不必要一再重申。]
　　断灭阐提说道：[同感。]
　　[呵呵……有一项任务，鬼如来你能完成吗？]他化阐提没有注意，或是可以忽略鬼如来的情绪，笑道。
　　鬼如来半眯的眼一睁：[说。]
　　[取下无衣师尹的性命。]
　　[嗯——]这是试探，还是……
　　[吾会派无明法业等人协助你。]
　　[如你所愿。]鬼如来挥袍离开。
　　如果说这是你的期盼，吾愿意以涤罪犀角为武器，以杀戮为手段，达成你的愿望。

　　【杀戮。忘却。离魂】
　　无衣师尹对上鬼如来，败得几乎没有悬念。
　　可是，所有人都忘了，无衣师尹有神源，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可以恢复。
　　鬼如来打完就走了，无明法业还没来得及确认就被捅了一枪，以至于他日后是何等憋屈地再一枪挂掉。
　　但，从来无人去想，为什么鬼如来没有把无衣师尹的头砍下来。
　　[你究竟怎么想的，你骗不了你的心。]心境之中，金色的身影开口了，庄严的法相，一点也没有因封印而改变。
　　心境之中，鬼如来心念一动，金色的身影了无踪迹。
　　太荒神决的人选定下的那刻，鬼如来的出现，倒是让端木燹龙略略吃了一惊。
　　[魔佛妖僧怪和尚，声声句句鬼如来。]与其说是气势，倒不如说的怒意，鬼如来的出现，扬起一片沙石。
　　[嗯？第四名人选，竟是他！]端木燹龙的目光飘向鬼如来。
　　现场之中，竟然只有他化阐提注意到鬼如来的异状，问了一句：[嗯？鬼如来，因何杀气满身？]
　　[没什么，只是在天阎魔城顺手扫除了阻道的巨石。]鬼如来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化阐提表面要拿到前三场的胜利，最后定下的三个人选中，无疑有鬼如来一席。
　　鬼如来对阵黑衣剑少之时，的确是漫不经心，或说，根本没有杀念。
　　魔城三连胜，通道开启。
　　他化阐提在传讯给净无幻的路上，遭到了海蟾尊的埋伏，关键时刻，鬼如来出现带走了他化阐提。
　　[你无事吧？]鬼如来担忧地问，欲伸手触碰，却在半空收了回来。
　　他化阐提没有注意鬼如来的动作，[哼，能耐吾何？讯息已经传出，回城。]
　　背影，又是背影，百年之后，与他化阐提相处的这段日子，看得最多的，也是他的背影。
　　鬼如来终是禁不住开口：[魔主，吾希望你为了魔城，一切行动小心为上。]
　　他化阐提的身形定了一瞬，淡淡地说：[吾自有分寸。]
　　再后来，对阵靖沧浪，鬼如来的心境又起了变化。
　　[以杀证道的你，怎么会放水呢？]心境中的那人说。
　　[大智如佛首怎会不知，若黑衣剑少一死，魔城当下便会多一个敌人，对尚在封印中的魔城来说，全无益处。]鬼如来难得解释。
　　[你倒是处处为他化阐提着想，就是不知他把你置于何处。]
　　[帝如来，你适可而止！]
　　[冷暖自知，你与吾本为一人。]
　　心境中的挣扎，让鬼如来不禁恼怒：[此刻你为了靖沧浪扰乱吾之心境，不正与吾一样，去不了执吗？]
　　帝如来的干扰，终究造成了鬼如来身负重伤。
　　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护住靖沧浪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吾冷嘲热讽？
　　他化阐提，现在，你会牺牲吾，如同寂灭邪罗一般么？

　　【赌局。守护。夺刀】
　　昏迷中，鬼如来再逢熟悉的身影。
　　只见帝如来盘坐在一片金光中，为黑暗的心境增添了一分光亮。
　　[敢不敢打个赌？]帝如来睁开眼，碧色的瞳孔里一片平静。
　　[你说。]
　　[就赌他化阐提对你，是否如你对他一般，如何？]
　　鬼如来半眯的眼睛睁开，哂笑道：[想不到佛首也喜欢玩这种把戏。]
　　[吾之喜好，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帝如来说得理所应当，一派轻松。
　　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鬼如来开口：[你有办法看得出他的态度？]
　　[自然。]
　　[嗯？]
　　[不如咱们换个身份。]帝如来的回答，一语惊醒梦中人。
　　为了确认，鬼如来问道：[你之意，是你用吾之外表行事？]
　　[吾认为，吾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看着帝如来胸有成竹的样子，鬼如来笑了：[你倒是有信心吾会答应。]
　　[既然你肯问，表示你已接受吾的提议。]帝如来也笑。
　　[嗯——你倒是自信。]
　　[吾该回答谬赞，还是说吾不信你呢？]帝如来的这句话，倒是让鬼如来愣了一瞬。
　　[真该让世人见一见你这幅模样，这个赌局，吾应下了。不过……]
　　帝如来承诺般说道：[吾不会刻意为之，他化阐提，吾自会替你守护。]
　　鬼如来沉吟道：[即使你不会，吾会立刻夺回控制权。]
　　在本相面前，万相非相。

　　鬼如来战阿修罗，真的是鬼如来吗？
　　[吾低估你了。]鬼如来在心境中给帝如来一个评价。
　　帝如来放了阿修罗一马，沉眠，沉眠就有希望，哈。

　　魔城与明峦大军交战，他化阐提中计，被海蟾尊重伤。
　　海蟾尊领将困敌，欲趁势一网打尽。
　　[困兽犹斗，奈何牢网尽设，他化阐提欲逃脱生天，难矣！]海蟾尊手持饮血，为此战的结果盖棺定论。
　　靖沧浪首开先锋，海蟾尊率军随后，欲展开第二轮围剿。
　　就在此时，变数骤生，帝如来的意识刹那间被鬼如来占据，鬼如来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现身战场，欲夺邪刃。
　　[哼，妄想！]
　　鬼如来以身负一掌之创的代价，夺下饮血邪刃。
　　犀角上手，鬼如来得手即退：[护魔主。]
　　鬼如来与端木燹龙合招，保护他化阐提撤退。
　　中途，鬼如来又将控制权交给帝如来。
　　[鬼如来，你心急了。]帝如来如是说。
　　[吾会遵守这个赌局。]鬼如来避而不答，顾而言他。
　　帝如来拿着饮血邪刃，赶去与他化阐提会和。
　　【思量。众生。猜疑】
　　断灭阐提与净无幻一会之后，迟迟未归，他化阐提前往寻觅，遇到净无幻，净无幻表示愿意遂他化阐提回魔城，用于交换断灭阐提。
　　他化阐提召集众人，商讨解救断灭阐提之事。
　　端木燹龙首先开口：[海蟾尊设计擒人，必是为了引我们大军出动，自投罗网。这件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净无幻被吾所擒，凭海蟾尊对净无幻之重视，不可能坐视不管。就算他真要牺牲净无幻，只怕明峦其他的人，也不会允许他一意孤行。一旦明峦自乱，就是我们的良机。]
　　听着他化阐提之言，鬼如来思量后说道：[断灭阐提虽无立即生命危险，但是落入海蟾尊之手，免不了一番酷刑，必须尽快将人救出。]
　　他化阐提沉吟道：[诡德三元，命你前往龠胜明峦，传话海蟾尊，五天后寅时，在青芜堤交换人质。]

　　[从一开始就心神不宁，为何？]心境中，帝如来明知故问。
　　[你多言了。]鬼如来说。
　　气氛一时僵硬，帝如来出言：[你之行为，真是为了证道吗？]
　　[……]

　　诡德三元与海蟾尊会面，提出他化阐提之提议，海蟾尊反应激烈，提出要把地点改在牧羊坡，诡德三元表示要请示魔主之意。

　　定下交换地点，他化阐提召唤众人到血穹卢一会。
　　血穹卢之内，他化阐提不发一语，怒然之势，隐藏雄然杀意。
　　最终还是鬼如来打破沉寂：[召唤众人，有何要事？]
　　他化阐提这才转身说道：[你们跟随吾到现在，可知吾最痛恨什么？]
　　端木燹龙答：[背叛。]
　　[没错，背叛同志，陷战友于生命安危之人，是吾最不齿，也最不能原谅的事情。对待此人，如同此地！]
　　[叛徒，你还不认罪吗？]他化阐提厉声问罪，瞬间杀气凛凛，魔权裂地。
　　[自吾继承魔皇基业以来，一向治军严谨，赏善罚恶，功过分明。在圣魔大战这段期间，诸位奋勇善战，为吾立下赫赫之功。但是，同样也有人屡屡令吾失望，令吾痛心。]
　　鬼如来闭目沉吟：[嗯……]
　　只听他化阐提继续道：[今日，吾将要一正军法。这大殿之上，将有一人染血。喝！]
　　话音落，掌气发，无明法业应声受创。
　　他化阐提完全不给无明法业申辩的机会，邪刃夺命。
　　他化阐提下令：[诡德三元留下，其余之人，退下。]

　　[帝如来，你之反应，实在令吾担忧。]心境之中，鬼如来说道：[自身体的控制权交予你以来，在吾看来，有着明显的转变。]
　　[你是在害怕，会输掉赌局吗？]帝如来一声轻笑，丝毫不在意来自鬼如来的威压。
　　[笑话！]鬼如来拂袖，闭目沉思。
　　佛者，爱天下众生，普渡世人。然吾鬼如来，因一人而斩众生，以杀灭罪。
　　佛愆，本为他化阐提而生，纵使输掉赌局，也妄想改变鬼如来之心！

　　【初心。圣魔。为一】（终）
　　牧羊坡一战，邪尊道引开鬼如来，此战，鬼如来掌握身体控制权。觉察调虎离山之计，正欲折返，突然，心境之中，响起一个声音，身体的控制权，也被瞬间夺去！
　　[鬼如来，你休息吧。]
　　不可置信，心境之内，眼前之人竟然再次对自己设下封印！
　　[呵，哈哈哈哈哈……]鬼如来不怒反笑，[帝如来，吾太高估你的信义了！]
　　帝如来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种名叫悲悯的东西，他轻轻摇头，道：[为了天下苍生，吾之信义，又值几分？]
　　[苍生？可笑的苍生，可悲的你。]鬼如来挣脱不了封印，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帝如来的眼神，竟然也带上了一丝怜悯，[你之大爱，你之所谓苍生，在真正的爱的面前，显得幼稚可笑！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吞噬掉吾，佛魔合流？]
　　[这是唯一除掉你之方法。既然你坚持你之想法，这个赌局也没有进行的必要了。]
　　[吾之情为执，你之圣岂非执？希望你不会后悔。]明白自己再也无法见到他化阐提，鬼如来阖下的双眸，在佛魔合流的一瞬间，流下一颗晶莹的泪滴，瞬间凝结成水晶泪珠。
　　帝如来反手一握，涤罪犀角出现在手中，[你不用费心了，这段时间，犀角对吾，已无影响。救他化阐提一次，这是吾允你之承诺！]
　　===================================
　　魔城兵败，他化阐提遭遇海蟾尊二度围杀。
　　叶小钗凝神战局，忽感魔气破空而来，只见涤罪犀角拦下海蟾尊致命一击，救下他化阐提！佛愆现身战场！
　　[有吾在此，谁敢擅动分毫？] 佛心魔愆，帝如来护卫他化阐提。
　　[鬼如来。]
　　目光向后一瞥，帝如来说道：[此地不是你之终点，涤罪犀角，为你开道。]
　　单车当关，如来开杀，叶小钗、海蟾尊力抗犀角威能，却见佛愆斗志猛然蹿升，剑网道式竟逊一筹。
　　突然，双魔并招，天地震服，鬼嚎破灭神荒。
　　帝如来趁机救走他化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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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来此？]帝如来随他化阐提来到魔皇陵。
　　[欲扭转圣魔局势，唯有开启魔皇陵，为吾护法吧。]
　　只见他化阐提手握兄弟颅骨，最后嵌入石像缺口，瞬间魔气回荡，皇气笼罩，就在开启魔陵密室之时，帝如来手握犀角，给予他化阐提背后一击！
　　他化阐提一声痛呼，意外的变数，最后的变数，竟是来自身后之人。
　　[你……]
　　抽出犀角，帝如来开口道:[你之自信，便是你的盲点，真正的鬼如来，从来就不曾存在。]
　　[你，如何瞒吾？]
　　[偈心天窟之中，吾承接圣之委任，瞒骗天下人，只为进行这项计划。你怎样也想不到无明法业，只是一名无辜的代罪羊。我们的目的，是毁掉魔皇陵。]帝如来娓娓道来，出于私心，掩饰了鬼如来曾经存在的事实。
　　[什么？]
　　帝如来释放至高修为，魔佛同流，涤罪犀角展现浩瀚之威，瞬间摧毁魔陵密室。
　　[你铸下大错了，你被利用了。]他化阐提重伤，无法阻止帝如来，眼见密室被毁，一手踏上帝如来的肩膀，意欲道出真相。
　　[嗯……你说什么？]帝如来震开他化阐提的手，问道。
　　他化阐提道出圣魔大战的真相，并说出厉族的阴谋。
　　[就如同你也不会相信。]
　　[你不说，又怎知吾不会相信？]帝如来的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化阐提，难道鬼如来的情感，也延续下来了吗？
　　他化阐提说出海蟾尊的目的，魔皇陵开始崩塌。
　　[太迟了……此地将毁，你走吧。]他化阐提对帝如来说。
　　[你让吾走？]帝如来感到惊异。
　　他化阐提摇摇头，说道：[吾不会恨你，吾不会恨一个可悲的人，鬼如来，或是该称你帝如来。]
　　帝如来一愣，心中竟是百般滋味。
　　鬼如来，这个赌局，其实我们都输了吧？你于他化阐提之情，吾于天下苍生之义。
　　[听了这个秘密，你将背负最可悲艰难的命运啊！]他化阐提说着，运功给涤罪犀角留下一件加持。
　　[这是……]
　　[你愿信吾，吾便助你，海蟾尊不可能放你活路，此物将是你最后的契机。]
　　[他化阐提……]帝如来望着手中的犀角，或许，吾开始有些明白，鬼如来为什么会执着于你了。
　　他化阐提表示魔族不屈之心不可灭。
　　[鬼如来，你走吧。]
　　百般无奈，人事皆非。
　　从开始到现在，帝如来的选择注定了他只能在他的路上走下去。
　　佛魔合流之后的鬼如来所坚持的道，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