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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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
黑色头发的小姑娘冲我笑笑：“混蛋，终于看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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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只是出来买个早餐的。
没错，我凭什么无条件地陪她在这里瞎闹？
没错，为什么我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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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些本来应该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记忆此刻竟然如此模糊？
真的是……不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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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怨念实体化的玛丽苏，从今天开始，向这个世界宣泄不满的复仇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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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复仇战，可我却一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其实不是没有好好认真想过。但我能做什么？当黑客破译世界安全密码？发挥玛丽苏的本质升级武器装备威胁穿越神（我差点忘记他是个伪娘了）？
——我嘞个擦……
擦一擦，世界更美好。
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因此这事被我放在了一边。
我决定回樱兰上学，看看日历——已经半个多月了。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独自一人，在池袋，这样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
不过让我觉得特别奇怪的是，为什么那几个有钱人没有搜到池袋？明明我刻意地在SUNSHINE60大道这种繁华的地方来回走动了好几次，连这几天的早餐也统统是在显眼的餐点店买的。
还是说，他们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上？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有钱人，不过像我这种穿越过来的“伪-玛丽苏，真-小白”，会有他们的什么把柄？还是说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檬华斩冰有他们的什么把柄？但是我之前也从未听斩冰还有管家小姐提过关于须王环、凤镜夜、常陆院……诶？
回忆——
——“玛丽同学，既然看到了我们男公关部的机密，那么你，虽然是女生，”有一种温热的气息填在我的耳边，“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男公关的特约嘉宾了！”
哦哦哦哦哦！
不过，我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来着？
男公关部的机密？咦咦咦，明明看到的人是我好吧，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不行不行不行啊我真的好想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呢，嘛，那就这样好了，万事OK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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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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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以前在我家别墅附近的咖啡店开了分店，分店和总店比起来，却大多了。而且更加贴近欧洲风格，甚至有点英国19世纪时的感觉。有时甚至可以看见店员穿着燕尾服cosplay塞巴斯蒂安。
其实看美青年美少年美正太都是我不正经的嗜好之一。可我却没有心思去看。
因为上面说的其实都不重要。
因为这里，以前是樱兰高校的所在地。
而现在，这里除了有一个咖啡店以外，小巷后面还有一家古董店。
是“付丧堂古董店”，玛丽我原来世界的一本轻小说中所描写的店。
这世上存在着一种被称之为“Antique”的东西。不是指古董品或古美术品这一类有些年代的东西。而是指召唤幸运的石头，预知未来的镜子等，那种寄宿着不可思议力量的东西。
世界是如此辽阔，连处理那种奇怪东西的店都存在。
付丧堂古董店~FAKE~。
但是，正如其名，买卖的东西都是假的。其实是一个一味推销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的冷淡的少女开的一间有郭公鸟在鸣叫的形迹可疑的店。
但是，有意思的是有时会有真货混进来。
记得度娘百科是这么说的。
玛丽我总是忘记很多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些有的没得却记得一场清楚。
其实上面说的这么多都不是重点。
付丧堂古董店，原来应该在那家咖啡店的总店附近。而原来在这个地方的樱兰高校，去哪里了？那所聚集着有钱人的学校……给人感觉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有些毛骨悚然。
我回到别墅，明明只有半个多月，却真的是异常想念这里。想念我家的正太，想念管家小姐。并且在隐约之中也有一点想念那个自从送来了巧克力后就一直隐匿无声的琉璃。……虽然我一直认为她去荼毒其他美少年了毕竟是玛丽苏嘛。
而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才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开了。
为什么斩冰和管家小姐躺在血泊里？
为什么空气中会散发这样的味道？
明明前一章还在和黑发自来熟小姑娘嘻嘻哈哈为什么这里是这样一幅景象？
我情不自禁去摸自己的脸，然后狠狠地掐上去。
……好痛。
可是，我居然没有任何想去救他们的意思。
是因为自己认定他们已经死了吗？
我居然在颤抖。不是看到情妹妹时眼角不适宜地抽动，而是打心里的，有一种恐惧。
我看见管家小姐的身体微微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听见她用微弱的，几乎轻到听不到的声音说：“……快……走。”
快……走？
斩冰好像也恢复了少许意识，他奋力地抬起手，我这才动身往前跑去。
“怎么回事啊？！”我扶住了管家小姐那差不多只是个残骸的身体。斩冰就躺在管家小姐的怀中，一头蓝绿色的秀发被红得有些发黑的血染了一大半。
是一种我从来没有看过的血腥颜色。
斩冰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玛丽，是我们的错……”他努力握住我的手。
我从没有听到过斩冰说“我们”，他从来是会一一细数人的名字的。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可是我现在想不了这么多：“斩冰……你……流了很多血……”
“玛丽……请不要再……离开我们……”
不要离开？
斩冰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完全不能理解：“不行的，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根本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的话。明明斩冰就倒在这里，就算是哄，我也应该……我到底是怎么了……
手按上脑袋后，才想起自己根本是以原先那个大小姐身份掩埋穿越真相的。
“果然呐……”
我看见斩冰和管家小姐笑了。斩冰的笑是甜甜的，两边脸颊上分别有一个酒窝；管家小姐的笑是我常见的了，可是此刻才发现，管家小姐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笑得真的好美好美。为什么，要笑？为什么，鼻子酸酸的？
“玛丽。”斩冰再次开口了，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谢谢你。”之前那样奋力举起来的手就这样直直地垂了下去。
怀中微微抖动的触感消失了。那是、管家小姐和斩冰生命依旧存在的抖动的触感，此刻消失不见了。
我不晓得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
是小说里玛丽苏在面对尸体的冷酷，或者是假惺惺的害怕，也可能是带着傻瓜一样的满腔热血说要报仇。
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两颊流下去。
是和看到高级巧克力时流下的不一样的东西。
管家小姐说“快走”。斩冰说“谢谢你”。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本子！！！”我就这样抱着两个人坐在地上吼，“快点给我出来！！”你这个罪魁祸首，到底躲在哪里看戏？！
那种名为“泪水”的液体还在止不住地流。
“快点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他们！！！！”
“快点给我出来！！”
我不是玛丽苏，我根本没有什么能让死人复活的能力，更没有什么坚强到让人落泪的精神和人神共愤的美丽的脸蛋。
没有开挂的金手指，没有必杀招数。连重要的主角光环也没有。
“主角必胜”，那种东西不存在。
我只是我。不是任人割宰的羔羊。
我只是我。
真的……不想再做这样……无能的……玛丽苏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做一个普通人吗？”那个熟悉的声音从别墅门外传来。这是我一直很熟悉的声音，但此刻我却觉得好冷，不禁抱了抱双臂。
那是本子的声音。
和我同龄同校同班的本子，和我朝夕相处了近十年的本子，我最好的朋友，本子。
还记得没有穿越前的时光，我们一起掐架、互比中指，哭诉JJ抽走了读者评价和作者回复，顶着一头黑云吐槽情妹妹、雪娘娘，在一个被子里互相挤着聊八卦。
在我几乎所剩无几的记忆里，只有本子了。
可是这样的本子，才是真正的，会抹灭我，的，存在吗？
我轻轻地放下两人的尸体，压下隐藏不住的颤抖缓缓站起，我也不知道，或者是我一直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个对于我来说熟悉而又崭新的世界。
自私地去看每一个人、事、物。
作为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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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我一把冲上去扯着她的领子，右手握成拳，毫不手下留情地往她的脸上砸。
“住手。”
本子的声音好像是来自远方的空灵一般，然后瞬间，我的手向触电一样从她的脸上弹开。
……这是，怎么回事？
“玛丽苏，”本子轻轻地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在原来的世界，我和你的交情的确不浅，但是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她想说什么？
我也索性豁出去了：“这些管我什么事？我只是想问你，到底……”我又是忍不住颤抖，“斩冰和管家小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我。
本子的眼睛里有一片清晰的淡蓝，这是在原来的世界，她的瞳孔里不曾有的颜色。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动荡着，和之前看到的斩冰还有管家小姐死去的模样混在一起的东西。
“发现自己的愚蠢吧，马丽苏。”本子用回了中文。
是吗……因为我是玛丽苏，所以我才能把日文说得这么流利。以前都没有发觉的，果然是因为太蠢了吗？
但是，即使是这样，如果斩冰和管家小姐真的是本子杀的话……虽然她自己否认了，可是，如果真的是，就算那样，再蠢的人也是懂得复仇的吧。
于是我笑着回复她，估计是比哭还难看的脸吧：“我只想知道答案。”
真相，我需要的是真相。
我想知道对我尤其重要的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杀害的。再更自私一点，我想知道檬华斩冰——这个身体的原主，到底是谁。
还有异变，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